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慕容被楚揚肆意的變.态的惡作劇的打擊一番後會是什麽感受,他沒工夫去想這些,正如沒空理會她以後将要怎麽對付他一樣。
現在最主要的是想辦法應付那些馬上來冀南的殺手,他實在沒空陪着一個自以爲是的女人在這兒打打鬧鬧。雖然他現在要忙的這件事是爲了她的安全,而且還不能讓她知道。不過這有什麽呢?做好事不留名一向是華夏人……在很久之前的一個優良傳統。
和周伯打了個招呼後,楚揚就駕駛着柴慕容那輛寶馬越野車駛出了别墅。在經過陽光領秀城11号别墅門前的時候,他向車窗外看了一眼,想起那個在他受傷時抱着他哭的女孩子,心裏就莫名其妙的一跳。
等車子駛過11别墅的時候,楚揚摸出手機撥打了周舒涵的号。
嘟嘟……楚揚的耳朵告訴他,周舒涵的手機并沒有沒有關機,但在嘟啊嘟的響了十幾聲後那邊還是沒人接電話後,他就知道人家這是故意不接電話,于是就挺沒面子的扣掉了電話。
女人,尤其是漂亮女孩子,根本不喜歡被男人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雖然她們很喜歡這樣對待男人。
等車子駛上别墅區外面的主幹道後,放在儀表盤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楚揚拿起來一看,正是周舒涵的。
“你給我打電話了?剛才我在開會。”電話一接通,周舒涵那略帶沙啞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有什麽事嗎?”
“好吧,雖然我知道你剛才是故意不接電話,但看在你又主動打來的面子上,我相信你剛才是在開會……我沒什麽事,就是想問問你好不好。”事實上,楚揚給她打電話,也的确就是問問她好不好。
周舒涵在那邊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還行吧,你沒事的話,我挂了。”
“沒事,你挂吧。”楚揚說完就把電話重新放在儀表盤上,低聲歎了一口氣,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周舒涵。
車子貼着路邊慢慢的向前駛出幾百米後,楚揚在電子導航儀上鎖定了皇冠大酒店,拿起手機準備問問胡力住在那個房間時,才發現手機仍然保留在和周舒涵的通話狀态。他趕忙把手機放在耳邊:“糖糖?”
“我在。”
“你、你怎麽沒有扣掉電話?”
“楚揚,”那邊傳來周舒涵的低泣聲:“我想你了。”
楚揚心口一疼,就像是冬天的雪地裏,有一隻野兔仰身蹬開老鷹後卻被抓開了肚子那樣,疼到全身每一根神經的疼。低聲說:“我也想你。”
在楚揚說出這四個字後,那邊的低泣聲嘎然而止,随後就是長達一分三十六秒八三的沉默。就在他懷疑周舒涵是不是因爲這句真心話而感動的昏過去時,她說話了,聲音平靜了很多:“我知道了。你好好養傷,等傷好了後再回來上班。”
“嗯,”楚揚嗯了一聲說:“其實我已經出院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麽?”
“而且我以後可能也要住在陽光領秀城别墅區了。”
“你住在那兒?”周舒涵明顯的一愣,随後吞吞吐吐的說:“你、你不會是因爲我住在領秀城,所以才在那個地方買、租了房子吧?”
這丫頭也有點自戀的傾向,不過我喜歡。楚揚無聲的笑笑:“我雖然甘心送你一條幾千萬的手鏈,但我現在可真沒有實力從這兒買房子。”
“其實你不用買的!”周舒涵急急的說:“你可以住我家啊,反正我、我爸爸他挺欣賞你的。你放心吧,看在你曾經是追求我的面子上,我爸肯定不會收你房租的。”
“不用了,我就住在18号别墅,最靠近山體的那棟。”頓了頓,楚揚說:“那棟别墅已經被柴慕容買了下來,我現在就和她住在一起。”
“你和她住在一起?”
