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辛對待瓦沙克的舉動,無疑讓羅銘從中看到了一些微小線索!
通過兩人之前的對話,羅銘不但了解到他們個人的情況,更是發現許多他們不希望被旁人察覺到的事情,比如說古辛和瓦沙克遠沒有在伯奇跟愛尼面前表現出來的親近,他們兩個對彼此甚至都不太熟悉!也就是說,這兩個人的組合,是末日居所安排的,并不是自願組隊在一起的!
如果将導師與貢品的組合稱之爲隊伍的話,那麽這個發現,顯然是伯奇一隊跟古辛一隊的不同之處,對于羅銘來說很重要,因爲隻有找到了每一隊參加饑餓遊戲的幸存者之間的不同,他才能弄明白這次對抗的平衡點在哪,才能以此來拉平愛尼跟其他幸存者的差距。
而與不同點相對應的,則是羅銘也發現了這兩組人馬的相同之處,那就是無論伯奇和愛尼也好,或者古辛和瓦沙克也罷,他們都是強弱組合。
這一點在伯奇和愛尼身上最爲明顯,不需要多說,而在古辛和瓦沙克也是同樣,不但能從屬性上看出來,古辛的出手也明顯證明她要比瓦沙克強出一頭。
短暫的觀察過後,通過古辛和瓦沙克的表現,羅銘很輕易就從他們身上找到了這些線索,雖然兩人的表現也許隻能代表個體,并不能代表其餘全部幸存者,但透過問題看本質是羅銘的一貫思路,因此古辛和瓦沙克兩個人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即便不能代表參與任務的全部幸存者,卻也足以說明一部分問題,這對羅銘來說無疑是件好事。
而在短暫的觀察過後,羅銘也就離開了古辛和瓦沙克所在的車廂,來到了伯奇所在的另一節車廂當中。
此時伯奇已經帶着愛尼在這節車廂中呆了好久,當羅銘來到這裏的時候,愛尼正斜靠着伯奇的肩膀,而伯奇則獨自一個人在喝着悶酒,他的心情似乎又一次陷入了低沉當中,雖然還沒到剛開始時那種絕望的程度,但也沒有見到羅銘時那麽高興了。
這倒難怪,因爲在見到古辛和瓦沙克之後,伯奇身上所承擔的壓力可想而知,這兩個人無論哪一個實力都比愛尼強出太多太多,和這些人同場競技,愛尼能活過一天都是個奇迹,所以就算是有羅銘親自出手幫忙,不利的局面還是讓伯奇極度缺乏信心,畢竟這一次沖鋒陷陣的并不是他,而是愛尼。
在這種壓力下,伯奇也隻得借酒消愁,希望靠酒精來緩解一下。
“别喝了。”
然而正當伯奇一大口就喝掉了半杯烈酒的時候,他耳邊卻突然傳來了羅銘的聲音,并且是相當不悅的呵斥聲!
“羅、羅銘大人!”
聽到羅銘的聲音,伯奇立刻将剛剛入口的烈酒吞下去,并趕忙把酒杯放在了一邊,而一旁的愛尼雖然沒有聽到羅銘的聲音,但是伯奇叫出羅銘的名字卻讓她知道惡魔來了,也是好奇的坐起身向四周看了一圈,在愛尼心裏,她一直很奇怪和好奇羅銘爲什麽能夠突然現身和消失,在她看來這個問題好難哦。
“别在讓我看到你剛才的樣子,不要忘了你身上還有任務,酒不能讓你完成任務!”
而當羅銘的聲音再度出現時,他已經是坐在了伯奇二人的對面,吉爾也站在了他身邊。
從羅銘的話和語氣中就能聽出來,他對伯奇借酒消愁的舉動很不滿,羅銘并不反對喝酒,或者其他類似的事情,但要分時候,平常可以,任務中絕對不行,尤其是在任務中喝酒這種做法他最爲不滿,酒能誤事這句話可不是用來吓唬小孩兒的,在随時随地都可能喪命的任務當中,一杯酒就有可能讓任務徹底失敗,這是羅銘所不能容忍的失誤!
所以當他看到伯奇竟然在這種時候舉着杯‘痛飲’,無論他現在承受的壓力有多麽巨大,羅銘都不會客氣!
“知道了……”
其實在有些人眼裏,懂得借酒消愁反而也是一種成熟的表現,但這種事兒也的确要分場合,況且有些愁是酒能消的,有些,比如說伯奇現在的任務,他就是把車廂裏的酒都喝了也解決不了,而伯奇似乎也明白這一點,因此對于羅銘的訓斥,他也是有些羞愧的點了點頭。
這之後羅銘就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直接問到:
“古辛和瓦沙克,你了解多少?”
