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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可要小心點啊,這可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千萬不能輸啊!”眼看着湯成走向擂台,臉上沒有一點如臨大敵的謹慎,反而像是全然不放在心上,林塵頓時急了。
雖然湯成是輪回世界内屈指可數的五星級挑戰者,但這個五星級指的終究不是實力,而是潛力,再加上也沒有真正深入接觸過,林塵始終不太放心……這一副吊兒朗當的姿态,真的沒有問題嗎?
倒是西索和釘子怪人對湯成很有信心的樣子,隻是饒有興趣的看着。當然,以他們兩人的性格,就算真的擔心,也絕不會在臉上表露出來。
“哼,真是大驚小怪,本座可是要成爲獵人王的男人,怎麽可能輸在這種地方,又怎麽可能輸給那些隻有一個名字的龍套!”湯成冷哼一聲,不屑的回答,“像你這樣的渣渣,隻需要膜拜本座的背影即可!”
尼瑪,實在太嚣張了!
林塵怒,“要是你輸了,我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斷的!”
平心而論,在林塵看來,湯成這個人除了嘴賤一點之外并不是很讨厭,他和人相處的方式可以總結爲一個字——直。有什麽說什麽,想什麽做什麽,從來不會拐彎抹角,更不會虛與委蛇,就好像面對着一台電腦,你從他身上得到的永遠都是最直白的答案,而不會是社會上的虛僞與客套,以及口蜜腹劍。
雖然有時候不免會被氣到吐血三升,但如果能夠無視他那些讓人讨厭的直話,那和他相處起來也是很輕松的。至少對林塵而言,像湯成這樣的賤人,比起輪回世界裏大多數表裏不一、明面上一套,暗地裏又是另一套的勾心鬥角之輩要可愛多了。
當然,如果他的嘴能不再那麽賤,态度也嚴肅認真一點,那就更好了。
無視他的威脅,湯成悠閑的走上擂台,對手早已經站在那裏,從之前的聲音可以判斷出是個女人,但身上還套着麻布,看不清面貌和身形。
“魅靈,無名無姓,自稱魅靈,世界級政治犯、殺人犯、魅教教主,擁有着反人類傾向和巅覆世界的野望,并徹底毀滅一個近百萬人口的國家,刑期2550年。”
陷阱塔裏的某個房間,考官理伯望着身前無數屏幕中的其中一個,介紹着這名女囚犯的身份,随後關閉廣播喃喃道:“雖然這個女人沒有絲毫超越常人的戰鬥力,但以手無縛雞之力之身建立起規模超過數萬人的邪魅宗教,并且無一人有背叛之心,不管是**大佬,政治要員,乃至職業獵人,一旦與她對立,都不可避免的淪陷,僅一人的存在,就能聚集起一個國家的戰力……毫無疑問,她是這座陷阱塔裏最恐怖的犯人,沒有之一。”
“老實說,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讓她出手,畢竟就連我也不敢輕易接近這個女人,但獵人考試不需要憐憫,既然抽到了那就隻能聽天由命,就算因此而受到比死亡更可怕的痛苦,也隻是你的不幸。”
湯成此刻并不知道自己所面對的對手是陷阱塔裏最爲恐怖的囚犯,他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悠閑,或者可以說有些不滿,“原來是連名字都沒有的龍套啊,明明是以**oss的身份出場,這格調也未免太低了。”
“呵呵,沒有名字真是對不起啊,但身爲棄兒的我并不需要名字。”對面的女人輕輕一笑,雖不見其相貌,但光聽其聲音就有種魅惑天成的感覺,讓人無法忘懷。
“對不起就免了,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獵人幹嘛。”湯成大度的揮揮手,“不過在那之前,你還是先把腦袋上的麻布摘下來,現在這樣我挺不習慣的。”
“哦,你确定要我摘下面紗嗎?”魅靈問道。
湯成糾正道:“不是面紗,是麻布。”
“不管是面紗還是麻布,你真的确定要我摘下它嗎?”
“怎麽?難道你長得奇醜無比,擔心吓到我?”
“不,我很美,我隻擔心你在看到我之後便永遠忘不掉我了。”
“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更要見識見識了。”湯成突然生起了幾分興趣。
而這個時候,對面樓道裏的柯西爾和流宮後看着他的眼神,已是如同看着死人一般了。
“那麽,最後再問一次,你真的要我摘下它嗎?”
這一刻,魅靈的聲音仿如從無盡遙遠之地傳來的魔音,輕柔而又神秘,深沉而又悠久,像是實質化的東西一樣深入在場每一個人的靈魂深處……柯西爾和流宮後本能的捂住耳朵,唐雅和林塵心中劇震,有一種不明的情緒在他們心底滋生,讓他們感到一陣空虛,甚至就連西索和釘子怪人,兩人的眼中也隐隐多出了幾分凝重。
這個女人不簡單!
林塵心中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雖然不知道爲什麽,但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的恐怖是超乎想像的,連忙大聲喊道:“湯成,千萬不要讓她掀開面紗……”
雖然林塵及時提醒,但他的反應終究還是慢了一步,還不等他把話說完,湯成就已經不耐煩的伸向了魅靈頭上的麻布,“你這個女人很煩诶,是唐僧轉世嗎?你不掀我來掀!”
嘩啦一聲,麻布應聲而飛,露出女人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顔。
“噗!”
幾乎是在看到魅靈面貌的一瞬間,林塵就猛的噴出了一口血,然後單膝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無比。
“你……你沒事?”唐雅被吓了一跳,本能的伸手去扶他。
“不要扶他!”陡然間,西索冷冰冰的目光看了過來。
“诶?”
唐雅滿臉疑惑,正遲疑間,卻見林塵已是向他揮了揮手,咬牙道:“我沒事,好在事先我有給自己施加過錯覺魔法,暫時還沒事……但是,如果你碰了我的話,我恐怕就完蛋了,還有,最好離我遠一點。”
“好……好的。”雖然不明白到底是爲什麽,但看他嚴肅到極點的表情,唐雅還是乖乖的向後退出數米,然後默默的看着他們。
“看來我們四人中隻有我中招了,應該是我既不會念,又剛好被克的關系……”待唐雅對開後,林塵的臉色終于稍稍好轉了一點,苦笑道。
唐雅還是完全意義不明,“所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塵沒有回答,而是望向西索和釘子怪人,“兩位應該都已經看出來了。”
唐雅的視線頓時向着他們望去。
西索眯着眼睛,“你們知道念嗎?”
“略知一點。”林塵點點頭,“但并未有過接觸。”
“原來如此,那個女人……”西索口中的那個女人自然是指魅靈,但目光卻不曾看過去,“她雖然沒有念能力,但卻自帶一種魅惑之氣,通過語言的交流,通過視線的接觸,或者僅僅是離得近了,就能夠迷惑他人,尤其對男人的作用更加明顯。這種魅惑之氣的威力,幾乎相當于最強大的特質系念能力者。”
“我也想起來了,我以前聽說過這個女人的事迹。”這時,釘子怪人也用普通的語氣說道,“她在南方的一個國家,曾通過這種力量迷惑了數萬人建立起一個邪教,邪教組織的成員有最底層的普通人,也有**中人,甚至包括國家政治要員,有獵人想去對付她,最後也被她迷惑,數萬人盡皆成爲她的奴隸,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内瓦解了那個國家的政體,并完全控制住那個國家。”
“後來,獵人協會出動大批的獵人,連會長尼特羅都親自出手,才終于将她擊敗……這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沒想到她還活着。”
“這……”聽了兩人的話,唐雅震驚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