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傲寒陽環視了一圈,雙親不在,傲凝陽也不在,連傲繡陽也不在,不知忙什麽去了。
傲寒陽見自己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便決定先進房間換件衣服。
才走一步,他突然停下了下來:
是誰這麽大膽,敢随便進他的房間?
他雙眸一凝,眼神變得冷酷,雙眸更黑更亮。
淡綠色襯衫,白色長裙,身材雖不是很高,但很勻稱,這樣裝束使她的腰身顯得非常玲珑,柔和,一縷發絲垂在額前,她就那樣随便地站在那裏,手捧一本書,正低頭看着。
“好一個淡雅的女孩。”
不知怎麽的,傲寒陽心裏有了些微的觸動,他無聲地笑開了。
這個女孩給了他一種清新的、簡單的感覺,并不是說别的什麽,隻是她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那種不矯情,不做作的簡約,使得他心裏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之前有那麽多莺莺燕燕試圖靠近他,卻都被他的冰冷所吓退。
原來要想打動他并不難,不必刻意去做什麽,隻要你給他一種感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傲寒陽進了房間,并順手關上了門。
唐梓正看得入神,她雖然沒有聽見有人進來,但潛意識中,她覺得喧嘩聲好像沒有了。
她下意識地回頭,便看見了傲寒陽,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竟然有種慕名的恐懼感。
“你好,你也是來祝賀繡陽生日的吧?”
她并沒有表現出什麽異常,而是友好地向他笑笑。
“你呢?”
傲寒陽隻是那樣冷冷地看着她,反問一句。
唐梓怔了怔,“我是繡陽的朋友,覺得外面太吵了,所以就躲進來看書了,你也是覺得外面吵吧?”
這人好奇怪,看人的眼神像看仇人似的,她又沒有得罪過他,至于這樣嗎?
傲寒陽往桌上一靠,簡單的說:“對。”
真是惜字如金。
唐梓見他不願意搭理自己,也就不再多話,仍然低下頭看書。
“呃……不好意思,我怎麽覺得你……很面善的感覺,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唐梓本來不想多話,可她雖然隻看了傲寒陽幾眼,還是越看越覺得眼熟,印象卻又很模糊。
“我們?應該沒有。”
傲寒陽抱起胳膊,很認真地看她一下,搖頭。
“是嗎?”
唐梓滿眼疑惑,看那樣子就是有懷疑。
“你―――”
“啊對了!”唐梓突然恍然大悟似地大叫,“我想起來了!那天在放縱酒吧門外,你喝得那麽醉,我過去扶你,你還吐我一身,你忘了嗎?”
對了,就是他,那個醉到一塌糊塗的帥哥嘛。
雖然現在他渾身上下很幹淨、很整齊,氣質冰冷而獨特,但那張臉卻是叫人過目不忘的。
剛剛她之所以一時沒有想起來,是因爲今晚的他跟那晚的他差别太大了嘛。
“什麽?”
放縱酒吧?
喝醉?
傲寒陽有些雲裏霧裏,表情相當困惑。
哈哈,他當然困惑,那晚那個是傲凝陽好不好,有他什麽事了。
“啊?”
唐梓反被他問得怔住,難道他不記得了?
她才要提醒他,随即釋然,本來嘛,那晚他喝醉了,不記得是很正常的事。
再說,她又沒打算要他陪衣服,何必再提那晚的事。
“沒什麽。”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又低下頭看書。
“你知道這是誰的房間嗎?”
傲寒陽黑線,三句話沒說完就又當他不存在,也對他不感興趣,這個女孩眼裏有沒有别人?
唐梓隻好又擡頭看他:“啊?不是繡陽的房間嗎?”
其實她并沒有問過,隻是本能地這樣以爲。
傲寒陽嘴角一挑,他知道,唐梓誤闖“狼窟”了,“你見過女孩子的房間是這樣的?”
好像……不是。
房間裏的擺設有點兒簡單了,一張床,一個書架,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連個鏡子也沒有,的确不像女孩子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