雖然已經靠古辛和瓦沙克和談話對他們有了一些了解,但羅銘還是希望通過伯奇能更加深入一些,畢竟他才是生活在末日居所的幸存者,對幸存者應該更加了解才對。
“這兩個人……我聽說過,但不認識。”
可對于這個問題,伯奇卻是搖了搖頭,因爲和惡魔一樣,幸存者也同樣有很多,就像羅銘不會了解每一個惡魔,伯奇也不可能對每一個幸存者都熟知。
“沒關系,說說你聽說到的事情。”
但羅銘對此并不介意,隻要不是一無所知,即便是聽說的事情對他來說也同樣很重要。
而既然羅銘都這麽說了,伯奇也就在想了想之後開口到:“瓦沙克這個家夥剛剛成爲2級幸存者不久,這一點可以肯定,而且聽說勢頭很猛,屬性也不錯,但我沒跟他一起執行過任務,也沒有過接觸,所以實在不算了解。”
“不過古辛我倒是知道一些,這個女人算是資格很老的幸存者了,算是二級幸存者當中實力比較強的,而且做事非常果斷,我在1級馬上要成爲2級的時候跟她一起執行過一次任務,當時參加任務的幸存者當中隻有她一個2級幸存者,也是她帶隊完成的任務。”
三言兩語之間,伯奇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給了羅銘,從他的這些話中能夠聽出來,瓦沙克的确屬于菜鳥,不過他這個菜鳥實力卻不弱,隻是經驗不夠豐富罷了,而古辛則是個狠角色,不但實力強勁,經驗也相當豐富,同時她既然能獨自夠帶領一群1級幸存者完成一個任務,也說明在領導方面的能力相當不錯。
想到這裏,羅銘就微微皺了下眉頭,這樣兩個人組合在一起還真是有意思啊!這種組合雖然是強弱聯合,可根據他們各自的特點,一旦彼此找到了默契就必然會成爲極強的對手,因爲瓦沙克之所以弱,就是因爲他沒有經驗,屬性方面到沒問題,就算差也不會差很多;而古辛之所以強也正是因爲她成爲幸存者的時間更久,經驗無比豐富,所以才強。
在這種情況下兩個人一旦找到了默契,那麽就可以做到揚長避短,通過對方的優點來彌補自身的缺點,從而讓實力更進一步,而饑餓遊戲的賽制也恰恰滿足了這個要求,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瓦沙克是貢品,而經驗豐富的古辛則是他的導師,他們完全可以憑借這種關系來做到彼此配合!
不過,這種優勢也同樣是他們的劣勢,尤其是在饑餓遊戲當中,兩個人在這種賽制下找到了默契自然什麽都不用說,獲勝幾率會因此大大提高,可如果找不到呢?如果他們沒辦法配合到一起去,那麽兩個人的劣勢可就要在饑餓遊戲的賽制下被無限擴大了,因爲在末日居所的安排下,瓦沙克是沖鋒陷陣的貢品,在和其他幸存者的對抗中,他經驗上不足的缺點會徹底暴露,而能夠應付這種情況的古辛卻不得出手,隻能在後方幹着急,一旦出現這種情況,他們的組合就徹底完了。
所以現在看來,末日居所安排的這次對抗,而且是多達48位幸存者一同逐鹿的對抗,遠不是打打殺殺那麽簡單,也絕非拳頭大就可以獲得勝利的,其中的門道兒有很多。
聽完了伯奇的解釋,羅銘很快就想到了以上這些,因此這之後他就又問到:
“伯奇,跟我說說末日居所的事情吧。”
“末日居所?”
“沒錯,我很想知道那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
點了點頭,羅銘說到,他的确對末日居所這個神秘的地方感興趣好久了,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難道也是爲了抵抗世界末日才出現的嗎?幸存者又都是些什麽人?和地獄又有着什麽樣的關系,這種種一切都是羅銘所好奇的,此前他一直沒有途徑和渠道來了解,但現在有了伯奇,羅銘也有機會來探索一下答案了。
“這個……”
對于這個問題,伯奇則是微微一愣,半天都沒有開口。
“怎麽?是有什麽規矩嗎?”見他如此猶豫不決,羅銘直接問了一句,因爲伯奇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跟自己隐瞞,沒必要,那麽他不開口就是其他原因了,而這個原因顯然就是有着某些規矩在身,就仿佛羅銘也會要求交易目标不能跟外人提及自己的存在一樣。
“恩。”
聽到這話,伯奇連忙點了點頭,看樣子是被說中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是惡魔,不是人類,也不屬于任務世界或其他任何地方,末日居所不可能對我有什麽限制要求的。”
雖然不清楚末日居所對伯奇有什麽限制,可羅銘卻清楚一點,那就是這種限制絕對不可能包含自己!他可是惡魔啊,末日居所如果連地獄的惡魔都能限制住,那可就太誇張了!
“對啊!大人是惡魔!”而這句話也是讓伯奇反應了過來,末日居所隻是要求幸存者不能跟任務世界的人透露身份,可羅銘卻不是任務世界的人,他是惡魔啊!
在想通了這個問題後,伯奇也就開了口:“羅銘大人,你想知道什麽?”
“什麽都行,如果不知道怎麽說,就從你自己說起吧。”
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能力對自己所在的世界做出完整描述的,即便絕大部分幸存者生活在末日居所,其實也未必能将末日居所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弄清楚,因爲他們自己都可鞥不知道,這樣一來倒不如讓伯奇拿自己舉例子,反而可以讓羅銘有所了解。
“哦,我是大半年前進入末日居所這個地方的。”
既然羅銘這麽說了,伯奇也就按照他的要求說到。
“記不記得是怎麽進入末日居所的?”
