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湯成淡然笑着,說話間,他身前的茶幾上已是多出了一壺紅茶和一個杯子,然後茶壺自己飄了起來,将杯子倒滿,接着酒杯又主動飛起,落入湯成的手中,邊喝邊說道,“我隻是看傑頓孤苦憐仃沒人理,怪可憐的,這才陪它玩玩,你們要信我。至于它一下子就被打沒了,那隻能怪它隻是一個狂上審核,這個不能怪我。”
莊畢俠一愣,然後抱拳歎道:“閣下果然裝得一手好逼。”
劍人還是保持着他那高貴冷豔的風格,自言自語般說道:“看來,該殺之人又多了一個。”
“既然人頭已經被搶了,那好像也沒我們什麽事了。”左應雄攤了攤手,傑頓還活着的時候,他又哭又喊大呼小叫的,現在傑頓死了,他卻又一副漫不在乎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分裂,雖然這種深度中二病哪怕沒有精神分裂,本身也極度不正常就是了。
或者說,這裏的人沒有一個是正常的,都是那種要到青山醫院住到死的神經病。
接着,左應雄目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麽,立刻向湯成問道:“對了,這位老闆,你殺了傑頓有沒有發現什麽變化啊?比如進度什麽的。”
湯成笑着反問,“這種秘密我爲什麽要告訴你?”
左應雄理所當然的答道:“因爲傑頓是我的好朋友嘛。”
湯成不由一怔。就算是以他的智商也無法理解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麽關系,而且,“你又是罵傑頓長得醜,又是詛咒它全家女性被人輪,我可不覺得它會把你當好朋友。”
“可是這又有什麽關系呢?能夠互相指出對方人生缺點的,才是真正的好朋友。”左應雄理直氣壯。
與此同時,莊畢俠驚訝的眨了眨眼睛,“老闆。原來你比在下先到一步啊!”
莊畢俠雖然是個裝逼犯,但觀察力倒是一點不弱,左應雄罵傑頓的話他是一句都沒有聽到,但湯成卻是知道,足以說明湯成後發先至,比他先一步來到這裏,然後再想想先前在對方店裏。躲過對方攻擊時的輕松。多少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你有什麽不滿嗎?”
“不,沒有。”莊畢俠搖了搖頭,“隻是老闆的速度既然這麽快,在下倒是想給老闆起一個快槍手的稱呼,不知老闆接受否?”
“不要!”湯成正色道,“爲了讓你時刻記着你還欠我12450,你必須叫我老闆,否則我就殺你全家。還有……”說着他已是望向左應雄,“方才我仔細的想了想,覺得你既然是傑頓的好朋友,那回答你倒也沒什麽回答,且先讓我看一看啊。”
說完,他已是翻閱起個人信息面闆,“啊,有了。殺掉傑頓後的确有了一些變化……在個人面闆的最下方,多了一個類似于能量進度條的東西。現在是百分之一。”
左應雄頓時恍然,“原來如此。殺掉一個好朋友之後,就會讓我開啓收集能量的冒險之旅嗎?那麽。能量收集到百分之百後又會發生什麽?召喚出神龍嗎?”
“非也非也。”莊畢俠擺了擺手,認真的分析道,“在下覺得這應該是一個不算任務的任務,隻要集滿能量條,我等就算是得道升仙,可以破碎虛空飛升外界,成爲大赢家走向人生巅峰,不過話且說回來,擊殺一隻傑頓才百分之一,那得收集到何時?”
欺負日本的小怪獸,年年有,月月有,天天有,但唯獨這段時間卻特别的少,這都三天了才遇到傑頓這麽一隻,而且還不夠他們這些人分的,如果每一個人都集滿能量條,那就至少得殺四百隻傑頓……哪有這麽多啊?
“哼,現成的能量點不是就擺在你我眼前嗎。”就在此時,孤高的劍人一聲冷哼,閉着眼睛說道,“區區傑頓,不足挂齒,但是你我,皆是高手,擊殺之後,必得高點,現成能量,何須去找!”
聞聽此言,莊畢俠和左應雄頓時雙雙鼓起掌來,“好句好句,劍人兄此句詩仙李白之風,而且立意清晰,條理分明,讓我等茅塞頓開,不愧爲孤高的戰士,那在下就不客氣,先幹爲敬了。”
“且慢。”正當兩人打算動手之時,湯成連忙開口道,“你們打算幹誰?是一起幹劍人兄呢?還是一起來幹我?”
莊畢俠和左應雄對視了一眼,紛紛搖頭。
左應雄道:“我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豈會如宵小一般以多欺少!”
