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起進入了聖殿,對于舞陽的聖殿,江明無話可說。這裏到處都是殺機,如不是由他帶領,恐怕進入其中的人,除非聖王,就都要交代在這裏了。相對同是古聖者,而且是妖聖的天隐的聖殿來說,這裏簡直就是專門爲殺人設置的。
“舞陽兄啊舞陽兄,要是剛剛我忍不住闖進來了,恐怕就真的玩完了!”無昌一路感歎,而陰離則是一路無言,倒是不符合火屬性修行者的秉性。難怪她要叫陰離,卻是十分陰冷。
“自己的隐居地,肯定不想别人打擾的。所以就布置得精緻了點兒。”舞陽笑道。
“精緻,确實夠精緻的。”紫瞠在一邊說道,“精緻到每一個逃生的機會都不給。”紫玲幾人聽罷嘻嘻的笑了起來。若不是識得舞陽,江明進入這個聖殿後看到這樣的布置,肯定會認爲這個主人心理變态。
在舞陽的帶領下很快進了正殿,正殿中卻是沒有任何陣法。用他的話說,外面都已經是他最大限度了,如果還有人能闖進來的話,那麽裏面再布置這些陣法也就沒用了。
幾人在舞陽的安排下坐到了一個圓形的玉桌邊上。舞陽更是拿出了一瓶火紅的液體讓衆人品嘗。那液體屬火,入口有一種辛辣,幾乎讓味覺早已經淡去的衆人再生味覺。那種感覺煞是美妙,似乎是帶着靈魂回到了過去。
“江明你不是到靈界去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舞陽率先說道。
“我若是不回來,你又如何能拿到那把劍呢?”江明開始把話題引進正題。
“劍,是我們看到的那把劍嗎?”陰離終于再次開口了,看來涉及到了她的利益,她也會馬上開口維護的。
“也許是吧!”江明笑道,“聽聞三位前輩正爲此劍而生了一點幹戈,所以晚輩想來調解一番。”
“調解,”陰離叱笑一聲,“劍是我兩人先看到的,也是我兩人先追随的。卻被他突然殺出來撿立個便宜,這劍我自然是要要回來的。”無昌卻愣在一邊不說話,看來這戲得江明,舞陽和陰離三人來唱了。
“陰離妹子,我都說過了,這劍是我曾今送于給江道友,之後雖然不明白爲何又飛了出來。”說道這裏看了看江明,“我之所以收劍,隻是想弄清楚個中原因。劍與我來說并無大用,我參悟了不知道多少歲月都不得眉目。我說過你若是想要,切還要江道友說話才行。因爲我已經把劍送給了江道友。”說着拿出那把劍,放到了玉桌上。正是送于江明的那把劍。
“别以爲擡出江明我就會害怕!”陰離眉目一橫,斜看着江明。江明眉頭一皺,心中升起一股火,這個陰離看似冷峻,卻是個脾氣暴躁之人。無昌在一邊歉意的對着江明笑了笑,江明大悟,感情這兩人是準備唱雙簧。得罪人的事讓女子來做,而無昌則在一邊穩住江明。
不過,他們料錯了一件事。那就是江明也許出于禮數,不會過多計較。但是紫瞠可就不會了,聽聞陰離當着江明本人的面說出如此無禮的話,紫瞠立刻爆起。
“叫你一聲前輩是敬重你那無法用數字來計算的年齡,别不識好歹。就你,還用不着江明親自教訓。”紫瞠憤憤說道,小靈兒也是立刻站到了紫瞠一起,雖然兩個古聖者對他們來說算不得什麽,但是誰都知道不可能立刻開打,必須在其實上壓住陰離。紫玲也是怒視着陰離,一股淡淡的威壓鎖定陰離,江芸也不是省油的,在一邊低吼一聲,提醒着陰離還有她這個聖獸的存在。
舞陽見到這個情形,腦殼立馬大了一圈。才剛剛引進話題,沒想到就弄得如此劍拔弩張。看向江明,卻見江明兀自拿起玉桌上的一倍玉液。淺淺的點了一下道:“舞陽前輩,你這個東西很辛辣,很刺激聖者已經淡化的味覺。不過缺點卻是勁力不夠。呵呵,前輩别見怪,晚輩說不來虛話。”說着瞟了一眼陰離。
陰離被江明一句話氣得不輕,在場的任何一人都是心智極高。江明的話中話如何聽不出來。無疑江明是在嘲笑陰離脾氣夠了,卻沒想想自己是否有那實力。
無昌面色有點難堪,看來這個江明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加上在一邊唱黃臉的紫瞠等人,看來今天劍能不能到手,最終還得看江明的表态。
“舞陽前輩剛剛已經說道,這劍對聖者确實沒任何作用。舞陽前輩也說了,這劍是我的。所以陰離前輩就不必爲難舞陽前輩了。”江明扮傻的話給了陰離一個台階下。
“我就奇怪了,劍你自己丢出來,那就是無主之物,怎麽又成了你的了。”陰離輕聲說道,看來剛剛的氣勢還是怔住了她。不過她卻依然無視了江明給她的台階。
