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輛已經完全變形了的别克轎車,等了幾分鍾後,楚揚才推門下車,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他知道索倫森身上攜帶着不少的炸彈,要是着急過去再碰到爆炸……就算能夠及時躲開,也得把身上的新衣服弄髒的,那樣的話,可就得不償失了。
極限高速下急馳的别克車撞在一棵大樹上後,車裏的司機如果還能讓人認出臉部來,隻能說這個司機的運氣實在不錯。
無疑,索倫森就是那些運氣不錯的人之一,雖然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但在車子撞上大樹時的那一瞬間,超出常人的反應還是讓他做出了要跳車的動作。可惜,車速太快,僅僅讓他的胸部以上的部位探出車窗後,受巨力擠壓的車體已經牢牢的‘咬住’了他胸部以下的身體。
至于索倫森的下本身成了什麽樣,楚揚并沒有興趣看,隻是在走過去後舉起軍刺在他頭頂插了一下,留下鬼車殺人的特殊标志後,然後轉身上車閃人了。
得想個辦法讓别人知道,想打柴慕容主意的人都要被殺手之王幹掉,要不然,老子就得總像救火隊員那樣四處替她驅趕蜂擁而來的殺手們,那可累死了。楚揚駕駛着法拉利向市區駛去時,決定借胡力的嘴宣揚出去:柴慕容,已經被殺手之王盯上了,任何想打她主意的人,首先要過了鬼車這一關。
打定主意後,楚揚開始撥打胡力的電話。
可能胡力早就算到楚揚會給他打電話,所以馬上就接聽了:“呵呵,小楚,是不是把事情解決了?”
小楚?楚揚聽到胡力對他這樣稱呼後,頓時就感覺脖子後面涼飕飕的,咳嗽了一聲才說:“咳,狐狸,你少和我發嗲了,還是喊我楚揚的好,要不然就叫我的代号。”
“那可不行,如果我直呼你名字或者代号的話,要是萬一被别人聽去了呢?那豈不是要有麻煩了?所以說嘛,還是叫你小楚的好。你放心好了,我雖然嘴上喊的好像親切了點,但我敢保證我并沒有喜好男風的意思……”
“行行行,你愛叫啥就叫啥吧,”楚揚連忙打斷了胡力的唧唧歪歪:“柴慕容的線索,是不是你賣給索倫森的?”
“是啊,十萬美金呢。”胡力在那邊笑笑:“你小子今天訛了我一條手鏈,我要是再不找點收入,那可就虧大了。”
“狐狸,我知道你把柴慕容的行蹤出售給别人、再告訴我的做法是爲了準确的幹掉那些人,可如果再死上幾個人,别人勢必會懷疑到你頭上。”楚揚難得用誠懇的語氣說:“剛才我想過了,你最好把柴慕容這筆生意已經被我看上的消息散播出去,那樣别人在顧慮我的同時,也許會感激你。”
“嗯,這倒是個辦法。”那邊的胡力稍微沉吟了一下說:“雖說柴慕容有你在暗中保護,可在白眼狼沒有查出那個幕後委托人之前,前來冀南的殺手勢必會越來越多,就算你小子再厲害,到時候也顧不過來。如果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後,那些不入流的殺手,也許會因爲你的存在望而卻步。”
“對,我就是這意思。雖說肯定還會有殺手眼紅這筆獎金,可沒有那些不入流的來摻合了,那我應付起來就簡單多了。”
“是啊,你應付起來是簡單多了,但老子這個金牌經紀人的收入,不可避免的會減少啦。唉,減少就減少吧,看在咱們是忘年交的面上……”胡力剛說到這兒,就被楚揚笑着罵了回去:“滾你的,什麽忘年交呀?再這樣說小心我把你的狐狸皮扒下來。哦,對了,今天傍晚你送我的那串手鏈,真的很值錢?”
“廢話,要不是幫你泡妞,我舍得把幾百萬英鎊的東西拱手送你?”
“這串手鏈上的那些寶石,上面有些神秘字符,”楚揚把車速放緩,點上一顆煙後,說:“那些字符是什麽意思?”
