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漲潮落,銀狐屏住呼吸,大腦快速的運轉,判斷着自己所處的位置,以及有可能對她出手的是誰,在洗手間成海剛走,她就開始犯暈,說明那香味散發的時間不長,起碼在她和成海糾纏的時候還沒出現,那麽這味道極有可能是韓佳琪釋放的,那麽她當時的暈倒也情有可原,且算計的恰到好處。
那麽這些人和韓佳琪是什麽關系?被雇傭還是和韓佳琪互相利用?銀狐冷靜的判斷,卻唯獨不願意思考一件事情,就是成海在韓佳琪暈倒後,果斷的帶着那個女人走了,而将她,将她一個孕婦獨自扔在那裏,這若是在往常,銀狐也不會有特别的感覺,可惜偏偏這次被算計了。
心發寒,還有對一個男人的失望。
船并沒有在行走,銀狐判斷他們現在應該在一個海港上,而她暈迷了也該有三個小時,她應該已經不在b市範圍,而b市周邊有海港的城市就是a市,這樣看來她極有可能在a市,而a市是出口城市,這些人不會是打算将她送出國吧?
想到這裏銀狐的臉色有些難堪,如果以出海的方式離開,那麽隻能是走私,韓佳琪将她賣了?銀狐想到這裏莫名的有些喜感,誰能想到叱咤黑道的銀狐竟然有一天淪落到被人販賣的地步,不過還别說韓佳琪這一步可真夠狠的。
隻是笑完之後,銀狐的臉色更加陰沉,她必須在這些船開動之前離開,否則要真被暈倒越南、泰國,或者其他地方,那麽她自己可能無所謂,但孩子一定無法承受。從十二歲後銀狐便對自己的生死不怎麽看重了,可是現在不一樣。
眼睛被蒙着,鼻尖充斥着海腥味,往常她對這些東西倒沒什麽感覺,可現在偏偏是孕期,聞着那味道也要比平常濃烈很多,這會銀狐隻覺得胃裏一陣陣的泛着惡心,下午吃的東西都在胃裏犯酸水。
“該死的。”心裏低低的咒了一聲,可還是忍不住吐了出來,“嘔……”
銀狐的嘔聲不大不小,正好吵到了那群蛇頭,“美人,醒了?”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讓銀狐更覺惡心了。
她估摸着唐悠兒這會也該發現她失蹤了,以唐家的人脈找到自己還是容易的,怕就怕唐悠兒的人還沒到這些人已經開船了,如果出了國境,就麻煩了。
“嘔嘔……”沒有理會蛇頭的話,銀狐忍不住繼續吐,身體的虛弱程度連她自己都意外,看來之前的迷藥藥效還沒過。
“啧啧,還真不是一般的美,就連吐也看着養眼。”那聲音依舊是那個調調,陰陽怪氣還帶着些輕浮的味道,銀狐倒是蠻好奇,韓佳琪那樣的女人怎麽會認識這些人?
銀狐不理會,确切的說眼睛被蒙着,她也理會不了。
“去幫她解開。”那蛇頭也發現問題的所在,頗爲流氣的吩咐手下的小弟幫銀狐去解黑布,那小弟殷勤的上前,銀狐的身體微微緊繃,厭惡極了陌生人的觸碰。
“滾開。”那小弟明顯也在垂涎銀狐的美貌,竟然在取黑布的時候,趁機吃銀狐豆腐,結果被冷冷的喝退,銀狐身上的氣場不是任何人都扛得住的。
那蛇頭顯然也沒想到一個躺在地上的孕婦居然有這種氣場,先是一愣,随即笑的更淫邪了,“美人,聽說你還是個明星?小爺倒是上過孕婦,可還沒上過明星,尤其是這麽俊的美人,今天可是頭一遭啊,桀桀。”
說完桀桀的一笑,特别的滲人,銀狐的臉色越發難堪,那被綁着的雙手輕輕動彈着,她必須拖到唐悠兒出現,隻是身體無力,讓她的每一步都變得艱難。
“不說話?還挺倔。”那蛇頭突然上前頓到銀狐面前,赫然是銀狐暈倒前看到的那張陰冷的臉,不算醜,隻是長年的陰暗,讓他整個人都帶着一種很髒的氣息,讓人一看就很厭惡的那種。
銀狐冷傲慣了,若是往常她肯定三秒就讓對方直接見閻王了,可偏偏這會身體被限制,隻能任人宰割,爲了不激怒對方,銀狐隻能沉默。
“像你這種女人我見的多了,不知道被多少導演男演員潛過了,在老子面前還想裝硬氣?放心,老子一會就讓你知道什麽叫真正的**蝕骨,看看到底是老子強,還是那些老東西強。”說完那蛇頭就開始扯銀狐的衣服,旁邊兩個小弟激動的吹口哨,顯然在爲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激動雀躍,恨不得自己是老大。
銀狐沒想到事情發生的這麽快,臉上閃過一抹蒼白,那被綁着的手已經悄然解開,可惜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她的力量還沒有回來。
