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個好日子,一切的征兆都告訴我,今天可能不太吉利。
也許是昨晚上我沒關好窗戶的緣故,大清早就被一陣子冷風吹醒了,打眼一看,我就看見了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六點三十,很是讓我抓狂。
嗎的我還沒睡舒服就醒了這他嗎是在逗我?!
就在我要抽支煙解解悶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煙還在枕頭邊,打火機卻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結果後面内急,跑廁所開大招,擡頭一看。
火機就在廁所裏的抽水器上,煙又沒帶。
我草。
“你咋一副要死滴樣子?”胖叔見我一臉惆怅的坐在床上抽煙,他也好奇了:“出撒(啥)事了?”
“總感覺今兒運氣不好。”我說着,拿火機就要點煙,可任由我怎麽按,怎麽打,火苗死活都不出來,尴尬無比。
胖叔一點都不信邪,直截了當的從我手中奪過火機,說是這火機可能是出問題了,然後輕輕一打,火苗竄出來了。
“你再試試?”胖叔遞還給我,我接過後,再度出現了以上尴尬的情況。
反反複複的來了十多次,結果相同。
火機在我手裏,死活都打不燃,火機在胖叔手裏,隻需一次即可。
胖叔沉默了很久,試探着問我:“你四(是)做撒(啥)天怒人怨滴事咧?咋這麽黴?”
“我能做啥天怒人怨的事兒啊?”我一臉不樂意的反問道,心說胖叔這話咋這麽難聽呢,感情我還能去殺人放火了?
姓易的是個好青年,大家都這麽認爲,古道熱腸易,劍膽琴心易,各種各樣的稱号伴随着我的童年,哪怕是.......
我想到這裏的時候,不經意間看見了自己手裏的打火機,表情一僵。
嗯......得想想我最近都幹啥了......
“趕緊穿衣服收拾一哈,餓們氣(去)機場,接小海他們。”胖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出了屋子幫我弄起了早飯。
我哈欠連天的點着頭答應。
海東青今天就回來了,與他一同來貴陽的,還有他的親生爺爺。
說真的,我對那老爺子還是很好奇的,一個能讓八号當鋪這麽多人害怕的人,究竟有什麽與常人不一樣的地方?
海家老爺子,小佛爺知道這名号,師爺也知道,就這麽看的話鳥人他老爺子還是挺牛逼的。
一個小時後。
我跟胖叔如約到達了龍洞堡機場,在接機口外,我跟個小流氓似的蹲在路邊抽着煙,哈欠就沒停下過,仿佛是熬了好幾天的夜一般,随時随地都能睡過去。
胖叔的精神狀态明顯比我好,站在那兒就跟在家裏沒兩樣,左手拿着一包從家裏帶來的泡椒鳳爪,右手則拿着一瓶雪碧,喝得不亦樂乎。
“咋還沒來啊,晚點了?”我自言自語的回頭看了一眼,見沒有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我搖了搖頭,點上一支煙又抽了起來。
就在剛抽沒兩口的時候,隻感覺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一種熟悉的感覺霎時從我心底竄了上來,在心裏蔓延而開。
“鳥人啊?”我回過頭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我身後彎着腰的海東青,他還是那副老樣子。
一身簡單的黑色休閑服,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隻不過他的表情沒原來那麽欠收拾了,起碼還能見到一些笑容不是?
“我回來了。”海東青笑道,滿臉輕松。
我站起身,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見他跟原來相比沒什麽變化,我咧着嘴笑了笑,重重的抱了抱他:“孫子诶,你在外面玩得咋樣,想大爺沒?”
在我說出這話的時候,我清楚的看見海東青臉色尴尬了,然後一陣蒼老的笑聲忽然從海東青背後傳了出來。
“小夥子,他才是我孫子。”穿着黑色唐裝的老頭哈哈大笑着,對我點點頭:“你就是姓易的那個小夥子吧,不錯,一表人才。”
“老爺子好......”我的笑容肯定比海東青的更尴尬,沒跑。
海老爺子是個面容慈祥的老人,臉上總是挂着笑容,好像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可以讓他不開心一般,跟他聊了幾句,我的心情都不由得放松了起來。
“海老爺子,餓帶你們氣(去)吃頓好滴,給你們接接風。”胖叔大手一揮,領着我們上了出租車,他跟老爺子一輛,我跟海東青一輛,要不然擠着難受。
畢竟胖叔一個人坐後座就足夠了,要再多一個人,那麽被他擠的人就不是一般的有壓力了。
我體會過,所以現在已經有經驗了。
“鳥人诶,你這段時間到底跑哪兒玩去了,給我說說呗,咱們可是兄弟啊,有啥不能說的對不對?”我八卦之心熊熊燃燒着,不停的套着海東青的話。
海東青瞟了我一眼,說,就不告訴你。
“老子抽你你信麽?”
