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慕容并沒有像花漫語那樣在冀南置辦房産,所以現在她還是下榻在泉城大酒店。既然楚揚答應要與她住在同一棟建築中,自然也要跟着享受這種星級待遇了。
盡管田柯對楚揚很不滿,但還是按照安排,把他帶進了和與柴慕容房間相隔不遠的一個客房裏。當看到他瞪大眼睛瞅着裝潢豪華的客房,滿臉都是驚訝的表情時,心裏很不屑的說了句‘農民’後,就扔下鑰匙閃人了。
田柯用什麽眼神看自己,楚揚才不管這些,反正他就是喜歡在田柯面前裝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借此來尋開心的。
“唉,還是住大酒店好呀,單說這床吧,就比小旅館中的木闆床舒服很多倍了。”楚揚舒舒服服的沖了個涼水澡後,衣服都沒舍得穿,就這麽直挺挺的仰躺在床上,嘴裏叼上一顆沒點燃的煙,閉眼享受着中央空調送來的涼風,感覺很惬意。
那個出價一千萬美金要殺柴慕容的人,既然不是花漫語,那到底會是誰呢?在華夏,誰還會對她有這麽大的仇恨?楚揚心裏慢慢琢磨着這個問題,伸手在肚皮上撓了一下癢癢後,無意中碰到了命根子上。
也不知道小風騷那家夥怎麽樣了。碰到這個地方後,楚揚忽然想起小風騷和他說過晚上睡覺都抓着小弟弟睡覺的話,下意識的笑了笑,有些很好奇的就攥住了那個啥:難道這樣睡覺會有安全感?
雖說抓住命根子的是楚揚自己的手,可這幾天的好日子造成的營養過剩,以至于那玩意一經外力觸摸,不長時間就有了正常反應。這讓他從床上仰起頭鄙視了那東西一眼:“草,看你這嚣張跋扈的樣子,是不是又想我用五根手指好好修理你一下……”
咔嚓,一聲輕響,就在楚揚一手抓着、一手指着那個啥玩意自言自語時,客房的門竟然開了。
喲!是誰比我還要沒禮貌,門都不敲一下的就直接用鑰匙開門進來了?楚揚下意識的扭頭,就看到身穿一身淡綠色睡袍的柴慕容,正傻傻的站在門口,那雙動人魂魄的桃花大眼睛,正癡癡的望着他左手中的那個啥……
“吓!你怎麽進來了?快關門!”我草,有沒有搞錯,竟然被正大光明的偷窺了!楚揚在愣了那麽零點零幾秒後,馬上拽過床上的毛毯忽地一下蓋在身上,坐起身指着門口,義正辭嚴的說讓她快關上門走人。
他雖然不和娘們似的怕人看,臉皮更是厚的在訛女人時面不改色的,可在還是個處男時被一個女孩子直愣愣的瞪着那玩意,也會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的。
“哦,哦。”柴慕容也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麽真實的一幕。聽到楚揚的指責後,她慌忙連聲答應着,轉身将門關好,随即就倚在了門闆上,低着頭一個勁的低聲道歉:“對、對不起,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個樣子的……你放心吧,我既然看了你,我就會對你負責的。”
“我,我……”本想說‘我讓你出去後再關門的,誰讓你不出去關門的?’的楚揚,聽到柴慕容這句話後,頓時就啞口無言了,緊了一下裹在身上毛毯,很悲哀的想:被一個女人看光了不丢人,丢人的是人家說要對我負責……
“怎麽,你還害羞呀?”偷眼看到楚揚的樣子後,剛看到真實版‘擎天一柱’時心裏還發慌的柴慕容,心裏安穩了不少,說話也流暢了。
再說了,柴慕容之所以突然闖進來,本身就帶着不純潔的思想。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楚揚竟然會在沒人時做出那樣不要臉的事兒,一個人用手在那個啥,害的她想穿着性感睡袍挑逗他的心思好像白費了。
“被你看到就看到吧,我有什麽害羞的?”楚揚的臉紅了一下,扭頭看着窗戶:“最多也就是有些不好意思罷了……哎,你怎麽會有我房間的鑰匙?”
“嘿嘿。”柴慕容得意的嘿嘿笑了一身,大大方方的扭着腰肢走到床邊,挨着楚揚坐下:“我有這個房間的備用鑰匙,自然可以随時進來了。”
“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你幹嘛要這時候來我房間?進來又是爲了什麽。”
“瞧你這話說的,真是讓人傷心。”柴慕容伸手輕輕撫摸着楚揚露在外面的肩膀,靈巧的舌頭舔了一下嘴唇,眼神有些迷離的說:“咱們本來就是合法夫妻,我這個當妻子的來你房間,這應該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你怎麽反倒是問出這麽無聊的話題呢?”
