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邊可以動手了。”好一會拿起手機,對着另一邊的費思凡說道。
“啊?現在?”最近累到斃命的費思凡猛然聽到程瀚宇的話,一時間有點腦抽。
程瀚宇蹙眉,“你決定。”
“不是吧?”費思凡一聽登時清醒了,程老大要不要這麽坑自己啊?
“唐氏那邊先不急。”說完這句程瀚宇直接挂斷電話,至于對面的人聽得懂聽不懂就不是他關心的事情了,何況要是連他的意思都搞不懂,費思凡這家夥也該回爐重練了。
電話那邊的費思凡哀嚎一聲,下去安排你抓捕海叔的事了,果然這老東西在唐悠兒這次的事情上徹底将程瀚宇惹怒了。
至于程瀚宇自己,挂完電話之後,才将煙滅掉。下意識的就往小女人所在的卧室走去,卻在快走到門口時想起他今晚決定在書房睡的。
而且剛才還打算冷靜些日子的。
對自己行爲有些無奈的程瀚宇重新回到書房,卻始終沒有睡意,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這一忙就是一夜。
唐悠兒早上醒來發現程瀚宇不再身邊,皺眉有些不滿的起床。
穿着拖鞋疑惑的出了房間,一間一間的找,最後看到男人趴在書房的桌子上就那麽睡着了,心底閃過一絲不忍,不過很快又覺得這男人活該。
走上前去,伸手戳戳男人,睡眠本就淺的男人忽地擡起頭來,目光警惕的看向唐悠兒,一旁的唐悠兒根本沒有心理準備,有些驚吓的後退了一步,即便是見過各種各樣的人,看過各種怨毒或危險的目光,卻第一次被程瀚宇那般警惕的模樣吓着了。
隻是不是普通意義的吓着,而是不明白男人經曆了什麽才會如此的警覺,在自己的家中被自己的妻子喚醒還帶上這樣的神情。
“去床上睡。”雖然心裏滋味翻騰,可是說出來的話再普通不過。
程瀚宇這才收斂起目色,“不用了,我一會還有事。”
“噢,那我給你做早餐。”知道男人忙,唐悠兒也不多想,說着就要下樓去廚房。
“我現在就走。”哪知道男人根本不領情,有些冷然的說道和昨晚那個逗弄自己的樣子簡直天差萬别,雖然唐悠兒不是第一次領教男人的變臉技能,但心裏還是有說不清的失落。
“哦。”恹恹的哦了一聲,就要出去。
“這兩天好好養傷。”終于程瀚宇總算說了一句比較有人情味的話。
“嗯。”乖巧的恩了一聲,并不想給對方壓力。
從認識開始唐悠兒就知道程瀚宇忙,也知道軍婚不易,自然沒有爲難程瀚宇的必要,最重要的是她也有自己的工作。唐家雖然不用她去了,可是酒吧的經營還有木薔薇都是需要人手的。
程瀚宇見小女人如此聽話,之前想要冷靜的心思一下有些動搖,反倒有些心疼眼前的人兒。
“家裏有鍾點工,打電話讓過來做早餐,你再睡會,我忙完就回來。”語氣也沒了之前的清冷。
“不用,我自己可以。”聽到男人語氣緩和,唐悠兒剛才堵在心裏的郁氣也散了,睡眼惺忪的小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
瞬間讓程瀚宇糾結了一夜的陰霾齊掃而去,既然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動,哪何必去控制?而且她是她的妻子,那麽他想怎麽疼還不是由着他說了算,即便是昨晚那般情難自禁又有何妨?
本就不是迂腐之人,突然想通整個人臉色也好了起來,伸手随意的将唐悠兒圈在懷裏,“晚上等我。”
呃!
聽到男人的這話,唐悠兒第一個反應就是昨晚對自己動手動腳的某人,臉色微變,“等你才怪。”說完一溜煙回了卧室。
程瀚宇看着那纖細的背影忍不住勾唇,小女人害羞了。
“小笨蛋。”寵溺的呢喃一聲,直到在書房換了衣服,下樓驅車離開。
卧室。
唐悠兒靠在窗口看着男人離開,撇撇嘴角,這才進了浴室洗漱。
隻是看着自己臉上各處的傷,好似也沒有洗漱的必要,無聊的起身去廚房做了點簡單的早餐,發現沒有程瀚宇的公寓一下子變得好大。
無聊至極,給李子俊打了個電話,結果那家夥又被逼去相親了,唐悠兒正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去‘幫’上一把,哪卻收到了小月的消息。
“唐婷雨幕後人已查清,速來。”唐悠兒看着那上面的幾個字,秀眉皺起,從第二天醒來之後唐悠兒就讓小月幫自己查,雖然知道程瀚宇肯定會出手,但唐悠兒也不喜歡蒙在鼓裏。
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猶豫幾秒,唐悠兒還是決定出門。
從x國回來之後,唐悠兒害怕程瀚宇懷疑自己和殺死赫塞的人有關,所以盡量不和小月她們聯系,倒是好久都沒見她們了。
出了公寓直接打車到酒吧。
與夜晚的酒吧相比,白天的這裏安逸靜谧,是談事的好去處。
才一進來小月就撲了過來,“悠姐姐,你怎麽樣了?”
