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沒想到周舒涵要辭掉在雲水集團的副總位置,跑到他這個還不知道在哪兒的保镖公司來。于是就勸她别這麽沖動。不過,貌似周舒涵根本不在乎。
“楚揚說的很對,挖人牆角的事是非常讓人讨厭的。再說了,我們開的是保镖公司,整天和那些動刀動槍的粗人打交道,周小姐這樣氣質高雅的知識女性,是不怎麽合适這種工作的。”不等周舒涵說什麽,夜流蘇就替楚揚一口拒絕了。
切,你和楚揚什麽關系呀?就算你是他聘請的經理,可公司還不知道在哪兒呢,你先跳出來發話了。周舒涵嘴角明顯的撇了撇,接着說:“喲,聽夜小姐的口氣,仿佛楚揚不是老闆你才是老闆一樣啊。”
“差不多吧。”夜流蘇抱着膀子,很直白的說:“周小姐,我雖然不是老闆,但我是占保镖公司49%股份的第二大股東。所以嘛,我有時候說出來的話也和老闆的意思差不多。”
“你占49%我股份?”周舒涵向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着夜流蘇,不住的搖頭:“啧啧,夜小姐你可别開玩笑了啊。我雖然不知道楚揚的這家保镖公司注冊資金是多少,可最低不能少于一百萬吧?但就憑您這身行頭,真的能拿出五十萬來?呵呵,說實話,我可不怎麽相信。如果你非得說拿出來的話,那我也沒辦法,因爲我知道,有時候入股的不一定是金錢,也許還會是别的東西。”
就你穿得這麽次,還能拿出49%的資金來入股?怕是用身體抵算的吧?這些話,周舒涵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楚揚和夜流蘇卻聽得出。
要壞事,這倆女人想吵架。楚揚連忙走過來,剛想說話卻見夜流蘇眼睛一眯,向周舒涵逼近了一步,冷聲道:“周小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怎麽,想吓唬我呀?我會怕你?周舒涵也毫不退縮的向前邁了一步,眼睛對着眼睛的冷笑:“呵呵,夜小姐心裏是怎麽想的,我這句話就是什麽意思了!”
“哎呀,你們這是要幹什麽?”楚揚伸手抓住倆鬥雞似的女人肩膀,把她們分開後,苦笑着對周舒涵說:“周副總……”
“楚揚,請别一口一個周副總,我更願意你叫我的小名,叫我糖糖。”
“好,那好吧,糖糖,你先聽我說。”楚揚很是無奈的笑笑,心想:這樣一來,夜流蘇肯定會看出我和她的關系不一般了。
“我不聽。楚揚,我決定了,等你的公司一注冊,我就從雲水集團辭職。”示威性的看了一眼夜流蘇,周舒涵說:“我可以拿出五百萬來入股。這五百萬呢,我也不要多少股份,就和夜小姐一樣多可以了。”
“呵呵,”夜流蘇擡頭看着天的抽x動了一下嘴角:“周小姐,在你還沒有出現之前,楚揚就已經找到我了。這證明了什麽?隻能證明你要是适合這份工作的話,他也不用晚上去找我,更不會晚上在我那兒留宿了。”
“在你那兒留宿?”周舒涵一愣。
“是啊,就是住在我那兒。”夜流蘇淡淡的說:“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楚揚。而且,我也已經拿出五百萬占有49%的股份了。所以,就算是你現在拿出五百萬來,也不可能擁有和我一樣多的股份。”
“她、她說的是真的?”聽到楚揚昨晚住在夜流蘇那兒後,周舒涵就不再關注她是不是投資五百萬了,隻是臉色有些發白的低聲問楚揚:“你昨晚住在她那兒了?”
盡管明白夜流蘇這樣說是爲了打擊周舒涵,但楚揚卻不贊成。他覺得,雖然他帥到讓兩個極品妹妹爲他勾心鬥角的份上,他也很享受這種感覺,但大家還是公平競争的好。而夜流蘇剛才這話,明顯的帶有誤導意圖……于是,楚揚就有些表情很不自然的說:“流蘇是開旅館的。以前我就在她那兒住,所以才認識了的。”
我是個開旅館的不假,但我那個旅館中卻隻有你一個客人,而且昨晚你還躺在我床上呢!不過,因爲顧忌女孩子的面子,夜流蘇沒有把這話說出口。
“我說呢,吓我一跳。”知道夜流蘇是幹嘛的了後,很純潔的周舒涵馬上就高興起來,連稱呼都改變了:“夜姐姐,以後咱們再說話的時候,麻煩你和我說清楚好不好?”
“我穿的這樣次,可沒有以後和你再說話的資格。楚揚,我還有事,先回去了。麻煩你告訴伯母一聲,就說我以後會單獨看望她老人家的。”夜流蘇說完,不等楚揚說什麽,轉身就向停車場外面走去。
“不送哦。”周舒涵一臉得意的樣子。
“哎呀,糖糖你就别給我添亂了!有些事你根本不知道的。以後再跟你說。”對周舒涵的嚣張,楚揚有些哭笑不得,趕緊快步追上将要走出停車場的夜流蘇,一把拉住她胳膊:“夜流蘇,你給我站住!”
