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等北堂盈到了,你就讓宋曉去裝病。”唐悠兒一本正經的說道,還真是興味很大。
程瀚宇沒理會唐悠兒,隻是站起來輕輕蕩着秋千,看着小女人慢慢的晃動,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灑在身上,帶着淺淺的柔和,舒服的緊。
唐悠兒一隻手抓住程瀚宇的手,心情也似随着這秋千飛翔了起來,偶爾側頭看一旁的男人,畫面溫馨的讓旁人都不舍得打擾。
日子突然就變得安逸起來,因爲身體緣故唐悠兒暫時不能乘坐長途飛機,所以便先留在約克莊園,程瀚宇也好像一下子閑适了下來,每天除了看看文件,便是陪着唐悠兒。
兩人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就是喝喝茶,賞賞花,散散步,生活是從不曾有過的慢節奏,甚至唐悠兒還跟着莊園裏的園藝師傅學期了種花,程瀚宇便也耐着性子陪着,一身簡單的休閑裝卻将人襯的更加高大俊美,不過程瀚宇對這些并沒有多少興趣,隻是雙手插兜看着唐悠兒玩,有時候唐悠兒會嘀咕些什麽,程瀚宇也好脾氣的聽着。
生活的節奏一下子就慢了下來,不過無論是唐悠兒還是程瀚宇都适應的很。
“你說以後我們也過這樣的生活好不好?”在栽完一片玫瑰之後,唐悠兒側着頭問一旁的男人。
程瀚宇點了點,他會努力,很努力的讓小女人過上她向往的生活。
“等回國了我們将南苑的房子都賣了,然後買一處帶院子的房子,裏面也種上玫瑰,還有其他的花,在後院種上菜和葡萄,好不好?”看的男人點頭,唐悠兒沒開始繼續設想。
男人狹長的琉璃眸裏含着笑意,繼續點頭,可是唐悠兒卻不滿了,“打字回答我。”
“房前栽花,房後種菜,我知道了。”程瀚宇嘴角的弧度更大,快速的敲着鍵盤,給了唐悠兒這麽一行字。
想想竟浪漫的緊呢。
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自己的種植大計,雙手上粘着泥土也不在乎,程瀚宇看着小女人這個模樣,心情别樣的好。
不過唐悠兒顯然是個安靜不了的主,沒一會又擡起頭看向程瀚宇,“我差點忘了,北堂盈到了嗎?”
“嗯。”程瀚宇寫了個大大的嗯給唐悠兒看。
“真的?有戲嗎?”一個字瞬間挑起了唐悠兒的八卦心。
程瀚宇看着唐悠兒幾乎要冒星星的眼睛,上前不悅的捏了捏唐悠兒的鼻子,他都沒見小女人對着他的時候這樣泛星光。
“唔唔……你捏我幹嘛?”唐悠兒嘟着嘴巴,支唔唔的抗議。
程瀚宇也不理會,直接用另一隻長指再捏住小女人的下巴,然後将唐悠兒的小腦袋瓜直接拖過來,狠狠的嘬了下那紅唇,懲罰小女人的不聽話,和八卦心,隻是這懲罰還真是虐狗,一旁的園藝師感覺到自己瞬間被暴擊幾千點能量值。
“唔……别鬧,還有人呢。”唐悠兒看得一旁園藝師的表情,輕輕推了推程瀚宇,程瀚宇挑挑眉,又重重的親了下唐悠兒才放開。
這一晃悠,一下午就這麽過去了,吃過晚飯,程瀚宇去書房忙,唐悠兒則早早的上床,肚子越來大,她也越來越容易困。
而就在程瀚宇和唐悠兒無比和諧的時候,宋曉和北堂盈就沒有這麽和諧了。
得知宋曉受傷,且很有可能再也醒不來的時候,北堂盈整個人都慌了,在挂掉電話之後,便定了當晚飛英國的機票,第二天清晨抵達英國,想都沒想就沖去了醫院,可是到了醫院卻發現宋曉安然無恙的躺在病房,呼吸平穩,甚至沒有一絲受傷的痕迹,北堂盈當即就怒了。
一把将手裏的行李砸到了宋曉的身上,憤憤的質問,“你騙我?”
宋曉昨晚莫名其妙被老大趕到醫院來睡覺,本來就懵懵的很不解,哪知道大清早還沒睡醒就被一個重物砸醒,頓時起床氣就迸發了,“你神經病啊!”
還沒看清楚來人,宋曉就喊了一句。
“宋曉,你覺得這樣好玩嗎?”北堂盈不理會宋曉的話,反而重新占據了主動權。
“我玩什麽了?”宋曉就不明白了,這個女人大清早的發什麽神經,沒吃藥啊?還有這裏不是英國嗎?她什麽時候來的?此刻的宋曉蠻腦袋的疑問。
“無可救藥。”扔下這句北堂盈快速的上前去取自己的行李,臉上全是羞憤。
隻是宋曉怎麽可能這麽輕易讓北堂盈走呢,一把拽住北堂盈的行李,兩人就這麽互相扯着,北堂盈簡直不能更惱火。
“宋曉你放手!”北堂盈急了。
“不放!”
