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之前還想着,錢芊芊的做戲做得溫柔一些,有氣節一些!
誰知道竟然是這種反應,雖然這種反應很利于她審問黑虎将軍,可是,這未免也太令人不齒了吧。
無情的女人!
黑虎将軍正要回答,容靜的動作卻更快,也顧不上掀錢芊芊衣服,直接将老鼠籠子底下的底闆給抽走!
這瞬間,碩大的黑老鼠就落在錢芊芊肚子上了,要知道,老鼠都是聰明了,這隻老鼠之前就用過一次,它是有記憶了。
一落入同樣的場景裏,它就知道一會兒就會有火燒了,于是,容靜都還沒拿火把來呢,大黑老鼠就開始在錢芊芊衣服上抓撓撕咬,想要逃走!
“啊……”
這一聲尖叫,足以刺破天空!随即,錢芊芊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容靜,你這個賤人的!不……我不要!啊……”
如果說錢芊芊之前還藏着理智,那麽,這一刻,她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
見狀,黑虎大人也始料不及,他顧不上那麽多,直逼容靜明澈的眼睛,嚴肅而大聲說,“靜夫人,你夠了!放了她,我就告訴你真相!”
畢竟錢芊芊手上有實權,财權,容靜知道自己已經是有些過分了,當然,她樂意。
聽黑虎将軍這麽一說,她才插入底闆,将老鼠隔離開來。
察覺到肚子上的抓撓消失之後,錢芊芊才冷靜下來,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她狠狠地瞪着容靜看。隻是,很快,眼前一黑就給吓昏了過去。
而容靜,看都不多看她一眼,冷冷看着黑虎将軍,“說吧。”
黑虎将軍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罪名嫁禍給死無對證的雪大人,但是,他面對的不是一般人,他面對的容靜,還有容靜背後的孤夜白。
雪大人告密的理由是最不充分的,而且雪大人的家人還在呢,以孤夜白的性子,必定是會調查的到。
黑虎将軍隻能自己認罪。
“是我。”他很幹脆。
“是你?”容靜眼底閃過了一抹精芒,并不急着追問,而是走到孤夜白身旁坐下。
這個時候,孤夜白冷冷開了口。
“黑虎,你覺得在本尊這裏,早認罪和晚認罪,有區别嗎?”
“有,我如果永遠不認罪,你永遠不會殺我。”黑虎将軍冷冷道。
他原本的打算就是什麽都不知道,知道真相的人才是最有價值的人,一旦說出真相,必是死路一條了。
“隻是,我沒想到靜夫人的手段會如此卑鄙。”黑虎将軍補充道,唇畔泛起譏諷。
容靜并不介意,這個世界上卑鄙的人,卑鄙的事情太多了,她并不介意别人怎麽看她。
最可恨是那種既有當b子又要立貞節牌坊,而且還見不得别人卑鄙的人。
容靜還是笑得燦爛,“黑虎将軍,說說你是何時、何地、如何告密的吧。”
黑虎将軍早就知道這場審問,絕對不會以他招供爲終結,眼前這兩個人太精了。
“就在我和雪大人帶兵去攻九重山之前……”
黑虎将軍正要說下去,孤夜白卻打斷了,冷冷問,“當初雪大人爲何要放了容靜和小默默。”
黑虎大人微驚,沒想到孤夜白要追究的那麽多。
“當時我重傷昏迷了,你覺得我會知道嗎?”黑虎将軍冷笑道,他當初是被擡回神龍大殿的,爲此還被大尊主罵了一句廢物,而這一切都是拜孤夜白那一劍所賜。
“你後來爲何又替雪大人隐瞞真相呢?”孤夜白追問道。
論精明,容靜确實沒有他精明,他不僅僅想知道告密者是誰,想知道公子尊的下落,而且還想知道公子尊和雪大人到底是什麽關系。
爲什麽西陵太子秦川會成爲光明勢力之手,公子尊!
或許,這對他來說更加重要,要知道,這一回他并沒有打敗大尊主,不過是勉強持平了,天曉得大尊主現在在哪裏,何時會反撲呢?
公子尊這件事讓他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對于大尊主,他的了解還太少太少了。
“就是因爲公子尊,公子尊半路劫了靜夫人和小默默,雪大人回到龍空後,就責令所有護法保密此事,他找本将軍商議說他的孫子被公子尊威脅了。”黑虎将軍如實回答,這些話,無疑會讓孤夜白更加相信他。
既然都決定把罪名扛下來了,那麽他就絕對不會留下疑點的。
誰知,孤夜白卻冷冷笑道,“雪大人的孫子被威脅,此事與你何幹?”
或許容靜不清楚,但是孤夜白身處龍空高層那麽多年,對所有人事都了如指掌。
黑虎将軍心儀錢大人許久,而錢大人又和雪大人不合,黑虎将軍和雪大人自是不合的,而且他們兩沒少在大尊主面前邀功争寵過,再着,雪大人偏心公子尊也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黑虎将軍怎麽會不抓住如此大好機會,狠狠地告雪大人一狀呢?
孤夜白一說出這話,黑虎将軍的目光就閃躲了,隻是,很快,他便道,“夜尊,難不倒你就沒有懷疑過公子尊和大尊主的關系嗎?”
這話一出,孤夜白的眸光刹時閃過一抹精芒,而一旁的容靜則面露複雜之色,他們之前懷疑的矛頭都指向雪大人,雖然有懷疑過大尊主,但是很快就否定了呀。
“怎麽說?”孤夜白追問道。
“雪大人對公子尊不僅僅偏袒,而且,還有忌憚,雖然公子尊那他孫兒的性命威脅,但是,以雪大人的能耐,要毀了公子尊并不難事,他爲何會被威脅?”黑虎将軍問道。
也正是因爲這份懷疑,當初他才答應了雪大人保密,而後來,在錢芊芊告密的時候,他看到那一幕也恰恰證實了他的猜測。
一語點醒夢中人,孤夜白點了點頭,而容靜則一下子就明白了!
雪大人之所以會忌憚公子尊,會被公子尊所脅迫,真正的願意怕是對公子尊身份的忌憚吧!
公子尊和大尊主之間,一定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