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殺掉嗎?”
“不,反正是個隻會欺負新手的戰五渣,殺了就殺了吧。”湯成若無其事的說着,接着讓小滴和瑪奇把書本召喚出來,将一部分咒語卡分給了她們,邊走邊說道,“前面不遠處有個城市,這段時間我把遊戲的對戰規則和一些咒語卡的用處告訴你們……”
不久後,随着一陣充滿古羅馬風格色彩的音樂響起,三人來到了這個遊戲的第一座城市——懸賞都市*安多尼拔。
當然,這份背景音樂并沒有維持太久,或許是爲了讓玩家體驗一下遊戲的特色,隻有第一次進入的玩家才能聽到,否則,如果城市裏一直響着這種音樂,估計想睡個覺都難的。
“那邊有懸賞,要做嗎?”小滴指着牆壁上的許多懸賞單,問道。
懸賞都市*安多尼拔,顧名思義,這就是一個給玩家提供任務的場景,接下任務,完成任務,然後獲得懸賞金,而金錢則可以購買各種道具,很正規的rpg遊戲套路。
值得一提的是,遊戲裏的貨币雖然也是戒尼,但和現實裏的金錢無關。
“我們是盜賊,想要的東西就用搶的。”瑪奇淡淡說道。
“哦。”小滴點頭,于是便不再關注那些懸賞單。
湯成雖然沒有如此純正的盜賊風格,但也不想去接這些懸賞,畢竟他的時間不多。沒必要浪費在一些遊戲币和普通卡牌的身上,這種東西隻要去搶就行。反正在這個遊戲裏,卡牌的獲取方式共有三種,分别是自己做,交易和搶奪,雖然第三種方法,遊戲制作方并不提倡,但這種事情隻要遊戲中行得通,制作方也沒辦法阻止。
就好像當今的網遊。不管再怎麽去防範,騙子外挂等這些東西都是絕不掉的,環境影響玩家,玩家也在創造環境。
所以在貪婪大陸這個遊戲裏,搶奪已經是獲取卡牌的最主流方式,不管是通過咒語卡還是通過自己的實力去搶奪。
湯成不會刻意去适應環境,但也不會刻意去破壞環境。他要選擇怎樣的做法永遠隻看他個人的意願,所以,除了一些特别稀有的卡牌之外,其他的東西全部動手搶就行了……當然,如果他有足夠的時間,或許也會好好的玩一下。
“那麽。能把你們身上的卡牌全部給我嗎?”片刻後,在一條小巷子裏,湯成望着分别被瑪奇踩在腳下和被小滴用吸塵器壓着的兩名玩家,笑道,“因爲是我主動搶的你們。所以我會給你們一次活命的機會,當然。機會隻有一次……選擇吧,交出卡牌後活下去,還是不交卡牌而死掉?”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就算這個獵人世界有着很多不怕死的人,不管是參加獵人考試還是來玩這個會死人的貪婪之島遊戲,其實都已經賭上了自己的性命,但當面臨真正的死亡之時,也并非所有人都能夠不畏強權,坦然面對。
“哦,不錯嘛,竟然有一張s級卡牌。”讓湯成比較意外的是,這兩個比先前的非主流男子還要沒骨氣的家夥,手裏竟然有一張稀有卡牌。
“什麽東西?”小滴好奇的湊過頭來,發現那是一張寫着“影武者月票”名字的卡牌,左上角的編号是092,右上角的編号是s—7。
“這些編号是什麽意思?”貪婪之島這個遊戲的内容還是比較多的,剛才來的路上,湯成也沒辦法把所有的東西全部說清楚,所以對于卡牌,小滴和瑪奇都還存在着一些不了解的地方。
湯成笑着解釋道:“左邊的數字是卡牌的序列号,從序列号000往上,整個遊戲大概有幾萬種卡牌,當然,大部分都是普通卡,而通關的指定卡牌是000到099這一百張,至于右邊的号碼則是入手難易度和卡牌上限,從ss到h一共有十個難易度等級……就拿張影武者月票來說,它的入手難度是s級,而遊戲裏這種卡牌隻有七張。”
“原來如此,那我們現在一共有幾張指定卡牌了?”
“29張。”說到這個,湯成有些失望,“這些家夥的很多卡牌都是重複的,而每個玩家對每種卡牌的持有量是一張,所以他們的某些卡牌對我就沒什麽用了……當然,指定卡牌裏,有些也是沒用的,比如這張b級的賭神之蛋指定卡牌,除了用來通關外沒有任何意義,我就算帶出去,八成也是扔掉的貨。”
說話間,湯成把自己不需要的卡牌全部給了小滴和瑪奇。
随後他又拿出一張“同行”咒語卡,望着還被制住的兩人,親切的笑道:“那麽,你們誰去過瑪莎多拉的,用同行帶我們過去之後,我就放了你們。”
使用同行,能将半徑20米範圍内的玩家全部帶飛到指定地點,或者指定的玩家身邊。當然,前提是使用者必須去過那個地方,或者在遊戲裏見過那名指定玩家。
雖說在去往瑪莎多拉的路上,山賊那裏可以觸發一個隐藏任務,從而得到一張稀有卡,但步驟太繁瑣,湯成對此沒什麽興趣,不如直接去瑪莎多拉。
而眼前這兩個家夥明顯都是去過瑪莎多拉的,聽了湯成的話之後連連點頭。
“同行,前往瑪莎多拉!”