“你放不放?你這個神經病!”北堂盈的好修養在宋曉這裏完全沒了。
“我看你才是沒吃藥吧?大清早的無理取鬧不說,還用東西砸别人。”宋曉也不示弱,他還沒搞清楚是怎麽回事呢,怎麽會放北堂盈走?不可能的。
“我用東西砸你,那是你活該!”想到她聽到的消息,還有那一刻的崩潰,北堂盈就又氣又惱火,她在爲他擔心,可是人家根本樂意見到自己。
想到這裏北堂盈就委屈極了,明明當初是宋曉先對自己示好的,爲什麽到了最後反倒像是她倒貼他呢?還是男人都是這個樣子,一旦得到了,就無所謂了。
之前程瀚宇還好,起碼人家從一開始便說的很清楚,他不喜歡自己,現在不喜歡,以後也不會。那麽她苦戀這些年,固執這些年,是她自己活該,可宋曉算什麽?簡直就是徹徹底底的渣男,先是對她好,可占有她以後,就開始變臉了。
想到這裏北堂盈心中壓抑的火氣更大,手上的力氣也更大了,也不在意宋曉是不是真的受傷了,這會她想趕快離開,離開這個虛僞又極品的渣男。
果然男人鮮少有好東西。
嘭!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那被拉扯着的包嘭的一聲爆開了,接着裏面的東西便嘩啦啦的全掉了出來。
北堂盈來的倉促,就帶了幾件貼身換洗的衣物,還有洗漱用品,這外面的包被扯壞,裏面東西全都落在了宋曉的病床上,兩人同時愣住。随即宋曉反應過來,單手挑起北堂盈的碎花内衣,有些白癡的問道,“你上次就穿的這個啊。”
隻是說完宋曉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一張清隽的臉上瞬間浮起了一抹濃濃的尴尬,也下意識的想起自己曾和北堂盈相處的那幾個日夜,身體竟然可恥了有了反應。
“宋曉,你這個變态!”北堂盈看着男人挑起自己的内衣,氣的全身輕顫,更可惡的是丫居然還說出這麽無恥的話,她真是瞎了眼了。
吼完,北堂盈就想離開,宋曉卻急了一把将人拽住,可是拽住之後又不知道自己爲什麽這樣做。
“你放開!”北堂盈轉身就看到宋曉一手抓着自己的内衣,一手抓着自己,簡直又羞又憤,恨不得将人對方一腳踢開,可惜宋曉在床上,她根本沒法用力。
“你先别走。”說完這句,宋曉又後悔了,他不讓她走,讓她幹嘛呢?
最尴尬的時,在這樣的争鬧中,宋曉身上的薄被滑了下來,于是更糗的事情出現了。
大家都知道男人早晨起來的時候最容易沖動,所以身體特征明顯,再加上剛才宋曉拿起北堂盈内衣的時候不由的想起他們之前在一起的情形,于是就悲劇了。
北堂盈呆呆的看着穿着平角褲,某處激凹的宋曉,白皙的臉頰蓦地就紅透了。
“你……你……”看着這一幕,北堂盈簡直連罵人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你了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整個人呆傻的站立在哪裏,目光還盯着宋曉哪裏,最恐怖的是就在北堂盈的視線中,宋曉居然越變越大。
砰!
“宋曉,你去死!”終于反應過來,北堂盈将手裏空包朝着宋曉砸了過去,她這輩子的淑女優雅形象全被這個男人毀了。
“唔……小盈,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這下宋曉急了,趕忙跳下床去追,可是才跑了兩步又匆匆退了回來,看着自己身下的鼓起,再看看已經消失的人影,氣呼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兄弟,結果下手略重,哀嚎一聲,“你怎麽這麽沒出息啊!”
宋曉有些懊惱,又有些無奈,最後默默的進了浴室沖了個涼水澡,這才重新回到病房,他之所以不着急,是因爲就在剛才東西掉出來的時候,他發現了北堂盈的護照也在裏面,她這樣匆匆離開,就是不用他去找,也得回來的。
而宋曉預料的不錯,他才換好衣服,将北堂盈的東西重新裝進包裏,北堂盈就回來了,臉上依舊氣呼呼的樣子,看到換好衣服,一副衣冠整整的宋曉,不耐煩的開口,“東西給我。”
“什麽東西?”宋曉開始耍賴,他已經猜測到北堂盈來這裏的大概原因了,隻是沒想到老大什麽時候也這麽八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