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之王是你一個小姑娘能跟蹤報道的嗎?真能吹。楚揚搖着頭笑笑,開始看第二條新聞。
本報訊:昨晚九點半,冀南再次發生三起神秘綁架案。不過,早有準備的警方與楚揚保镖公司再次強強聯手,終于擒獲一名神秘綁架者……至于綁架者的真實身份,警方并沒有透漏,稱正在進一步的調查中,我們拭目以待……
就像是大多數善良市民那樣,楚揚饒有興趣的看完了報紙上他感興趣的那些話題後,就把報紙随手扔給一個撿垃圾的大媽,然後上車向心理咨詢中心趕去……
半小時後,陽光醫院心理咨詢中心。
楚揚把車子停在門口,下車後就像是做賊似的四處探望了好幾眼,直到并沒有發現有什麽熟悉的面孔後,心裏這才就有些小緊張的走了進去。畢竟,很多人都甯可自己長性病,也不願意有什麽心理疾病。他緊張,值得理解。
幸好,當楚揚走進中心大廳裏,看到大廳中的簡易椅子上坐着十幾個手裏拿着挂号單的男人女人後,心裏就平衡了很多:原來有這麽多人心理變.态。
來到挂号處挂了個排名16位的号,楚揚就找了個挨近窗口的位置坐下。他旁邊是個擺弄手機的年輕人,看樣子是在無聊的拿着手機錄像。
“嘿,哥們,來看心理醫生啊?”那個年輕人看到楚揚坐下後,拿着手機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嘿哦,哥們,笑一個,你牙齒很白啊,可以去拍高露潔的牙膏廣告了。”
不看心理醫生,誰來這兒?楚揚看了看眼前下巴留着一簇小胡子的家夥,伸手推開擋在眼前的手機:“是啊,你也看心理醫生啊?”
“啊,是啊,我也來看心理醫生。”
“真巧啊……”
“是啊,真巧。我叫李曉,在大發夜總會混的。”李曉在楚揚沒來之前,就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有心和鄰座說話吧,旁邊還是個女的,而且還是很恐龍的那種,一直沒有勾起他的興趣。現在看到楚帥哥來了,就開始套近乎。
“我叫楚揚,在雲水集團上班……哎,知道洗手間在哪兒不?”楚揚怕這家夥再問自己心理哪兒不得勁,所以趕緊找了個借口想離他遠點。
李曉擡手指了指大廳左邊走廊:“進去左拐,要不要我帶你進去?”
“謝了。”靠,我又不是兒童或者漂亮妹妹。楚揚道了一聲謝,急匆匆的去洗手間了。
靠,這哥們有前列腺嗎?才來###急。李曉有些沒味的重新拿起手機,剛想再對着芸芸衆生錄像時,就看到一輛銀灰色的勞斯萊斯就停在了門前,幾個身穿黑西裝的彪形大漢咵咵的跳下車。其中一人打開車子後門,有個女人出現在李曉的視線中。
“我草,美女啊!”望着那個坐在車裏将要下車、手裏拿着一個墨鏡的女人,李曉渾身一哆嗦……一洩如注,不禁悲哀的想:吃了那麽久的藥不管事,早該來看心理醫生的……
那幾個彪形大漢四周望了一下,然後簇擁着那個身材高挑又窈窕、走起路來細腰左右搖擺、臉上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鏡、墨鏡都遮不住她高傲冷豔氣質的年輕女郎走了進來。
盡管褲裆裏一塌糊塗,可李曉還是沒有忘記将手機偷偷的對準了那個女人。
這種極品的禍水,據說錄在手機裏經常的看,可以治療早洩的……
這些人在進來後,那個比花兒還要漂亮的女郎,摘下眼上的墨鏡仔細看了看那些等着排号的人,并沒有看到她想要找的人。于是就皺着眉頭的想::我沒有看錯車牌号啊?門口那輛寶馬越野車應該就是楚揚那個混蛋常開的那輛,可我怎麽沒有看到他?
大廳中的那些等着排号的男性公民們,看出這個墨鏡女郎好像在找人後,一個個的都挺直了身子。
“花總,您在找誰?”年輕女郎身後一個黑西服湊到半米處低聲問道:“要不要派人出去找找?”
也許他是去别的地方,根本沒來這裏。花漫語心裏這樣想着,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把墨鏡戴在臉上,向樓梯走去。
一行人順着樓梯上了二樓,徑自來到中心辦公室主任的辦公室前。
一個黑西門都沒有敲的就推開了門,極快的向裏掃了一眼,随即後退一步,彎腰做出請的姿勢。
正在打電話安排工作的宋良虎主任,看到有人門也沒敲的就走了進來後,先是一愣,接着就放下電話推開椅子的站了起來,堆起一臉的笑容:“花總,您來了。”
這個走進主任辦公室後就把墨鏡摘下來的女人,正是被柴慕容稱爲下半生死敵的漫天實業老總,花漫語。
宋良虎醫生,是花漫語在半年前,從美國一家著名的心理醫院挖來的一級心理咨詢師,在心理咨詢界算是小有名氣。
“嗯。”花漫語嘴角翹了一下,就算是笑了,接着擡起右手揮了揮,她身後的那些保镖,就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
等保镖們把門關好後,花漫語走到沙發前坐下,姿勢很優雅的翹起二郎腿,米黃x色的鉛筆褲,馬上就勾勒出一個非常誘人的弧度,讓宋良虎眼睛一滞,接着慌忙的挪開了眼神。
如果眼前這個讓宋良虎看一眼就魂不守舍的女人不是花漫語,他說什麽也得想方設法的讓對方知道他的年薪是一百萬、而且是美金。需知道,世上大多數漂亮女人的丈夫,一輩子都不一定會掙到這麽多錢。
可這一切,花漫語不會在乎,因爲宋良虎這一百萬美元的年薪,就是她給的。
花漫語開價一百萬年薪把宋良虎從美國挖來,并不是爲了掙錢。甚至可以說,漫天實業開這家心理咨詢中心,也不是爲了掙錢,而是因爲她想替她哥哥花殘雨,暗地裏找到治療他有潔癖的辦法。要不然,以她堂堂漫天實業總裁的身份,也不會一大早的跑這兒來了。
畢恭畢敬的給花漫語泡上一杯茶後,宋良虎站在了沙發前兩米處。
“宋醫師,你坐下吧。”花漫語取過那杯茶,放在手裏卻沒有喝,一句客氣話也沒有說的,開門見山:“這段時間以來,你對那個人的病情有沒有新的認識?”
