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坐在海魔雕像的上方,拿出回魔的茅台酒,緩緩地品嘗着。
好久沒有全開火力打一架,墨淮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生鏽了一樣,所以這一場架墨淮打的十分之爽。
“喲,墨淮。聽說了這裏打了起來之後我就想來看看——怎麽成這樣了,嗯?”
rider毫無愧意地笑得露出了牙齒,随後他煞有介事的活動着脖子。
“你做人也太不地道了,搞的要赴死一樣結果大殺四方,你看看咱們的騎士王,眼淚都留了出來了。”
“rider。你……”saber厲聲開口道,但面對這總讓人感到莫名的話的rider,她也不知道該接着說些什麽好了。
倒是rider驚訝地皺起眉頭說道。“喂騎士王,你這時候還不關心一下你的救命恩人嗎?别老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行不。”
saber如果被說成了正兒八經,那rider的秉性又該怎麽評價才好呢。這裏,或許隻能說聲rider“口無遮攔”了。
韋伯半躲在ride。巨大的身軀後面擡頭望着愛麗絲菲爾,看他的表情不知是在敵視對方還是在感到恐懼。不必言明,他的臉上清清楚楚地寫着“想回家”和“快點”。
曾經伊斯坎達爾王現在一面怅然的看着saber,然後一臉獻媚的看着墨淮,好像墨淮哪裏有什麽讓他不得不這樣的東西。
“你……”再度語塞的saber深吸了口氣,鎮靜地說道。“rider,你能正常點嗎?”
“看了還不明白?你能看他一個人在那獨自飲酒嗎——喂,要喝一起喝啊,有适合開宴會的庭院嗎?這裏都是冰茬子,不行。”
“……”
saber無奈地歎了口氣,之前積攢在胸中的怒氣也不翼而飛了。看着這個貌似毫無惡意的對手,她是沒辦法維持鬥志的。
“愛麗絲菲爾,怎麽辦?”
愛麗絲菲爾也同樣一頭霧水。
之前因爲森林的結界被破壞而憤怒,但在看到那張笑嘻嘻的臉後,她也無論如何都恨不起來了。
“他不是那種會設圈套的人,難道真是想喝酒?”
rider曾經說過.他會等saber和lancer之間分出勝負後再挑戰。依然遵守以英靈的驕傲與自尊約定的事情,那麽今晚他的突然出現實在是令人費解。
“難道那男人想對saber采取懷柔政策?”
“不,這是挑戰。”
應該已經失去了戰意的saber,此刻不知爲何嚴肅了起來。
“挑戰?”
“是的……我是王,他也是王。如果要在酒桌上分個高低,那就等于沒有流血的‘戰鬥’。”
或許是聽見了saber話語,征服王笑着點了點頭,同時一臉會笑的看向墨淮。
“呵呵,明白就好啊。既然不能刀劍相向,那就用酒來決一勝負。騎士王,墨淮、吉爾伽美什,今晚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做好準備。”
“有趣。我接受。”
毅然作出回應的吉爾伽美什如同在戰場上一般散發着凜冽的鬥志。直到現在,愛麗絲菲爾才意識到這不是玩笑,而是真正的“戰鬥”。
而墨淮在冰雕上一翻白眼,心道:最後還不是要喝我的酒。
宴會的地點選在了城堡中庭的花壇邊。昨夜的戰鬥沒有波及這裏,而且用來待客也不顯得寒酸。這時,已經沒人關心室外的寒冷了。
rider将衆人帶到中庭,在saber、毒島伢子面對面坐下悠然地對峙起來。愛麗絲菲爾和韋伯、吉爾伽美什和墨淮并列坐在一邊。
rider沖墨淮一揮手,一副讨債鬼的表情,無奈下,墨淮扔出了一壺酒。
接過酒,rider也不多說,直接用拳頭擰開瓶蓋,醇厚的茅台醇香頓時彌漫在中庭的空氣中。
“雖然形狀很奇怪,但這是這個國家特有的酒器。”
rider邊說邊得意地用竹制柄勺打了勺酒。很可惜,當場沒人能夠指出他這個常識性錯誤。
rider首先将勺中的酒一口喝盡,随後開口道。
“聽說隻有有資格的人才能得到聖杯。”
嚴肅的口吻使周圍氣氛平靜了下來。這男人居然用這種口氣說話,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而選定那個有資格的人的儀式,就是這場在冬木進行的戰争——但如果隻是旁觀,那就不必流血。同爲英靈,如果能互相認同對方的能力,之後的話,就不用我說了。”
“……”
saber毫不猶豫地接過rider遞來的柄勺,同樣舀了一勺酒。
saber細瘦的身軀總會讓人爲她擔心是不是真能喝酒.但看她喝酒的豪爽,一點也不輸于巨漢rider。rider見狀發出了愉快的贊美聲。
“那麽,首先你是要和我比試誰比較強了?rider。”
“正是,互以‘王’的名義進行真正的較量,不過這樣的話就不叫‘聖杯戰争’了,叫‘聖杯問答’比較好……最終,騎士王和征服王中,究竟誰才能成爲‘聖杯之王’呢?這種問題問酒杯再合适不過了。”
rider一改剛才的嚴肅口吻,惡作劇般地笑着。随後他又像是自言自語地開口說道。
“啊,說起來這裏還有一個人沒來。”
“——不用激我。”
仿佛是在回應rider那意味不明的話語.一道炫目的黑色血絲在衆人面前閃現。
那聲音和那光芒使得saber和愛麗絲菲爾的身體立刻僵直了。
“berserker,你爲什麽會在這兒……”
saber厲聲問道,而回答她的卻是泰然自若的rider。
“啊,剛才我看見她了——所以我估計她也在邊上,也不能怪他。”
淡然自若的毒島伢子用紫魅般的雙眸淡淡的注視着墨淮。
“墨淮,你還......好嗎?”
