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寒陽剛剛把傲錦陽放到床上去,蕭潇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死哪兒去了,剛剛我打了多少通電話,你都不接?!”
傲寒陽一腔怒火正無處發洩,正好全給了蕭潇了。
“我剛剛在給病人做手術,隻有你們傲家人的命是命嗎?我在你門外,開門!”
蕭潇同樣沒有好聲氣,要不是放心不下傲錦陽,他剛剛在做手術的時候,就不會那麽心神不甯,差點出了問題。
“讓你拿鑰匙你又不肯。”
傲寒陽喉嚨哽了哽,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重了,“啪”一下扣了電話,過去把門打開,臭着一張臉的蕭潇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進來,去了傲錦陽房間。
唐梓正守在傲錦陽床前,見他進來,忙拘謹地笑笑,站起身來。
“出去。”
蕭潇面無表情地吩咐一句,唐梓呆了呆,趕緊退了出去。
蕭潇拿着聽筒在傲錦陽心口聽了又聽,瞧了足足半個小時,這才擰着眉頭回到客廳。
“錦陽他到底怎麽了?”
從來都将蕭潇當成無所不能的神醫的傲寒陽一向堅持,如果有什麽病蕭潇都治不了的話,這世上就沒有人能夠治得了。
“有些麻煩。”
蕭潇的臉色讓人一看就知道,絕不隻是傷風感冒那樣簡單的小病。
傲寒陽“哼”了一聲:“你也會有麻煩的病人嗎?少自損名聲了。”
“那又如何?我也是人,更何況,對于有些病症,就算再高明的醫生,也會束手無策。”
蕭潇一點也不認爲這事兒有多掉面子,反而振振有詞地反駁。
“你……指什麽?”
傲寒陽心裏有一絲不妙的預感,好像要聽到什麽可怕的事一樣。
“比如,遺傳。”
蕭潇說話一向幹脆,不繞彎子。
傲寒陽臉色變了數變,卻在最後不是很有氣勢地笑了一下,假裝很輕松的樣子,“你在開玩笑吧?”
蕭潇一本正經地說:“不是,我從來不拿病人開玩笑,這是我的職業道德。”
“見你的大頭鬼的職業道德!”傲寒陽破口大罵,“我警告你,你再亂說話,我、我把你、把你五馬分屍!”
“五馬分屍?大卸八塊我也要說,傲錦陽的身子很弱,他患有一種遺傳性心髒病,能夠到現在才發作,已經很讓人意外了,總之他現在情況很不好---”
“閉嘴!”傲寒陽猛一下支起身子,居高臨下看着蕭潇,眼睛裏一片血紅,“錦陽才不會得什麽心髒病,他好得很!”
“這種病很罕見,隻會來自父母的遺傳,冒昧請問一下,傲先生和傲太太,他們―――”
蕭潇根本不把傲寒陽的憤怒看在眼裏,還在不怕死地說着。
“沒有沒有,我爸媽都好得很!”
蕭潇恍然大悟般地一拍手:
“對啊,我給忘了,傲先生和傲太太的身體一向是我負責的。可是這不可能,傲錦陽的這種病隻會是父母遺傳給他的,不然不可能會在他身上出現,除非---唔……”
他話沒說完我,傲寒陽突然一把捂住了他的口,眼睛裏有一種讓人心碎的絕望:“不要說!什麽都不要說!”
蕭潇看着他,長長的睫毛眨了眨,很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