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小子和這小妮子玩兒暧昧呢!”一頭黃綠相間的頭發從門背後跳了出來。林烨略有幾分失望,那不是他期盼的那個身影,卻是沈清文這姑奶奶。
“我當是誰呢。”林烨略帶幾分失望的語氣說道,“你還不回去?”
“哼哼,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想啥。”沈清文笑着說道,“想那騷蹄子了吧?”不用問就知道她口中的騷蹄子是誰。
“難得和你貧。”林烨說着直起身要走,沈清文立刻攔住他說道:“有個學妹想約你。”
“又是這檔子事,你省省心好不好?”林烨直接繞過沈清文,打開後門走了出去。這時卻見走廊上站着一個身穿飄逸白色長裙,一頭烏黑亮發的女子。還未看到容貌,便已經吸引住了林烨。也許是聽到了林烨開門的聲音,那女生緩緩轉過頭。濃眉沒有任何修飾的痕迹,不大不小的眼睛也無半點着妝痕迹,紅潤的嘴唇微微塗着一點潤唇膏,面頰不帶一點瑕疵,着實是個美女。隻見她對着林烨微微一笑,然後走向林烨道:“學長,還記得我嗎?”
林烨一愣,自己何時見過這樣的美女,竟然會不記得?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道:“你怕是認錯人了,我沒記得在哪裏見過你啊!”
“我看你小子是見了美女連爹媽都忘了。”這時沈清文跟上來說道,“上次就和你說了,是個漂亮的妹妹,你還不屑。怎地,現在愣了吧!”
“煩勞您費心了。”林烨說着直接走向樓梯口。心中暗自歎息,可惜了一個美人胚子,咋就和沈清文這樣的女人裹在一起了呢?不過,腦海裏依然在回想自己何時見過這個漂亮女孩卻沒有記憶。想來應該是在1998年的5月15日之前吧。
林烨毫不猶豫地離去,讓沈清文和那女孩愣在了原地。顯然,她們都沒能想到,林烨在看到女孩的容顔後,竟然害你就鞥如此從容地毫不猶豫地離開。兩人對視一眼,看得出來,那女孩心中唯有不甘。
林烨走在校道上,不由得便放慢了腳步。前面不遠處便是賈敏肚子一人行走,他在想要不要跟上去。不過腦海裏面卻有不斷浮現出文婷的模樣。環視一圈,不見那熟悉的人影後,林烨搖搖頭,看來她也隻是說說。至于跟上去和賈敏一路,他不準備那樣做。
故意放慢腳步,讓賈敏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然後才徐徐出了校門。正在這時,耳邊響起一個聲音:“我還以爲你準備在學校上晚自習呢!”聲音很熟悉,夾雜着一股芳香從林烨右手邊撲來。林烨轉頭看去,隻見文婷正站在旁邊。
“你怎麽在這裏。”林烨似乎并沒有自己隻是一個學生的覺悟,出口直接稱呼文婷爲“你”,而非“老師”或者“您”。
“在這裏等你啊!”文婷笑着說道,林烨心中略微舒爽,看來她并沒有忘記說過的話。這時他注意到文婷手上還提着東西。
“别告訴我,老師家訪還帶送禮的。”林烨指了指文婷手上的東西說道。文婷哈哈一笑:“雖然我名譽上是老師,實際上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你的父母我還得尊一聲阿姨叔叔,帶點小禮品不爲過。況且這次家訪,我可是爲了完成實習作業才做的。”
“是嗎?”林烨微微一笑,文婷笑而不語。兩人并排着往不遠處的車站行去。從背後看去,林烨那高大的身軀俨然如文婷的護花使者。
兩人坐在車上,并排坐在一起,這讓林烨的心怦怦直跳。他沒想到,文婷這個女子竟然會讓他緊張。那從側面撲鼻而來的體香,讓心理年齡已經達到三十的他不斷浮想聯翩。甚至,他開始将和自己上過床的女人的臉換成文婷的臉。他沒想到,重生後的自己,竟然會再次意淫自己的老師。
感覺到下體熱血沸騰,林烨不敢多想了。甩甩頭平靜一下心情,開始兩人話并不多,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後來文婷開始給林烨将她們大學的事情,這對于一個高中生來說,本應該是很有吸引力的。但是林烨卻不以爲意,因爲他的記憶中,大學便已經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不過,文婷給他講起大學生活,也讓他回想起了自己的大學生活。他的初戀女友,便是在大學認識的。因此不由得又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喂。”文婷猛搖了林烨一把,林烨猛然回過神,隻聽文婷說道:“發什麽愣呢?我在和你說話,不認真聽老師說話,實在是太不禮貌了。”說着佯裝生氣,那模樣俨然一副小女生模樣,哪裏像一個老師。
