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就算不是神經病,恐怕也有妄想症之類的隐患,看來該把他送到神經病醫院才對。
聽到楚揚說這樣做隻爲追求自己後,秦朝馬上就在心裏給楚某人下了這樣定義,看着他的眼裏帶着憐憫,點點頭:“你說你要追求我,那我先問你,你認識我是誰嗎?”
“認識。”楚揚淡淡的說:“你還記得七年之前你曾經來過冀南吧?那時候你是來接新兵的,而我就是被你接走的那批兵之一。”
七年之前,秦朝那時候剛滿二十歲,就因爲老秦家在軍中的影響、以及她自身出色的實力,扛上了少校軍銜。那時候,她還沒有現在的傲氣,更是對接新兵充滿了好奇,這才纏着她老子以鍛煉爲名來到了冀南。
“哦,原來你是當過兵的。”秦朝自入伍九年以來,她就接過這麽一次新兵,所以當聽到楚揚說起的時候,她馬上就想起來了。眼裏帶着玩味神色的打量着他:“不錯,七年之前我的确來過冀南接過兵,可那又怎麽樣呢?難道就因爲我接過你,你就對我有好感了?”
“不隻是單純的好感,而是七年的日思夜想。”楚揚一本正經的回答:“正是那一年認識你之後,我才決定要追求你當我的女朋友。”
“這些年來,追求我的人多過過江之鲫,但沒有一個人像你這樣找個如此拙劣的借口。”秦朝一臉的嘲諷:“就因爲你在七年之前見過我一面,喜、喜歡我了,所以你就要追求我?”
“是的。”楚揚說:“這是我追求你的唯一理由。”
“你叫楚揚是吧?”
“是的,我叫楚揚。”
秦朝站起身,稍微彎腰看着楚揚,低聲說:“楚揚,你以爲你是個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來追求我?”
“我不是什麽東西,我隻是一個男人,一個喜歡你的男人。”對秦朝的辱罵,楚揚毫不在乎,眼神絲毫不躲閃的和她對視着。他苦苦想念了眼前這個女人七年,爲了她不惜抛卻柴慕容那樣的強勢女人,爲了她不惜拒絕周舒涵,怎麽可能因爲她的一句不好聽的話,就改變秦朝在他心中的夢中情人位置?
本想用自己的淩厲眼神看穿楚揚心中龌龊的秦朝,在和他對視了也就是十幾秒鍾吧,就首先挪開了眼神,直起身子昂起頭:“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那你了解我多少?”
“你沒有結婚?”
“還沒有,怎麽了?”秦朝沒想到楚揚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下意識的回答了之後,接着就冷笑着說:“不過也差不多了,而且我喜歡的那個男人,你就是給他提鞋都不配的。”
“除了我家裏的那兩個老頭子和咱們未來的兒子,世上沒有一個男人有資格讓我給他提鞋的。”對秦朝的嘲諷,楚揚面不改色的說:“隻要你沒有結婚,我就少了一層破壞軍婚的顧慮,從而多了一份把你娶進門的把握。”
“你……你真夠無恥的!”聽楚揚說出‘咱們未來的兒子’這句話後,秦朝扳着的臉一紅,随即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大信封扔在床上:“楚先生,我很忙,沒空和神經病在這兒墨迹什麽。這裏面是十萬塊錢,就當是給你的住院費用,雖然你是裝出來的。”說完轉身就走。
“秦朝,我就問你一句話。”
“說。”本來打算不再搭理這神經病的秦朝,聽到他這樣問後,卻又莫名其妙的停住了腳步。
“你怎麽才能嫁給我?”
“呵呵,你倒是賊心不死的。”無聲的冷笑了幾聲,秦朝轉身:“楚揚,剛才我已經派人調查過你的檔案了,你已經在三個月之前就結過婚了,可此時卻口口聲聲的說要追求我,你……”
不等秦朝說完,楚揚搖着頭的打斷她:“結婚了可以離婚,你隻是回答我剛才那個問題就可以了。”
“你真是幼稚的可以,天真的可笑。”秦朝眼裏浮上厭惡的玩味之色:“好,如果你想我嫁給你,隻要答應我提出的條件就可以了。”
“快說,什麽條件?”都說被愛情沖昏頭腦的人是不分性别和年齡的,這從楚揚這個以冷靜、殘酷、神秘著稱的殺手之王在這一刻變成多情小男生可以看出。
“隻要你把我打敗了……這是第一個條件。”秦朝舔了一下嘴唇:“第二,拿出十億美金的彩禮。你什麽時候攢夠這兩個條件了,什麽時候來向我求婚好了。”
秦朝本來想說‘你隻要打敗我,我就答應你。’可猛地想起楚揚曾經一腳把向風跺翻的那一幕,覺得這樣太不保險,所以才又加了後面那個世上99.99%人辦不到的條件。
秦朝這樣說,其實就是故意玩弄楚揚。休說讓他拿出十億美金了,就是第一個條件,恐怕他也做不到。不過,讓她感到納悶的是,在她說出這兩個條件後,就聽到某人在那兒喃喃自語:“打赢你倒是很容易,可是你要十億美金的彩禮,這麽多……一時半會的我還真湊不起來。”
“你說什麽,打赢我很容易?”