随後,當其中一名玩家念出咒語,五人頓時被一團光包裹起來,嗖嗖嗖的向上飛去。
魔法都市*瑪莎多拉,這是一個具有典型卡通風格的城市,同時也是各種商店的集散地,在這裏可以買到大量的日常工具卡牌,以及特殊的咒語卡。
而通過從先前三個倒黴蛋手裏搶到的遊戲币,在購買了部分咒語卡之後,這方面的需求短時間内就不缺内。
随後,三人繼續前進,開始正式的搶劫生涯。
而以湯成、瑪奇和小滴三人的戰鬥力,在徹底熟悉了貪婪之島的遊戲流程後,再去實行搶劫,其實是沒有任何壓力的,同時,每搶劫一個玩家後,就算稀有的指定片牌很難增加,但是一般的卡片和咒語卡卻是越來越多了……于是,短短幾天後,三人所持有的卡牌已經超過了四百張,其中連暫時退出遊戲的“離開”卡牌都擁有七張。
而這還是因爲有些卡牌根本沒什麽用,連搶都沒有興趣,否則數量早已上千。
當然,因爲這喪心病狂的行爲,玩家之中也開始漸漸流傳出一個“盜賊三賤客”的傳說,大意是:一個極度自戀同時也賤到極點的音樂家,帶着兩個助手或者說是"qing ren",在遊戲内肆無忌憚的搶劫,讓無數玩家飽受剝削之苦。
一開始,這個傳說并不被玩家們重視,但随着越來越多的玩家受到這無妄之災,讓這傳說越傳越盛後,大部分玩家也都重視了起來,對于盜賊三賤客的防備和懼怕,甚至已經隐隐超越了炸彈魔。
炸彈魔遊戲裏的另一個搶劫犯,若論兇殘度,甚至還要在盜賊三賤客之上,因爲凡是被他所搶劫的對象,從來沒有活下來的例子,出現不久後便搞得遊戲内一衆玩家人心惶惶,隻不過炸彈魔很少出手,相比起盜賊三賤客一天内作案十幾次甚至幾十次的高頻率,炸彈魔的作案次數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也正因此,短短幾天内,炸彈魔的風頭已經被盜賊三賤客完全覆蓋。
同時,衆玩家們爲了自保,已經聯合起來形成一股抗賤聯盟,而其中領頭的是一個叫做甘舒的獵人。
“甘舒?那是什麽人?”一片小樹林裏,小滴扛着血淋淋的吸塵器走了過來,在她身後,一個腦袋破碎的玩家孤零零的倒在血泊裏,這是一個拎不清狀況,想要打劫三人卻被小滴瞬間反殺的二貨玩家,而關于抗賤聯盟和甘舒的情報,也是從他嘴裏撬出來的。
“果然,還是應該把搶過的玩家全部殺掉,因爲我們放過了太多人,導緻我們的情報被洩露,這兩天都沒多少玩家敢出城了,現在還弄個什麽抗賤聯盟……”瑪奇頗爲郁悶的嘀咕道,犯賤的明明隻有團長一個,爲什麽連帶自己也被罵上?
湯成不以爲意的笑了笑,“這不是很好嗎,相比起默默無聞的搶劫,頂風作案才是最有快感的,至于那個甘舒,他就是傳說中的炸彈魔了。”
“搶劫犯聯合玩家對抗别的搶劫犯嗎,真有意思。”瑪奇不無嘲諷的撇撇嘴。
“呵呵,他當然也是不懷好意的,隻要能夠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先把我們消滅了,他想把其他玩家一網打盡也就是輕而易舉的事了,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也方便我們把他們一網打盡,如果我們能在他們聚會的時候突然殺到……”
“說起來……”聽到這裏,小滴忽然召喚出自己的書本,随便翻了幾頁,“啊,果然,我見過甘舒這個人。”
“哦。”湯成湊過頭去,果然看到小滴的書本裏記錄着甘舒這個名字。
“你是什麽時候見過他的?”
“大概是昨天吧,團長說要去戀愛都市遭遇邂逅,我就用僞裝的卡牌變幻了一下外貌,應該就是那個時候了。”
“那可真巧了。”湯成頓時笑了起來,“反正我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既然如此我們就大幹一筆吧,等搶完了這一筆,我也可以回老家結婚去了。”
……
片刻後,小滴拿出同行卡。
“同行,前往甘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