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楚某人的身體素質硬是要得,也沒有被花殘雨踢斷骨頭啥的,可既然能夠一腳讓他吐血,足以證明他受傷的不僅僅是肩膀。
幫着楚揚脫下上衣後,看在他右肩的那一大塊淤青,夜流蘇眼裏全是心疼。擰開一個古色古香的瓷瓶,用手指挑起一些散發着清香的藥膏,輕輕的給他在傷口的塗抹着。
“這兒離着心髒遠着呢,不要緊。”感受着夜流蘇溫軟滑膩的小手在身上爬呀爬的,楚揚心裏一蕩,轉過臉:“你現在心裏,是不是在埋怨我以前騙你?”
“我爲什麽要埋怨你?”
“因爲我很能打啊,都敢和鐵劃中的人對着掐……”
“你能打是你的事,和我有什麽關系?”夜流蘇把一層藥膏均勻的塗在楚揚傷口上後,又拿出一張紙巾敷在上面:“以前你裝着不能打的時候,不也是幫我把羅家兄弟打跑了?楚揚,你能不能打,我不管,你是什麽人,我也不管,我隻想你明白一個事實,在你有危險的時候,小風騷擋住了那個花殘雨。”
慢慢的穿上衣服,楚揚淡淡的回答:“你的意思我明白,其實就算沒有今晚這件事,我也會好好照顧好小風騷的……因爲有你在。”她聽到我這樣說後,心裏會很感動吧?
果然,聽他這樣說後,夜流蘇的眼裏就灌滿了柔情:“今晚,你還住在這兒嗎?”
“這話真暧昧,要是被人聽去了,還以爲我是留宿在你房間呢。”楚揚伸手在夜流蘇臉上摸了一把,在她發怒之前趕緊的說:“我今晚不能在這兒了,因爲我媽肯定等着我回去吃晚飯……哦,對了,其實我今晚過來,除了看看你帶來的這些人外,還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什麽事?”
“明天,明天早上七點半之前,你挑選幾個功夫不錯的人,到陽光領秀城18号别墅前等我。”楚揚說:“到時候,可能要和柴慕容身邊那些保镖比試一下。如果你的人比那些保镖厲害的話,我會提議柴慕容換上他們。這可是咱們保镖公司的第一筆大買賣,要不是看在我和她是同學的面子上,人家可不一定會理睬咱們。”
“行,我會安排的。”夜流蘇稍微沉吟了一下,輕輕點頭。
楚揚掏出一張名片:“這是咱們公司的地址,你有空帶人去那邊收拾一下,到時候打這個電話并提起你的名字,那邊的人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什麽時候開業?”
“再等等。”
“等什麽?”
“等别的保镖公司關門。”楚揚高深莫測的笑笑:“現在先别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你……”楚揚說着,一把拉過夜流蘇,不等她反應過來,就極快的在她腮邊親了一下:“相信你會生氣!哈哈。”賊笑聲中,他人已經兔子般的蹿出了門口,卻馬上就叫了起來:“靠,你小子怎麽沒有回屋睡覺?”
“媽的,你敢吃我娘的豆腐,我和你拼了!”聽到小風騷的聲音後,本來一臉怒意的夜流蘇,捂着被某人親過的腮,笑了……
好話說了一大筐,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楚揚才掏出一顆煙,對賴在車裏不走的小風騷說:“小風騷,今晚老子真的沒空帶你去兜風,這樣吧,我給你敬一顆煙算是補償,怎麽樣?”
“你不會明天就和我娘說了吧?”小風騷心動的接過那顆煙,有模有樣的叼在嘴上,任由楚揚态度很恭敬的給他點上。
“媽的,老子是那種出賣兒子的人嗎?”楚揚打開車門:“下車吧,我肯定不會告訴你娘的,我要是說話不算話,就讓我這輩子找不到媳婦。”
小風騷狠狠的吸了一顆煙,接着吐出來:“這可是你說的。”
“不會吸煙還吸煙,簡直是浪費。”楚揚砰地把車門關死,然後啓動了車子。
“你哪一隻眼睛看到我不會吸了?”小風騷沖駛出巷口的車子後尾燈虛空打了一拳,剛想轉身,就聽到他娘的聲音在門口說:“人家吸煙都是把煙吸進肺裏,哪有你這種吸在嘴裏就接着吐出來的?”
“呃,”小風騷轉身的動作一僵,趕緊的把煙扔掉:“是那孫子給我的,我可沒和他要!草他老婆的,他肯定是看到你站在這兒,才故意給我上煙陷害我的!”