可是蛇頭沒有給她等待的機會了,下一刻她身上的禮服就被扯開了,光潔白皙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配上銀狐那張本就絕美的小臉,甲闆上的三人直接連呼吸都屏住了。
也就是在這刻,銀狐猛然出手,就将随手抽到一塊木片插在了蛇頭的身上,瞬間鮮血直流,可惜她的力氣還沒有恢複,對方微微一閃躲,就插偏了。
那蛇頭也沒想到銀狐會出手,而且動作迅速狠辣,是他從未經手過的,頓時怒了,“媽的,賤,貨,竟然敢動老子,還不給我抓過來。”
旁邊的兩個小弟顯然也沒經手過這種場面,都驚呆了,此刻被蛇頭一聲冷喝才反應過來,趕忙向銀狐沖去,想要制服銀狐,隻是銀狐哪那麽容易被抓住,随手抽起甲闆上的闆子就當成了武器,“你們敢過來一個,我就敢弄死一個。”
冷漠透骨的聲音,帶着緻命殺意,那是多年獵人生涯才能訓練出來的殺伐氣場,兩個小弟生生被駭住了,不敢上前。
“蠢貨。”蛇頭畢竟比其他人多混了幾年,雖然雇主叮囑他們不要小看這個女人,可是在他看來一個女人再厲害,也不過是女人,何況還是一個懷孕的女人,哪想到就是這樣一個懷孕的女人,剛才差點殺了他,惱怒和被挑戰了權威火氣,完全燒壞了他的腦袋,此刻隻想拿下銀狐,好好的淩辱。
狠狠的罵了一句,對着身邊的一個小弟就是一腳,“還不給我上,記得活捉。”
蛇頭話畢,那兩個小弟不得不硬着頭皮往上沖,銀狐的眼前一直發花,還有那濃濃的海腥味,更是讓她惡心不已,原本也沒想到吓退這些人,隻是此刻她真沒有把握快速解決他們而不傷到孩子。
“媽的,上。”一個小弟給自己壯膽般的咒罵一句,另一個也不敢怠慢,開始往銀狐所在的方向沖。
銀狐知道這一屆必然躲不過了,将手裏的薄木闆狠狠的掰成兩截,有了尖銳的棱角,隻是她的手也被木闆劃破,連站着都極其困難,也不知道韓佳琪從哪兒弄來的藥,還真tm藥性大,她此刻攥着木闆的手都在顫。
而這些看在對方眼裏,還以爲銀狐是單純的害怕,于是膽子更肥了些。
“女人别做無用功,你這會要是給老子跪着磕幾個頭,幫老子用口,伺候的老子舒服了,說不定還能把你賣的好一點,不至于被玩死。”胸口旁邊流着血,還不忘淫穢的挑釁銀狐,伸手摸了摸自己流出的血,極其變态的舔了舔,唐悠兒知道自己今天遇到的不是善茬。
“你在找死。”盡管處在劣勢,銀狐面上還是冷冷的,對着那蛇頭冷冽的說道。
“哈哈哈,我找死?我看是你tm在找死,你們兩個蠢貨給我快點,老子改變注意了,一會你們兩個上,老子看着,看她丫還怎麽嘴硬。”這話無疑是一種煽動和鼓勵,色字當頭一把刀,可偏偏就有人好這口,剛才還被銀狐氣勢有點吓到的兩個小弟,突然就英勇了。
盡管銀狐死命的抵抗,可那無力的身體終究出賣了她,那蛇頭也終于看出銀狐的不對勁,桀桀一笑,突然從後面出手,銀狐下意識的去護孩子,然後整個人重新摔倒在甲闆上。
“媽的,去拿管好東西過來。”那蛇頭對着銀狐呸了一聲,然後吩咐小弟,那小弟一喜,自然知道老大是什麽意思,看來真讓他們上了。
而在道上混了多年,銀狐自然知道那個好東西指的是什麽,臉色陡然一變,她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毒品,這群混蛋。
不一會那小弟就獻媚的走了上來,“老大,您看怎麽玩?”
“桀桀,老子本來還想憐香惜玉,隻可惜你不知好歹,那麽就别怪老子發狠了。”說着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玩意,“見過沒?聽說你們這個圈子挺亂的,想必也經過,不過老子手裏的可是新型玩意,一次成瘾懂嗎?桀桀。”
說完又是一聲桀桀的冷笑,尤其是看到銀狐更加蒼白的臉色,他就是要讓這女人害怕,不害怕怎麽玩?
“你覺得這個很可怕?呵呵。”銀狐看到蛇頭嚣張的模樣,突然呵呵一聲笑了。
“果然是見過大場面的?”那蛇頭啧啧的看着銀狐。
“你知道嗎?你正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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