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起了漩渦。
罪孽,這個世上的邪惡,流轉着增幅着連鎖着變化着款其漩渦。
暴食**強欲憂郁憤怒怠惰虛僞傲慢嫉妒,一遍遍侵犯着萌發着卷起漩渦。
反叛罪恐吓罪奸淫罪毀棄罪七宗罪脅迫罪盜竊罪逃亡罪誣告罪放火罪侮辱罪不敬罪離間罪誘拐罪行賄罪堕胎罪參與自殺罪賭博罪屍體遺棄罪聚衆鬧事罪遺棄罪僞證罪私藏贓物罪綁架罪暴行罪,所有罪行應該悉數判決死罪極刑拒絕并否定所有憎恨殺殺殺絕不允許殺殺殺絕不認同殺殺殺很好就這樣殺殺殺對沒錯殺殺殺許諾殺殺殺不對不對什麽殺殺殺啊的隻有這一個念頭真無聊——
“——!?”
詛咒的聲音漩渦在盤旋。這裏存在着什麽本不應該存在的東西,在一片否定的詛咒,一個聲音高聲說道“聖杯!”
不可能。這個怨恨和詛咒的漩渦不存在正确以及肯定。因爲森羅萬象斷定了一切都是醜惡的都是憎恨的所以這個詞語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但那聲音再次清楚地宣告道,正是。
正是,世界原本就是如此。既然事實已經擺在面前,那爲什麽又要歎息?爲什麽又要驚訝?
“——!?”??
詛咒的聲音發問。
什麽才是對的?
有誰實現願望?有誰允許?又有誰來背負罪惡?
面對黑暗頭來的重磅炸彈——回答它的确實一聲輕蔑的嘲笑。
愚蠢的問題。這根本不必問。
聖杯來實現願望,我準許,沒人用背負罪惡。
“——!?”
聖杯發問,你是誰?
但在提出問題的同時,它才發現自己自相矛盾了。
在這個絕對不允許”實現願望“存在的地方,聖杯認定了自己竟然會有疑惑。怎麽可能。
那就是——人——即萬物之靈,獨一無二的存在。
他的名字就是——mser“墨淮。”
??
“就是我!”
伴随着飛沫,黑泥四散破裂開來。動用全部的怨念也沒能消化的異物,從聖杯現身。
在燃燒的廢墟,一個嬌小的身影再次站在了地面。
擁有完美黃金比例的身體已經不再是作爲英靈時期的靈體,而是一具真正的肉身。在sber死亡之後,墨淮強行控制聖杯的生命力使其複活,而結果,讓某位英靈實現了獲得肉身回歸現世。
就算站在灼熱地獄的正,王者身上散發出的威嚴也使得四周的火焰不敢近身。sber靜靜的站在原地,同時自我嘲笑道。
“——居然再次被人背叛了。我真是個愚蠢的王啊。”
但這樣也不壞——摸了摸自己意外獲得的新**,sber感到非常滿足,看向墨淮的眼神也多了一份柔情,在自己屢次被背叛的時候,墨淮竟然用聖杯救了她。
“既然不列颠滅亡已成爲曆史,聖杯也被使用過了……哼,之前的考驗也夠無聊的。不過也好,不滿歸不滿,我加入你們了。”
盡管覺得非常麻煩,但既然這是墨淮向自己發出的邀請自己也無家可歸,跟着墨淮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對于身爲騎士王的自己,sber再次苦笑了起來。
“所有的色rvn都已消滅,剩下的隻有追随我的。你明白這意思嗎?sber。”
“……”
sber注視着墨淮紅色的雙眸。
“很高興你的選擇,你不會失望的——sber,正是你所渴求的。”
紅蓮的地獄。随風傳入耳的慘叫聲。舞動的火舌。sber點了點頭。
翌日
電視的各個頻道都在報道昨夜冬木新都大火災的新聞。
今天,瑪凱基家的早餐桌也籠罩在一片陰郁的氣氛之。
少了一人的餐桌有些空蕩蕩的。最近這些日以來一直寄住在家裏的男客人昨天因急事回國了。他請韋伯代爲感謝他們這些天的照顧,并對自己匆忙之間無法向他們道别表示了歉意。
“漢已經回家了吧……”
瑪薩夫人一臉擔心地低喃着。而韋伯則安撫她似的點了點頭。
“今天清晨的時候他從機場打過一次電話回來。真的是,也不知道考慮時差。”
韋伯面不改色地撒着彌天大謊。但實際上連他自己也對自己的厚臉皮吃驚不已。
“他來過電話嗎?我完全沒注意到呢。呵呵,不過呢,這才像是他的作風啊。”
輕輕地笑着點了點頭,夫人把視線轉回了電視屏幕,而她的神情也随之再次陰沉了下來。
“……雖然有些遺憾,但最近真是騷動不斷呢。不過也許這也并不完全是壞事,至少那些不真誠的觀光者們可能會改變形成了吧。”
“……”
看着電視屏幕上,那被燒得光秃秃的凄慘原野,韋伯不禁感到慚愧不已。
但今後再也不會有類似的悲劇了。雖然是以最壞的方式閉幕,但墨淮用聖杯的力量讓一切恢複了原狀。這場犧牲了無數無辜者的第四次勝杯戰争在昨夜已經徹底落幕了。
回想起當時慘烈的情形——他甚至覺得自己現在能夠活着已經是個奇迹了。
“那個,爺爺,奶奶,我有件事想和你們商量一下,好嗎?”
聽到韋伯與平常略有些不同的聲音,老夫婦倆人放下了手正喝着的咖啡。
“怎麽了?”