“松手!”
“我不會松手的。”
“麻煩你在守着别的女人時,給我留點尊嚴,好不好?好不好!”夜流蘇霍地轉身,眼裏竟然有了水霧,低聲說:“楚揚,我昨晚就說了,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說實話,我在她面前,不管是做朋友還是做敵人,我都會感到自卑。所以,我才替你拒絕了她加盟保镖公司。”
“自卑?”楚揚一愣,接着冷笑道:“夜流蘇,虧你還是落劍門的老大。”
“我是落劍門的老大怎麽了?”夜流蘇冷冷的看着楚揚:“老大就不會感覺自卑了?”
“你既然是他們的老大,那你就該放下你根本不存在的自卑。更要爲你手下的那些兄弟着想。”楚揚誠懇的說:“我開保镖公司,不但是爲了想掙錢,而且還想幫你,幫你手下的兄弟有碗飯吃。”
“可……”夜流蘇低下頭:“楚揚,我雖然是落劍門的老大,但我從17歲就沒有離開過冀南,更沒有和周小姐這樣的人打過交道。在她面前,我有種不知所措的慌亂感,所以我自卑,真的很自卑。”
“我知道你的苦衷,”楚揚柔聲說:“其實糖糖她人還是很好的,就是有些小孩子脾氣。等你和她認識久了,就知道她很善良的。相信我。”
“嗯,那好吧,我聽你的。”又沉默了片刻後,夜流蘇才飛快的擦了把眼角,扭頭看向一邊:“我就先不過去了。”
“好,那你在這兒等我。”楚揚拍了拍她肩頭,然後轉身走到右腿一顫一顫、嘴角帶着笑容的周舒涵身邊:“糖糖,現在我和夜流蘇之間并沒有很複雜的關系,我這樣做就是爲了幫她。她從17歲起,除了和一個幾歲的小外甥相依爲命外,就再也沒有親人了……你明白我這話的意思嗎?”
“哦,我不知道。”周舒涵一愣,接着吐了下舌頭:“那我過去和她說聲對不起。”
“不用了,她不是很小氣的人。”楚揚搖搖頭:“糖糖,我開公司是開定了,因爲我真的不想再在柴慕容手下幹了。可你不行,她很看重你。”
“我爲什麽不行?”周舒涵眉頭一皺:“雲水集團是華夏的商業航母,人才濟濟的,我做不做這個副總,對公司來說根本沒有絲毫的影響。相比較而言,我更願意在一個才開始發展的公司中展現自己的能力。何況,隻要有我的關系在,不管是找地方還是注冊公司,凡事都會事半功倍的。”
楚揚知道,周舒涵說的這些話一點也不假,她這些話更不是随口說說,如果她能夠幫着自己開公司,僅僅憑着她老媽是冀南市長這個身份,隻要不做違法的事,辦什麽事還不是手到擒來的?
可他同時也明白,周舒涵之所以會被被柴慕容提爲副總,還不也是看中了她在冀南的強勁背景?如果要是把她挖來,柴慕容會是什麽反應?
應該會動用一切力量打擊我吧?尤其是在昨天把她得罪狠了的時候。楚揚搖搖頭說:“糖糖,柴董剛把你提爲副總,你要是再因爲我而辭職,恐怕不好吧?”
“這有什麽不好的?”周舒涵毫不在意的說:“我又沒有把我自己賣給雲水集團,再說了,我家裏也不指望我養家糊口。我媽說了,隻要我高興就行。”
“那也不行,你還是在雲水集團幹吧。”楚揚沉吟了片刻說:“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辭職,會不會得罪她從而影響你母親的仕途?别忘了柴家的能量很大的。”
“我不管這些……”周舒涵剛說到這兒,就見有幾輛烏黑铮亮的越野車緩緩的駛進了停車場。
完了完了,又來了一個。一看到這幾輛車,楚揚馬上就覺得嘴裏發苦:麻了隔壁的,老天爺,我承認昨晚我想推到夜流蘇,可我最終還是放過了她啊……你怎麽可以讓柴慕容怎麽這個時候來?要是她們三個都跟着我去見我媽,那我該怎麽說啊?
“是柴董他們。正好,我可以順便和她說說辭職的事。”這時候,周舒涵也看出是柴慕容來了。不過,她倒是沒有覺得奇怪,因爲昨天楚揚在電話中說過,他們不但是同學,而且兩家老人還是舊識。楚母既然來到冀南了,人家來探望一下也是在情在理的。
“别,你現在先别提這事,我的保镖公司到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呢。”聽周舒涵這樣說後,楚揚連忙阻止她。
“有我出馬,注冊個公司也好,籌備資金也罷,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周舒涵感覺自我良好的扔下一句話,當先向那幾輛車走了過去。
就像是周舒涵一樣,柴慕容也在車子剛駛進停車場就看到了楚揚。不過,她的感觸可比周舒涵要深多了:楚揚,你真有種!先是在昨天下午那樣羞辱了我一頓,現在又帶着兩個花枝招展的妹妹出現在這兒。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想帶着她們去見你媽吧?
柴慕容可不知道,楚揚不但要帶着夜流蘇和周舒涵去見楚母,而且還要打算離開雲水集團自己創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