夜流蘇也沒再說什麽,過來就擰住了小風騷的耳朵……
花殘雨親自領着鐵劃的人來冀南,絕不隻是爲了來找我的,很可能是爲了柴慕容一事。在回陽光領秀城的路上,楚揚翻來覆去的想了好幾遍,又給胡力打了個電話,向他詢問了一下最新情況。在得到冀南還沒有發現有殺手集團和雇傭軍團到來的消息後,他多少的有了一點心安。
事實上,楚揚在of殺手平台出價1.11億美金懸賞刺殺柴慕容的幕後人後,那些蠢蠢欲動要來冀南的殺手集團和雇傭軍團,還真的開始在幕後人與鬼車之間權衡了。這也給了楚揚從容安排保護柴慕容安全的機會,盡管他真的不願意去管。
楚揚駕車回到别墅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半了。
同昨晚一樣,客廳裏隻有雲若兮和柴慕容在看電視。
“你怎麽回家這樣晚?”等兒子進了客廳後,雲若兮不滿的問。
不等楚揚說什麽,站起身的柴慕容就替他辯解:“媽,小揚現在不是忙着開公司嗎,肯定要在外面應酬,回家晚一些也是很自然的事兒了。”
“是啊,是啊,和幾個朋友在外面商量事呢。”楚揚有些小感激的對柴慕容點點頭。
“還沒有吃飯吧,我去給你盛飯。”柴慕容嫣然一笑,然後分花拂柳的走進了餐廳。
望着兒媳婦的背影,雲若兮老懷大慰:“唉,看慕容這孩子,多好啊。”
楚揚隻得附和道:“是啊,她真的很好。能夠娶到這樣的老婆,是我上輩子敲爛了十七八個大木魚才修來的福分呢。媽,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房休息了。”
“嗯,你們有時間多在一起說說話。”雲若兮也感覺有些累了,囑咐了楚揚幾句,就徑自回房休息了。
從餐廳窗口看到雲若兮進了她的房間後,柴慕容馬上就将才盛了半碗的飯放在桌子上,話都不說一句的,闆着臉的也上了樓梯。
唉,我媽要是這時候在門口偷着看的話,就能看透她這幅虛僞的嘴臉了。楚揚苦笑着搖搖頭,端起半碗瘦肉羹,剛喝了一大口,接着就忙不疊的吐回了碗裏,張大嘴巴用右手不停的扇風,含糊不清的罵道:“媽的,臭娘們這是放了多少辣椒油?”
跑到水管前,埋頭狠狠的喝了好幾口涼水後,楚揚才感覺嘴裏不再那麽火燎火燎的了。一邊很沒男人風度的罵着,他又重新盛了一碗,先小心翼翼的品嘗了一下滋味,感覺一切正常,這才發放心的吃飯。
接連喝了三碗瘦肉羹,吃了兩碗米飯後,楚揚才心滿意足的拍着肚皮回到了卧室。
卧室中,柴慕容正和沒事人那樣的倚在床頭上,屈起的雙膝上放着一本财經雜志,雪白###的腳丫鑽出薄毛毯,在乳白色的燈光下散發着說不出的魅惑。讓楚揚的眼神一滞,就再也挪不開了,更忘了指責她爲什麽要倒辣椒油的事兒了。
一直沒有擡頭的柴慕容,好像感覺到某男的眼光正看着自己的某個部位,極快的一縮腿,把腳藏到了毛毯下,擡起頭笑眯眯的說:“我的腳好看吧?你想看的話就明說嘛,根本不用這麽偷偷摸摸的。”
被人家看穿了的楚某人,老臉一紅的坐在沙發上,嘴裏發出一聲不屑的切聲:“切,你當我稀罕看啊。”
“剛才也不知道那個東西挪不開眼神了。”柴慕容皺了皺好看的小鼻子,問:“你身上有什麽味?”
“什麽什麽味?”楚揚擡起右臂嗅了一下,接着就明白柴慕容指的什麽了:“哦,今天不是去公司搞裝修了嘛,在豎梯子時,梯子歪了恰好砸到我肩膀上,一個朋友就給我抹了點藥膏,可能是那種藥膏的味道吧。”
怎麽沒有被砸到腦袋上呢?你命真好。柴慕容在心裏恨恨的詛咒了一下,随口說:“這是什麽樣的藥膏啊,味道比我用的蘭蔻化妝品還要好聞一些,就是不知道效果怎麽樣。”
“效果還可以吧,當時我都被砸的吐血……”楚揚說到這兒,忽然揪開衣服看了看右肩的那塊淤青,然後很興奮的站起身快步走到床前,把襯衣順手脫掉。吓得柴慕容嗖的一下就爬到了床裏,舉起手中的雜志:“你要幹嘛!?”
“别誤會,别誤會,我可沒有推到你的興趣。”看到柴慕容防狼那樣的動作後,楚揚這才發現自己被興奮沖昏了頭腦,趕緊的向後退了一步,連連擺手:“我就是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下次我得随身帶着把刀子才行。柴慕容心裏這樣想。
“你看到我肩膀了沒有?”楚揚指着自己被花殘雨踹了一腳的右肩:“有沒有看出什麽不同的地方?”
“沒有,哦,好像有點淤青。這就是你被梯子砸的地方吧?”
“對。”楚揚一屁股坐在床上:“當時吧,我都被人家、被梯子砸的吐血了,可抹上這種藥膏後才多久啊,看這裏,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