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合法老公給别的女人去買衛生巾,可自己卻隻能幹看着,這感覺實在不能讓柴慕容舒服。在快步走進董事長辦公室後,她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看到柴慕容臉上帶着怒意的坐下後,财務處長兼秘書田柯趕忙給她端過來一杯咖啡,笑着問:“慕容,是誰惹你生氣了?”
柴慕容和田柯那可是正道的同學關系,她們兩個人在私下裏說話是很随意的。
“我生氣了嗎?”柴慕容一愣,下意識的摸了摸嘴角。
“呵呵,每次見你都是笑眯眯的,可這次一走進辦公室你就沉着個臉的,這不是生氣是什麽呀。”
唉,枉我白練了那麽久的養氣功夫,就因爲那混蛋給别人買了一包衛生巾就生氣了,實在是失敗呢。調整了一下心态後,柴慕容馬上就露出笑臉:“呵呵,剛才我和周副總在談論工作時說起漫天集團了,很是不恥他們的挑釁行爲……算了,犯不着爲這事生悶氣。”
“如果漫天集團再驕橫的話,實在不行和他們玩陰的,”田柯淡淡的說:“花漫語别以爲她在京城有強硬的後台就了不起了,難道她不知道蜀中柴家在華夏的影響力一點也不遜色于她嗎?”
“事情還沒有鬧到那一步,大家隻是在商場上公平競争而已,也用不着出動地下勢力的。”柴慕容搖搖頭:“我估計這次冀南車展,花漫語本人也很可能來到冀南的。呵呵,一切等8月26号車展就能分出勝負了,咱們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嗯,慕容你說的也對。”田柯點點頭的,又和柴慕容談了幾句工作上的問題,見她情緒好像不怎麽高漲,于是就知趣的走出了辦公室。
等田柯将門關上後,柴慕容臉上的笑容再次消失。雖說在中午時因爲一時氣憤差點讓人花了楚揚的小白臉,可事後她回想起來也覺得做的有些分了。楚揚的表現是無恥了些,但那也是正常人的反應。再加上楚家的面子在那兒擺着,如果把楚某男真給花了的話,還真不好向柴家楚家兩邊老人交代。
所以,柴慕容覺得有必要把這事和楚揚說道一下,順便再提醒他一句‘我現在還是你的合法老婆,你就算是泡妞也得給我收斂着點!’主意打定後,她就摸起了内部電話給周舒涵打了過去:“我是柴慕容。周副總,麻煩你讓楚揚來我辦公室一趟……呵呵,我有些關于上次同學會的事要問他。”
柴慕容這個集團大老闆,要想召見楚某男這個勤雜工來老闆辦公室,也隻能用同學會這樣的借口了。
那邊的周舒涵還在爲楚揚發飙閃人患得患失呢,此時聽到柴大老闆點名要見那家夥,于是就在猶豫了一下才說:“柴董,楚揚他、他辭職不幹了。”
“什麽?”柴慕容聽說某男竟然辭職後,幾乎是下意識脫口嚷道:“他辭職?他憑什麽辭職?經過我的允許了嗎?”
呃,他在公司裏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勤雜工而已,别說是他了,就算是廣告部搞策劃的王亞辭職,也驚動不了您吧?對柴慕容的反應如此的強烈,周舒涵覺得有些不對勁。可轉念一想人家可是高中同學呢,适當的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哦,周副總,不好意思啊,我是急着想找他問點事情,”柴慕容話音落後,也覺出自己對楚某人的去留好像太關心了,馬上調整了一下心态,語速放緩:“剛才我在你那兒還看到他了,他爲什麽要辭職呢?”
這事咋和柴董說呢?難道讓我直說就因爲不滿他給王亞買了一包衛生巾?周舒涵擡頭看了一眼站在桌前的王亞。後者也從電話中隐隐聽到了一些,很知趣的擺擺手,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等王亞将門關好後,周舒涵這才說:“就因爲我誤會了他幫同事買、買那個啥說了他兩句,結果他倒是和我振振有詞理直氣壯的,和我說什麽買那個啥與買香煙都是差不多的,區别也就是一個在下面用一個在上面……呃,柴董,對不起呀,我被那家夥氣昏頭了,這種話也和你說了。”
行呀楚揚,你這比喻打的還是很不錯嘛,能夠把衛生巾與香煙聯想起來,這想象力也真夠牛的,看來應該讓你幹廣告創意總監才對。在聽到周舒涵說這些話時,柴慕容也很爲某男那些歪理生氣。不過,同時也爲他這麽毅然的離開周舒涵有些小竊喜。在稍微沉吟了一下,這才說:“嗯,楚揚辭職的事我知道了,就這樣吧。”
柴慕容簡單的說了一句,扣掉電話馬上拿起手機開始撥打楚揚的電話。
柴慕容自從擁有第一部手機起,她給别人打電話,從沒有人故意不接。可楚某人就敢,甚至在她開始撥打第三遍時,索性關機了。
“媽的,你敢不接我電話?”聽到手機中傳來機械式的對方關機提示音後,柴慕容很失淑女風度的罵了一句,可接着就無所謂了:那個人連她這樣千嬌百媚的新娘都敢抛棄,就在中午還恨不得她被混混們帶走,拒接她電話,又算什麽大不了的?
