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節意外的會面
盧巴特最終也沒能開了第二槍,就算是陽子的殘刃插進他的咽喉,但在死亡之前還是有能力扣動扳機。隻是,岚山沒有允許他這麽做,一道電光打在盧巴特的身上,使他徹底失去了機會。不過,盧巴特離開了人世,能殺了司徒雪吟,也算是夠本了。
所有的人都沖向了汽車,伴山站了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這次的冒險,伴山知道自己是占了運氣的成份,不然現在自己也陪伴着盧巴特下地獄了。
司徒雪吟沒有死,死的是他的搭當馬丁。伴山對馬丁施展了攻擊異能,這樣的攻擊異能他不能連續的施展,隻能對盧巴特施展一下幻術。在盧巴特的眼中,倒在地上的馬丁和雪吟,整個調換了一下位置。盧巴特的槍法很準,一槍就結果了馬丁的性命。
司徒雪吟撲在伴山胸口,嗚嗚的大哭起來。她到不是害怕,隻是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宣洩着重生後的心情。
剛才從伴山的眼神中,雪吟已經讀懂了他的意思,但雪吟非常想阻止伴山這樣做。因爲伴山簡直就是在冒險,一旦不成功,兩個人或許都要面對死亡。
如果剛才那一槍盧巴特不是針對雪吟而是伴山,雪吟不知道陽子能不能來得及阻止。或許真是老天的眷顧,沒有出現那可怕的場景。雪吟哭的暢快淋漓,伴山沒有意外,這是她最欣慰的事情。
“孩子,你們辛苦了!”雪吟的父母,也來到了車前。
“媽眯~!”
女人是水做的,雪吟又轉到自己母親槐中哭了起來。
司徒搏龍看着地上的兩具屍體,輕歎了一聲。
“唉~!要留個活口就好了,可以知道他的幕後主使是誰。”
“老爺子,這一點您不用擔心,我們早就知道是誰在幕後做怪。放心吧,回頭我就去收拾那混蛋。”孫伴山誓言旦旦的說道。
“伴山,不能光靠猜測,要有證據才行。”陽子提醒了伴山一句。
“我們是江湖人,不是法官,要證據有什麽用!隻要大家認可,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司徒搏龍點了點頭,“江山代代有新人,長江後浪推前浪,是該你們做主的時候了。從今往後,我也應該向兒子一樣,潛心修佛,忏悔自己的過錯。”司徒搏龍說着,很欣慰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一場災難過去了,家族的武士們也都開始撤離。至于馬丁和盧巴特,警察們會來處理。
汽車中,人皮張穿着短褲走了出來。
“白叫我在車上藏了這麽久,老朱,把你的外套借我穿一下!”在衆家族武士奇異的目光下,人皮張向朱永生和伴山等人追了過去。
這一夜,陽子等人終于可以睡個安穩覺。伴山和雪吟兩人,卻是非常興奮。
在寬大的睡床質上,司徒雪吟正給伴山詳細讀着秘匣裏那些人的身份和他們的過去。天亮後伴山就要進行接位儀式,這些人的身份,他必須要知道。
“天啊,伴山你快看,竟然有埃米爾.高登!”雪吟興奮的說出一個人的名字。
“靠!老高也在?那什麽,那是賣什麽的?”感情伴山根本不知道這人是誰。
“切!真是老土!這個人是世界著名的金融分析家,世行的高級金融顧問,當年我還聽過他的課呢。”
伴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難怪你們家這麽有錢,這個家夥嘴裏一亂放炮,你們家的股票還不得瘋長。”
“伴山,這上面說他以前竟然殺過人?”司徒雪吟皺着眉頭往下看着。
“哼,真是道貌岸然,披着人皮的狼。”雪吟扔下了這份資料,開始看下一個人的資料。
“天啊,伴山快看。”
“不是~你别一驚一乍的,說就行,我看不懂!”伴山根本不關心這些人都是誰,他在悄悄拖着雪吟的睡衣。
“死相!嚴肅點,明天這些人你可都要知道。”雪吟打了一下伴山的手,繼續說道:“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說出來你都不信。”
伴山很郁悶的接過照片,“這家夥長的一般,又是什麽大人物?”
“他不是什麽大人物,卻是很厲害的家夥。伴山,他就是鷹眼的大當家,查斯.比爾!”
“什麽!鷹眼的老大?”這一下伴山也來了興趣,“難怪你爺爺這麽放心鷹眼那幫家夥,當時我還琢磨着,萬一他們反水怎麽辦?現在看來,你爺爺和瑞木清一樣,都屬于千年猴精那一類的人。”
“不許說我爺爺!”司徒雪吟說着,輕點了一下伴山的腦門,接着又要看下一個人物。
伴山一把奪過秘匣,扔在了床下。
“雪吟,俗話說的好,浪費時間就等于浪費生命,咱們造人來來不及呢,怎麽能浪費生命。”伴山也不管雪吟同意不同意,一把拉進了被窩當中。
昨晚忙了大半夜,一直到中午衆人才一一醒來。陽子等人一個個精神飽滿,今天傍晚,衆人就可以返回BJ。俗話說的好,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别人出國大都是旅遊散心,他們這些人每次出國,卻都面臨着生死危險。仔細想想,還是在‘家’裏好。不管怎麽說,兄弟們聚集在一起,出了事情每個人都會奮不顧身的拼命。不象在國外,還要看别人的臉色,有時候更要顧及自己的身份,還怕給國家引來禍水。
孫伴山哈欠連天的走進客廳,别人都睡的很好,隻有他忙碌了大半夜,累的小腰都直不起來了。
“伴山,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病了?”穆水嘩奇怪的問了一句。
“沒~我這是~激動!不是要回家了嗎,我這是激動!”
