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表姐說,你和李天龍打架了?”蕭晴一臉擔心地看着林烨,顯然是擔心林烨被李天龍傷到。林烨看了一眼沈清文,這女人倒還積極。對面蕭晴微微一笑道:
“沒事,事情已經處理了。”
“我就說嘛,你林哥哥兇得很!”沈清文從蕭晴背後走上來說道。蕭晴注意到,林烨的衣服上沾有塵土,于是伸出手爲林烨拍打塵土。不過林烨卻覺得很别扭,拿住她的手,入手一片溫溫的感覺,道:“别拍了,不礙事。”說完放開蕭晴的手,蕭晴的臉卻是一紅。
“怎麽不回去?”林烨問道,蕭晴不說話,沈清文卻開口了:“還不是要等你,說是想一起回去呢。”沈清文說着笑了笑,林烨也不知道如何說了。
公交車來了,兩人徑直上了車,沈清文對兩人揮揮手後轉身離開了。此刻公車上很擠,根本沒有位置。兩人好不容易擠上去,面對面站着。蕭晴個子嬌小,隻有一米五五左右。被擠在中間看上去十分可憐,一雙柔若無骨的手根本抓不到頭頂高高懸着的扶手。公車一個颠簸,她便要左右搖晃。
林烨見此隻得伸手扶住她的背,蕭晴本來就已經紅透的臉更是绯紅了,輕聲說道:“謝謝。”林烨附在蕭晴後背上,薄薄的衣衫似乎并不能阻擋蕭晴的體溫傳向自己的手掌。他能感覺到蕭晴的背開始發熱,蕭晴也覺得有點難爲情,一直低着頭不語。
林烨感覺到蕭晴的後背開始出汗了,汗水浸濕了她的衣衫,黏黏的給林烨帶來一種遐想。不過林烨現在可不能多想,不然正埋着頭,差點就靠在自己身上的蕭晴可就什麽都能感覺到了。低頭看去,依稀可見蕭晴那微微張開的領口下的一抹雪白。
林烨不知不覺就将蕭晴和文婷放在一起對比了,文婷的胸從外觀看就知道比蕭晴的大了很多。不過,他還沒有深入了解,因此除了大小,其他的還沒法比較。
“明天,我可以找你嗎?”蕭晴擡起頭,看着林烨的眼睛,紅着臉問道。林烨想了想,明後天考試之後,高三年級就停課了。休整幾天後便是高考,高考之後恐怕要兌現自己和她約會一次的諾言很艱難。于是點點頭道:“明天等我考試完。”
蕭晴聽罷微微一笑,低頭不語了。這妮子和沈清文沒有一點相同之處,委實是個不錯的女孩。不過林烨沒有想過擁有她,因爲她對林烨來說太小了。雖然年齡上似乎正好合适,但是林烨卻是将自己當做30歲的人看待的。心理的差距,才是築城鴻溝的關鍵因素。他與她的心理差距太大了。
林烨心中暗道:這樣的事情若是在重生前的那個年代,根本就沒什麽。但是,現在是在1998年。人們的思想,肯定不及2010年的人開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烨自己都不知不覺将注意力轉移了。蕭晴急速跳動的心髒也已經平和下來。這時前面突然傳來聲音:“兩位,已經到終點站了。”林烨突然回過神,尋聲看去,卻是公車司機在招呼他們。林烨這才轉頭看向外面,猛然發現外面已經是夜色落下了。自己兩人,竟然就這麽坐到了終點站。
蕭晴似乎也是真正睡着了,林烨輕輕拍了拍蕭晴的背:“蕭晴,醒醒,下車了。”蕭晴緩緩擡起頭,睜開一雙睡眼。發現自己竟然靠在林烨身上睡着了,不免得又是臉一紅。轉頭看向外面,立刻也發現了問題。
“啊,你怎麽不叫醒我,害得你做過了站。”蕭晴捋了捋垂下的劉海,林烨不知不覺拉住她的手,下了公車。一邊說道:“我也沒覺察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竟然就到了終點站。”雖然林烨口上這麽說,但是蕭晴卻是認定了林烨是因爲她靠在他身上睡着了,才坐過了站。
這裏已經是縣城郊區,周圍的房屋看上去很破敗。街道上出來行走的人很少,蕭晴不由得往林烨身邊靠了靠。夜幕已經完全垂下,林烨在想:父母肯定現在很擔心自己吧。以前回家晚幾乎都是和文婷一起,文婷還能給他借口說是去找其他老師補習去了。今天文婷也在家等着,估計也很着急吧。
