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俺這兒媳婦,真懂事。雲若兮瞅着柴慕容,頗爲贊賞的點了點頭。
對柴慕容遞過來的橄榄枝,楚揚倒不怎麽感興趣:“我不需要你爲我提供資金和團隊,這些我都可以搞定。”
“那你想我怎麽幫你?”柴慕容問:“哦,對了,公司名字是什麽?”
“我的公司叫楚揚集團,第一家子公司是安全顧問業務,也就是爲你這樣的富人提供保镖。”楚揚推開碗:“等公司挂牌營業後,我會抽調一批安保精英來你身邊。照顧我公司的生意,這樣就算是幫了。”
“喲,楚揚集團啊,名字可真夠大氣的。照顧你生意,這個沒問題。”柴慕容非常爽快的答應:“至于酬金多少你說了算。”
“哎呀,你倆是兩口子,楚揚給你提供保镖,還需要你支付什麽錢呀?那樣不就太見外了?”雲若兮這時候插嘴發表了她的不同意見。
“媽,楚揚現在是創業期間,各方面運營都需要資金的。”不等楚揚對他老媽伸出大拇指的說‘媽,您老真大方。’柴慕容就說話了:“雖說他是我丈夫,我的錢就是他的錢,可牽扯到公司運營這一塊,都得按正常程序來走才行的。要不然怎麽知道公司有沒有存在的價值?”
楚揚可沒有打算讓自己的人免費替柴慕容服務。也趕緊的附和:“媽,慕容說的沒錯,隻有在帳目上分清了,才能檢驗出我有沒有開公司當老闆的實力,這和我們是不是兩口子沒關系的。”
“我就是這麽一說,你們自己看着辦就行。”雲若兮見兒子兒媳婦都這樣說,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楚揚點上一顆煙,說:“我知道,你身邊雖然有唐麒姐妹,但她們隻受命負責你在住處的安全,并不跟随你外出。”
“唉,誰說不是呢。”柴慕容悠悠的歎了口氣:“本來我可以讓她們跟我去公司的,可爺爺卻偏偏說,這次他動用中央警衛來保護我住宅安全已經有假公濟私的嫌疑了,說什麽也不許我把她們帶着在外面亂跑,真是個老頑固……我可告訴你啊,以後你要是再遇到什麽擺不平的情況,可不許再給她們打電話了。”
“嘿嘿,以後不會了,我既然是開保镖公司的,身邊自然少不了随時聽命的人。”楚揚顯擺了一下後,說:“等我的保镖到位後,你身邊那些人,包括那個淩星,該幹嘛去就幹嘛去,要全部換上我的人。”
柴慕容爲了讨好婆婆,可以不計金錢的給予楚某人支持,反正她在昨天就打算好了,隻要楚揚的公司一挂牌開業,她找機會就在暗中給他攪黃了。可現在聽說要把她身邊的保镖全部換成他提供的那些後,就開始慎重起來了。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那些聞風而動的國際殺手,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出現,她的安全不但讓柴家老爺子動用了銀鈎,而且也早被集團董事會當作重點來抓了。
可現在,楚揚竟然說要把董事會派來的那些保镖全部換成他的人,事關她自己的人生安全,就算守着婆婆,她也肯定不會同意的。在稍微沉吟了一下,說:“楚揚,我可以聘請你公司的保镖,更可以讓他們拿到相比同行較高的薪水,但我不會換掉淩星他們。”
“爲什麽?”
“我不怕花錢,我更不會拿着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
“呵呵。”楚揚笑笑:“你這句話的意思是,你聘用我公司的保镖,說好聽了是支持我開公司創業,說難聽了,就是爲了賞口飯吃吧?”
“可以這麽說。”柴慕容并沒有否認。
“如果我推薦來的保镖,無論是敬業指數還是武力值,都比你身邊這些保镖要強呢?”落劍門雖然近幾年落敗了,但它在昔日能夠成爲華夏第一殺手組織,肯定有着它自己不爲人知的實力。而且,經夜流蘇這個門主親手抽調的人,絕對是門内最深層的精英,再差勁也不會比羅家兄弟低。所以,楚揚在說這句話時很有自信。
柴慕容看了一眼楚揚,淡淡的說:“那是不可能的,我身邊這些保镖,都是經過周伯精挑細選的,每個人都是來自華夏特種部隊。”
華夏現在是和平盛世,國内的特種部隊,能夠上戰場殺過人放過血的,隻是一小部分。大部分的人都隻是在訓練場上展現自我,然後等着退役來給柴慕容這樣的富人當保镖。但若是論起應付突發事件,反應能力根本無法和那些躲在暗處、整天算計怎麽殺人的殺手相比。
楚揚敢說,在柴慕容上次遭遇索倫森時,假如把淩星之外的那些保镖換成殺手,索倫森不會有從容逃跑的機會。
一個優秀的特種兵,也許會是一隻悠閑散步于山林中的老虎,所有的動物都得躲着它走。一個合格的殺手,卻是一匹狼,一匹在野外白天黑夜都在尋找獵物、露着獠牙的狼。沒有經曆過殘酷厮殺的老虎,對危機的預測上,也比不過一匹常年生存在惡劣環境下的惡狼。
當然了,唐麒姐妹所屬的銀鈎,那是一個變.态的另類。
“你既然不信我的話,”楚揚伸手擦了擦嘴,站起身繞過桌子:“明天,也就是周一早上,我會帶人來和你身邊那些保镖比試一下。我的人輸了,我不會勉強你,如果你的那些保镖輸了……還是那句話,他們該幹嘛就幹嘛去。”
柴慕容若有所思的看着楚揚,輕輕點頭:“好,明天早上七點半,你帶人來。”
“一言爲定。媽,我出去一下,你慢慢吃。”楚揚說完,就走出了餐廳。他要把周舒涵約出來,準備問問計劃書做的怎麽樣了……
晚上七點半,把周舒涵送回家的楚揚,駕車來到了福臨門。
白天,在他和周舒涵從一家酒店餐廳包廂内商量公司的事時,夜流蘇就打電話說要他過來一趟。他知道,夜流蘇肯定把落劍門的人帶來了,要讓他這個大老闆過目。
楚揚把車子停在福臨門門口,剛下車,就看到一個小孩子從門裏面呼地一聲蹿出來,嘴裏嚷着:“楚揚,這些天你有沒有想老子?”
