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盈卻冷哼一聲,站起了身,走到她面前,面帶嘲諷:“我再怎麽不堪,也是個醫生。你拿着個三無産品,精美的包裝拿給我,我就會要麽。那明明就是藏紅花的碎花,你以爲和普通香茶混在一起,我就看不出來?”
聽見這話,秦琳琳臉色一變:“你……”
“我,沒有喝你的茶。”北堂盈微微一笑,笑容帶着一絲邪魅,讓人覺得可怕。或許大多數人都不了解,原産于西班牙的藏紅花,雖然能讓女人養顔美容,但隻要孕婦喝了,絕對會流産。在古代,藏紅花是拿來當做堕胎藥。
而秦琳琳手段雖然不高端,卻也用了很聰明的方法。以香茶的名義送給了她,又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看着她喝下。這事情,可不就是十拿九穩?想到這裏,秦琳琳微微一怔:“可是,我明明看見……”
北堂盈見她還不死心,輕歎一聲,将那瓷壺掀開給她看,裏面是顆粒裝的苦荞茶。泡出來的顔色和藏紅花相似,都是金黃色。
而秦琳琳終于按耐不住,掙紮着,卻是一動不能動。
“别費勁了。”宋曉叫住她,知道她不會聽招呼,但是看着她那樣,就想殺了她。要不是提前給盈打過招呼,想過對策,而家裏也剛好準備了東西。不然,今天要是這樣被她唐突來擾。盈和她肚子的孩子……
宋曉一下不知如何說才好。
他轉頭看向程瀚宇:“老大,這該怎麽辦?”
程瀚宇眸子冷冷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當然是放在我們的私密審訊室,然後,等有的人着急,再來找我們要人。”
宋曉看着桌子上的那些沒有開啓的竊聽裝置,再看着秦琳琳,隻覺得恨意滿眼。秦琳琳卻還不死心:“曉哥哥,我做這些都是爲了你啊……因爲我愛你,所以我才會……”
“你閉嘴。”
宋曉冷冷的看着她,将竊聽裝置舉在手上:“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利用我對你的感情,想來謀财害命,我就眼巴巴的看着?”
秦琳琳搖頭,淚水滑落。她知道,現在她再怎麽解釋,再怎麽想要他同情,都是不可能了。被綁好的秦琳琳被宋曉裝進了大麻袋裏。怕北堂盈在家裏有什麽閃失,所以他和程瀚宇兩人,從電梯直接下到地下室,然後将麻袋丢進後備箱,一切都沒有人察覺。
走的時候,北堂盈隻帶了一些必須用品。程瀚宇讓她這段時間都住在唐家,好有個保障。兩人把秦琳琳丢給成海後,就把北堂盈安置在了唐家。這下,兩人都送了一口氣,解決了一個,其他的,都可以慢慢解決。
上午十一點,縣城發來消息,說是那個散布照片的人已經抓到,可是他說自己也是被人指使。至于是被誰指使,他說是個男人,因爲戴着口罩和墨鏡 ,所以沒看清楚長相。讓他發完照片,給他一萬塊。
對于一個小縣城的混混來說,一萬已經是不小的數目,現在已經将那個混混關押起來。可是目前還是沒有找到那個指使者的任何信息。
海鮮樓,包廂内。
成海将接到的消息給大家說了一下,費思凡雖然想将那個人拿來結果,卻知道現在不能心急。而程瀚宇這頭也因爲吳小莉的事情無從下手,面色不怎麽好看。宋曉雖然方才才把秦琳琳給收拾下,但知道這件事太過複雜,現在還并沒有了斷清楚。
大閘蟹先上桌,每人面前擺着吃螃蟹的八件套,于是邊吃邊聊了起來。成海現在雖然沒有惹上事兒,但是看着這些人,也覺得有些麻煩:“如果一直都抓不到那個主使,那麽那個小混混也沒有什麽用處。”他問了下瑪麗的情況:“聽說你家小公主最近連房門都不出。”
“恩。”費思凡想到這裏就愁眉苦臉:“那些照片明明是假的,但是絡上卻還是在傳。雖然已經和有關部門說了,禁止弄這些,但還是有人冒着膽子散布,瑪麗現在根本就不敢出門。不敢保證我們家的那些傭人看沒看過,雖然是假的,但是讓人覺得很煩。”
“那些照片的原始拍攝者呢?”宋曉問:“如果照片是合成的,也應該會有最原始的照片,那那些照片的拍攝者,去了哪裏?”
“那個山本,從那天發了那條評論後就再也沒有聯系。我們也找過他的合作人,都說他在度假,他們無權過問。我也覺得這件事和他脫不了關系。”
“就是不知道,那個主使,是拿着什麽讓小混混宣傳的?”宋曉又給出了提示:“是u盤?盤?還是存儲卡……?”
