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看來海城有師父鎮着也不太平,還是得靠我抓鬼女俠。楚晴揚起桃木劍,猛地跳了出去,大喝道:“妖孽!别跑!”
徐風一見有人舉着桃木劍沖了出來,便趕緊将那女孩護住身後,等到看清是楚晴後,又吃驚道:“是你?你怎麽在這?”
楚晴卻不回答,直直跑了上去,道:“你讓開,讓本女俠替天行道。”
徐風臉色冷了下來,道:“什麽天地行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楚晴道:“好你個徐風,你竟然敢袒護女鬼!”
徐風辯道:“喂,你看清楚,誰是女鬼?”
“當然是你身後那個!呀!我懶得跟你扯了!手底下見功夫!”楚晴大喝一聲,揚起桃木劍就砍了上去。
徐風掩護那女孩下了橋,單手擋住楚晴的桃木劍,道:“楚晴,你不要欺人太甚!”
楚晴氣憤道:“哼!就算你是火影忍者的作者,我也饒不了你!”當下抽劍刺向徐風身後。
徐風左腳踢開楚晴,回頭那女孩道:“快走!”
“不許走!”楚晴急喊道。
那女孩一見楚晴兇神惡煞的樣子,便立馬跑入了樹林中。
楚晴一見,趕緊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靈符,正欲催念密咒,不料徐風大步跨上來,一把奪過了楚晴的靈符。
可惡!楚晴再次仗劍砍向徐風的腹部,徐風往左一閃,左手往前一展,正好抓住了桃木劍,同時奮力一折。
“啪!”地一聲,桃木劍斷成了兩截。
楚晴瞬間愣在了,呆呆地看向徐風。徐風雙手抓起那張靈符,一下撕成了兩半。楚晴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立馬掌起斷掉的木劍劈砍向徐風,發怒道:“日本鬼子!你找死!”
徐風見那女孩已經逃走,當下也不與楚晴糾纏。三招過後,就悄然借勢撤退。
楚晴那會讓他逃跑,當下窮追猛打地殺了上去,可是自己對海大根本不熟悉,幾下就被徐風甩掉,而且楚晴發現自己竟然又被帶回到了眼鏡湖。
看着地上的桃木劍劍尖和碎靈符,楚晴氣得跺腳,奮力将手中的斷劍扔在地上,氣沖沖地向着賓館走去。
第二天,太陽高照,茅勵與吉書豪、楚晴兩人一起去五餐吃早餐。
這個要求是楚晴提出來的,說是想提前感受一下大學中的夥食。茅勵倒沒有異議,反正無論在學校裏吃,還是學校外吃,都得自己掏錢,在裏面吃還便宜。
楚晴将自己的包放在空桌子上,便去買飯。等到再一回來時,卻發現包不見了。四個男的正坐在那位子上悶頭大吃。
楚晴将包不見的事告訴吉書豪,吉書豪立馬就走了過去,道:“四位同學,你們剛才有沒有看見一個包啊?”
最左邊的戴眼鏡男子擡起頭,一臉冷漠道:“看見了怎麽樣?沒看見又怎麽?”
這麽橫?呵,正好給哥表現的機會。吉書豪挺身道:“看見了當然就得告訴我們。”
“憑什麽!”那眼鏡男子忽然站了起來,大聲喝道。
旁邊的人紛紛看了過來,吉書豪斜眼看了一下楚晴,見她一臉擔心自己的樣子,于是便狀着膽子道:“同學,你不要這麽橫,現在可是和諧社……”
“告非!和你個頭!”那眼鏡男子揚起拳頭就要打來。
吉書豪吓得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半步,眼看那拳頭就要打在吉書豪的臉上,忽然一隻手猛地抓住了那拳頭。
桌上其他三個男子見勢,立馬站了起來,一副想要上來打架的樣子。
茅勵冷聲道:“一句話而已,何必動怒。”
眼鏡男子雙眼看着茅勵,顯然眼前這人和剛才那人氣勢不同,眼光中還戴着些許殺氣,不宜得罪。男子冷哼一聲,道:“在旁邊的位置上。”
茅勵偏頭一看,發現包果然在,于是放開眼鏡男子的手,笑道:“謝謝。”
周圍的人一見不打架了便唉聲歎氣地轉頭回去,人群中卻有一個聲音罵道:“切!一群SB,TM隻會說不會打的軟蛋。”
“你說什麽?!”其中四人中一個胖子站了起來喝道。
從他前面站起一個黃發男子,大喊道:“我說你們是軟蛋,怎麽啦?”