墨淮沉默的看着毒島伢子,不知說些什麽,說實在他真的沒想到毒島伢子會進入聖杯之戰。
“别這麽煽情嘛,來,先喝一杯。”
rider豪放地笑着将汲滿了酒的勺子遞給毒島伢子。
原以爲她會被rider的态度所激怒,但沒想到她卻幹脆地接過了勺子,将裏面的酒一飲而盡。
愛麗絲菲爾想起了之前saber所說的“挑戰”。
berserker,這名不明真身的英靈,似乎和墨淮有很深的關系,而且很不喜歡墨淮的archer,那他就不可能拒絕rider遞過的酒。
“——唔,好酒!”
毒島伢子一臉妩媚地說道,臉上升起一道淡淡的紅暈。
“是嗎?果然墨淮的酒不錯。”
“哼,這酒雖然不錯,但是啓能和我的酒相比,你這雜種。”
嗤之以鼻的吉爾伽美什身邊出現了虛空間的漩渦。這是那個能喚出寶具的怪現象的前兆,韋伯和愛麗絲菲爾隻感覺身上一陣惡寒。
——但今夜吉爾伽美什身邊出現的不是武具,而是鑲嵌着炫目寶石的一系列酒具。沉重的黃金瓶中,盛滿了無色清澄的液體。
“看看,這才是‘王之酒’。”
“哦,太感動了。”
rider毫不介意吉爾伽美什的語氣,開心地将新酒倒入三個杯子裏。
saber對不明底細的archer仍有相當強的戒備心,她有些躊躇地看着那黃金瓶中的酒,但還是接下了遞來的酒杯。
“哦,美味啊!!”
rider呷了一口,立刻瞪圓了眼睛贊美道。這下就連saber也被喚起了好奇心。原本這就不是一個看誰更體面的比賽,而是以酒互競的較量。
酒流入喉中時,saber隻覺得腦中充滿了強烈的膨脹感。這确實是她從未嘗過的好酒,性烈而清淨,芳醇而爽快,濃烈的香味充斥着鼻腔,整個人都有種飄忽感。
“太棒了,這肯定不是人類釀的酒,是神喝的”
看着不惜贊美之詞的rider,吉爾伽美什露出了悠然的微笑。不知何時他也坐了下來,一臉笑意的遞給墨淮一杯酒。
“墨淮,你也累了,來嘗嘗王之酒——這才是王的品味。”
“你在幹什麽,吉爾伽美什。”
毒島伢子大聲說道道。平靜開始被劍拔弩張的氣氛打破了。
“墨淮的姐姐醬,你似乎管的過多了。”
吉爾伽美什嗤笑着看着充滿火藥味的毒島伢子。
“姐......姐姐?”
“行了,你們兩個真無聊。”
rider苦笑着示意還想說些什麽的毒島伢子,随後扭頭接着之前的話題說道。
“archer,你這酒中極品确實隻能以至寶之杯相襯——但可惜,聖杯不是用來盛酒的。現在我們進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聖杯資格的聖杯問答,首先你得告訴我們你爲什麽想要聖杯。吉爾伽美什,你就以王的身份,來想辦法說服我們你才有資格得到聖杯。”
“真受不了你。首先,我們是要‘争奪’聖杯,你這問題未免與這前提相去甚遠。”
“嗯?”
見rider訝異的挑了挑眉,吉爾伽美什無奈地歎了口氣。
“原本那就應該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寶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爲過了很長時間,它從我的寶庫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還是我。”
“那你就是說,你曾擁有聖杯嗎?你知道它是個什麽東西?”
“不。”
archer淡淡地否定了rider的追問。
“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财産的總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認知範圍,但隻要那是‘寶物’,那它就肯定屬于我,就像是墨淮master一樣,他是我的,這很清楚。想強奪我的寶物,你們這輩子是别想了。”
這下輪到墨淮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