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要我陪你,你可以放他走了吧?”
葉雪眼睛直直看着傲寒陽,目光卻空洞得可怕。
傲寒陽一手執酒杯,神情冷然,卻還是點了下頭,“可以。”
跟着就對外面說了一句,“放人。”
“葉雪-――”
許夢的聲音漸去漸遠,終于聽不到了。
傲寒陽示意那幫人不用急,又倒了一杯遞給葉雪,“怎麽?還在想他?”
葉雪也不說話,接過那杯灑,一飲頭全喝了下去。
傲寒陽稍稍有些意外,眼睛裏卻有很深的笑意,“後悔了?”
“對。”
葉雪這一個字,絕對一語雙關,意有所指。
傲寒陽佩服她的爽快,“應該的。你若後悔,現在還可以走,我絕不爲難你。”
“但你會再去爲難許夢,是嗎?”
葉雪臉色雖然慘白,神情卻鎮定,仿佛曆經了人世滄桑的老者一樣。
傲寒陽眼裏有了幾分贊賞的意味,這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孩。
“他這麽對你,你還處處爲他想,值得嗎?”
葉雪表情木然:“不值得,不過,我還是得做。”
傲寒陽怔了怔,又笑了:“很好,我喜歡。”
他發現,他不讨厭這個女孩,甚至有些喜歡她的個性。
有所爲,有所不爲。
葉雪還想說什麽,卻覺得頭腦一陣暈眩,手裏的酒杯也拿不住了,不自禁地向後倒去。
傲寒陽接住那隻杯子,又用另一隻抱住她。
“藥性發作了。”
葉雪臉色越加慘白,“你――――”
我都說願意了,你還給我下藥,你是不是人?!
之後她就什麽也不知道了,隻是在朦胧中,她好像看到傲寒陽頗有深意的笑臉。
“好好睡一覺吧,傻瓜。”
傲寒陽把她放到床上,想了想,眼裏有異樣的光芒閃過,跟着就脫掉了葉雪的衣服。
全部的衣服,直到把她脫到跟初生嬰兒一樣,才拉過被子幫她蓋上。
“不準碰她,等她醒了,任由她離開。”
“放心吧,傲大少爺,就算你不說,我們也不會動她啦!”
趁人之危,不是男人會做的事。
傲寒陽笑一下,看來秦離把他們約束的很好。
他轉到前廳去,秦離剛剛好回來,他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五官硬朗,皮膚黑黑的,就是眼神太兇,像個狠角色。
一個怪人。
傲寒陽迎上去,也不廢話:“人呢?”
秦離晃晃頭,手向後一揮,立刻有兩個人押着一個低着頭的人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
傲寒陽盯着那個人,冷冰冰地說:“姚川,你厲害,躲了這麽久,你的賬終歸是要自己還的,你不知道我們的規矩嗎?”
原來這人就是在恒宇公司的案子中做過假證後就逃跑了的姚川。
要知道在這個案子,他可是一個關鍵人物,正是因爲有了他的倒戈相向,才使得恒宇公司一審敗訴的。
姚川仿佛自知理虧,連頭都不擡,衣服上有血迹,可能受了一些傷。
傲寒陽微皺眉,“你動他了?”
秦離一臉的蔑視,“他?還不配,我的人追他的時候,他自己摔了個四腳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