其他三人聽了紛紛站了起來。
黃發男子笑道:“喲呵,人多勢衆啊。”話音剛落,身旁也站起四五個男的,臉上都一臉殺氣。
楚晴見狀趕緊拿起自己的包,招呼吉書豪、茅勵退後。
兩夥人氣勢洶洶地站到兩邊,眼看就要打起來了。忽然從門口走進兩個身穿警服的男子,兩方人一見,立馬散開,各自裝模作樣地吃起飯來。
茅勵吩咐兩人道:“趕緊吃,吃了趕緊走。”
“嗯!”楚晴與吉書豪匆匆地吃完飯,出了第五餐廳,剛到商業街旁邊的樹林時,忽然走出五個男子,爲首的正是那黃發男子,一副惡霸的語氣道:“喲,軟蛋想走啊?”
吉書豪想要沖上去,茅勵卻攔住他,示意不要多事。
這時候另一隊人從後面走了出來,手中還拿着掃把等工具。
楚晴看出端倪,走到茅勵身邊道:“師父,他們好像要打架了。”
茅勵小聲道:“我們悄悄走。”
于是三人漸漸往左邊撤,不料黃發男子忽然看來過來,大喝道:“軟蛋,想跑!”當下往腰際一摸,竟掏出一把水果刀,大步向茅勵殺來。
另一隊的人見勢還以爲他是想殺向自己,于是便也先下手爲強,揚起掃把等工具打向黃發男子的其他同伴。黃發男子的同伴也是各掏鈍器,奮起反抗。
“快走!”茅勵揚手示意楚晴與吉書豪先走,自己則迎上那黃發男子。
楚晴擔心道:“師父!”當下竟想沖過去。
吉書豪趕緊拉住她,道:“哎,你别過去啊,過去茅勵就要分心了。你放心,他練過鳴鶴拳,一個小小的黃發怎麽能敵得過他。”
果不其然!“啪!”地一聲,黃發男子的水果刀便掉在地上,整個人砸向厮殺的人群。
“嗯?”兩方人都怒眼睜睜地看向茅勵等人,忽然黃毛男子爬了起來,喝道:“給我砍!”
衆人一擁而上。
楚晴急道:“跑啊!”
周圍看熱鬧的人一見情況不對,紛紛四下逃竄。茅勵三人飛快地向着商業街跑去,而後面長長的追殺隊伍緊追不舍。
吉書豪不斷回頭,道:“不行了,茅勵,我們報警吧。”
茅勵道:“好啊,你報啊。”
“什麽是我?”吉書豪一路狂奔,哪還有掏手機的時間。
茅勵還沒及回應,忽然前面沖出幾個警裝男子,各自揚起手中的和滾,茅勵三人一見立馬停了下來。
後面兩隊人馬一見情況不對,轉身就想走,不料警察已經手持電棍走了出來,他們隻好無奈的放下武器。
吉書豪輕歎一聲,道:“好了,終于得救了。”
一名警察卻走了上來,冷聲道:“你們看着幹什麽。走吧,跟我去警局。”
吉書豪詫異道:“爲什麽我們也要去?”
警察不耐煩道:“聚衆鬥毆,怎麽着,你還想抵賴?”
“不是……我們……”吉書豪還想争辯。
警察大喝道:“走啊!想吃棍子是吧!”
茅勵向吉書豪使了個眼神,吉書豪隻好停了下去,三人跟在那兩隊人的後面,依次向校門外走出。
二十分鍾後,茅勵走進了一件警察辦公室,辦公室中坐着一獨眼男子,如果大家沒有忘記,一眼就能認出那就是上卷“鬼事東方”中的劉局長。
茅勵定睛看上前,立馬驚訝道:“劉局長,怎麽你還在這裏?東方家的事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劉局長搖頭道:“他們的事是結束,可是新的危機也來了。”
“新的危機?”茅勵疑道。
劉局長道:“對,今天的事你也經曆過了,說說你的想法吧。”劉局長看見茅勵還站着,于是道:“哎,你坐啊。”
“哦,謝謝。”茅勵坐了上去,道:“我想這就是一起簡單的糾紛吧,大家意見不合,所以才導緻大打出手。”
劉局長搖了搖頭,道:“不,你想的太淺了。”當下将手中的一份文件遞向茅勵,道:“你看看。”
茅勵接過文檔仔細一看,發現上面記錄的都是海大出現的糾紛事故,尤其是七天以内,聚衆鬥毆的事件竟然多達十六起。茅勵擡頭看向劉局長驚道:“這麽多?”
