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韓馥的差遣,塵封臨回邺城之前必須去見一見這位大将軍,從中探一探他的口風。唉,又是這種勾心鬥角的事,爲什麽總得讓他來做呢?難道韓馥就沒有另一個人可用了?不過一想到自己的雄心壯志,這些報怨就自然消解了。不去打怪升級,當然就得有别的事情來麻煩他了。
何進原本是個屠戶出身的暴發戶,靠妹妹何太後當上了大将軍,因此窮奢極欲,府第可比皇宮。大将軍何進現在領有洛陽、弘農、長安三處城池,實際上就是擁有了兩都一帶的大片領土。總兵力135000,國庫金錢總數240000,糧食數量180000,由于手中有天子這張王牌,就是實際上的中央政府,國際聲望爲621。手下文武人才近30人,以曹孟德爲首席謀士,可以算得上是全國最大的勢力了,也是唯一能與張角抗衡的勢力。這也是系統把他算作是一個國家的原因。
依禮進見了何進,卻發現何進就是當初在朝堂之上因爲聽說韓馥占據并州之地而偷笑的家夥,怪不得這麽大的口氣呢!據有兩都重地的大軍閥,當然是不會把區區一塊廢地放在眼裏的。
“韓冀州說,若不是大将軍的鼎力提拔,他是不會成爲封疆大吏,有現在這般風光的。正所謂吃水不忘挖井人,飲水思源,還是大将軍之力,特命我代爲緻意。”塵封不得不點頭哈腰地面對何進,何進遠非那空有皇位的天子可比,應付他可要小心。
何進撚着胡須,眯着眼聽說這些阿谀奉承之詞,心裏非常舒服。自從掌握了大權之後,這樣的感覺就讓他陶醉不已。其實這純粹是胡說八道,他當刺史的時候,我沒有從中作梗算是便宜他了,說什麽鼎力提拔,真是一派胡言。不過人家笑臉相對,總不好一巴掌打過去吧?
“韓馥怎麽想起來要并州這塊地方?說句不好聽的話,那簡直就是一塊鳥不拉屎的地方。”說話是如此直來直去,還真是符合他的出身。
“這個當然,這其中是有一定原因的。像并州這種荒蕪之地,才能輪得到我們這種小家小業的人去開墾,哪裏能看在大将軍的眼裏呢?大将軍能看得上眼的,也隻有像荊州那種富庶之地。這是個人的緣法和能力問題,大将軍這樣問,不是有意拿我們取開心嗎?”
“哈哈哈!”何進連忙用大笑來掩飾口頭上的失誤和心中的得意。
塵封趕緊遞上一個信封,據韓馥說那是給大将軍的一封信,但鬼才相信,塵封甯可相住裏面裝的是一些地契房産之類值錢的東西。看來何進也知道其中是什麽東西,彼此心知肚明,官場真是黑暗啊。
“不對,土地是國家的根本,不管是廢是寶,都不能以寸土讓人,荊州固然要奪,并州也不能放棄。”這個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在内堂響起,緊跟着一個身材短小精幹的人從裏面走出來。
“孟德,不是讓你别出來嗎,怎麽忍不住就出來了?”何進非常不爽,居然有人敢不聽他的話,不過曹孟德是他手下的最得力的謀士,事事都給他出主意,所以說了一句也就算了。
塵封今天大開眼界,見到了來到這個遊戲之後所遇到的最優秀的人才。人都說曹孟德多知多疑,看來是不錯,居然在何進接見外臣的時候在内堂竊聽。
原來曹孟德果然是聽說韓馥派來的使臣在朝庭裏大出風頭,又來進見何進,想來探聽一下虛實,又來看看對方是不是真的那麽有本事,比自己如何。沒想到這一聽,發現這小子如此年輕,居然有這樣高妙的心思,把位高權重的何進說得團團轉,所以忍不住出言相告。
“你說,并州才能輪得到你們去搶,大将軍能看得上眼的隻能是荊州那樣的地方。你是不是在暗示大将軍應該向南發展,不應該向北發展?你是不是想挑動我們雙方開戰,等我們兩敗俱傷之後,就拿你們沒有辦法了?”曹孟德雖然壓低了聲音暗示已經看出塵封的意思,但何進不可能聽不到,曹孟德這明顯是在示警。
塵封心裏一驚:韓馥交待他此來的一個目的,就是安撫何進,降低雙方的敵對程度,曹孟德這麽一來,不是要壞事嗎?
心念轉了數轉,塵封忽然笑道:“是啊,你說得對,不管是荊州還是并州,總之都是國家的領土,有負隅頑抗的當然要掃除了。以我們冀州大人的實力,也隻能去占領一些荒蕪之地,斷不像大将軍實力雄厚,可以治國平天下,荊州那種地方,也就隻能交給大将軍來做了。是吧,大将軍?”
這話正拍中了何進的馬屁,樂得他合不攏嘴,不住地點頭。
“對了大将軍,不知道這位是……”塵封故意裝傻充愣,明明知道也裝作不知道。
“這是孟德,姓曹名孟德,故太尉曹嵩之子,在本官手下現充首席謀士,你們多親近親近!”
“呀!”塵封故作驚訝地說:“原來是曹先生,我聽汝南許劭說,先生乃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是治世之能臣,原來就是先生你啊!”
曹孟德心裏一突,這件事他怎麽知道?當時許劭的評價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曹孟德對後一句雖然心喜但非常忌憚别人提起,這個小子忽然提起這事是怎麽回事?他既然知道前一句,沒有理由不知道後一句,如果他在大将軍面前說出來,将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曹孟德盯着塵封的眼睛,在探詢其中的深意,塵封對他的眼神感覺非常不爽,于是立刻對何進說告辭的話。曹孟德等塵封走了之後,對何進說:“此人雄才大略,智計多端,蝸居邺城實在是屈了他的才,願主上把他收歸己用!”
何進不以爲意地說:“量他一黃口小兒,能有多大的本事?孟德是不是過譽了呢?”
曹孟德見此言不爲何進所用,正中下槐,随即打蛇随棍上,說:“此人心思深淵,大志不在邺城,而在天下,久後必成主上的大敵,主上既不能用,願主上就地把他正法,以絕後患。”
“呵呵,用他也是你,殺他也是你,孟德何以前後言行如此不一?何況他才多大的年紀,就能成爲你我的大敵?孟德過慮了!”
多謀少斷,正是像何進袁紹一類人的通病,當斷不斷,悔時已晚
曹孟德的話不能被何進所用,但他已經明顯從塵的的身上感覺到的威脅,不能就此放過他。甯可錯殺,不能枉縱。
想到這裏,曹孟德的心裏已經另有一個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