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雅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隻是在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之後,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空曠巨大的房間裏,敏銳的精神力讓她感知到附近還有着不少的人,睜開眼睛看去……湯成,林塵,西索和釘子怪人這四人正盤腿坐着,圍成一圈,好像……在打牌?
“哈哈,四個a,我赢了!”忽然間,湯成大聲笑了起來。
林塵臉色大變,“我草,你怎麽可能還有四個a,你這是作弊!”
“哼,我玩的向來都是超能力麻将……不,超能力撲克,不爽不要玩!”湯成冷笑。
西索也是将一張撲克牌夾在兩指之間,笑眯眯的威脅着:“願賭服輸的孩子才是好孩子哦。”
“答答答答答……”釘子怪人搖晃着腦袋。
林塵面對着來自三方的脅迫,頓感壓力山大。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唐雅雖然還沒有忘記先前的羞恥,但見此一幕,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當然是鬥地主喽。”湯成笑着說道,“畢竟閑着也是閑着嘛,總得弄點東西打發時間才對的。”
打發時間?
唐雅先是一愣,下意識向着附近的人看去,發現那些考生們都沒有考試時的緊張,而是一臉輕松和安逸……作爲現役大學生,唐雅對這樣的神情很熟悉,隻有那些不挂科的同學才會擁有,換言之,自己這些人已經來到塔底了?
一想到自己終于活着來到塔底,并成功通過了第三次的考試,唐雅心中就充滿了感動,連先前的那份羞恥也淡了不少,目光再次望向打牌的湯成四人。詫異道:“所以你們就開始鬥地主打發時間了?有什麽彩頭嗎?”
看林塵的臉上充滿悲憤,她可不覺得僅僅隻是鬥地主那麽簡單。
“那是必須的!原本我提議輸的人必須挨耳光,但你看這家夥……”湯成指着釘子怪人,很是不滿,“這家夥滿臉的釘子,耳光打上去隻會打傷自己的手,所以後來經過一番商議。就改爲輸的人必須自爆黑曆史……好了,小林子,你他媽到底說不說啊?”
說到最後,湯成已是向林塵吼了起來。
“媽的,說就說,反正你們再怎麽笑話我。我也不在乎!”林塵咬了咬牙,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正色道,“你們猜得沒錯,我喜歡的人就是我妹妹,不是義妹更不是什麽幹妹,而是同一個老媽同一個老爸生出來的親妹妹!怎麽樣。你們滿意了吧?”
林塵這話說得特别大聲,不僅在場四人聽得清楚,就連周圍的考生們也一個字都沒有落下,紛紛向他投來異樣的目光,當然,沒有人敢上前打趣嘲笑,畢竟不是誰都有膽子靠近西索的,大部分考生都離他們這一組遠遠的。
“連自己的親妹妹都想上。你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态啊!”湯成斜着眼睛,語氣裏滿是不恥和鄙視。
“全世界就你沒資格這麽說我!”林塵大怒,似乎是湯成的這句話徹底燃爆了他的火藥桶,拿起旁邊的脾酒往嘴裏一灌,然後發洩般的說道,“我喜歡妹妹發自真心,你們憑什麽否定我的愛?法律也隻是不允許兄妹結婚而已。但從來沒說過兄妹不能談戀愛,更沒說過兄妹不能生孩子!”
“我家那該死的老頭,在得知我和妹妹談戀愛的事實後,非但不支持我這可以把妹妹一輩子留在家裏的做法。反而把妹妹送到了國外去留學,還要打斷我的腿,口口聲聲說在妹妹嫁人之前永遠不讓我和她見面……草,簡直就是個迂腐不堪的老頑固!”
“我和妹妹真心相愛,他非要棒打鴛鴦不說,還自作主張的要把妹妹在23歲的時候嫁出去,簡直不能忍啊!”說話間,林塵已是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遞到四人面前,“你們看,我的妹妹這麽可愛,竟然讓我眼睜睜的看着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這種事情能忍嗎?能忍嗎?換了你們能忍嗎?”
四人頓時向着照片上的女孩看去,唐雅第一時間震驚得捂住了嘴巴,看着林塵的眼神有如看着一個人渣,就連西索和釘子怪人也露出非常古怪的表情,而湯成更是一臉悲痛,感慨道,“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如果光是喜歡妹妹倒也罷了,可你竟然連這樣的幼女也不放過,這已經不止是妹控的級别……在這邪惡的思想背後,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是教育的失缺還是現實的無奈?”
“呃!”
