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團成員的身體當然不可能差,但他們也不可能免疫這種神經毒素,畢竟誰都不是像揍敵客家的那群變态一樣從小泡着毒罐子被電着長大,而且在事前湯成也特地調整了劑量,于是當這些毒素随着口水咕嘟咕嘟的灌進小滴嘴裏之後,後者立刻就倒了下來,如她那條被折斷的右臂般,靠在湯成手腕上,無力的耷拉着。
見此,湯成也算是放心了下來,小滴的念能力吸塵器可以把神經毒徹底的從體内吸出來,但現在她已經不能動彈,自然也就做不到了。
心情一放松,湯成頓時感到後背處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被什麽東西燒烤着,扭頭看去,卻見自己左邊的背部稍微凹下去了一點……不得不說,旅團成員的實力真的不能小看,在這種近乎完美的偷襲下,對方的反抗之力竟然還是如此之大,而且這還是在因篡奪使得警惕性大降的狀況,若是正常情況下,這樣的偷襲也未見得能夠成功。
随後,湯成抱着小滴飛向旁邊一棵十幾米高的大樹,将她的身體擺放在離地七八米的一根橫生出的樹枝上……神經毒至少可以讓小滴麻痹三個小時,在這段時間内,她算是一點威脅都沒有了。
捏着下巴站在前面看了看,不知爲什麽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麽,忽然間靈機一動,拳頭打在手掌上,“對了,還要綁起來。”
說完後,湯成果斷從背包裏取出一根繩子。将小滴緊緊的綁在樹幹上,然後眼睛也給她蒙上眼罩,這樣那充滿殺氣的眼神就看不到了。接着,爲了增添幾分藝術性,他又把小滴的衣服弄得半遮半露,拿出特侖蘇牛奶往她嘴裏灌了幾口,多出來的往臉上灑一些、脖子上灑一些、衣服上灑一些、褲子上灑一些、頭發上也灑一些……
至于還有多的……湯成一邊喝着僅剩下小半瓶的特侖特,一邊拿着條新鮮内褲塞在小滴的嘴裏,往後退出幾步,拿出照相機喀嚓喀嚓的拍了幾張。
最後。他擡手在樹幹上刻下兩排大字——成哥捆綁,必屬精品!
做完這一切後,湯成蓦然有種高山流水的感覺,隻覺得自己體内的藝術細胞一下子全部活躍了起來,就連那淅淅瀝瀝灑下的雨水都仿佛是上天爲自己這美麗傑作而流下的感動淚水。
陡然間,形象一下子就高大了起來。
“自古多情空餘恨,牛奶綿綿無絕期!”
在這充滿意境的詩号之下,湯成縱身飛下,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而他左背的傷勢,也在這蕩氣回腸的詩句下漸漸恢複。
大概走了十幾分鍾左右,湯成拐過一條小小的彎道,左邊是一面土坡。右邊是一片灌木叢,前面什麽都沒有……爲了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行動變得隐秘,湯成在非戰鬥時間内一直都是處于“絕”的狀态,所以對于如何搜索感知敵人。隻能靠他本身的五感了。
不過,高等級的念能力者一旦也使用絕來隐藏自己的話,就連心跳和呼吸都能夠隐藏起來的。湯成那遠遠超越常人的五感也并不見得能夠時時起效,那種時候就隻能靠本能了。
不過話說回來,在目前旅團衆人都想着争分奪秒殺掉他的情況下,應該沒有哪個人會去使用絕的,畢竟想要連心跳和呼吸都隐藏,就必須一動不動的呆在原地,而這樣就等于是守株待兔了,斷然不會有人這麽去做……
湯成如此想着,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
不對!
剛走兩步,那隻右腳還沒有跨下,湯成的腦中就閃過一絲危險的信号……不對啊,守株待兔雖然看起來很傻,但有時候卻能夠起到奇效,而且旅團中并不是沒有人善于使用這種方法……如果旅團真的分開幾路追擊,這左路上會隻有小滴一個人嗎?
用文字來表述思考會很長,但是現實間這卻也隻是一瞬間的功夫,而就當湯成的心裏有着這種意識的時候,他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剃!
刹那間,湯成的身體電光石火般向後躍去。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黑暗中,一縷明亮的刀光閃現而出,帶着無可匹敵的殺意化爲一道半圓襲向湯成,冰冷至極的殺意和寒氣撲面而來。
此時此刻,就算是湯成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當那冰冷的刀光觸及自己脖子的時候,一股寒意本能的自體内竄起,刹那間彌漫于全身……生死,隻在一線間!
