爲了安慰凡靜,楚揚在和柴慕容通話後,拍了拍手機:“剛才我是給柴慕容打得電話。”
“我、我猜出來了。”凡靜想到如果花家和柴家都給她說話的時候,她真可能有希望會從這場的廉政風暴中脫身後,臉上全是感激的點點頭:“楚揚,我不知道說什麽好。其實,隻要能夠平安渡過這一關,做不做這個市長都無所謂了。”
楚揚搖搖頭:“凡市長,你可以這樣想,但我卻不能這樣做。”
周舒涵在看到母親臉上流露出的巨大希望後,心情也好了很多,這時候把話接了過去,問:“爲什麽?”
守着人家閨女的爹媽,楚揚伸手摸了一把周糖糖的小臉蛋,很自豪的說:“我不插手也倒算了,可一旦插手了,就要做到更好。要不然,會被别人看不起的。我這樣做,是爲了我自己的面子,更是爲了你,我不會再讓你擔驚受怕,相信我。”
爲了我!
周舒涵癡癡的望着楚揚,很想哭,卻最終把頭埋進了他的懷裏。
從沒有過的信心,此時是蓦然暴漲。楚揚臉色嚴肅的對凡靜兩口子點點頭,然後繼續打電話。
(ps一下:楚揚的爺爺,是楚龍賓,而不是叫楚雲雄。前面因爲某些原因有所失誤,還請大家見諒,不好意思,抱歉了!!)
這一次,他的口氣可不是剛才給花漫語和柴慕容打電話時的那樣霸氣了,而是像春風般的溫暖。沒辦法,電話那邊的人,是他親爺爺,楚龍賓。
“爺爺,我是小揚。”楚揚笑臉如花的:“你老人家現在身體還好吧?我那個不開化的老爹沒有惹你生氣吧?哎喲,我現在可是走上正道了,現在從冀南開公司呢……嘿嘿,看你說的,我沒事就不能給您老人家打電話?呃,我承認,我是有事求您。”
楚龍賓這時候冷哼了一聲,裝着不高興的說:“說說吧。”
“爺爺,我想保一個人。”
“誰?”
“冀南市長凡靜。”
楚龍賓皺了皺眉頭,緩聲說:“你現在和人家女兒走的挺近吧?”
不但走的挺近,而且現在她還在我懷裏趴着呢。楚揚不好意思的笑笑:“爺爺,我什麽事都瞞不過您老人家的火眼金睛……唉,咱爺兒倆也不說那麽多廢話了,您就給個準信吧,幫忙不幫忙不?”
“怎麽?”雖然楚揚不在眼前,可楚龍賓還是一瞪眼:“你小崽子還敢威脅我?”
楚揚嬉皮笑臉的笑笑:“我哪敢呢。”
“嗯,我看看吧。”
“不能看看,是必需的。”楚揚收起笑臉;“您也知道我和凡市長的女兒是、是好朋友了,剛才我已經和人家打了包票說,不但這次要保住她,而且還要讓她的職位更上一層樓……”
聽孫子說到這兒,老楚急了:“你小子說什麽?保住她還不算,還要保住她職位!?”
“是的,不但保住她現在的市長職位,而且最好讓她走到更重要的崗位上,我聽說,冀南市委的老書記身體不好,現在一直都在家養病……”
“你别胡說八道了!”楚龍賓大聲呵斥道:“隻要她自身夠硬,我運作一下的話,最多、最多讓她在政府中擔任一個閑職。别說是市委書記了,就是市長職位,也很難啊!唉,你小子知道不知道,冀南可是省會城市,市委書記可是省常委,這個位子很多人都盯着呢。你爺爺我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把她運作到市委書記。不行,我辦不到。”
“如果有花家和柴家幫着凡市長說話呢?”等楚龍賓在電話那邊發了老大一會兒的牢騷後,楚揚才慢條斯理的說:“況且,我上次都差點被人害死了,也沒見你們這些老家夥吱聲。現在我提出這麽個小小的要求了,你倒是推三阻四的了。爺爺,不是我說您,雖然我不怎麽成器,可我畢竟是您的親孫子吧?我身上流着你的血吧?”
“你……”
“還有,這一次我之所以這樣做,是有原因的。”
楚龍賓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楚老太太,冷哼了一聲:“什麽原因?”
“我在齊魯,被一些省上的衙内給欺負了。”楚揚說着,聲音激動起來:“爺爺,雖然我不成器,可我是誰呀?我是你楚龍賓的嫡親孫子!我要是在京華混,就算混不上華夏第一衙内,可怎麽着也得算是個人物吧?可現在呢?我本想在冀南踏踏實實幹一番事業,誰知道連軍團家的那個小子,竟然指着我鼻子說會讓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吓得我現在都不敢出門。”
聽說孫子在地方上被一個省内的衙内吓得不敢出門,楚龍賓是勃然大怒,啪的一拍桌子,當年抗美援朝時的狠勁頓現:“馬拉個巴子的!他連軍團的兒子算個狗屁啊!敢威脅我楚龍賓的孫子?”
楚揚成功激起楚龍賓的火氣後,開始扇風:“就是,就是,誰說不是呢。爺爺,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不能給您丢了這面子,所以我才打定主意,不但要保住凡市長現在的職位,而且還要讓她更上一層樓!隻有這樣,您孫子我才能在那些衙内面前擡起頭來,讓他們看看,姓楚的走到哪兒,都是好漢一條。”
楚揚這一煽風點火,楚龍賓那兒反倒是冷靜下來了,用手指輕輕的敲打着桌面,日有所思的說:“别人也許不知道你小子,可爺爺我卻知道你是個不安分的家夥,你會怕那些省内的小衙内?哼哼,你這是爲了向周家那個女娃娃讨好,拿着我當槍使吧?”