“淩星,你現在過來一趟。”既然楚揚不接電話,柴慕容很幹脆的就打算派人去找他……
在手機響起來時,楚揚根本沒有看來電顯示。其實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反正他這個号碼就倆人知道,而那倆自以爲是的女人,他恰恰誰也不願意看到,哪怕是聽到她們的聲音,所以就任由手機響,在響了兩遍後,他就直接關機了。
該到哪兒找秦朝呢?在關機後,楚揚對着天上還老高的太陽發了會呆,覺得還是趁着天色尚早,找個地方散散心,也許老天爺念在他癡情的份上,讓他再次看到秦朝也是有可能的。
冀南作爲齊魯省的省會城市,不但有着幾千年的曆史文化,而且城市本身的地理位置也是挺招人喜歡的。
就拿那條被譽爲母親河的黃河來說吧,距離冀南最近的地方,從泉城廣場乘坐公交車一個多小時就可以直達了,很是方便。所以,楚揚現在閑的蛋疼沒事幹時,決定花上一塊錢去黃河邊看看。
一個小時後,楚揚出現在了母親河邊的大提上。
因爲現在政府已經花大力氣來營造綠色城市了,所以在距離市區最近的這段河道上,已經開發了一個免費的公園。公園裏綠樹成蔭鮮花怒放的,很是給人一種惬意感。
今天不是周末,公園裏的人也不是很多。楚揚就這麽悠悠蕩蕩的順着大提走,看着那從天而來的滔滔不絕黃河水,他也想很欠揍的對着河面吟一首‘啊!黃河,真黃啊!’的詩,可這份雅緻卻被一個哈欠打攪了。
本來昨晚因爲夜流蘇與羅家兄弟那事,弄得他就有些睡眠不足了,偏偏今天白天又出了這麽多破事,讓楚某男感覺真的有些困了。
四下掃視了幾眼,楚揚就決定找個花紅草綠樹林茂密的地方小睡片刻,也許在睡着睡着時,秦朝就出現在他身邊呢?
帶着這個美好的願望,楚揚睡着了,在一處不被人輕易發現的草叢後……就在他做夢又看到秦朝時,一個挺讓人讨厭的聲音,把他驚醒了:“花總,據我們在雲水集團分部的線人說,爲了這次的秋季車展,柴慕容竟然親自來到冀南了。”
爲什麽我到哪兒都會聽到這個破名字?柴慕容,柴慕容,這個名字很好聽嗎?不過,就算是不好聽,貌似她現在還是老子的老婆,現在竟然無意中聽到有人提到她,那說什麽也得聽聽才行。楚揚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的躺在草叢裏,側耳傾聽草叢那邊的談話。
“哼,”一個女人的聲音,很好聽的女人聲音說:“冀南秋季車展雖然比不上京城那些大車展,但既然這是我們漫天實業與雲水集團的第一次正面相抗,自然會引起柴家那丫頭的重視了。唉,其實,又何嘗不是也引起了我的重視?李彪,那個線人還提供了什麽有價值的消息?”
“線人說,雲水集團爲了在本次車展大出風頭壓過我們漫天實業,”那個叫李彪的人說:“在半月前,今天剛被降職的周和平,竟然不惜花費天價的邀請了通用gm的禦用車模,也就是巴西模特芙岚達前來助陣。”
“呵呵,”那個被稱爲花總的女人笑笑:“芙岚達的單場出場費高達幾十萬,柴慕容竟然爲了一次中型車展就花費這個價錢,看來她是真的想力壓我們一頭呢……你得到的這個消息可靠嗎?線人有沒有說芙岚達已經和雲水集團簽約了?”
“線人說,雙方已經達成了初步的共識,而芙岚達本人也将與近期來到冀南,就車展一事詳細洽談。”
“那好,李彪,你馬上安排人和那個芙岚達接觸,我們給她開出兩倍于雲水集團的價錢,讓她來我們的車展。”花總說:“還有,你告訴那個線人,無論是雲水集團想邀請哪一個著名車模,都要及時告訴我們,然後我們一律出雙倍的價格把那模特搶過來。”
“花總,如果這樣做的話,一次兩次的還有可能不被雲水集團察覺,但随着來冀南的著名車模全部投向我們這邊,柴慕容肯定會想到這是我們在暗地裏與她做對。到時候,就怕她故意與前來冀南簽約的車模擡高價格,那樣的話等于變相讓我們多花錢。”
“這點錢算什麽?幾十個賣臉蛋的車模而已,就是把她們的人都買下才花多少錢?”花總的聲音中帶着不屑:“如果通過她們來打擊柴慕容,那絕對是物超所值呢。”
的确,那些在熒屏上、畫報雜志首頁走紅的藝人們,在真正的大老闆眼裏,也就是些靠賣臉蛋生存的人,雖然那些人很多時候都把自己當作腕兒。
“其實我覺得,”那個李彪好像左右看了看,注意到四周沒有人後這才壓低聲音說:“也沒必要花費這麽多精力。柴慕容現在不是在冀南嗎?她身邊跟着人肯定不多,隻要我們找機會把她……”
李彪說到這兒的時候,楚揚可以聯想到他這是在做個砍人的手勢。果然,那個花總馬上就證明了楚揚所想的沒錯:“李彪,現在我們和雲水集團的關系雖然是水火不容,但還沒有到那種魚死網破的地步。而且,柴慕容的背景你也不是不清楚,如果真的鬧到那一步,你以爲我們會好受嗎?所以這種事現在先别提。”
“是,我明白了。”
“好了,你先走吧,我再在這兒呆會兒,散散心,”花總接着說:“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全,在這兒有誰會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