“你打不過我。”海東青一本正經的說道,然後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真的。”
“草,你說話别那麽直接行麽。”我悶悶不樂的看着他,見他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我急忙乘勝追擊:“你爺爺來貴陽是旅遊的?”
對于海老爺子這種傳說中的人物我不是一般的好奇,他來貴陽是旅遊,還是辦事?
如果是旅遊的話,我就好好帶老人家出去玩玩,順便多拍拍馬屁,去天津旅遊的時候起碼也有個人能罩着我。
如果是辦事的話.....
“不是,是辦事的,我不是求過你,讓你幫我一個忙嗎。”海東青低聲說道,試探着問了一句:“木頭,你答應我的還算數嗎?”
我氣得笑了起來。
“去你祖宗的,老子答應你的事啥時候沒兌現過?”我一巴掌就拍在了海東青的後腦勺上,他看了看我,樂呵呵的笑了。
“最近跟周雨嘉發展得怎麽樣了?”
說句實在話,我是萬萬沒想到啊,鳥人竟然會忽然問這種話,你讓如此羞澀的老子怎麽回答你這個......
“還行,還行。”我呵呵笑着,然後一愣:“你是咋知道我們在發展的?”
“傻子都能看得出你喜歡周雨嘉,别裝了。”海東青低聲說道:“看你滿面春風的樣子,我就是試探你一下,結果你真招了。”
我揉了揉自己的臉,疑惑道:“老子表現得有那麽明顯嗎?”
“很明顯......”
在臨近中午的時候,我們一行人在北京路附近一家稍微上檔次點的飯店下了車,包間已經找周岩幫忙打電話訂好了,定金估計他得找我報銷,這孫子摳門的地步已經超脫天際了,我竟然跟他是朋友,真他嗎深以爲恥。
當然,如果我是他,我肯定也得找人報銷飯錢,這是絕對的。
飯桌上的氣氛很凝重,不對,不是凝重吧,應該是生分?
我說不清。
當着海東青家老爺子的面兒,總感覺不能像原來那樣鬧騰,起碼髒話粗話得改改不是?
而且吃像也應該注意一點,不能每次都跟個餓死鬼投胎似的,太丢人。
“别拘束,該吃吃,該喝喝。”海東青往我碗裏夾了一筷子菜,說道。
海老爺子笑眯眯的看着我,問我:“你家老爺子是易歸遠吧?”
我動作頓了一下,沒立即回答這個問題。
“小青這次回家給我說起你,我才想起來,幾年前跟易老爺子有過一面之緣,他确實是說自己有個叫易林的孫子。”海老爺子大笑道:“小夥子,聽小青說你本事不錯,看來你深得你家老爺子的真傳啊。”
我沒在意海老爺子的這些問題,而是在意一個不該在意的地方。
“小青。”我捂着嘴怕把嘴裏的飯噴出來,身子一抖一抖的看着海東青:“小青,你的名字可真是霸氣側漏啊。”
海東青掃了我一眼,呵呵笑着,把匕首拿了出來輕輕放在桌上,意思不言而喻,随後他幾近是咬牙切齒的說:“爺爺,能不能别叫我這個名字了。”
“小時候叫你小海比較順口,但後來一想,小名不都是最後一個字麽。”海老爺子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哈哈大笑着。
“我這行将就木的老頭子來貴陽可不是旅遊的,我是......”海老爺子忽然說起了正事,站起身走到了我跟胖叔身旁,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他就在我跟胖叔不敢相信的目光下,深深的彎下腰鞠了一躬,一直都沒站直身子。
“老爺子您趕緊去坐着!快!!别這樣啊!!!”我急忙去扶他。
“有事相求。”海老爺子苦笑着說:“還是件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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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周末了,老規矩哈。
星期五,星期六,星期天,一天一更,跟往常的周末一樣,大家要淡定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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