鼻子裏聞着淡的恰到好處的幽香,身上感受着柔弱無骨小手的輕輕摸索,眼珠子偶爾一轉吧,還能清清楚楚看到那副在淡綠色紗制睡袍下的雪白軀體。這些還不算,最要命的是,某女此時說出話裏明顯帶着‘來呀,你來呀’的挑逗……楚揚要是再無動于衷的話,那他就不是個男人了。
你這是故意來勾x引我吧,别以爲你那點小心思我不明白。看出柴慕容是怎麽想的後,楚揚忽然一把将她拽在懷裏,和她眼睛對着眼睛的,邪邪的一笑:“柴慕容,我知道你這麽做是爲什麽。”
“爲、爲什麽?”柴慕容軟軟的趴在他懷裏,就像渾身的骨頭都散了架似的,連聲音都膩的讓人癢癢。
“你也就是想用你自身的魅力來讓我食髓知味,然後等我徹底離不開你之後,再無情的把我一腳踹開,從而實現你報複我的計劃。”這次,換了楚揚是得意的笑了:“可惜啊,你家楚大爺定力非常深厚,我甯可把今晚的第一次交給我的右手,我也不會冒着被你踹開的危險笑納你的。所以啊,你還是抓緊回去洗洗睡吧。”
楚揚說完,一把推開懷裏的柴慕容,躺在床上,再也不看她一眼。嚴格來講,他說的沒錯,柴慕容在把手下都支開,穿着這身讓男人見了流鼻血的睡袍來到他房間,的确是抱着這個想法的。
爲了實現讓楚揚愛上她、再把他徹底蹬開的計劃,柴慕容一點也不在乎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他,反正他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交給他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雖說在忽然開門進來時,楚揚的那副‘醜态’的确出乎了柴慕容的意料,讓她在短時間内稍微有些心慌,但看到楚揚好像比她還害羞時,她的信心就暴漲了,覺得今晚正是‘擄獲’這個男人的‘芳心’的最佳機會。
尤其是楚揚主動的把她摟在懷裏,他們肌膚緊貼着肌膚後,成功的喜悅,甚至都壓過了柴慕容身體内懵懂的燥熱。
不過,當柴慕容被楚揚推開,并讓她回去洗洗睡吧後,不管是喜悅還是燥熱,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在渾身有些發冷的呆了片刻後,她忽地一下站起身,看着他嗤笑一聲:“楚揚,我現在懷疑你根本不是個男人。”
“你說的沒錯,我真的不是個男人。”楚揚點頭稱贊道:“慕容,你的眼光真準。”
要不要把睡袍也脫了?我就不信他還能忍得住。柴慕容心裏這樣想着,擡手剛抓住睡袍腰間的帶子,就聽楚揚說:“事實證明,若隐若現一直都比直接更有魅力,所以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吧。就算是你今晚得到我的人,也不會得到我的心,這又是何必呢?”
楚揚的這一句話,直接就把柴慕容想脫掉睡袍的念頭給打碎了。咬牙切齒的看着那個躺在床上打哈欠的家夥,她真的很想撲上去給他來個霸王硬上弓,可覺得那樣做好像有些犯賤的嫌疑。
于是,她在使勁吸了一口氣後,迷人的自信的笑容再次出現在臉上:“嘿嘿,楚揚,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的央求我不要踢開你的。”
“那你是在做夢。”
“是嗎?那咱們走着瞧,反正一年的時間還早。”柴慕容笑着扔下這句話後,轉身走出楚揚的房間。在把門關上後,笑容攸地消失,揮拳狠狠的砸在貼着壁紙的走廊牆壁上,卻又疼的咧開了嘴……
“我真笨,送到嘴邊的肉都不吃。其實,就算是把她上了,隻要把她當作是我的右手不就得了?唉,都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可我爲什麽就做不到呢?笨死了。”聽到柴慕容把門關上的聲音後,楚揚睜開眼,懊悔的歎了口氣,心裏竟然盼着柴慕容取而複返。
不過,一直到他在第二天早上醒來,那扇門也沒有被再次打開過……
給集團董事長開車,再想睡懶覺那是不可能的。這一點,楚揚還是很清楚的。不到七點,他就很麻利的洗漱完畢,開門出了房間,準備去餐廳吃飯。
楚揚剛走出門,就見柴慕容從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出來,田柯就跟在她後面。
“柴董,早。”看到柴慕容出來後,豎在走廊中的那些保镖,一個個的彎腰低頭向她問好。
“早。”柴慕容對和他問好的人逐一含笑點頭,一點集團老大的架子也沒有,讓那些保镖們心裏如沐春風的。
“柴董,早啊。”既然現在是柴慕容司機的角色,在這種公共場合下,楚揚也得給她請安問好。
“早啊,楚揚,走,一起去餐廳吃早餐。”柴慕容神色如常的和楚揚客氣了一句,随後和田柯低聲談笑着什麽,腳步都沒停的就向電梯走去。
如果把她換成我,我肯定不會這樣神态自若的,看來我的臉皮還有待加厚。楚揚望着柴慕容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