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迪車在超過寶馬越野後,楚揚和柴慕容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麽直瞪瞪的看着車子前方,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啾啾……就在楚揚和柴慕容無語時,他口袋裏從小扒手那兒訛來的手機響起了短信提示聲。
“我敢打賭,這是你那個小女朋友發來警告你的短信。”柴慕容瞥了一眼裝作沒聽到短信提示聲的楚揚,笑吟吟的說:“她肯定對咱們剛才耽擱的那會表示懷疑了。”
“柴慕容,以後在我跟前麻煩你不要笑,好不好?”楚揚哼了一聲:“一個女人家見人就笑,可真夠虛僞的要命。”
“别人都說我笑的很好看呢,我爲什麽不笑?要知道笑也是一種武器呢。”柴慕容向楚揚跟前湊了湊:“快看看短信吧。”
楚揚沒有搭理她,卻拿出了手機。
“唉,我柴慕容的男人,竟然用這種老掉牙的手機,我臉上真沒有光呢。”柴慕容笑着搖搖頭,眼睛盯着那款老式手機屏幕,輕聲的讀道:“剛才你們兩個人在做什麽?你和柴董究竟是什麽關系?楚揚,希望你實話告訴我。别忘了你已經收了我的錢,在這一年中你是我的男友,沒有我的許可不能和其餘女孩子接觸,這是你對我的承諾!”
“看完了吧?”楚揚直接把手機仍到儀表盤上方:“這下你該相信我隻是她的雇傭男友了吧?”
“嗯,其實我一開始就相信你的話。”
“那你還報複他們父女嗎?”
“哼,”柴慕容懶洋洋的伸了下腰:“周和平隻是個自以爲是的小人物罷了,他還遠遠不夠讓我柴慕容重視的資格。”
“可我更是個自以爲是不知好歹的小人物,柴董你幹嘛還要老纏着我不放呢?”
“你在别人眼裏最多是個騙女孩子錢的小白臉,但在我心裏卻是獨一無二的老公。”柴慕容又露出讓楚揚看了就讨厭的明媚笑容:“楚揚,你知道嗎?本來我打算,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讓人揍你個滿臉桃花開,可現在我卻改變主意了,因爲覺得開始真的喜歡你了。”
“可我不喜歡你。”
“你不喜歡我幹嘛吻我?”
“那隻是惡作劇的。好了,這個問題咱們不要再談了,柴慕容,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和别人解釋咱們之間的關系?”楚揚說:“是不是讓我和别人坦白,你是我老婆,這次來冀南是爲了把我追回家去的?”
“切,就你現在這樣,哪兒可以配上我柴慕容?如果别人知道你是我老公,我幹脆直接跳樓算了,我可丢不起那人呢。”柴慕容斜着眼睛切了一聲,将楚揚的自尊心打擊的體無完膚:“别以爲穿了一身正品阿瑪尼西裝就把自己當個角色了。”
“是啊,是啊,”對柴慕容的刻薄打擊,楚揚毫不在意:“我既然配不上您老人家,您還是放過我吧,找一個和你匹配的公子哥兒去,我先在這裏祝福您了。”
“no,楚揚,你這樣說就錯了。”柴慕容搖搖頭,笑着歎息了一聲:“唉,我知道我實在是太優秀了,優秀到天底下沒有男人可以配上我。所以呢,找誰來當老公都是一樣的。也許呢,我要的不是一個老公,而是一個家庭,一個我背後的男人。不是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嗎,每一個成功的女人,背後都有一個默默無聞的男人,而你注定是那個男人,你逃不了的。”
“我一直覺得自己臉皮夠厚了,沒想到你還比我要自戀的多。”楚揚撇撇嘴:“馬上就要到公司了,你希望我該怎麽和别人解釋咱們之間的關系?”