“草,你又不是什麽美女,我想你個屁啊。”楚揚一把揪住那個跑到他跟前的孩子肩膀,笑着拍了他後腦勺一下:“小風騷,才幾天沒見啊,你好像更加……”
“更加怎麽了?是不是更高了?”這個和楚揚自稱老子的孩子,正是福臨門的老闆小風騷:“還是更加帥了?”
“更加髒了。”楚揚很無情的打擊他。
“切。”小風騷才懶得和這種睜着眼睛說瞎話的人一般見識,他隻是看着那輛黑色的寶馬越野車,眼裏全是羨慕:“這車是你買的?”
“廢話,不是我買的還是你?怎麽,看樣子你很喜歡啊,要不然送給你?”
“好啊!”小風騷很興奮的拍手叫好。
“等你考出駕照來後,把車子開走。”
“草,原來是耍着老子玩呢。”小風騷抹了一下鼻子,然後用那隻手很熱情的抓住楚揚:“走,領你去認識一些我娘帶回來的客人。”
楚揚在才來福臨門的那些天,晚上都是和這個小屁孩暢想美好明天的。在他被夜流蘇送到鄉下去的那天,明顯的感到了不舍。今天看到他回來後,心裏也挺高興的,也不介意他把鼻涕擦在自己手上,隻是順手又在他後腦勺上擦了一下,倆人就走進了福臨門。
夜流蘇帶來的人并沒有在福臨門的大廳中,而是後院。
“來了。”看到小風騷領着楚揚走進後院後,正要出去看看的夜流蘇停住腳步,和他淡淡的打了個招呼。
“嗯。”楚揚嗯了一聲,向院子裏看去。
借着客房門口上方不算很亮的電燈,楚揚看到有好幾十個人,身上穿着鄉下衣服,或站或蹲的正在打量他。他們有男有女,年齡最大的也就是在三十歲左右,最小的也得二十一二了。二十到三十五,正是殺手的黃金年齡段。其中有幾個,他認識,正是那天來接走小風騷的人。
“小風騷,你去前面給大家燒水。”夜流蘇本想支開小風騷的,但那貨卻裝沒聽見一樣跑到水槽那邊喝水去了,瞪了他一眼後,夜流蘇走到楚揚身邊低聲說:“他們都是落劍門總壇的,平時沒事都在鄉下。這次我帶來了總共35人……人數,是不是有些多?但你放心,他們都是我信得過的人。”
“人多少不是問題,反正我們的公司運行起來後,生意肯定是紅火的不得了。呵呵,他們身手怎麽樣?”楚揚微微歪着頭,低聲說:“我是說和那天來的羅家兄弟相比。”
“在羅家兄弟走後的第二天,張大水就獨自一個人追到南方清理了門戶。”見楚揚并沒有嫌自己帶來的人多,夜流蘇心裏松了一口氣:“在姐夫去世的這七年中,他們這些人都一直守護在總壇,也可以說是落劍門最精銳的力量。總壇上千人的開銷,一直都是指望他們。”
落劍門總壇的經濟來源,就是由這些人去當殺手賺來的。夜流蘇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楚揚明白。轉身看了一眼正趴在水龍頭上洗臉的小風騷一眼:“要不要先讓那小子去屋裏睡覺?”
“不用了,”夜流蘇點點頭:“這次回鄉下,那邊老人已經告訴他了一些事。别看他人小,但他知道什麽是該說的,什麽是不該說的。”
既然夜流蘇這樣說了,楚揚也就不再避諱什麽:“嗯。你把我的意思都和大家說了吧?”
“大家都很滿意,甚至覺得月薪八千外加大公司的福利有些高。”
能夠知足,那就說明這些人值得信任,這個道理很簡單。
楚揚點了點頭,向前走了兩步,看着那些都站起來的人:“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楚揚。不管你們心裏怎麽看我,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們的老闆。不管你們以前是做什麽的,以後你們都将聽從我的吩咐。雖然這些話不怎麽好聽,但這卻是事實,希望大家能夠明白。”
那些人看着他,眼神中并沒有熱切也沒有什麽反感,好像他們隻是旁觀者一樣。
這些人的反應,楚揚很滿意。他知道能夠懂得把感情埋在心底的人,才是合适的殺手。再次向前走了兩步,眼睛緩緩的從他們身上掃過:“從明天以後,你們将有統一的服裝和訓練器械,以及專用的訓練場地。在公司給你們提供的這些條件中,最重要的就是服裝。都說人靠衣裳馬靠鞍,隻有你們帶出十足的精氣神,才能給雇主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