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跟死人說話的語言,去跟自己最愛的人聊天。
這是一種悲哀嗎?還是一種幸運?
我不知道。
我隻感覺自己的腦袋忽然又疼了起來,那種痛苦我真的忍受不了,隻能蹲下身不停用拳頭敲打着自己的太陽穴,以此來減輕自己的痛苦。
“易哥......我.....想你.......”
雨嘉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很像是剛學會說話的孩子,我聽得很認真,而其他人則跑得遠遠的不敢靠近這裏一步了,除了小佛爺。
“雨嘉.......易哥帶你走.......好嗎.......”
“我....我們......去哪兒......”
我眼睛通紅的走到了插在地上的貢香旁,也沒在意地上的泥水,随地坐了下去。
看着滿臉迷茫的雨嘉,我紅着眼睛笑了笑。
“易哥帶你去一個能讓你活過來的地方........我們以後能在一起........我們一輩子都在一起......雨嘉别害怕.....易哥以後會好好保護你的.......絕對不會.......”
“好.....我們....我們不分開.......”周雨嘉說話的聲音很是迷茫:“但是......但....雨嘉不是死了嗎......”
“你沒死!!!你沒死!!!”我忍不住激動了起來,聲音也開始大了些許:“丫頭你是不會死的你知道嗎?!!易哥會好好保護你!!!”
嗎的誰說雨嘉死了?!她現在不是能說話嗎?!她還活得好好的!
“易哥.......”
周雨嘉的聲音越來越小了,這不是個好現象,按照《道記》裏的那些記載,魂魄被養魂這個陣局招回來後是不能在陽間逗留太久的,她在回到身子後不久便會被玉佩上的符咒陣局吸進去,養魂養魄,等待着重生。
“怎麽了?!”我急匆匆的問道,時間不久了,我們這幾年也就隻能說這幾句話了,要是不珍惜點現在的時間我真他嗎得後悔。
“我們....以後.....以後可以結婚嗎.......”
我聽見她這話的時候,不知道是怎麽了,一下子就忍不住笑了出來,而且是笑得特開心很發自肺腑的那種。
這丫頭可夠可愛的,這種時候了還.......
“等時候到了,易哥就給你求婚,然後咱們一起去買房子,去........”
就在我講述着未來的時候,一種近似于風聲的那種呼呼的聲音,冷不丁的在我身邊響了起來。
随之,周雨嘉的身軀忽然顫動了幾下,眼裏的神色再度消逝而去,沒了先前的神采。
“哦.....走了啊......”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自言自語似的撓了撓頭,伸手過去,幫雨嘉合上了雙眼:“咋這麽快呢......我還沒跟你聊完呢......”
小佛爺見雨嘉沒了動靜,皺着眉頭走了過來,問我。
“姓易的,你他嗎剛才是鬼上身了啊?前面你在說什麽呢?”
“沒什麽。”我突然覺得有點不想說話了,默默的蹲下身子,用手指把玉佩從雨嘉嘴邊夾了出來,拴上老爺子原來送給我的紅繩,挂在了脖子上。
在那瞬間,我竟然有了種大家都還在的錯覺,真的,就像是幾個月前大家都在的時候一樣,無比的安心。
“哥幾個,麻煩你們幫幫忙,把那墳給恢複原狀了。”我客氣的對那些夥計說了一句,估計他們也是被我前面的表現鎮住了,二話不說就點着頭往墳頭跑,拿着鏟子就開工了。
小佛爺一看我抱着雨嘉坐在地上發着呆,他也沒話說了,隻能自個兒蹲在一邊抽着悶煙,滿臉的不耐煩。
“小佛。”
聽見我喊他,小佛爺便把目光移了過來,問:“怎麽了?”
“一會兒你們帶雨嘉走的時候,注意點,别磕着碰着她,這丫頭怕疼。”我揉了揉雨嘉的腦袋,忽然發現她的頭發跟原來好像沒什麽兩樣,有股淡淡的香味:“還有啊,小佛,幫我好好照顧她,不管是誰都不許碰她。”
小佛爺皺了皺眉頭:“看你這話說得,跟誰樂意碰似的。”
“去你嗎的,我媳婦長這麽漂亮,誰知道有沒有人起個色心順手揩油啥的。”我不樂意的瞪着他:“反正我就拜托你了,你......”
“知道了,啰嗦。”小佛爺擺擺手:“有人動她一下老子幫你剁了他的手,行不行?”
“行,你逮住他,我親自來剁。”我似是開玩笑的說,或許隻有小佛爺才知道我說的是真心話。
如果真出了那種情況,我絕對會把現在的話付諸于行動,畢竟我很明白。
現在的自己,不愛開玩笑。
夜半,一切都收拾完了,墳上也做完了掃尾工作,看起來就跟白天沒什麽兩樣。
棺材蓋子也被我們好好蓋上了,棺材釘也被釘上來,光是用看的還真沒人能看出來墳被人動過,不得不說這就是八号當鋪的牛.逼之處了。
恢複犯罪現場的技術真是一絕。
見後續的事兒都辦完了,我也沒再耽擱,跟當初出去遊玩一般,将雨嘉背在了背上,一邊哼着歌一邊向山下走着。
山中安靜非常,一時間隻剩下了零零散散的腳步聲。
小佛爺走路的速度不快,貌似是在帶着夥計們看風景,表現得他自己很有格調,時不時我還能在他嘴裏聽見“看看這山,風水那是相當的......”