“是啊,應該很容易。”楚揚很實在的點點頭,愁眉苦臉的望着天花闆,在考慮從哪兒弄錢,絲毫沒注意秦朝的胸脯開始起伏,雙拳已經緊攥。
“好呀,那你就先滿足我第一個條件吧!”秦朝低喝一聲,身子半轉一擡腿,呼的一聲向床上的楚揚肩膀踢去。
“嗯,有道理!”正在考慮是不是去打劫狐狸等人、或者從蘇菲那兒弄款子以湊齊這十億美金的楚揚,聽到秦朝的低喝後,臉色一喜,擡手擋住她飛過來的右腳:“那就先解決這個問題吧。”
啪的一下收回腿,秦朝向後急退了兩步,習慣性的屈起右手手指對楚揚招了招:“你下來,不過這次可不許裝死了!”
“你放心吧,爲了娶到你,我是不會和你客氣了。”楚揚說着,把手腕上的針管拔下,随手仍到一旁,鞋子也沒有穿得跳下床,擡腿就向秦朝雙腿之間撩去。
“下流!”秦朝見某人不但不等自己先動手,而且還使出這樣無恥的招式來,不禁大怒,腳下向後一滑退到牆邊,啪的一蹬牆壁,身子騰起,左臂
彎曲以防守,右拳緊握呈攻擊狀,左腳蓄力待發,屈起的右膝對着楚揚就沖了過去。
“行,看樣子還算有兩下子。”看到秦朝在攻擊時還不忘防守,楚揚毫不吝啬的誇了她一句,雙腿一彎,直直的跪在地上,卻在身子向後仰去時伸出右手,對着她彈出來的右腳腳腕抓去。
“你去死吧!”見楚揚用下跪的奇怪招式破解自己的進攻、并妄想抓住自己右腳,秦朝暴喝一聲,雙腿忽地來了個前後大###,右腳對楚揚仰起的腦袋踢去時,左腿已經彎曲,借着下落的勁道,向他胸膛頂來。
“不錯,變着夠快,就是姿勢不雅觀。”說話間,楚揚後腦完全着地,身子猛地一翻,剛滾出半米左右,秦朝的左膝就狠狠的砸在了地闆上,疼的楚揚一咧嘴:“疼吧?小心别傷着自己!”
“要你管!”這三個字說出口後,秦朝不顧左膝疼痛,以左膝爲軸,雙手撐地右腳順勢向後掃去,仍然是對準了楚揚的腦袋。
反應可真是夠迅速的,不過照着我是差遠了。楚揚擡手擋住秦朝的右腳,身子又是一翻,頭下腳上的蜷縮成一團,就像是刺猬那樣向她滾了過去……
秦朝,作爲衛戍警衛團的團長,去年年底的全團比武冠軍,本身身手那自然是沒得說。
不過,環境決定一切這句話,可以算是一條颠簸不破的真理。
就算秦朝也曾經在執行任務時殺過人,每天也從不間斷的和戰友在訓練場上玩命的拼搏,但因爲她軍中公主的身份在這兒擺着,誰敢、或者說誰好意思的和玩她近身肉搏?所以,她這個冠軍多少存了些水份,盡管她的身手相當的淩厲,但最拿手的卻是正大光明的大範圍作戰方術。
可楚揚就不同了,在那四年鐵馬金戈的日子裏,他每次出手都是以用最快、最短、最犀利的方式殺人,每一次的攻擊,都追求給對手造成最大可能的傷害。所以,他對秦朝這種表面虎虎生威的招式根本不感興趣,隻是熱衷于那些雖是陰狠毒辣但效果最明顯的殺人手段。
當帶有表演性的搏擊,與爲專門殺人所練出的狠辣招數相碰時,誰勝誰敗,最多隻是一顆煙的工夫罷了。
這個人的打法怎麽這麽陰狠不要臉?秦朝雙手反撐地面,在右腿一個窩心腳逼退楚揚的貼身進攻後,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開始加速,額頭上已經有冷汗冒出,在開練之前的那些一腳把楚揚跺殘廢的信心,已然不複存在。現在她最大的願望,就是盡快的脫離楚揚這種如附骨之蛆的不要臉打法,利用自己擅長的散打來抵擋他。
對,就是抵擋……在确定自己不能把對手揍爬下、反而有望被對手幹翻時,先防守再找機會閃人,這才是生存的王道。至于面子……先放一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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