“你告訴周家父女,我們隻是多年不見的高中同學。”柴慕容笑吟吟的說:“我之所以通緝你,隻是因爲你在三個月前的同學會上,一時财迷心竅偷了我的錢包。剛才你已經就此事向我作出了真誠的忏悔,而我呢,大人不計小人過的已經原諒你了。所以呢,你繼續在公司上班,繼續和你的小女朋友履行你們的一年之約。”
“什麽?我是你的高中同學?而且還偷你錢包?”楚揚說:“麻煩你别用這麽爛的借口來侮辱我,你怎麽不說我在同學會的當晚把你強x奸了?那樣才有說服力嘛。”
“我倒是想你強x奸我啊,可你敢嗎?喏,看看你現在都混到讓女人替你買衣服的地步了,說你偷我錢包有什麽稀奇的?”柴慕容笑着說:“不管你滿意不滿意這個借口,反正我是決定這樣說了。如果你非得和别人說,我是你的合法老婆,你也可以說。不過别人信不信的我可不知道。”
“我要是告訴别人你是我老婆,那我估計别人會以爲我是個瘋子。”楚揚苦笑着說:“行,那我答應你,隻要你不妨礙我追求我的愛情,你怎麽說我也無所謂。”
“停車,我要換車了。”柴慕容等楚揚把車貼在路旁後,在推門出去前:“楚揚,既然你和周舒涵之間有一年之約,那我也和你定個一年之約。從今天起,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離開冀南。如果在這一年中我不能讓你愛上我的話,你以後是死是活我再也不管。不過,你要是愛上我了,可要做好被我甩了的準備。嘿嘿,被我這樣的美女甩了,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呢。”
“哼,這個一年之約,一點難度也沒有。”楚揚冷笑一聲:“柴慕容,我還是那句話,我就算是愛上一隻豬,也不會愛上你的。”
“拭目以待呢。”柴慕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上唇,等楚揚臉蛋有些發紅的轉過頭後,她這才滿意的笑笑邁步下車。
媽的,我真得克服一下這個被女人勾引就心慌的毛病了。楚揚雙手使勁的搓了一下臉頰,覺得被一個女人調戲還害怕,真是太丢人了。
楚揚在車裏停了片刻,周舒涵一個人就鑽進了車裏。而那輛寶馬越野車,仍然由周和平駕駛着超過了這輛奧迪。
楚揚在發動了車子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和柴慕容是高中同學。”
“你和她是同學?”果然,剛想問楚揚的周舒涵一下子愣了:“你、你會和她是同學。”
“這有什麽了不起的,她最多也就是個集團老總罷了,也不是什麽聯合國秘書長,和她是同學又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楚揚淡淡的說:“在三個月前的高中同學會上,當時我一時糊塗偷了她的錢包,這才讓她滿世界的找我……不過剛才我已經和她道歉了,她在虛心接受了我的道歉後,已經原諒我了。”
如果楚揚說出一個别的借口,周舒涵肯定不會相信。但楚揚說他偷了柴慕容的錢包,她卻一點懷疑也沒有,蓋因她是最清楚楚某人是個多麽愛錢的人了。
“切,就知道你這人爲了錢什麽事也能做出來。”周舒涵切了一聲,斜着眼的看着楚揚:“偷女同學的錢包,你不嫌丢人嗎?”
楚揚左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說:“我剛才已經向她和上帝誠懇的忏悔了,以後也不會做這種沒面子的事了。再說我現在也有十幾萬的身家了,根本不用再去偷了……哎,周糖糖,你爸爸有沒有告訴你,柴慕容來冀南是幹嘛的?”
“将要在8月26舉行的秋季車展,是雲水集團冀南分部和市政府聯手舉辦的,柴董這次來就是爲了這個。”在楚揚很巧妙的轉移了話題後,周舒涵果然忘記追問剛才的事了:“爲了這個車展,我爸爸可沒有少操心呢。”
“不就是弄幾個車模來,站在汽車前擺幾個風騷的‘普世’嘛,這有什麽好操心的?”楚揚漫不經心的說:“就這點小事,她一個大集團老總也親臨現場瞎指揮,我看她是閑的沒事幹了。”
“你懂什麽呀,要是像你說的這樣簡單就好了。”周舒涵不屑的聳聳肩:“本來依着雲水集團的實力,和市政府聯手舉辦這次秋季車展是很輕松的事,可雲水集團的老對家漫天實業卻放出風來,8月26号那天,也在冀南舉辦一次相同檔次的車展。”
“這有什麽啊,既然雲水集團能夠在冀南舉辦車展,别家爲什麽不能舉辦呢?雖然在同一天舉辦很有大擂台的嫌疑,不過這樣的競争才是對消費者有利的。”
“如果是惡性競争呢?你是不是還這樣想?”
“這玩意還有什麽惡性競争?”楚揚一愣。
“廢話呢,做什麽沒有競争?”周舒涵沒好氣的說:“就拿寶馬奔馳這些世界知名品牌來說吧,如果我們的車展上沒有這些,可人家的車展上有,你猜還會不會有人來我們的車展?現在看車展的人,雖然不一定買這些品牌車,但他們卻都是奔着這些品牌來的。當然了,還有絕大多數像你這樣的人是奔着著名車模來的。所以,當兩家車展同一天舉行,哪一家的品牌車多、車模漂亮,這家車展就立于不敗之地了。”
“嗨,這些事都是你老爸那種大人物操心的,管你這個廣告部副總監何事?”楚揚無所謂的說:“當然了,更管不着我這個勤雜工的事了。”
“你這人一點團隊精神也沒有,和你說這些簡直是對牛彈琴。”周舒涵說完後,不再搭理楚揚。
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不愛聽拉倒。楚揚笑着搖搖頭,也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