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奇怪,經理你跟阿逸什麽時候這麽……這麽融洽,說實話,我很吃驚。”
顧南那叫一個“百思不得其解”,主要是唐梓替楊逸擋刀子這事兒,他不知道。
唐梓得意地揚起頭:“這個我當然有辦法,你快說,秦離到底怎麽回事?”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快說快說啦!
顧南沉吟一下,一拍手,“罷了,既然阿逸都肯對你說,也沒什麽好隐瞞的,免得你再心存芥蒂,弄得不好收拾。”
“嗯嗯!”
唐梓點頭如搗蒜,興奮得要命。
“我們錦繡房産公司以前是由兩個老前輩來坐鎮的,就是楊天海和秦思源。”
哦。
“後來,發生了一些事,就……”
顧南長歎一聲,把事情經過大緻說了一下。
末了,唐梓長出一口氣。
她從來不知道,在如此輝煌的錦繡房産背後竟然還有這樣的風浪。
顧南臉色也很不好,看來再一次回想起那時候的事,他心裏也不好過吧。
“傲錦陽不想對不起楊叔的臨終囑托,不管怎麽說,就算楊叔做了什麽壞事,這始終和阿逸沒有關系。”
所以傲錦陽才把楊逸帶在身邊,說是讓他還債,其實還不是爲了保護他?
那個秦離又不肯放過阿逸,他總堅持父債子還,時不時來找阿逸麻煩。
不過,大家畢竟同出傲氏,秦離恨楊逸是沒錯,對傲家人卻沒半點不滿。
傲錦陽隻好認住這一點,不管阿逸有多麽不情願,就算恨他也好,他就是不肯讓阿逸離開他半步,秦離也莫可奈何。
“原來是這樣。”
難怪唐梓老覺得他們之間奇奇怪怪的,現在總算明白了。
“可是,阿逸他真的很倔,他就是不肯在錦繡工作,逮着機會就想要離開。”
他可能是覺得在這裏隻會讓他擡不起頭,因爲他每天都會看到傲氏的人,都會讓他想起他的爸爸做了什麽對不起人家的事吧。
唐梓想着。
不過,對于楊海天欠下的債,楊逸卻從不賴,也不叫屈,做起事來也是毫不含糊。
“因爲傲錦陽死死把阿逸綁在身邊,阿逸總不免對他有怨恨。不過對于傲錦陽,他氣他卻又言聽計從,怨他卻又不遺餘力,恨他卻又忠心耿耿,你――不會明白的。”
顧南笑笑,最後這句有點兒犯了唐梓的忌諱了。
“我明白的,”
唐梓卻并不惱,相反還笑得很“高深莫測”。
顧南反倒一怔:“你明白什麽?”
“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
别太小瞧人,這一點咱懂。
顧南大爲贊賞:“行啊,經理,看來你并不是阿逸說的那樣――笨嘛。”
唐梓卻也不以爲意,在做生意上,她的确是笨。
“我剛來的時候,楊逸不是想做這個經理?”
現在想想,那時候楊逸會有那樣的反應,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顧南點頭:“對,那個時候潤格公司剛剛成立,阿逸知道公司要派一名經理過來,他立刻就向傲錦陽提出來。”
不過,傲錦陽怎麽可能答應,如果讓機制逸離開他,秦離不知道會對他做些什麽。
偏偏唐梓在這個時候出現,搶了他的位子,他當然有氣沒處撒,隻好處處跟唐梓做對了。
“難怪那個時候阿逸對我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我哪裏會知道我成了替罪羔羊?”
唐梓失笑,連連搖頭。
“這也難怪。做爲顧氏的一名普通員工的話,楊叔欠下傲氏的債不知道要還到哪一輩子,但如果做爲傲氏的一名主管負責人的話,那就另當别論了。”
唐梓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怎麽個另當别論法?”
因爲别人不知道,她自己卻知道,她還欠着傲錦陽五十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