莊畢俠道:“雖然我和左兄弟俠士惜英雄,但此事必須各幹各的。”
“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說着,湯成的手上已是多了四張麻将,笑道,“我這裏有四張牌,分别是東南西北,而我們四人正好捉對幹,是以,我将這四張牌向天上抛起,搶到東西者可互幹,搶到南北者可互幹,你們意下如何?”
“此計甚妙!”莊畢俠當即拍手叫好。
左應雄亦道,“很好,符合英雄的風範。”
見兩人都同意了,湯成轉頭望向劍人,“賤人兄,你怎麽看?”
“我閉着眼睛看。”
“那你也閉着眼睛搶嗎?”
“哼,當然的。”
“那好,我扔了哦……一,二,三!”三字落下,那四張麻将牌已是從湯成的手中沖天而起,如同火箭般朝着天空射去,但是,麻将牌的速度雖快,搶牌者的速度更快,隻見麻将的飛勢未曾有所下降,莊畢俠已是出現在牌的上方,大手一揮,抓向其中的一張。
唰!
就在此時,天空中陡然閃過一道劍氣,如同流星過隙,筆直的刺向莊畢俠。
莊畢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當即收回手朝着旁邊一閃,怒道,“賤人,牌有四張,人有四人,剛好一人一張,你不去搶你的牌,卻來搶在下的牌,意欲何爲?”
劍人孤高道:“我就是看你不爽!”
莊畢俠茫然,“這是爲何?在下何時得罪于你?”
“因爲你裝逼。”
莊畢俠更加不理解了,一邊搶牌一邊說道,“人是鐵,逼是鋼,一天不裝鼈得慌,裝逼實乃人之常情,在下何錯之有?”
劍人一邊砍他一邊說道:“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但你偏偏要在我面前裝逼,這就是你的錯,斬盡天下所有裝逼之人,乃我此生義不容辭之責!”
“原來如此,想不到你竟是我裝逼道的天敵,那就沒辦法了。”說着,莊畢俠已是調整攻勢,抓向了另一張牌,而這張牌原本就要被左應雄搶在手裏。
搶牌被斷,左應雄氣急,嚷聲道:“莊大哥,我敬你是條漢,所以尊稱你一聲大哥,但你卻來搶我的牌,真不把小弟當朋友?!”
莊畢俠無奈道:“左兄弟,賤人兄長得像個女人,在下不喜歡和女人幹,所以隻能來找你了,請見諒。”
“原來如此。”聞聽此話,左應雄頓時消氣了,“身爲英雄,從不兒女情長,隻要朋友相伴,人生便已無憂,莊大哥,我原諒你了。”
莊畢俠喜道:“左兄弟果然善解人意,那在下就不客氣了。”
說着,他陡然就加快了攻勢,而左應雄現在隻是普通的中二英雄模式,頓時就有些招架不住,當即也是掉轉搶頭,去搶湯成的牌了。
湯成原本還抱着看好戲的心态,沒想到火這麽快就燒到自己身上來,當即大怒,“既然你們亂搶一氣,那就休怪我不給面子!”
說完,場中當即出現數道黑色暗流,像蛇一樣襲向四張麻将牌。
刹那間,原本人與麻将的戰鬥,已經變成了人與人之間的混戰。果然,神經病都是不可理喻的,一件簡單的事變成現在這般複雜高端,也隻有神經病才做得出來了。
不過牌畢竟有四張,不管再怎麽亂,每個人最終還是能搶到一張,于是,半個小時後,随着莊畢俠三人紛紛落地,這場搶牌風波終于告一段落,而湯成當然還呆在他的暗幕裏。
劍人看了下自己的牌,說道:“我是南,看來是南帝了。”
莊畢俠聞言,看了看自己的牌,搖頭道,“不不不,東邪西毒南帝北丐雖然名聲在外,但實力過于低端,配不上我等,在下覺得應該換成東邪西狂南僧北俠才對……”然後他亮出自己的牌,“在下是北俠,很符合在下的身份。”
左應雄拿出自己的牌,點頭道:“莊大哥言之有理,小弟我年輕有爲,和老毒物一點都不沾邊,但叫我一聲北俠,還是很介意接受的。”
湯成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不管怎麽樣,我都還是東邪。”
劍人頓時眉頭緊鎖,連眼睛都睜開了,“于是,隻有我從帝王變成和尚了嗎?你奶奶的,好端端的皇帝不做,偏要去當和尚……裝逼犯,納命來!”
說時遲,那時快,話音出口之際,劍人的利劍已是化作星光,直刺莊畢俠。
……
神經病雖然有趣,但寫起來好累,每個人都在發瘋,我感覺自己都快變成神經病。(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