被楚龍賓看破後,楚揚也沒臉紅,索性直接承認了:“不錯,我這樣做就是爲了她。”
“那你有沒有想過,柴家知道了會是什麽态度?”
楚揚沉吟了一下,覺得還是暫時不把和柴慕容離婚的事說出來了,隻是說:“爺爺,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我既然決定對她好了,我自己會處理好的……我還是那句話,在我出事時,你們這些人都躲在後面看熱鬧,搞得我差點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當時我也沒埋怨你們吧?現在我隻是提出要和那個你嘴裏的狗屁衙内鬥氣了,你倒是推三阻四的了。爺爺,您可以仔細想想,我要是不把他們壓下去,那您老人家可就沒面子了啊。”
說實在的,前些天花漫語差點幹掉楚揚那次,楚龍賓也覺得他爲了楚家的利益讓孫子受苦的做法有些不地道(當時,老楚以爲楚揚根本不會有任何的生命危險的,要不然他也不會穩坐釣魚台的。可事後他才搞清楚,要不是楚揚的人出手,那晚楚揚就一命嗚呼了。)每當想起這件事,他心裏就後怕的要命。
家族的利益固然重要,可由血脈相連的親人,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親人都不在了,就算有天大的利益,那還頂個屁用?
現在,楚龍賓聽楚揚總是提起那件事,而且好像花家也有出面的意思,這其中的奧妙,他就得重新考慮一下了,或者說是,各大家族的利益,也許因爲楚揚被花漫語綁架、再有了現在的關系,好像得重新分配了。
因爲家裏用的是座機,通話質量相當的好。所以坐在楚龍賓一邊的楚老太太也聽了個差不多。
她老人家在聽到孫子總是拿差點被害死的事說事後,心裏也不是滋味,就勸道:“老頭子,上次慕容打電話來的那件事,你的确是大意了。雖說小揚從小就沒有在你身邊,但他可是你的親孫子。要是你讓他在這件事上落了面子,外人會怎麽想你?”
“哼,你就知道這樣說。”一直拿着電話沉默不語的楚龍賓哼了一聲,對着電話說:“楚揚,你告訴凡靜市長,由你陪着她,盡快來京華的家裏坐坐。就這樣吧,我去過問一下,不過你小子得給我安份點。”
楚龍賓要見凡靜,不一定要拍着胸脯的告訴她‘你沒事了!’,而是讓外界那些人看到一個情況:冀南市長凡靜,是楚家看好的官員!
有些事,其實不用點透,大家都明白了。
“我、我也要去?”楚揚一聽要讓自己帶着凡靜去,就有些不願意:“爺爺,我這兒還有一攤子事呢,讓凡市長自己去不行?”
“不行,我得那些人看看,你楚揚雖然不在京華混,但你是我楚龍賓的孫子,不是那些省裏的衙内,而是來自京華的太子黨!好了,就這樣定了。”楚龍賓說完,咔嚓一聲扣掉了電話。
聽着電話中傳來的嘟嘟聲,楚揚知道他不去不行了。
說實話,楚揚是真的不願意去京華楚家,畢竟他從小就沒有去過那個家,雖然他是楚家的嫡系子孫。
可楚龍賓已經将話說死了,大有楚揚不去他就不管凡靜的意思,這樣由不得他去選擇了。
靠,去就去吧,又不是去法場,再說了,還沒有感覺一下什麽是太子黨呢。楚揚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覺得老爺子也夠猛的,依他那萬萬人之上的身份,竟然毫不避諱的說他親孫子是太子黨。
不過,他也知道,凡靜這事差不多已經辦成了,欣喜之下抱住懷裏的周舒涵,在她嘴上啵的親了一口:“大功告成,親個嘴兒!”
“亂來,爸媽都在呢……”周舒涵被親了一下後,羞的她是粉面通紅,一下子就掙開他的懷抱,扭過了身子。
“嘿嘿,不好意思啊凡市長,我心裏太激動了。”楚揚現在也看到眼睛瞪的和鴨蛋似的的周和平兩口子了,連忙辯解。
楚揚親自己女兒,凡靜現在一點也不在意,她隻是期期艾艾的問:“楚、楚揚,你說的那個楚、楚老人家,是不是那個人?”說着向上指了指。
“是啊,就是以前曾經任軍委副主席的楚龍賓。”事到如今了,楚揚也不想滿着凡靜了,索性坦言承認:“那是我親爺爺。剛才他和我說了,讓你盡快去京華一趟……嗯,我看這樣吧,反正我也沒什麽事,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吧。”
楚龍賓,離休前曾經擔任華夏軍委副主席、國防部長等一系列重大職務。雖說現在他已經離休了,可他的大兒子卻是政治局常委,很有可能是下一屆的沖頂之人。
作爲華夏官員的凡靜,自然知道這一些,更知道京華楚家現在是如日中天。可現在,那個傳說中的大人物的親孫子,竟然會是坐在眼前的楚揚!而且,楚揚竟然要說帶她去楚家……
這一切,對一個從政的官員來說,說明了什麽?
就算讓一個傻瓜來用腳丫子想,也可以明白:隻要凡靜能夠走進楚家的大門,從此她就靠上了一棵參天大樹,再也不用怕任何的風吹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