林塵本能的一怔,連忙轉過照片,發現其上竟然是一個裸體的小女孩,頓時電射般塞了回去,“不好意思,拿錯了,這是我給六歲的妹妹洗澡時拍的照片。”
說着,他又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照片,“這是八歲的……這是十歲的……這是十二歲的,嗯,已經發育起來了,不給你們看……諾,這就是我妹妹現在的模樣了。”
照片上是一個亭亭玉立的雙十少女,看起來應該受過良好的教育,娴靜的氣質中又隐隐有些俏皮,非常可愛的樣子,而她的相貌也與林塵有着六七分的相似。
湯成正色道:“我要看她不穿衣服的!”
“滾!”
林塵怒罵一聲,随後收起了照片開始理牌,“好了,既然我的黑曆史已經曝完,那我們繼續開始吧,接下來就輪到你們自曝黑曆史了,哼哼。”
“誰說還要繼續玩的?”湯成聳肩道,“我提議玩鬥地主本來就是爲了揭開你的黑曆史,西索和小釘也很好的配合了一把,現在你最大的黑曆史都已經曝了出來,再玩下去也沒什麽意思了,所以散了吧。”
“草!你坑我!”
“你知道得太晚了。”湯成歎了口氣,随後就從背包裏取出電腦,再次開始玩起那個推妹大遊戲。至于西索則獨自玩起堆牌遊戲,把撲克牌像積木一樣,一張一張搭起來,而且還玩得很投入的樣子。
隻有釘子怪人無事可做,看着林塵,似乎還想和他玩幾把,不過林塵對這家夥的黑曆史一點興趣都沒有,最後他隻能走到牆角,悶悶不樂的睡覺去了。
一時間,整個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僅用了十小時就通過第三場考試的湯成這五人,再加上之前陸續過關的一些人,此刻在這空曠的房間裏已經有了20人,如果小傑這主角一夥也能像原著裏那樣按時通關的話,那過關人數無疑就已經超過原著裏的24人,而剩餘的時間還有36個小時。
等待的時間終究有些枯燥,略過不提。
當72小時的時限僅不到三分鍾的時候,小傑四人組加上新人殺手東巴終于還是在最後的時限内成功通關,第三場考試就此結束,通關人數爲38人。
随後,陷阱塔的大門緩緩打開,在場的這38人終于再次見到了久違的陽光。
但接下來等待着他們的并非是陽光下的自由,而是更加殘酷的戰鬥,考試的内容也是身爲一個獵人最需要具備的素質……戰鬥力和生存能力!
換言之,考生之間真正的對抗即将來臨。
……
陷阱塔外,第三次考試的主考官理伯站在這38名考生面前,背着雙手說道:“首先,恭喜各位沖出陷阱塔,剩下的便隻有第四考試和最終考試了,而第四場考試将在眼鏡島舉行,那麽……在此之前,各位先來抽個簽吧。”
說話間,一名工作人員已是推着個箱子走了過來。
“抽簽?抽簽決定的是什麽啊?”有考生不解的問道。
“當然是獵殺者和被獵殺者。”理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在這箱子裏有38張編号卡片,每張卡片都對應你們38名考生,現在按照陷阱塔的通關順序,每個人都來抽一張吧。”
最先上前的是西索,然後釘子怪人,接着湯成、林塵和唐雅,當這38名考生全部抽完卡片之後,理伯再次說道:“撕下卡片上的紙條,那上面的數字所對應的考生,就是你們各自的目标!”
聽到這話,部分考生已是本能的捂住了自己胸前的号碼牌
“現在,各位抽中的号牌已經全部記載于這個箱子的記憶卡中,所以你們手上的卡片可以任意處置,你們要搶奪的隻是目标的号碼牌。搶奪的方法不限,就算将對手殺死也沒關系。”理伯緩緩的爲大家講解着考試規則,“另外,自己目标考生的号碼牌爲三分,自己的号碼牌爲三分,其他所有号碼牌均隻有一分,而通過第四次考試的條件就是在眼鏡島停留的七天内,至少得到六分。”
在此之前,獵人考試并不允許考生們自相殘殺,雖然西索有對考生們大殺特殺,但那也是在考官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否則,一旦被發現,就有可能取消參賽資格,而現在這第四場考試,卻可以說已經沒有任何限制。
部分考生都隐隐的有些擔心,但爲之興奮雀躍的人卻也有不少。
而後,當遊艇載着一衆考生前往遠處的眼鏡島時,幾乎所有的考生都已經将自己的号碼牌藏了起來,唯有三人似乎深怕别人不知道一樣,仍然高高的挂在胸前。
西索,釘子怪人,湯成!
這三人胸前的号碼牌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考生中,一雙靈動的眼睛時不時的打量着湯成胸前的号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