“切,小楚你可真夠笨的!”那邊的胡力切了一聲,得意的說:“我要是弄清了那些字符是什麽意思,還會送給你?哈哈,正因爲我琢磨了快一年沒有想出是什麽意思,所以我才送給你的啊,這叫眼不見爲淨!媽的,爲了搞清楚那些字符,我老人家愁的吃飯都不香,光研究愛德華七世的資料就看了幾百萬字了。唉,送給你後,現在我終于解脫了。”
“草,我說呢,你老小子果然沒安好心,爲了從那個困惑中脫身,竟然不惜把幾千萬的東西送給别人。”想起馬副市長說‘糾結’手鏈上那些神秘字符有個大秘密的話,楚揚無所謂的甩了甩頭發,說:“索倫森已經解決了,該怎麽做你自己也知道,我得找地方睡覺了,就這樣吧。哈欠,再見。”
和胡力說了一聲再見後,楚揚直接扣掉電話,一踩油門,法拉利就呼嘯着蹿了出去……
雲水集團冀南分部大樓,金燦燦的朝陽映在玻璃幕牆上,折射出絢麗的光芒。
幫幫幫,幾聲清脆的敲門聲響起,正在處理公務的柴慕容頭也沒擡的說道:“進來吧。”
自從柴大官人被挂上殺手平台,尤其是在經曆了昨晚被追殺的那一幕後,周伯深感保衛力量的不足,于是連夜從總部調來十幾個得力保镖,把他們全部安排在了董事長辦公室這一層,無論是誰想見到柴慕容,都必須通過堪比中情局特工保護美國總統級别的安檢。所以,能夠徑自來敲辦公室門的,絕對是她信任的人。
門被推開,淩星和田柯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慕容,”還沒有坐下,田柯就有些興奮的迫不及待的說:“你的預感果然準确。”
“什麽預感準确?”柴慕容擡起頭,伸手摘下防輻射眼鏡。
“昨晚你說的話呀,”田柯說:“昨晚咱們在躲開那個索倫森的追殺後,你曾經預感他會死,結果他真的死了!”
“哦?”柴慕容哦了一聲,臉上露出驚訝:“那個車技超一流的索倫森,真的死了?”
“是的,”淩星點點頭,接過話來說:“昨晚我們在回來後,不是向冀南警方報案了嗎?今天早上剛一上班,市局的李文東局長就來公司了。他說,在燕子山路的一棵大柳樹下,發現了索倫森死在一輛汽車裏,死亡時間是咱們回到酒店的半小時後。”
“他是怎麽死的?”鬼車!一定是那個鬼車把他殺死的!柴慕容感覺心跳有些加速。
果然,就聽淩星說:“索倫森雖然是死在看似一場交通意外中,但他身上有一處和紐曼緻命傷相同的地方,頭頂一個三棱形的創口。警方可以确定,這是鬼車殺人的獨特手法。”
“這個鬼車,”柴慕容沉吟着站起身,抱着膀子繞過辦公桌:“他到底是什麽人呢?爲什麽要幫我們解決那些殺手,他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很簡單,他是要保護你。”田柯回答道:“在留下他獨特的作案手法同時,也是在警告那些想來刺殺你的殺手,你身邊有他在追随。”
“他爲什麽要保護我?”
“這個,”不會是看到你美貌,對你起了愛慕之心了吧?田柯猶豫了一下,搖搖頭:“我不清楚。”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我們以前和鬼車從沒有任何的來往,他憑什麽要保護我?他這樣做的目的何在呢?”柴慕容頓了頓,擡頭說:“淩星,你說說你的看法呢。”
“我也不知道。”淩星很誠實的搖搖頭:“但我可以肯定,這個鬼車就在我們身邊。”
“啊?”田柯大驚:“鬼車就在我們身邊?”
“是的。”柴慕容說:“淩星說的沒錯,這個鬼車就在我們身邊,要不然他也不會知道昨晚索倫森刺殺我,更不會在索倫森剛離開就找到他。”
“那,他會是誰?”想到身邊有一個号稱殺手之王的鬼車,就在暗地裏窺探着柴慕容的一舉一動,田柯就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對柴董沒有惡意。”淩星說:“要不然,憑他能夠輕而易舉殺掉索倫森的本事,要想刺殺柴董的話……很簡單。但他卻沒有那樣做。至于這其中有什麽古怪……我想不出。”
“呵呵,既然想不出那就不想了。”柴慕容笑笑,轉身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俯首望着下面。
“嗯,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他沒有露出要對咱不利的意思。”田柯嗯了一聲,接着轉變話題:“慕容,那個花漫語的下落,周伯已經查到了。原來她在冀南的别墅,就坐落在和凡市長家不遠的地方,陽光領秀城16号别墅。”
“呵呵,她倒是挺會享受的,竟然是住在近郊。”柴慕容嗤笑一聲:“田柯,你去派人聯系她,就說我柴慕容晚上要去和她叙叙舊情,希望她不要推辭。”
“晚上……還是晚上去嗎?”一提起晚上要去近郊,田柯心裏就有些打鼓。
“怕什麽?我們身邊有鬼車這個超級保镖在,臨時誰還敢再打我的主意?”柴慕容淡淡的說:“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吧。”
“好。”田柯見柴慕容主意已定,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得點頭答應。
“那我現在就出去安排人手。”雖然現在才是上午九點半多,但爲了柴大官人的安全,淩星這個首席保镖,自然要和周伯商量一下,提前做好必要的安全工作。
“嗯,去吧。”柴慕容點了點頭,剛想轉身離開窗口時,卻忽然說:“哦,對了,田柯你去車展籌備小組找楚揚,讓他來我辦公室一趟。還有,我要他晚上給我當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