“記得,但不知道是怎麽進來的。”看着羅銘,伯奇給出了一個很矛盾的答案:“我隻記得自己在大街上等車回家,然後一眨眼就進入末日居所了。”
“……然後呢?末日居所裏面是什麽樣子?”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因爲末日居所很大,好像一座城市一般,但卻沒人出去過,我在進入末日居所後就直接出現在了一個房間中,房間不算大,基本設施裏面都有,至于任務則是從一台電腦上發布的,通過這台電腦幸存者可以接受任務,消費末日點;所有幸存者都一樣,那個房間就是我們在末日居所的‘家’,那台電腦就是我們的生活中心,而除了執行任務之外,我們在自己的區域基本沒有限制,也不必總在房間待着,外面是可以去的,也可以逛街,說實話,在不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們就和一般人差不太多。”
“這樣……”
一邊聽着伯奇的描述,對面的羅銘一邊點頭,同時他已經在腦海中描繪出了一幅畫面,一間隻有基本設施的房間當中,一台電腦擺在桌子上,當這台電腦上出現提示的時候,幸存者就會立刻來到屏幕前,仔細看完上面的内容後就直接出發,而當任務結束,幸存者推開房門回到房間裏面,帶着一身疲勞和劫後餘生的慶幸,一頭栽倒在角落的床鋪上,美美睡上一覺,直到新的任務提示再度出現,周而複始。
伯奇的描述讓羅銘腦海中的這幅畫面越來越詳盡和真實,進而讓羅銘對幸存者的生活有了第一次了解,而随着伯奇的描述,他畫面中的幸存者在一覺過後便離開了房間,經過一條長長的,左右兩邊都是房門的走廊後下了樓,來到了大街上。
這條大街就和一般的街道沒什麽兩樣,兩旁高樓林立,有着一些店鋪,旁邊的行人也和常人無異,唯一不同的地方也許隻有身份,他們都是幸存者!
不過這些幸存者無論怎樣走,卻都隻能在一個區域内行動,羅銘腦海中的幸存者也是如此,當來到一個十字路口之後,幸存者就停下了腳步,看着街對面的高樓和行人,卻不在向前。
“你所說的區域,是什麽意思?”
腦海中的畫面在此定格,羅銘繼續問道,因爲伯奇的描述隻能讓他聯想這麽多了,想要讓畫面繼續下去他需要更多更詳盡的内容。
“是指每一個級别的幸存者都隻能在對應的區域生活,級别提升了才能去其他區域,在末日居所,這個叫做權限,級别越高,權限就越大,能夠去的地方也就越多,比如說我,現在就可以去兩個區域,這個區域分别對應了1級和2級幸存者能夠去的地方,但3級區域我就去不了。”
和地獄不同,末日居所顯然是一個規矩更多的地方,因爲在地獄即便是羅銘這種低級惡魔也是什麽地方都能去的,隻不過在地獄亂走的話很危險,所以沒多少人會随意走動,可在末日居所卻不同,在這個地方幸存者們能夠前往的區域是受級别限制的,隻有達到了相應等級之後才能前往。
“幸存者一共分爲幾級?”
而既然說到了等級,羅銘也就自然問到了這方面的問題。
“9級,1級最低,9級最高,理論上來說一旦達到9級後就可以前往末日居所的任何地方,這是頂級幸存者才有的權力,但也不确定,我見過最高級的幸存者才5級,距離頂級差了很遠。”
“這麽說,你現在就是和末日居所當中所有的2級幸存者生活在一個區域了?”
“恩,所以我才聽說過古辛和瓦沙克的事情,大家都在一個區域生活,就算沒有過合作也是擡頭不見低頭見,或者聽到過一些傳聞,但有些同級幸存者我也沒聽說過,這些人除了執行任務外都呆在房間中,根本不出來,而任何級别幸存者在沒得到同意的前提下都不能進入其他幸存者的房間,所以一些宅在房間裏的幸存者沒人了解他們。”
“很好。”
聽伯奇這麽一說,羅銘就點了點頭,然後便開口到:“伯奇,咱們馬上就要到首都圈了,你應該知道接下來是什麽流程吧?”
“知道,到達首都圈以後所有貢品都會參加饑餓遊戲的開幕式,緊接着就會開始對他們進行訓練跟評估,然後遊戲就開始了。”
“沒錯。”伯奇說的一點都不錯,在到達首都圈以後參加饑餓遊戲的貢品确實要經過這些流程才能正式開始遊戲,而這時候的羅銘則說到:“這期間我交給你一個任務,這個任務相當關鍵,甚至關系到愛尼能否在遊戲裏面能否獲勝。”
“什麽任務?”
羅銘這番話讓伯奇立刻就坐直了身子,表情也變得極其嚴肅,這之後他就聽羅銘說到:“你要想盡一切辦法搜集幸存者的資料,我不需要他們的屬性,但我要知道每一個幸存者的個性,甚至是經曆,還有每一組幸存者之間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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