劉局長道:“這還隻是我們抓到的,私下已經了結的我們沒有統計,可是數據已經表明,最近海大正飄散着一股暴躁、兇殘之風。”
“你看看這個。”劉局長指向文檔中間一個記錄道:“兩個人爲了一袋薯片,竟然在超市大打出手,一人傷了頭顱,一人斷了手臂。”
這麽邪?茅勵皺起眉頭,深思不語。
劉局長又道:“你看看下面一條,一寝室六人爲了臭襪子的事互相殘殺,導緻進去查衛生的導員頭部擊傷,重度腦震蕩。”
茅勵聽出其中一絲意味,當下回道:“劉局長的意思是說,這裏面有鬼?”
劉局長沉着臉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們認爲一定有人在暗中搞鬼,或許他們都曾受了蠱惑,所以才會如此暴躁。”
劉局長頓了頓道:“上頭對海城十分的重視,所以派我過來鎮守,希望能夠将可能出現的危機限制在海城範圍。”
茅勵疑問道:“可能出現的危機?”
劉局長歎了口氣,道:“半個月前,有人算出海城将會出現最後的危機,如果不加以阻止,到時候恐怕整個國家都會被其連累。”
“這麽嚴重?”茅勵驚訝道:“那你們查出什麽結果沒?”
劉局長輕歎一口氣道:“有,但是都不太樂觀,除了海大出現的不明原因使學生變暴躁以外,還有就是今近日朝鮮一艘軍火船忽然在公海消失。有人說曾在海城海域看見過。”
茅勵砸吧了下嘴問道:“那軍火船上裝的是什麽?”
劉局長看向茅勵,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們會處理的。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要弄清楚“最後的危機”到底所指何物。”
茅勵緊鎖着眉頭,忽然想道:“有了,之前一個叫司馬超的道士也曾說過,海城将會有三九之劫,我一直隻沒有弄明白那三九之劫是什麽,難道那也會跟最後的危機有關?”
“三九之劫?”劉局長皺起眉頭念道。
茅勵道:“對,可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劫數也太多,足有三九二十七……”
“不!”劉局長打斷道:“三九并不一定是二十七。九在道教中有極緻的意思,三九之劫,或許是三次極緻危險的劫數。如果在結合上手給的批文來看,或許海城之前已經經曆過兩次大劫,而這次是最後一次,也就是最危險的一次……”
茅勵聽言也點頭道:“這也說得過去,從以前的情況來看,狐柳山莊的暴亂應該算是一次,德國骷髅鬼橫行也算是一次,那這一次會是什麽?”
劉局長想了想,道:“這就是問題所在了,你想想如今海城靈異界中還有什麽極度危險,而且還沒找的的鬼物嗎?”
茅勵眼睛一亮,道:“有。安德森!”
“安德森?”劉局長也看過很多報告,也知道安德森在逃,此人的确可以說是一大危險,可是要說他能給整個國家帶來危險,劉局長卻不太相信。劉局長又從安德森聯想到狐柳山莊,當下又問道:“茅勵,那個狐柳山莊是否真的已經沒事?”
茅勵應道:“應該已經沒事了,山莊的衛士都已經死光了,山莊的結界暫時由狐族公主守護着,安德森應該進不去。”
劉局長聽言便松開口氣道:“現在海城正是多事之秋,你們這些靈異界青年也應該多爲國出力。”
茅勵道:“嗯,你放心,我會通知黃小玉她們的,如果安德森一露面,我就立即通知你們。”
“那好。”劉局長拿起筆,在紙上劃了幾下,然後将紙撕下來,遞給茅勵道:“這是我的私人電話,要是有事盡快通知我。”
茅勵接了過來,道:“好,那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好。”劉局長應答一聲,翻手又拿起剛才遞給茅勵的文件,沉歎一聲,繼續翻看起來。
茅勵出了辦公室,楚晴立馬就沖了過來,道:“師父,這麽樣?他們沒打你吧?”