“咱得往回走一段了。”林烨說道,卻沒有注意到,自己正拉着蕭晴的手。蕭晴眼見林烨不放開自己的手,心中一切欣喜。縣城的公交車停運很早,現在才将近8點,公交車就早早收了班。确實,在這個小小的縣城中,夜晚是很少有人出來走動的。如這郊區,就更是少了。放眼望去,街上走動的人影不過十數。蕭晴很幸福地跟着林烨往回走,她希望就這麽一隻走下去。任由林烨牽着手,哪怕自己的手似乎已經被林烨攥得隐隐生疼了。
走了将近半個小時,終于到了蕭晴家。讓林烨頗爲吃驚的是,蕭晴家居然居住在縣城的唯一一處高檔社區中。看來蕭晴家的條件很不錯。到了家門口,蕭晴便開始有點擔心被周圍的鄰居看到自己和一個男生牽着手了,哪怕被林烨牽着她心中是那麽的幸福,卻依然稍微掙紮了一下。
這一掙紮,林烨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很自然地牽着蕭晴的手,還牽了這麽久。這讓他立刻心生愧疚,這愧疚感,卻是不知道是以何爲根。也許……也許是因爲文婷吧。
林烨立刻松開手,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心竟然已經冒出了汗。很快鎮定下來,看着蕭晴說道:“快進去吧,我也得趕回家去了,家裏人估計都擔心了。”蕭晴臉微微一紅,點點頭埋着細碎的步子往小區裏面行去。臨進小區大門的時候,還回過頭看了一眼林烨,頗爲羞澀地笑了笑。林烨暗自搖頭,這妮子如果真喜歡上自己的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消受得了。然後又心道:她太小了。
轉頭走向回家的路,這裏離家大概還有一節課的時間。林烨爲了加快速度,開始奔跑起來。微微低着頭,用下颚壓制氣管,以保證有節律的呼吸,免得因爲吸入空氣過快而導緻腹痛。這樣,才能保證長時間勻速奔跑卻又不是很累。
保持這樣的速度,林烨完全能避讓迎面而來的人,況且街上的人并不多。但是,突然一道黑影竄進了他的狹窄視野中,接近着就與那黑影撞在了一起。黑影就勢往後面倒去,林烨大驚擡頭看去,那倒地的人,卻是一個熟人。
“李強!”林烨微微一愣,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他。李強眼見是林烨,立刻爬起來,略帶驚慌地眼神看了看林烨,随後道:“怎麽會是你!”随後拉起林烨就要繼續跑,口中道:“快跑,毛狗帶着家夥追上來了。”林烨這才注意到,不遠處,幾道明亮的刀光正向這邊追來。林烨微微一愣,當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又在這裏遇上毛狗了。
眼見毛狗帶着六七人追上來,而且每個人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砍刀,林烨知道再不跑怕就來不急了。立刻拉着李強就跑。毛狗借着街上的路燈燈光也看到了林烨,口中大吼:“那臭小子也在這裏,大家快點,别讓他們跑了。”
李強帶着林烨拐進了一個街邊小巷,毛狗等人也都紛紛追了進來。沒跑多久,林烨便看到前面根本就是一個死胡同。一堵将近三米高的牆擋住了去路,兩人心中一涼,今天怕是要見紅了。毛狗等人也追了上來,眼見前無去路,哈哈大笑一聲:“跑啊,繼續跑啊!老子今天就要送你們去醫院躺幾天兒。”
“跳過去。”林烨去勢不減,反倒加快了速度。跑到那牆根下兩米左右處,身體突然向右拐。右腳在小巷的側壁的凸起上用力一蹬,身形斜着向左上前方飛出去,落在左邊牆壁的某個凸起上。這次手和左腳同時用力一彈,身體直接翻過了那将近三米高的牆,到了牆的另一側。
牆壁中間有镂空,透過镂空可以看到對面。林烨翻身過牆的動作驚住了後面包括李強在内的所有人。林烨回頭看李強沒有過來,立刻明白這三米高的牆,根本不是一般人能越過的。毛狗等人也都回過神,“跑了一個,留下一個也好,給老子剁了他。”說着一群人徑直撲向李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