“死不了。”唐悠兒還沒開口,後面的就有一個聲音涼涼的說道,透着一股子冷氣,不用猜唐悠兒也知道是誰。
“看來有人不歡迎我咯。”唐悠兒被小月挽着胳膊,笑着看向一旁優雅高冷的銀狐。
“我隻喜歡聰明的人。”銀狐沒有理會唐悠兒的話,又冷不丁冒出一句。
“呃。”唐悠兒尴尬的摸摸鼻子,這個女人還真不給面子,這麽直截了當的說她笨。
銀狐端起一杯紅酒,在手裏微微搖晃一下優雅的抿了一口,唐悠兒這才注意到桌子上開啓的紅酒瓶子,瞬間怒了。
“我說女人,有你這樣喝着别人酒,還損着人的嗎?”唐悠兒哀怨的吼道,伸手快速的把那瓶酒抱在懷裏,可惜她發現一個殘酷的事實那就是酒瓶已經空了,一臉氣憤的看着兩人,“你們來多久了?”
“哦,昨晚就沒回去。”
“靠,我的酒。”那可是她去年自己從法國親自帶回來的,真正百年好酒,全世界也就幾十瓶,她一直舍不得喝,哪知道又被坑了。
“不就一瓶酒嗎?小氣。”銀狐不屑的看了眼唐悠兒,可是唐悠兒明明發現這女人眼裏閃過一抹精光,果然又被算計了?
“哈哈,悠姐姐你别緊張,銀狐吓你呢。”小月終于看不過去,笑嘻嘻的說道,果然下一秒就收到銀狐警告的目光,吐了吐舌頭躲在了唐悠兒身後。
唐悠兒無語瞪了眼銀狐,這才坐下。
小月則歡歡喜喜的坐在唐悠兒身旁。說起來他們整個木薔薇裏就數小月年紀才,才16歲,不過這并不影響她的能力,小月天生對信息敏感,隻要簡單的給她些許數據,便能很快的提取有用的信息,隻是畢竟年紀小,性子比較單純。
至于銀狐,唐悠兒有些難以表述,妹子長的絕對是高大上的冷豔型,比唐悠兒大幾歲,卻不允許别人稱呼自己姐姐之類,經常喜歡單獨行動,神出鬼型,擅長……殺人!
至于唐悠兒自己,說來狗血,她還真什麽都不擅長。父親出事之後,她因爲情緒極度不穩定有一段特别自閉的日子,而且有自傷傷人的傾向,最後在醫生的強烈要求下被送去b市郊外的療養院,并在那裏度過了自己人生最陰暗的日子。
而也是在那時候認識了上屆木薔薇的前主人,并且莫名其妙的成了繼承人。
雖然後來經曆的一系列的訓練,但唐悠兒發現她無論是對殺人、截貨又或是其他的任務根本不在行,勉強隻能逃命,還常常出差錯。
好在木薔薇不像其他組織人際關系複雜,對于唐悠兒這個所謂的首領也不會太計較,加上唐悠兒的性子也夠淡泊,一路走來倒也順暢。
“認識嗎?”才坐定銀狐就将一張照片放在唐悠兒面前,依舊是那酷酷的樣子。
唐悠兒皺眉掃了眼照片,發現那人極爲眼熟,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突然腦袋靈光一閃,“對了,海叔!”她和程瀚宇第三次見面的時候一起見過這個人,怎麽會是他?唐婷雨何時招惹上這類人的?想到這裏一張俏臉沉了下來。
“真名不詳,外号海叔。黑白兩道通吃,曾經當過兵,後因觸犯軍規被開除黨籍,爲人謹慎,隻有一個缺點,好色。而且半年行事乖張,應該不用我們動手,軍方那邊已經開始處理了。”小月隻有在這時候才比較正經,嚴謹的報告。
唐悠兒點點頭,看來唐婷雨爲了對付自己犧牲還挺大,“唐婷雨那邊怎麽樣了?”
“你男人夠狠,不過如果是我會直接殺了。”想到唐婷雨的遭遇銀狐一點的憐憫之心都沒有,反倒覺得程瀚宇做的還不夠。
“他是軍人。”唐悠兒大概也猜到程瀚宇的作爲,卻并不支持銀狐,一個人的身份必然會限制他的行動,程瀚宇是軍人,做到這份上已經是極限,唐悠兒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妥,而且說到底唐婷雨還是自己的堂妹,她可以不仁,她卻不能做的太過。
至于銀狐,她有她的做事方法,唐悠兒自然也不會幹涉,而且幹淨利落的殺人,本來就是她所擅長的。
聽到唐悠兒的話,銀狐聳了聳肩,“軍人就是麻煩。”
“不過我倒是覺得悠姐姐的老公好帥。”小月做花癡狀。
“是吧?也不看誰的老公。”唐悠兒傲嬌了。
“白癡。”銀狐很不客氣的回了一句,唐悠兒頓時無語。
“拜托尊重下首領大人好不好?”
“你有首領的自覺嗎?”唐悠兒不滿的捍衛自己首領的權利,得到卻是更深重的打擊。
不過聽到銀狐這話,唐悠兒還真焉了,這些年她确實沒什麽首領的自覺,倒是給大夥添了不少麻煩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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