呃!好像是我是受害者吧,警察怎麽會打我。茅勵汗顔了,當下也不解釋,道:“走吧,回去再說。”
吉書豪擔心道:“那些個兔崽子呢?”
茅勵便走便說道:“估計沒有三天是放不出來的,吉哥你就放心吧。”
吉書豪心中松了口氣,如果和那些人一起放出來,他們會不會就在警察局門口動手。他可就慘了。不過待三天是不是有點少了?吉書豪皺了皺眉頭,裝出一副神氣的樣子道:“切!我放心什麽?難道我一代風塵大俠還會怕他們嗎?開什麽國際玩笑。”當下大搖大擺的将茅勵與楚晴甩在後面,出了警察局。
馬路上,楚晴跟在茅勵身後,看着前面的茅勵與吉書豪,雖然同是兩個大學生,卻有着不一樣的性格。在她看來,師父比吉書豪靠譜得多。如果以後找男朋友也應該找師父這樣的……可惜師父已經有女朋友了:“唉……”
茅勵回頭道:“你歎什麽氣啊?”
楚晴連忙應道:“沒什麽啊,就是今天這事太鬧心了。哎!師父,我們待會去哪玩啊?”
茅勵道:“我有事,還是先回去吧。要不要吉哥帶你去玩吧。”
前面的吉哥耳朵一動,趕緊轉身道:“好啊!好啊!……”
“不要!師父你可是立過誓言的。”楚晴拒絕道。
茅勵道:“可是我真的有事。”
楚晴認真道:“什麽事,我可以幫忙啊!”
茅勵道:“沒用的,我去抓鬼,你能幫上忙嗎?”
楚晴鼓氣腮幫子道:“我怎麽就不能啊,你可别小看我,昨天晚上我還趕走一個鬼呢!”
茅勵哪會相信她的胡話,當下便勸道:“你别鬧了。”
“真的!”楚晴大聲喊道:“昨天晚上就在小樹林,我親眼看見那個日本人徐風帶着一個女鬼在那個眼鏡湖便散步。”
徐風養鬼?茅勵輕笑一聲,道:“你說謊也得找一個好一點的對象。反正海城你也玩得差不多了,馬上就走吧。”
楚晴看着茅勵嚴肅的目光,頓時氣憤道:“你不可理喻!”
吉書豪也勸道:“茅勵……”
這時公交車正好駛過,完全掩蓋住吉書豪的話。
茅勵沉聲道:“我現在就帶你去火車站買票。”
“我偏不!”楚晴氣憤地看着茅勵,偏頭忽見已經快要開動的公交車,當下竟快步閃了進去。
“喂!……”茅勵大步追了上去,可是公交車已經開動。
吉書豪一見丢了楚晴,趕緊喊道:“晴子,你等等我啊!……”
楚晴看着玻璃窗外地茅勵,心中氣哼道:哼!你還想安排本女俠,本女俠就偏偏不聽你的安排。看你能拿我怎麽辦?
茅勵氣喘籲籲地追了幾十步,可是人終究趕不上車,茅勵隻能停步下來,擡頭看向公交車車窗裏面,那楚晴竟還露着得意的笑容,左手捏拳在前,好像在向自己示威。
我去,茅勵無奈地擡起了頭,忽然眼睛閃過一道異光。剛才楚晴身後站的那個人好像有點想安德森!茅勵不敢大意,趕緊催念密咒,使出陰陽眼看向前方。眼前萬物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白光,可是那公交車上卻望着無盡的黑氣,好像一個黑洞一般,吞噬着周圍的白光。
茅勵一時愣住了。吉書豪氣喘籲籲地沖跑了上來問道:“茅勵你怎麽啦?”
“壞菜!楚晴有危險!”茅勵奮力追向早已消失在轉彎處的公交車。
“啊!?”吉書豪震驚了,難道說那車上有色狼?吉書豪腦中浮現出楚晴被調戲的場景,頓時義憤填膺,拔腿就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