那個人是誰,宋良虎從沒有見過,他隻是知道,那個人絕對和花漫語有着非常親近的關系。
宋良虎在花漫語的示意下,走到辦公桌後面,僅用半個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地闆說:“不瞞花總說,按照資料上所描述,這個人的潔癖非常嚴重,已經嚴重到了他吃西瓜都會隻看到黑色的瓜籽而無視紅色瓜瓤的地步。想要徹底治療這麽嚴重的潔癖,在短時間内是不可能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環境,以及當事人周圍的人際關系……”
花漫語靜靜的聽着宋良虎闡述他說出的保守治療方案,在十分鍾内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宋良虎雖然沒有擡頭,可他也知道花漫語正盯着他。
花漫語雖然沒有說話,但宋良虎卻感覺緊張,緊張到他竟然說錯了三個專業術語。他不明白,這個外表看起來冷豔的如仙子般的老總,爲什麽會給他這麽大的壓力。
宋良虎的不明白,就像是花漫語不明白花殘雨從十年前才會有這麽嚴重的潔癖一樣。
“……花總,要想早一點治療病人,我提議還是親自和他面對面的交談爲好,要不然,我也……”說到這兒,宋良虎擡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嗯。”花漫語點點頭,身子稍微向後一仰,藏在黑色長袖體恤、乳白色馬甲下的胸,顯得更加的挺拔。淡淡的嗯了一聲後,她剛想說話,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于是就說:“宋醫師,你先接電話,别耽誤工作。”
“好的。”宋良虎答應了一聲,拿起電話,用很敬業的聲音說:“喂,您好,我是陽光咨詢中心的宋良虎醫師,請問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嗎?哦,是的,呵呵,先生,其實我們中心的醫師水平都相當的高,這點您大可以放心……好的,那請您去三樓303貴賓接待室接受咨詢,不過每小時是一千元……哦,請問先生您尊姓大名?好的好的,楚揚先生,我記住了,您先去那邊稍等片刻,我一會兒就會過去的。”
媽的,要不是大老闆在這兒,你就算是出再高的價錢,我也不會親自接受你咨詢的,你以爲你是誰啊?滿嘴的銅臭味!宋良虎扣掉電話後,微笑着向花漫語點了點頭,那意思是:您有什麽吩咐,請繼續說。
花漫語吩咐了。
不過,她這個吩咐卻大大出乎了宋良虎的意料:“給我一身醫師衣服、一個口罩、兩瓶純淨水,再給我一個像素比較高的數碼相機。另外,你這兒不缺少類似于美國偉哥之類的催x情藥吧?”
有一種女人很冷豔,冷豔到她說出‘偉哥、催x情藥’此類的字眼時,都不會讓男人覺得龌龊。
花漫語無疑就是這樣的女人。
對于花漫語爲什麽會有這樣的要求,宋良虎不敢問,隻是按照她說出的話,在幾分鍾内就把這些東西送到了她的眼前。
“把藥放進你手裏右邊的瓶子裏,要把藥量加大,讓人喝下這瓶子裏的水後,會在幾分鍾内見效、在一個半小時不許失效、在一個半小時後徹底脫力。”
宋良虎默不作聲的按照花漫語的指示,動作很娴熟的做好了這一切。
看來他以前沒少幹這個活。
等宋良虎把這一切都做好後,花漫語繼續說:“對面那家賓館,有沒有###小姐?”
難道花總知道我經常喝藥後就去對面賓館?宋良虎很心虛很尴尬的點點頭。
“那好,你現在就拿五千塊錢,去找一個最醜的###小姐來辦公室等我,随時聽候我的命令。”
爲什麽要找個最醜的?最醜的根本花不了五千塊錢啊,頂多一百塊錢……吓,高強度春x藥,最醜的###小姐,我的辦公室、數碼相機……花總不會因爲我還沒有找出治療那個人的最佳方案,準備用這種特殊的手段來懲罰我吧?想到這兒,宋良虎腿肚子開始發軟,但他還是硬着頭皮的回答:“我馬上就去做!”
“今天的事,誰都不可以告訴。”花漫語拿起白大褂穿在身上,戴上白口罩,拿起那兩瓶純淨水分開裝在口袋中:“還有,我要親自去接受303号房病人的咨詢,沒有我的許可,任何人不許接近那個房間十米之内。記清楚了嗎?我再說一遍,沒有我的許可,誰都不許接近那個房間十米之内。”
“是,是,我記住了。”宋良虎點頭如搗蒜的回答。心裏長舒了一口氣:原來不是對付我,而是用這最殘酷的手段對付那個即将去303号房的客人。那個叫楚揚的,究竟是什麽人啊,竟然有幸得到花總親自出馬‘懲罰’他?不過,貌似手段也太殘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