“呵,”楚揚幹笑了一聲:“其實吧,我和柴慕容不但是老同學,而且我們長輩也認識。我之所以和她住在一起,是因爲我媽來了,我媽暫時就住在她家,所以我也隻能和她住在一起啦。”幸虧我撒謊從不臉紅。楚揚在心裏對自己暗贊了一個後,不等周舒涵提出什麽懷疑,接着說:“好了,你安心上班,以後大家都是鄰居了,等我帶我媽去你家串門。”
“嗯。”周舒涵嗯了一聲:“那我挂電話了。”
“挂吧。”
“我挂了。”
“挂吧。”
“我真挂了啊。”
咽了一口唾沫後,楚揚很艱難的回答:“真挂吧……靠,我剛醞釀出依依不舍的感覺,你就挂了。”
給周舒涵打了一個電話後,楚揚心裏感覺輕松了很多。同時也讓他覺出:傷一個女孩子後所産生的愧疚,要遠遠大于殺一個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幼兒的惡人。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楚揚走進了胡力在皇冠大酒店的總統套房。
“唉,”等楚揚坐下後,胡力甩給他一支煙:“這次事情可能不妙了啊。”
“嗯,有錢能使鬼推磨。”楚揚點上煙:“因爲有鬼車在,那些人還不至于爲了一千萬來冒險。但獎金突然增大十倍呢?呵呵,如果柴慕容不是我老婆的話,我也可能要來冀南碰碰運氣了。”
“其實,光是那些職業殺手的話,還好對付些,畢竟他們一般都是各自爲戰的。”胡力說:“可現在雇主大幅度提高了獎金,不但引起了殺手集團的興趣,而且雇傭軍團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依着楚揚在殺手榜上實力,他還真不怎麽在乎其餘的殺手。可當前來‘淘寶’的人變成集團或軍團後,他一個人再牛逼,也不可能和那些躲在暗處的集團相抗衡的。而且,那些殺手集團或雇傭軍團一旦來到冀南,他們很可能會爲了天價獎金而采取大規模行動。這一點,更不是一個人或者幾個人能抗衡的。
一場血雨腥風,在柴慕容身價達到一點一億美金後,即将登錄冀南,這個熱愛和平的城市。
楚揚在默默的吸了半截煙後,問:“都是有那些組織打算來冀南?”
“歐美那邊現在還沒有動靜。”胡力說:“不過韓國、日本、越南等國家的殺手集團都已經開始了前期的準備工作。而且,中東的獵豹雇傭軍團也有要過來的迹象。雖然老九明天就能來到冀南,但我們畢竟人太少了。”
“嗯,人太少了。”楚揚點點頭:“而且,我估計那個雇主還有可能再次提高獎金。”
“那你打算怎麽辦?”胡力把煙頭摁在煙灰缸中:“實在不行的話,先帶着你老婆離開冀南,找一個世外桃源安心的過兩年,享受一下夫妻恩愛的小日子。同時也可以暗中找出那個雇主。”
“你說的這個辦法很有效,但不适合我。”楚揚笑笑:“如果鬼車被人逼得當了縮頭烏龜,那老子以後還有臉混嗎?”
“草,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要面子?”
“我不是要面子,”楚揚搖搖頭:“有個人曾經告訴我,躲避隻可以有暫時的效果,但畢竟不是王道。要想徹底改變眼前的被動局面,那隻有去勇敢的面對。”
“告訴你這句話的那個人,是不是、是誇父?”在說出誇父這個名字的時候,胡力的語音有些發顫。
誇父,華夏古代神話人物,是一個想把太陽捉住的猛人。
可胡力嘴裏說出的這個誇父,雖然也是一個神話般的人物,但他卻不追太陽,而是專門教人殺人。
相傳,誇父曾經立下誓言:世界上隻要還有貧富不均的情況存在,誇父就不會放棄培養絕頂殺手的計劃。
沒有人知道誇父在這個世上生活了多少年,也沒有人知道他住在哪兒。大家隻知道,在世上出現‘殺手’這門職業時,他就存在了。
誇父每隔七年就會出現一次,每一次出現他都會培養出一個新的殺手之王。
現在,所有的殺手包括國際刑警組織都認爲,鬼車就是他教出來的。
隻有楚揚自己知道,他和那個傳說中的誇父根本沒有屁的關系。但他在聽别人說他是誇父門下時,卻從不否認。既然那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誇父這樣神秘,他何不扯着虎皮當大旗呢?反正又不用交加盟費。
你猜錯了,告訴我這句話的是周糖糖老爸。聽到胡力又說出這個名字後,楚揚仍舊故做神秘的笑笑:“是誰告訴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從現在起,給我在of殺手平台上發個帖子,就說誰能夠做掉那個想殺柴慕容的人,鬼車願意出價一點一一億美金的打賞。”
“什麽意思……啊,我明白了,你想用金錢雇傭那些殺手幫你找出那個要殺你老婆的人!”胡力在愣了片刻後,就明白了楚揚的意思:“好辦法,好辦法。不過,出價一點一一億美金,比那個人還要多一百萬美金,你确定要這樣做?而且還是以鬼車的名号。”
“不錯,以我的名義。不論那個人出價多少,我都會比他多出一百萬美金。”
“嗯,你出的價格始終比對方要高,這樣很好。”胡力沉思了片刻:“如果是你老婆采用這個辦法的話,還不一定有多大效果。畢竟殺你老婆要比去挖出那個雇主簡單的多。”
“可現在不同了,有你鬼車旗幟鮮明的站在柴慕容這一邊,”胡力越說越興奮:“大家想從哪邊拿到這筆錢,就得好好的考慮一下了。哈哈,相信這下殺手界應該有一場大亂了。隻是,要想發帖子,得先支付9%的預付金,然後在24小時内把所有的款子打過去。”
“一點一一億美金買我老婆暫時的安全,值。”楚揚淡淡的說:“何況,這筆錢,我早晚要從of平台手裏連本帶利的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