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們雖有餘悸,可是軍令如山,卻也不得不沖殺上來。
鎮長知道槍雖然法寶,可是隻能當詭兵來用,如果一直顯擺出來,容易讓人有戒心,反而達不到目的了。當下便将手搶插到腰際,再次拔刀應戰。
将軍們見鎮長收了槍,心中頓時松了口氣,紛紛全力上前。鎮長雖身經百戰,可是也不能一打九,過了不到十招,就逐漸處于下風。
“支那豬!去死吧!”一人大喝,碩大的狼牙棒橫掃千軍。
鎮長極力往左後退,同時挾着茅勵的左手抽出那左輪手槍。
圍攻的将軍們立刻反應過來,不約而同往後退去。可是那舞棒的将軍來不及收棒,隻能看着那漆黑的槍管對準了自己。忽然“嘭”地一聲,一顆刻滿符咒的子彈射穿了他的胸前,青色的光暈從那傷口急速擴散,那人瞬間化爲烏有。
“啊!”餘下的八位将軍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東西竟然這麽厲害,還好當年圍追堵截支那人時自己沒有沖在最前頭。
十尾貓鼬眼中露出暴虐之色,低聲咆哮一聲,忽然左手往前一伸,一隻巨大的獸爪壓向鎮長。
“嘭!嘭!嘭……”鎮長接連開了三槍,可是子彈都未擊穿獸爪的皮毛,爪子已經急速打來。
鎮長不敢耽誤,轉身即走,不料那獸爪忽然加速,鎮長便被那獸爪猛地轟飛。“啪”地一聲落在地上。背上血印迅速地擴散開了。
十尾貓鼬冷冷一笑,慢慢走了上來,道:“支那老豬!看來你也不怎麽行啊?”
鎮長慢慢擡起頭,忽然“噗”地一聲,一口污血噴了出來。
“你找的西貝貨的确很像,可惜是個傻子!”十尾貓鼬一腳将茅勵踢飛。而後揚起左手,金光應承之下,那左手越來越大,片刻就如水缸一般。
十尾貓鼬呲牙咧嘴道:“我的仇五十年前就報了,可你的仇永遠報不了!”
十尾貓鼬巨手猛地向下打去。周邊的将軍們都是一陣心寒,有十尾貓鼬在,恐怕他們一世都翻不了身了。
地上的茅勵連貼着地面,正好看着十尾貓鼬的巨手往下砸下,眼角的淚水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嘴裏哆嗦着,正欲說話。
忽然一陣“嗡嗡”之聲,好似千萬隻蜜蜂,一平頭将軍慢慢地擡起頭,望向遠處,忽然一雙雙血眼顯露出來。平頭将軍顫抖道:“不……不好了,是血眼蜂蝶!”
衆人一下認了出來,可是眼下根本沒有時間反應,無盡的蜂蝶就已經鋪天蓋地掩殺上來。
“啊!呀!……”衆鬼将紛紛揚起武器殺蜂蝶。可是這無異于象腿踩螞蟻,刀劍雖然鋒利,可是目标太小,再加上數量巨多,顯然力不從心。就連十尾貓鼬揮手避蜂。
那些蜂蝶卻好像跟十尾貓鼬有仇似地,專門盯着他咬,四周的蜂蝶密集得好像嚴實的幕布的幕布一樣。十尾貓鼬不得不斷手放下茅勵,雙手不斷地揮舞,可是最後額頭上卻一個包接着一個包現了出來。
十尾貓鼬咬牙切齒,臉露猙獰,忽然大喝一聲,從懷裏中掏出一物,往外一扔,“噗嗤!”一聲,藍色的火焰井噴而出。周邊的蜂蝶來不及反應,立馬被燒死。其他的蜂蝶見勢四散而去。
“可惡!”十尾貓鼬大罵一聲,見蜂蝶如潮水般卸去,心中正是疑惑,忽然眉頭一動,猛地回頭,卻發現茅勵已經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