這句話均是讓人眼中一亮,不管是利用絡還是工具給混混的照片,都可以利用痕迹來找到。成海立即聯系到對方,對方說立即展開調查。而這一邊,如何處置秦琳琳,卻讓衆人有些爲難。
“如果真的是上面的人,我們誰也都不能動。”成海苦笑:“隻有把她那樣關着,看着她什麽時候老實了,或者是她上面那棵大樹倒了,這才有些希望。”
“隻有等待時機。”程瀚宇飲了一口酒,淡然笑:“順藤摸瓜,我感覺越來越靠近真相了。”他舉杯,眉毛一挑:“爲我們的真相,來幹一杯。”
衆人舉杯,這段時間的陰霾随着這一杯酒,消失無蹤。
片場,蘇桐舒因爲例假來了,所以一整天都有些不舒服,而與陳寶麗對戲的時候,她一直都不在狀态,卡了多少次以後,連導演都有些不耐煩,這才讓陳寶麗稍稍消停,導演怒罵:“如果你再這樣,别逼我再換角兒!”
陳寶麗針對蘇桐舒不成,被這樣罵着,心裏也不痛快。中午劇組吃飯,自然也就沒有給蘇桐舒好臉色,導演看着蘇桐舒臉色不太好,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如果是的話,今天下午就休息,不用拍她的戲。
蘇桐舒卻搖頭說自己沒有關系,陳寶麗在一旁冷哼,連飯也吃不下去,就在一邊坐着,冷眼看着蘇桐舒。過了一會兒,助理走過去對她說了什麽,她眉眼一挑,沒過一會兒,她讓助理去買了一些冷飲,都是冰凍過的。
這初春的天,天氣雖然不熱,但是中午的太陽曬的人昏昏沉沉,大家又都穿着厚厚的古裝,看着冷飲都對着陳寶麗道謝。陳寶麗拿着一杯滿是冰的奶茶走到蘇桐舒面前,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嘴角一絲笑意:“蘇桐舒,聽說你今天身體不舒服,應該是太陽曬多了吧,來,喝杯冷飲。解解渴。”
“不用了麗姐。”一旁的小助理知道蘇桐舒的情況,也知道她現在肚子痛的不想說話,看着陳寶麗拿來的冷飲,就覺得有些故意刁難:“我們準備的有熱水,而且今天舒兒姐身體不大舒服……”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陳寶麗賞了一個巴掌,陳寶麗擡起頭,揚起下巴看着她,冷冷笑:“怎麽,你主子不給我面子,你還有臉踐踏我了?”
話說的難聽,小助理臉紅一陣白一陣,陳寶麗卻不罷休,想繼續嘲諷:“我看啊,這人有病,不能拍戲就别拍啊,在這裏裝什麽小白菜呢?不知道想惹哪個男人的同情,赢得歡心啊?”她俯身,對着蘇桐舒用隻有他們幾人能聽到的聲音:“你用了什麽法子讓導演這麽喜歡你,你倒是說說?”
蘇桐舒卻懶得看她,起身準備拿着杯子就走。打自己助理這個帳,她記在頭上,可是陳寶麗卻沒有要打算放過她的意思,一把将杯中冷飲朝蘇桐舒潑去。冰冷的觸覺瞬間讓蘇桐舒渾身一顫。陳寶麗扯高了嗓子吼道:“舒兒姐,你什麽意思啊?!我請你喝冷飲,你不想喝就算了,還這樣對我,這是什麽意思!”
小助理在一旁慌忙的拿着毛巾給蘇桐舒擦冰冷的液體,蘇桐舒眼神冰冷,看着陳寶麗一個人在面前瘋狂的吼叫,如同一個精神病人。想到這裏,蘇桐舒不由一聲輕笑。這聲輕笑讓陳寶麗又是一陣怒火,指着她的鼻子:“你什麽意思!你笑什麽笑!”
“沒什麽。”蘇桐舒一巴掌拍開她的手,差點讓陳寶麗摔倒過去,她冷冷的看着陳寶麗,嘴角嘲諷溢于言表:“我以爲,混了這麽久的演藝圈,你演技應該不差。”她“呵呵”一笑:“今天看來,連那些跑龍套的,都不如嘛。”
“你!”
陳寶麗咬牙:“跑龍套也好,要你難堪都好,反正,我就是不要你好過。”
“一樣。”蘇桐舒冷冷看着她,眼底殺氣浮現,讓陳寶麗有一時的膽顫。
“怕了麽?”蘇桐舒戲谑笑了,拿過一杯冷飲,遞給小助理讓她敷臉。而自己的一身戲服,也處理的差不多。
導演和制片人時不時的朝這邊看來,蘇桐舒微微一笑,嘴角笑意若有似無。她看着陳寶麗,卻是再也沒說什麽。
當晚,著名演員陳寶麗在駕車的時候遇到車禍,被交警查出屬于酒駕,而這次車禍讓她面部有一小部分的傷痕,還有斷了一隻胳膊,所以劇組決定讓她好好休養,臨時換掉角色。
導演在媒體面前一再歎息:她是一個好演員,希望我們以後有合作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