“哦,你講起大學生活,讓我也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大學生活。”林烨此話一出,猛然回想起,自己現在是不應該有大學生活的。
“你的大學生活?”文婷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釋然,“幻象一下也可以,不過你得看着路,咱别坐過站了。”說着呵呵一笑。看來,文婷是很自然地認爲林烨是在幻想自己的大學生活。
唯一的話題被林烨打斷,兩人再度陷入了尴尬。文婷有點後悔自己的決定了,她能感覺到林烨也很不自然。若是林烨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她還能如坦然應付。但是林烨給她的感覺卻并不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她很努力地去無視林烨身上的成熟氣息,卻依然無效。她承認,她已經被林烨身上的成熟氣質給吸引住了。
半個小時後,車到了林烨家所在的車站。林烨感覺今天的路程比以往漫長,但是卻又希望這漫長的路繼續走下去。提醒文婷下車,兩人沿着街道并排往前走。此時太陽已經下山了,街道兩邊活動的人開始多起來。林烨帶着文婷上了樓,緩緩敲響了家門。
片刻後,林母打開門,卻見林烨背後還跟着一個漂亮的女子。臉上頓時生出一抹微笑,立刻将門打開,看着文婷說道:“有同學來家裏做客呢?”林烨頓時聯想到中午說起過的事情,看來母親認爲自己爲了打消他們以爲他喜歡賈敏的念頭,特地帶回了一個女生。
“媽,這是我語文老師。”林烨立刻說道,“她來做家訪的。”
“啊!”林母一愣,顯然事實和她的想法不一樣。文婷微微一笑道:“阿姨,不歡迎我嗎?”林母立刻反應過來道:“哪裏,哪裏,來,老師裏面請。”說着立刻讓開門,然後接着說道,“我還以爲這小子帶女朋友回來了呢!”
文婷進入房中,笑着問道:“怎麽你們不反對林烨早戀?還指望着他帶個女朋友回來?”這時林父也從内房走了出來,他在裏面便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對話。
“哪裏,這小子看着有點早熟,我們就怕他早戀。”林父笑着說道。
“其實早戀這個詞的定義還是有出入的。”文婷笑着說道,“隻要能對自己的行爲負責了,思想足夠成熟了,即使是高中生,也是可以戀愛的。”
“呵呵,老師的見地和其他老師可不一樣。”林父笑着說道,“那你看我這孩子,夠了嗎?”
“說些啥呢!”林母一巴掌打在林父肩上,說着開始給文婷倒茶。林烨是知道父親的性格的,在不熟的外人面前,通常都會表現得極爲豁達開朗。他說那是一種人格魅力,可以吸引人聚集在自己周圍。
“先自我介紹一下,”文婷微微一笑道,“我叫文婷,是林烨的語文老師。不過,是實習的。”
“哦,我就說嘛,咋以前沒見過呢。”林父笑道,“帶這幫孩子很辛苦吧?”
“不苦。我就是感覺林烨比一般孩子懂事,所以才來你們家看看,希望能看看到底是怎樣的家庭,才能帶出這麽懂事的孩子。也好爲我的畢業論文添一筆。”文婷說道。父親和文婷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鮮有涉及到林烨的内容。不過林烨卻是知道,文婷已經達到了她家訪的目的。
聊了一陣,天色便已垂暮。文婷在父母的強烈要求下留下來吃了一頓便飯,期間林烨不時偷看文婷。看得出來,出來實習的她也很幸苦。林烨記得自己重生前臨近大學畢業的時候,實習何謂艱苦。自己做的飯根本就不像飯,難以下咽。老在外面吃,就實習那點工資根本就不夠。又不好意思找家裏面要錢,隻得硬撐。看得出來,文婷的情況和自己當時差不多。雖然貌眼看上去她還是十分注重禮儀和吃相,但是某些小動作卻是逃不過林烨的眼睛。自然也是逃不過林烨父母的眼睛。
“哎……”林母母性大發,看着文婷說道,“都是孩子,哪能遭這些罪呢。”文婷也聽出了林母畫外音,略帶幾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雖然是林烨老師,但是我看你也就還是個孩子。家裏離我們縣很遠吧?”林母問道。文婷面露微紅,點點頭。看得出來,林母的話讓她有點想家了。
“你要是不嫌棄,以後就時常來我家吧。或者搬過來住也成,我們家别的沒有,房子還是挺寬敞的。”林母說道,“姑娘家的,沒人照應怎麽成?”
“我看也成,這縣城這麽亂,女孩子家一個人在外邊兒住确實不安全。”林父說道,眼見文婷似乎還想拒絕,林父繼續說道:“别說了,就沖你給我買的這瓶酒。”說着哈哈一笑。那一刻,林烨頓生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