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雖吃了一驚,但心情卻馬上平複下來,心想:“我都已經死了,還能有比這更壞的事情嗎?早死早了早解脫。”一股平和的心情湧上心頭,忽然身體裏發出淡淡白光,遠看去恰是一個白色小球在一點點向太極圖中心升去。到了太極圖不到100米的時候,徐陽才發現這個太極圖遠比他想像的要大的多,反正是如何也望不到邊的。隻一刹那,徐陽便沒入這黑暗之中。
這是一片金黃色的空間,因爲空間内都充滿着金黃色的光,如果說宇宙是黑色的,但這個空間就是金黃色的,徐陽現在就在這個空間中。這種光芒讓徐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仿佛在遙遠的過去他就是誕生于此地似的。
這周圍的光芒柔和、稠密,身處在此地仿佛有種無窮的力量似的,徐陽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有節奏的呼吸起來。四周的光芒似乎越來越稠密。徐陽的身體此時已完全浸泡在金黃色的液體之中,而此時的徐陽卻并不知情,金黃色的液體絲毫沒有對他産生任何不良的反應,相反,徐陽反而正沉浸其中,達到了一種忘我的境界。不知過了多久,徐陽開始感到自己在往下沉,睜眼一看,大吃一驚,發現自己的身體突然有了重量,真不受控制的往下沉去,唰的一聲,徐陽從太極圖案的黑洞中穿出,帶出來縷縷金光。但從太極圖案裏出來并沒有讓他的速度減弱,相反,速度反而越發的快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快地向地球飛去。
徐陽此刻的心情非常害怕,但是并沒有慌亂,隻是緊緊地摒住呼吸。徐陽下落的速度非常快,轉眼間已到達地球大氣層,熊熊的火焰在徐陽的周圍燃燒起來,那徐陽自己卻被一層金色的光芒與火焰隔離開來。終于徐陽沖破了大氣層,火焰也被雲中冷氣吹滅了,就這樣,徐陽帶着絲絲的餘煙向下沖去,終于離地面越來越近,已經能夠看清下面是一家醫院,徐陽發現這正是他休養的醫院。
此時徐陽的速度絲毫未減,雖然徐陽知道這是他的靈魂在下落,但在即将與醫院樓頂接觸的時候,還是讓徐陽緊張地閉上了眼睛,徐陽瞬間穿越重重牆壁,重重地砸在徐陽原來躺着的床病上。徐陽忽地一下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才知道原來是做了一個夢,看着窗外明媚的陽光,聽着叽叽喳喳的鳥叫聲,徐陽有種特别想出去的沖動,于是他悄悄地拔下插在身上的儀器,走下床來,在躲過他的主治醫生和護士後,來到了醫院的花園裏。
不過他走出病房的事情最後還是被醫生發現了,醫生對于此事非常震驚,很難想象還有一個月壽命的病人還會像正常人一樣走出病房,醫院急忙對徐陽進行了全方位的檢查,結果讓整個醫院都大爲吃驚,徐陽竟奇迹般地康複了。
最後醫院确定徐陽已經完全康複,隻需要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在徐陽出院那天,整個醫院的骨幹醫生和護士都在送徐陽出院,徐陽感激地與他們一一握手,因爲在徐陽看來是他們這些白衣天使救了他的命。當徐陽和父母們坐上出租車後,面對逐漸遠去的醫院,徐陽忽然感到這些醫生還有後面的醫院逐漸模糊起來,仿佛有種虛幻的感覺,不過徐陽也沒有在意,以爲是長時間的治療,身體還沒有恢複到最佳狀态,可能是有點疲勞吧。
在送走父母之後,徐陽一個人躺在屋裏,這時王小胖來了,一見面就和徐陽相擁而泣起來,徐陽也是非常開心,住院這些日子,也沒少受到王家的幫助。于是晚上徐陽召集了他的一幹好朋友在他家聚會,在客廳和朋友們跳舞跳的累了,徐陽來到了廚房,此時王小胖的老婆杜麗正在和其他女生做菜。
徐陽自告奮勇道:“王夫人,我來幫忙如何?”杜麗笑道:“行啊,能請得動我們大名鼎鼎的單身貴族徐陽那是我們的容幸啊。”說完,屋裏的女人都呵呵笑了起來。也是,徐陽自己也暗自慚愧,在自己有錢的時候,“工作”太忙,也沒想過要找女朋友,更别提老婆了。“唉,小徐,幫我把那邊的碟子拿來。”
杜麗指着徐陽後面說道。“啊,知道了。”徐陽說完就拿起後面的碟子,很自然地放了過去。在距離杜麗的手掌還有厘米的時候,在外面的朋友喊他過去跳舞,因爲他已經知道了杜麗伸手的位置,所以邊回頭應答,邊把碟子放在杜麗手的位置上,“唉?怎麽還沒放上去。”徐陽心中奇怪,邊回頭邊說道:“杜麗,你搞什麽鬼?”結果回頭讓他大吃一驚。
隻見盤子正上下晃動穿過杜麗的手掌。“啊!”徐陽一驚,喊出聲來,同時手一松,盤子也掉在了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音。“啊,你怎麽這麽笨啊!出去!出去!”在杜麗的嬌嗔聲中,徐陽被推了出去。徐陽便來了客廳和朋友們跳舞,這時有個中年婦女走了過來說道:“徐陽我們跳個舞吧。”
徐陽回頭一看,頓時大驚失色,隻見這個女人沒有臉!“怎麽了,我有那麽難看嗎?!把你吓成這樣,想我李燕當年好歹也是高中五朵校花之一啊,哼!”女人生氣的叫道。“李燕?徐陽想了起來,想當初自己還追過人家呢,于是偷偷瞄了一眼,發現,真的是李燕,完全和高中時的樣子一點沒變,就像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徐陽喃喃道:“這麽多年了你怎麽一點沒變啊,還這麽年輕、漂亮!”“呵呵呵呵,油嘴滑舌!好吧,看在你這麽會拍馬屁的份上,就饒你一次,來,我們跳舞!”說着,便拉起徐陽的手,走到了跳舞者的中心。
徐陽在和李燕跳舞的過程中,不時和其他人擦肩而過,當看到這些人的臉時,徐陽已經全身濕透,冷汗凜凜,隻見這些人有的臉稍微模糊,有的非常模糊,更有甚者竟然完全沒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