然後,啪的一聲,雙腳落地。
湯成站在數米外的地方,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絲絲的疼痛中摸出一縷鮮血……還好,這一刀隻是割破了皮膚,并沒有傷及喉管,但如果他的反應慢上哪怕隻有一瞬,此刻也已經死了。
“真是……真是讓人愉悅啊!”
湯成的嘴角露出一抹興奮的微笑,整個身體都因爲生死間的興奮顫抖了起來,然後目光向着前方望去,近十米外的地方站着一個日本武士打扮的男人,長刀别于腰側,左手持刀,右手握住刀柄,作拔刀的姿勢。
信長!
念能力中有一種高等級應用技——圓,這是纏和煉的組合應用,讓氣以自身爲中心向外擴展,進行對敵人的搜索和感知,理論上來說,圓的範圍越大,其念能力者的實力就越強。
比如後期的貓女尼飛彼特,她的圓就長達數公裏,甚至可以變形,而奇犽的爺爺桀諾*揍敵客能夠施展半徑300米的圓,至于信長,他的圓隻有四米。
貓女和桀諾*揍敵客的實力都要在信長之上,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但這并不是說雙方的實力差距就真的是幾公裏比四,或者三百比四,因爲這三者在圓的使用上略有不同,前兩人主要用于索敵和感知,而信長,他則将圓運用到了攻擊之上。
在以他爲中心,半徑爲四米的圓内,他可以斬到一切敵人。
除了實力遠在他之上,可以強行擋下他攻擊的人之外,沒有踏入圓後他殺不了的。
換言之,如果湯成剛才的那隻腳踏了下去,進到信長圓的範圍之内,湯成必死無疑!
不過,有着野獸般敏銳直覺的湯成,卻是先一步感應到了危險,躲過了這緻命一擊。
然後,兩人對侍。
信長充滿殺氣的眼神注視着湯成,準備随時發動緻命一擊,湯成也帶着微笑的表情,謹慎的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以及他身上氣的變化,随時防備着他的攻擊。
和旅團的大部分成員不同,信長是真正适合一對一的高手,因爲隻有在這種情況下,他才能夠将他凝聚着快準狠的劍法發揮到極緻,一擊緻命!
所以此時此刻的場面,就是最适合信長發揮的。而面對這樣的一個對手,湯成也不敢掉以輕心,隻要他稍動一下,或者露出任何的破綻,對面的刀就會砍斷自己的脖子。
這一點,湯成不會有任何懷疑。
所以他不能退,也不能進,隻能後發而制人。
但是在他未露出破綻之時,信長也不會輕易出手。
于是,兩人的對侍便一直持續着。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随着湯成肚子的鼓動,那莊嚴的“旁白”再一次響了起來。
“彎月高懸,夜色變得更加清冷,沒有人也沒有人聲,就連林間的蚊蟲和雨水都閉上了嘴巴,隻有兩人對侍的身影,讓這片天地都感受到逼人的壓迫……西門信長和葉孤成!”
“西門信長的劍已出鞘,在月光之下,盡顯蒼白。”
“葉孤成的劍并未出鞘,淡定從容的微笑,似乎已經将生死置之度外。”
“适時,西門信長開口:你不該來的。”
“葉孤成微微一笑:但我還是來了。”
“爲什麽要來?”
“因爲我必須來。”
“你來了,就要死。”
“我不會死。”
“爲什麽?西門信長似乎有些不明白,因爲自己的劍已出鞘,沒有殺不了的人。”
“葉孤成坦然道:因爲我已死過一次,剛才那一劍你殺不了我,此生便再沒有機會。”
“西門信長握劍的雙手微微一顫,或許是因爲被葉孤成道破弱點,或許是他的心還沒靜,也或許……他是感受到了葉孤成的王霸之氣。”
“所謂王霸之氣,乃這世間最恐怖最強大之物,凡身具王霸之氣者必是世界的主角,小弟低頭納拜,美女投懷送抱,後宮三千佳麗成群,長劍所指皆是王之領土……如此強大之物遠非西門信長能夠對抗,而西門信長此刻在葉孤成身上所感受到的王霸之氣更是前所未有,他隐隐感覺,這個男人将站在食物鏈的頂端!”
“但,即便如此,西門信長還是出劍了……劍動,天下驚!”
“哈哈哈哈!”
“一陣豪邁的笑聲自葉孤成口中響起,就在西門信長出劍的刹那,葉孤成竟是做了一個誰也沒有料到的動作,隻見他大手一揮……一麻袋石灰粉灑了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