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潤格出來,傲寒陽沒有回家,而是一個人在酒吧裏喝酒。
他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辱罵,可是,他卻偏偏什麽都不能做,因爲那是傲錦陽想要的人!
“我沒有做錯,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
他冷笑,眼神冰冷而沉痛,手上狠狠用力,那隻透明的、輕薄的高腳杯,承受不住這樣的“虐待”,隻聽一聲脆響,便裂了開來,碎片直直地刺進傲寒陽的掌心。
接着,鮮血和着烈酒一起滴下。
傲凝陽在門口張望了很長時間了。
不知道爲什麽,一個下午都沒有看到傲寒陽,打電話也找不到人,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大哥還沒有回來,他沒有辦法,隻好在門口等着。
終于,他看到遠處人影一晃,像是傲寒陽,他忙上前去接,果然是。
“大哥,你怎麽回來這麽晚……你喝酒了?”
傲凝陽一把扶住他,刺鼻的酒味兒傳來,他忍不住皺起了眉,又覺得有些奇怪。
大哥從來不會這樣的,難道出什麽事了嗎?
傲寒陽打個嗝,慢慢擡起頭來,大概很費勁才看清楚是傲凝陽,傻乎乎地笑着,“凝陽?你……來接我、接我啊,呵、呵呵……”
“不要吵,當心讓爸媽看到,進去再說。”
見他晃蕩得厲害,傲凝陽忙吃力地扶着他進去。
要是爸媽看到大哥這個樣子,大哥可有的受了。
好不容易将傲寒陽扶到他自己房間坐下,傲凝陽長舒一口氣,“大哥,你先等一下,我去拿毛巾給你擦擦臉。”
“好,你去好了,呃---”
他又打了個嗝,一陣煩惡感湧上來,他差點兒吐出來。
“大哥,你---”
傲凝陽無奈地搖搖頭,去拿了條毛巾過來,幫傲寒陽擦了臉。
傲寒陽伸手去搶:“我自己擦、擦---疼!”
這下碰到傷處,他大叫了一聲。
傲凝陽吓了一跳,這才發現大哥右手全是血,他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你的手?!大哥,你跟人打架了?”
“打、打架?沒、沒有。”
傲寒陽一邊呼痛,一邊澄清,看來他腦子還沒有完全糊塗嘛。
“沒有?那你的手是怎麽傷到的?”
傲凝陽小心地拉開他的手指,哎呀,大哥手心裏居然還有玻璃碎片,簡直是一團糟。
“怎麽、怎麽傷到的?”
傲寒陽緊鎖着眉,那樣子好像很困惑。
可是,他想不起來了。
傲凝陽見他傷神的樣子,忙說,“算了,不要想了,我先幫你包紮一下。”
傲寒陽好像沒聽到,抓了抓頭,兀自在那兒苦思這隻手到底怎麽傷的。
不過,直到傲凝陽将他的手包好,他也沒有想起來就是了。
“好了,大哥,你好好休息一下,”傲凝陽仔細幫他包好手,又扶他到床上躺下,“大哥,你從來不喝這麽多的,你有什麽事嗎?”
傲寒陽的身子歪到床上,眼睛立刻就閉起來,“有事?沒、沒……事,我沒事---”
不多時他便鼻息沉沉地睡去,看來他是真累了。
傲凝陽坐到一邊,看着傲寒陽熟睡的面容和那長長的兩排睫毛,心情好沉重。
不知道過了多久,傲凝陽眼皮越來越重,才要迷迷糊糊睡去,就聽見傲寒陽突然大聲叫,“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啊呀!”
傲凝陽一下被吓醒,見傲寒陽閉着眼睛大叫,應該是做惡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