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你是不是查到些什麽事?”
傲寒陽坐到他對面,根本不看傲錦陽。
秦離點頭,“是的,關于新産品的事,我前些日子不是告訴過你,和那個高沖有關嗎?前幾天我又查到,那個高沖和一個代号爲白發的人來往甚密,但是找不到這個人的任何資料。”
白發?
這名字還真夠滄桑的。
“高沖?是什麽人?”
傲世倫皺眉,聽起來好像很麻煩。
秦離搖頭,“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他好像消失了一樣,找不到人了。”
傲世倫“哦”了一聲,沒再言語。
嶽寒凝則一直看着不說話的傲錦陽,她現在最關心的不是新産品的事,而是這個麻煩兒子的事:
“錦陽,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們,你爲什麽要隐瞞唐梓還活着的事?我們都以爲唐梓死了,難過得要命,你就這麽忍心看着?”
“什麽?!”秦離吃了一驚,簡直是難以置信,“你說她---”
天哪,這可真是今年的頭号新聞!
“我---”
傲錦陽的臉“唰”一下變得更白,又要支撐不住下去。
爲了這件事,傲寒陽也是這樣責問過他,如今,嶽寒凝又來問,是想逼死他嗎?
“錦陽,你倒是說出個理由,難道,你真的隻是爲了新産品的事嗎?”
此語一出,傲錦陽身子一震,傲世倫也是一愣,傲寒陽和傲凝陽更是一副疑惑的樣子:
難道除了新産品,還有别的原因嗎?
秦離看看這個,望望那個,覺得自己應該回避,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難受得要命。
傲錦陽說不出話來:“我―――”
嶽寒凝打斷他:“我知道,當初你車禍受傷的時候,是唐梓幫過你,就算你要百倍去報恩,你做的也夠了,是嗎?”
那麽,你又何必這麽不遺餘力地去幫她?
你娶她難道不是因爲你喜歡她嗎?
如果你真的喜歡她,爲什麽又放着一個活生生的人不要,甯可讓你自己和她硬生生地分開?
這是不是太奇怪了?
“我---”
傲錦陽急促地喘息着,心口又絲絲地疼起來。
嶽寒凝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刀一刀地紮在他的心上,也許他該承認,他以爲自己做得很逼真,但是,嶽寒凝的目光永遠那樣銳利,可怕。
“媽,你别---”
眼見得傲錦陽被嶽寒凝的逼問得沒有退路,傲寒陽馬上開始心痛了,他實在不忍心看傲錦陽這樣。
“你倒是告訴我,你到底想要怎樣?如果你并不喜歡唐梓,你爲什麽要向她求婚,讓她嫁給你?你到底爲什麽要這樣做?”
嶽寒凝卻鐵了心地要問出個所以然來,就算是傲世倫,也阻止不了她了。
不然,大家都被吊在這裏,不是更難受。
傲錦陽渾身抖個不停,不得不開口,“我……我那時候第一眼看見阿梓,就覺得、覺得她和别人不一樣,她……她、她的眼睛像……”
嶽寒凝、傲世倫痛苦地對望一眼,嶽寒凝那咄咄逼人的氣勢瞬間消失不見,像是遭到了最緻命的打擊一樣,頹然倒在沙發上,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像洛絲雨,他的親生母親,這話他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嶽寒凝他們又怎會不清楚。
“對不起……”
傲錦陽用力咬着唇,直到血順着嘴角流下,他仍然像是沒有察覺一樣。
他知道,在這句話說出口的一瞬,他将所有人都打入了十八層地獄――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