無昌面色變得十分爲難了,不知道陰離是傻,還是真的認爲江明不會動她。江明皺皺眉頭,一股淡淡的威壓鎖定了陰離。陰離一震,雙眼中透出一點恐懼。
“個中原因,要我細細向你道來嗎?”江明冷冷的說道。話中明顯帶着威脅。
“哼,仗勢欺人!”陰離從玉凳上憤然站起來,紫瞠立刻加大了對他的壓制。轟的一聲,陰離被巨大的威壓撞了出去。隻聽紫瞠道:“無知的家夥,如此不知好歹。”
“這又是何意呢?”無昌面色大變,從玉凳上站起,“憤然的看着江明。”
“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别人又怎麽會尊重她呢?明已經一再忍讓了,她卻還要相逼,似乎認定明不會傷她。”紫玲上前說道,陰離在被紫瞠彈飛出去的同時,就被紫瞠禁锢了所有力量,此刻正癱坐在牆角,雙眼透着憤恨之色。
“無昌前輩不必如此。”江明站起來笑道,“這隻是給貴夫人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天劍的事,我想就不必再說了吧。”江明之所以采取這種辦法,而不是解釋,原因便是他暫時不想透露天劍之謎,這對他們沒有好處。
無昌憤憤的走到陰離身邊,發現陰離已經被禁锢了所有力量。而禁制力量卻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及其強悍。将她扶起後,對着舞陽抱拳:“舞陽兄,别過!”
“這……”舞陽完全沒想到生性溫和的江明會用如此極端的手法來解決這件事。之前之所以自己不采取粗暴的手段來解決,就是不想得罪人。不過現在看來,似乎……
“無昌前輩且慢。”江明站起來笑着說道,“家夫人所言有何得罪處還望見諒。隻是這劍上的一些東西對晚輩确實很重要。貴夫人怕也是想有所精進,才會如此心切。隻是這劍在舞陽前輩手中許多歲月,也沒能參悟出個所以來。而我勉強能看出一點眉目,所以還望兩位前輩割愛。至于此事,還望不要怪罪在舞陽前輩身上。想必以您的心智,也知道舞陽前輩的爲人吧。”舞陽和無昌都是一愣,沒想到江明會在這個時候出來說這樣的話。
江明淡淡一笑,一道力量噴出解開了陰離的禁锢,然後歉意的笑了笑。無昌被江明的話說得頓時沒了脾氣,剛剛的氣勢散去。這件事,确實是陰離自取其辱在先。
“無昌服了!”無昌說道,“無昌無顔再留下,舞陽兄送我二人離開吧。”
“多謝無昌兄的理解。”舞陽淡淡一笑,掐動法訣,将無昌二人送離了聖殿。
“呼!”送走無昌二人,舞陽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笑看向江明。“真有你的,恩威并施,不但隐瞞了這劍對你的重要性,還免去了我和他二人接下過節。”
“呵呵,這可不是你能模仿的。”紫瞠接過話道,“這需要強大的實力作爲後盾的。”說着屈起手臂,使勁兒的捏了捏拳頭。
衆人頓時轟然笑開。舞陽也并沒有再問起江明關于天劍的事,因爲從剛剛江明的表現就可以知道,江明不想透露這劍的事。江明也省心了解釋,剛剛的表現就間接的化開了舞陽心中對江明丢棄天劍的疑問。
一番說辭之後,江明起身告辭。這時江明突然想起了天隐,于是又問道:“舞陽前輩可知道天隐?”
“天隐!”舞陽一愣,“怎麽你遇到他了。他是輪面中唯一一個妖聖,而且及其善良。我怎麽會不知道呢?”
“看來我們猜測不錯,天隐前輩确實是個好人。”江明喃喃的說道,“我幾人不小心闖進了他的聖殿,見識到了前輩的聖殿,所以認定他是個好人。”
“恩,你說得不錯。天隐爲人十分熱情,但是他很少與外界打交道的。知道他的古聖者很多,但是聖者卻很少。甚至是我們這些老朋友,連他的聖殿在哪裏都不知道。你又如何确定你所闖進去的聖殿是他的聖殿呢?”
“呵呵,天隐前輩是妖聖這個都知道,但是他是蛟所化不知道前輩是否知道?”江明問道。“我們就是從他聖殿的意圖騰中認知到的。天隐前輩的意圖騰就是一條蛟。”
“哦,難怪他的實力如此強悍,原來是蛟所化!”舞陽釋然,看來他也不知道天隐是蛟所化。“我前不久見過他一次,他似乎有點忙。”江明一時不明,天隐作爲一個古聖者,肯定很少花時間修煉的,那他忙什麽呢?自看到蕭娜的屍體在天隐的聖殿中,江明就對天隐十分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