“嗯,實際上……我想暫時休學一段時間。這也是我和多倫多的父親商量以後做出的決定。比起學校的功課,我現在更想做些其它的事情。”
“哦哦。”
“哎呀呀。”
忽然聽到孫出人意外的發言,老夫婦不禁瞪大了眼睛。
“但是爲什麽這麽突然……該不會是讨厭去學校吧?”
“不是的。隻是……至今爲止我都沒有對學習以外的東西産生過興趣,所以覺得有些後悔。所以呢……嗯,我想去旅行。我想遊覽外面的世界。這樣的話就能在決定自己人生之前了解更多各種各樣的東西。”
“是嗎。是嗎。”
夫人似乎很開心地合上雙手微微地笑了。
“你聽到了嗎,古蘭?韋伯他竟然說出好像阿萊克斯一樣的話了呢。”
聽到如此評價後,帶着一絲高興以及少許的寂寞之情,韋伯露出了苦笑。
“不管怎麽說,先要做各種準備吧,預先做好功課是必不可少的。首先開始打工嗎?……不過,這裏有個問題,在冬木的話,不會說英語是沒辦法工作的吧?”
嗯……古蘭雙手抱胸一臉沉思的神情。
“這個鎮上來自日本的外來居留者也不少呢。如果我去拜托同事的話,也許可以給你找到解決辦法呢。”
“那麽韋伯——你要去日本一段時間嗎?”
看着一臉快樂之情的瑪薩,韋伯點了點頭。
“嗯,如果沒關系的話……不過不會給對方家庭帶來麻煩嗎?”
“當然不會了。”
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的瑪薩夫人忍不住拍手道。坐在妻旁邊的古蘭則一臉鄭重地對韋伯投以期許的眼神,而少年也微微挺直了背脊回以認真的目光。
獨自回到自己房間的韋伯,重新審視着自己沐浴着朝陽的房間。
十一天——不過是如此短暫的時間,這間屋便已經染上了曾經在這裏住過的某人的色彩。
看過的雜志,吃完後随意亂丢的煎餅袋。還有那滾落在角落的威士忌空酒瓶。
這都是曾經在這個房間裏吃喝和休息過的另一個人留下來的痕迹。這是不屬于韋伯的色彩。
幽靈嗎,或者是使魔。想着這些荒誕的事,韋伯陷入了恍惚之。這并非是玩笑。如果僅僅是靈魂的話,要怎樣才能留下如此鮮明的“色彩”呢?
但,這間屋永遠也不會再粘染上這種“色彩”了。
從今以後,這裏隻會有韋伯一個人生活,也隻會粘染上韋伯一個人的人格氣息。之前的色彩将會被逐漸抹消。這是必然的。
雖然也覺得可惜和寂寞,但無法反駁的一點是,要重新抹上的色彩必須是非常鮮明的。這樣才可能将比任何人都強烈的那個人的色彩掩蓋掉。
韋伯在床邊坐下,摸出背包裏的精裝《伊裏亞特》。
不過短短十一天而已,書頁卻已經因爲反複翻看而有些發黑了。看着這無論讀了多少次依然覺得艱深難懂的書,那永遠面帶微笑的男人的臉又浮現在眼前。那個以英雄阿喀琉斯的冒險激勵自己,并以此挑戰自我,最終使自己的人生也成爲了傳說的男人。
而這樣的男人曾經就在自己的身邊,曾經與自己一起生活和戰鬥過。
他曾對自己描述過的那些宛如夢幻般的景象幾乎就像謊言一樣。但是,最後的最後,自己還是被他的快樂所吸引——
無法否認自己對他的羨慕。甚至還想過跟他一起走。
但最終他留下了韋伯。在邀請韋伯成爲自己的臣下,聽到韋伯的回答的瞬間,他做出了如此的決定。那時,是否是因爲韋伯的錯誤回答是男人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呢?
“說什麽臣下這種混帳話啊!我們不是朋友嗎?如果你要去戰鬥的話,我陪你不就好了。”
如果當時韋伯能在風以對等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
那個男人一定會露出會心的微笑,也許最後也就會讓韋伯乘上自己的戰馬了吧。
“……但重點是,我最終也沒有表明自己的不願意吧。”
韋伯不由得歎息。結果自己還是遠遠不足以與那個男人比肩啊。最終自己的軟弱還是暴露無遺。後悔、惋惜。或許自己隻是自尊心太強而已吧。
但其實并沒有焦躁的程度。畢竟韋伯現在的年齡還不及當初那男人開始旅行時的年紀。而他那令人驚奇和熱血沸騰的冒險經曆所留下的痕迹至今還殘留在世界的各個角落。韋伯将要去尋找這一切。或許在某一天,自己能在遙遠的海的另一邊的某個地方找到他曾經走過的足迹吧。
——忽然,韋伯的目光停在了電視旁的紙袋上。
說起來,這是那家夥滿心歡喜買回來的東西。結果卻連拆也沒拆便離開了。
韋伯打開了包裝袋,取出裏面的遊戲機和卡帶。他還特意買了手柄。忽然間覺得眼眶發熱,微波強忍了下來。
“……我才不會玩這種無聊的東西呢。”
但他才剛下定決心要嘗試新鮮的事物,既然手剛好有這樣的東西,即使無聊,倒也不妨一試。
不過這種東西真的會有趣嗎?
韋伯皺着眉頭看着包裝袋,開始按照說明要求将遊戲機和電視連接在一起。
而另一邊,墨淮等人也回到了衆神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