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照競拍場的規矩,違規,理應出局,對嗎?”陸長陵認真反問,其實,他不過是孤夜白的代言人。
樂安公主幾斤幾兩,孤夜白還不清楚,反倒是這個一兩銀子一兩銀子加價的人,他摸不清楚底。
不過現在,他也不必摸了,違規者出局,帝都競拍會從屬的是龍空競拍集團,爲了防止有人滋事鬧場,競拍集團有非常嚴格的規矩,一旦違背規則,即便出價再高,都會被取消競拍資格,沒有商量的餘地。
雖然大家都知道規矩,隻是,一時間都接受不了,紛紛歎息,求情。
然而,火狸小姐還是毫不猶豫地回答,“是的!我們現在就取消那位客官的競拍資格。”
火狸小姐說着,便同衆人鞠了一躬表示道歉。
她不愧是首席競拍師,震驚之餘也非常從容冷靜,道歉之後,立馬采取彌補措施。
“身爲主持者,我沒有及時發現違規情況,失職了。事後,我個人将送給每位客人一份小禮物,以示歉意。請大家原諒。”她說着,又鞠了一躬。
“火狸小姐,那現在怎麽辦?”
“就是,現在競拍價怎麽算呀?”
“接下去競拍,還是重新開始呢?”
……
詢問聲四起,幕後,容家父子也無比緊張地等着,容德書在心中拜天又拜地,臨時抱佛腳。
“各位安靜一下!”火狸小姐連忙穩住場子,大聲道,“按照規矩,競拍價回到剛剛這位客官出的加二十萬兩爲準,也就是二十五萬。”
這話一出,容德書的臉都黑了,白花花的一百萬變成二十萬,那可是八十萬的差價,能抵上好幾座容家宅邸了。
“父親,莫慌,競拍還沒有結束呢!說不定還有戲。”容思成抱了很大的希望。
容德書看了他一眼,便又振作起來,繼續偷偷往外頭看。
此時,火狸小姐正面對秦川的包廂,認真道,“這位客官,你可以留下,但是,不能再參與競拍。希望你能諒解。”
秦川黑着一張臉,沒說話,大步走過來,猛地就掀起了垂簾。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了過來,認識他的人自是震驚,不認識他的人,更是驚歎,天下怎麽會有那麽絕美妖冶的男人呢?
長得妖冶就算了,居然還一襲妖紅的長袍,真心是隻妖精。
火狸小姐也看呆了,一眼就認出這是西陵的秦川殿下,沒想到居然會是他。
樂安公主則是目瞪口呆,喃喃脫口而出,“秦……秦川!”
而陸長陵險些笑岔了,急急回頭同孤夜白禀報,“陌王,是西陵殿下呢!”
孤夜白側頭透過縫隙看出去,俊美的唇畔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這麽巧?”
這場競拍場,孤夜白琢磨過,天下除了秦川,不會有人是他的對手。
他還擔心秦川最後殺出來呢,誰知道這小子如此沉不住氣,自己把自己給玩出局了。
現在好了,西府宅邸必是他囊中之物。
在衆目睽睽之下,秦川一臉不高興,大大咧咧走出包廂,就在包廂大門口盤腿坐下,冷冷道,“火狸小姐,請繼續。你放心,本太子玩玩而已,不會再開價了。”
玩玩而已?說得好輕松呀!
趙嬷嬷在背後,嘴角不停抽搐,這可是太子殿下第一次失手,不僅僅失了手,臉也跟着丢大了。
如果不是忌憚着龍空競拍集團的勢力,他今天才不會那麽乖乖坐門口去觀戰。
趙嬷嬷跟着秦川在江湖上也混了好幾年,當然都知道龍空競拍集團不是好鬧事的地兒。
火狸小姐這才緩過神來,露出專業而迷人的笑容,視線在秦川身上流連了片刻最終還是移開,笑道,“諸位,我們繼續吧,競拍價已經漲到二十五萬,再次提醒大家,每次加價最低五百兩哦!”
她笑着,輕輕打落競拍錘,“铿……”
二十五萬,可不是小數目了,這個時候,全場都有些安靜,這個價格,基本可以叫做包廂價格。
也就是隻有包廂裏的貴客才會加價,下面大場子裏的客人,都隻會望而卻步。
樂安公主看着秦川,越看越氣憤,一想到那天早上秦川看靜夫人的目光,又想到他對她的拒絕,滿腔的怒火全都湧上心頭,化愛爲恨。
“他想要的東西,本公主就親手毀了!哼!”她冷冷說罷,再次開價,這一回可不是十萬兩十萬兩的加,而是出人意料地将價格拉到原本的水平,“我出一百萬兩!!!”
剛剛衆人期待的數目,終于被一氣呵成大喊了出來了!
刹那間,全場爆發出一陣歡呼!
“一百萬!又是一百萬!太棒了!”
“好大的手筆,到底是什麽人呀!”
“天啊,刷新紀錄了吧!火狸小姐,是不是刷新你們競拍場的紀錄了!太高了!”
“一百萬兩,容家要發大财了!”
……
容德書和容思成父子倆相視一眼,随即猛地相擁……而泣。
“父親!一百萬兩?我有沒有聽錯了?”
“沒錯,錯不了!就是一百萬兩!哈哈哈,容家發了!”
“父親,我們這是因禍得福啊,發大财了!”
火狸小姐也非常震驚,但是,這一回她倒是清醒,立馬高喊,“這位小姐出一百萬兩,還有沒有人加價?”
誰知,話音一落,更激動人心,驚心動魄的聲音從孤夜白包廂裏傳出來,“兩百萬兩。”
相較于樂安公主的字字铿锵,陸長陵的聲音顯得平靜淡定,可是,偏偏就是這麽淡淡的聲音,震懾得全場鴉雀無聲!
翻倍!
果然是翻倍的壓她。
不同于方才秦川那一兩一兩壓來得精彩,但是這種大手筆的翻倍,簡直是震撼!
别說在場的人,就連幕後的容家父子,也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兩百萬兩?
要知道,這個數目,就算是宮裏頭的主子,也都未必拿得出來呀!
樂安公主傻了眼,一百萬兩她讨得到,兩百萬兩,她上哪裏去讨呀。這個數目,除了她去跟父皇開口,可是,跟父皇讨這麽多,父皇絕壁會滅了她的。
秦川狐疑地朝不遠處包廂看去,一邊摩挲着下颔,一邊不可思議問說,“趙嬷嬷,居然還有人比本太子還敗家?”
然而,就在震撼的靜寂中,一樓場子裏居然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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