最後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隻能加快腳步往山下走,以求甩開後面這不靠譜的孫子。
幾分鍾後,我便走到了山下小佛爺他們的車旁,敲了敲後門。
“哥們,麻煩你坐到前面去呗,給我媳婦讓個位置。”我看着坐在後車廂的夥計說道,他一愣,并沒動作。
這人不是先前跟我們在山上的夥計,而是負責坐在車裏看着風的人,他見我眼神有了不耐煩的意思,估計火氣也上來了。
“你他嗎誰.......”
他敢爆粗口的原因就兩個。
第一,小佛爺他們下山的速度沒我快,都在後面跟着呢,就目前來看,這個看風的夥計是看不見小佛爺一行人的。
這點就說明了,看風景能害死人,特别是小佛爺這種不着調的孫子。
下個墳山還左看右看的跟賞景似的,這他嗎是得多閑才能幹出來這事兒?
第二,我看起來髒兮兮的就跟個乞丐沒兩樣,背上還背着個女人,一看就知道是标準的戰鬥力不足五的渣子,也就是這點才給了他小宇宙爆發的心。
“滾下去。”我沒跟先前一樣發脾氣,畢竟雨嘉還在我背上背着呢,我可不想髒了她的眼睛。
“喲,這逼讓你裝得,你個犢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這人伸手在車座下面拿了把五.連發出來,剛想擡起槍口對着我,卻發現一個冷冰冰的東西已經抵在了他腦門上。
我不耐煩的看着他:“要不是我老婆在這兒,我他嗎現在就一槍崩了你,給你個機會,滾下去坐前面,别跟我老婆搶位置坐。”
“你........”
“砰!!”
“我說話你是不是聽不懂?”我感覺太陽穴突突的跳了起來,腦袋又他嗎開始疼了。
這夥計捂住流血的耳朵拉開門就跳了下車,滿臉的驚慌失措,我估摸着他也沒想到我有槍,也沒想到我會這麽直接的就扣扳機了。
其實那一槍沒打中他要命的地方,隻是崩了他小半個耳朵而已。
“我草!你幹嘛呢?!”
小佛爺帶着衆人從後面急匆匆的追了上來,見我拿着手槍立馬就急了,左看右看的沒看見那夥計,似乎是覺得我把那孫子崩了一樣,雖然我是崩了他,但沒崩死啊,此崩非彼崩不是?
一邊罵罵咧咧的走着,小佛爺皺着眉頭過來就拽住了我的衣領:“姓易的,你他嗎是不是跟我找樂子呢?!下來就他嗎動......”
“他罵我。”我給的理由很有信服感,起碼小佛爺是信了。
“他罵你啥了?”
“他罵我犢子。”
小佛爺哦了一聲,然後就見着了躲在車後捂着耳朵的夥計,二話不說上去就朝着那人的肚子踹了一腳,一邊踹還一邊罵。
“我他嗎還以爲你死了呢?!!你躲後面幹嘛?!!開車去!!”
有些時候其實我也挺費解的。
小佛爺跟我的關系有時候是水火不容,恨不得一槍崩了對方,但有些時候又像是朋友似的,能聊上很多東西。
可能這就是因爲我們之間有共同點吧,當然,就目前來看我跟他的共同點很隐晦,起碼我沒找到。
我感覺吧:就這傻逼能跟我有什麽共同點?
他很久後也這麽跟我說,他當時是這麽覺得的:就這傻逼能跟我有什麽共同點?
不得不說,有時候我們都挺傻逼的,或許這才是我們唯一的共同點。
“小佛,幫我好好照顧你嫂子,我回去了,明兒......”
“草你嗎,你他嗎是我哥啊?還嫂子?”
“走了。”
我擺擺手,向着一旁的山道走了去,撥通了海東青的電話。
“鳥人啊,來接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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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下的内容是沒算錢的,所以請一些朋友别擔心了。)
見有朋友對我周末一更的事兒提出了疑問,覺得我沒重視讀者啥的,我在這裏解釋一下吧。
曾經我說過我不是專業作者,更不是專業寫手,各位可以把我當成一個閑來沒事跑站說故事的上班族。
周一至周五我天天都得上班,晚上回家碼字得碼到十二點甚至更晚,說真的,我挺累的。
之所以周末休息就是因爲這點,我需要休息,我不想跟一些作者似的,一天到晚的碼字碼字碼字,然後碼出一堆水得奇葩的文字。
勞逸結合,保持平常的狀态,這是我唯一能做的。
估計有人好奇,周末我在幹什麽,那麽我就不裝.逼不扯淡的說一下吧。
我的周末挺輕松的:起床吃飯,睡覺,碼字,睡覺(這裏按天氣來定,天氣不好就睡覺,天氣好就出去釣釣魚散散步),看球賽,睡覺。(ps:第二天繼續重複,如果世界杯完結,那麽看球賽這環節就直接跳過進入下一環節。)
我隻希望對看文的朋友負責,盡最大的努力讓各位看正常的文,而不是一篇篇水文。
要是有的朋友生氣了,或是不滿了,姓易的先在這裏道個歉吧。
對不起,請諒解,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