“靠!激動就哈欠連天?你還真另類。快點吧,車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了!”朱永生催促着伴山,司徒搏龍等人已經提前去了家族墓地。
“切,我去接任,你緊張個啥?真是的!”伴山一邊說着,一邊往嘴裏塞了幾枚水果,算是墊墊肚子。
“廢話,雪吟跟他爺爺去了墓地,我等着你小子舉行完儀式分錢呢。奶奶的,昨晚那一千萬老子拎了大半夜,今天一早馮伯就派人來要回去了,真小氣!”
朱永生還以爲司徒家的人把這事給忘了呢,抱着錢美茲茲的睡了一夜,誰成想一大早就被要了回去。
衆人跟着魏正英,乘着一輛很普通的商務車,秘密的來到家族墓地。雖然危機已經過去,但墓地中的秘密,司徒搏龍還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
司徒搏龍威嚴的坐在椅子上,看到伴山等人到來,不滿的看了伴山一眼。這麽重大的儀式,孫伴山竟然晚到了半個多小時。司徒雪吟也有點不好意思,早晨起來,他知道伴山很累,故意沒喊他起床,好叫伴山多休息一下。
“伴山,你和陽子跟我進來,其他人在這裏等待一下。”司徒搏龍說着,站了起來。
朱永生不滿的撇了撇嘴,但也沒辦法。陽子可以進去,那是因爲他馬上就要成爲伴山的‘護龍令使’,包括雪吟在内,都沒有這個資格。
“陽子,等會或許你得要給我這個令主磕頭,那你可得多磕幾個,嘿嘿嘿嘿~!”伴山興奮的小聲說着。
“瞧你那樣,美死你了,要磕頭我就不當這個令使。”陽子也低聲回答了一句。
“别介,給我點面子好不好,等沒人的時候我在給你磕回來不就完了!你磕一個我還倆,保證不叫你吃虧。”
陽子苦笑了一下,這還不吃虧,有人的時候他給伴山磕頭。沒人的時候伴山再磕回來,這誰能知道啊。
儀式在肅穆的氣氛隻進行着,爲了照顧伴山,司徒搏龍等人全部說的都是中文。還真象伴山想象的那樣,衆人對新令主行了單腿跪地的貴族禮節。包括馮伯和仲伯在内,所有人都非常認真的對新令主行禮。
與衆人的嚴肅相對比,伴山到是哈欠連天,眼皮都快睜不開了。司徒搏龍皺着眉頭,也不好說什麽。陽子真想上去給他兩腳,叫伴山清醒清醒。
“我地娘啊,這可不行,都起來~起來。我是晚輩,别折我的陽壽啊。”伴山看到這麽多人在給他行禮,一下子清醒過來,趕緊站起來阻止衆人。
如果是陽子,伴山還會帶着戲耍的心情等着受禮。但這些人都是他的長輩,不少人都頭發花白,伴山可不好意思受他們的曲膝禮。
“諸位都起來吧,伴山說的對,雖然他是新的令主,但也是大家的晚輩。以後,在很多事上,還都需要諸位的支持。”司徒搏龍打了個圓場,他知道這些人都是心高氣傲,對自己這些人可能心服口服,但對伴山,很可能會不滿意。不過事情都需要慢慢的培養,伴山能不能降服這些人,那就看他的本事了。
儀式舉行完畢,十名秘密令使分别等待在十個不同的房間内。司徒搏龍領着伴山,分别會見了他們。
馮伯正式的把護龍令牌交給了陽子,對于伴山的這個人選,他感到很欣慰。
“陽子,你和伴山親如手足,令牌交給你,我也放心了。”
“馮爺爺,我可不會把伴山這小子當什麽令主看待,他不老實,我一樣會揍他。”
馮伯微微一笑,這話他可不敢對司徒搏龍這麽說。不過這樣也好,伴山那小子有時候行事颠三倒四,有個人管他一下也不錯。
十名秘密令使的身份,依然是非常神秘。伴山接見完之後,這些人就從各自的秘密通道離開了墓地。除了司徒搏龍之外,沒有人知道伴山分别與這些人說了什麽。
新加坡機場,伴山等人終于要踏上回國之路。司徒搏龍專門申請的專線,由家族的私人飛機專程飛往北京機場,送伴山等人回國。
司徒雪吟眼圈有點發紅,依依不舍的送别着衆人。
“伴山,我不在你身邊,你可要照顧好自己啊。”雪吟抱着伴山,不舍得松開。
“别弄的這麽傷心,不就幾天的時間嗎。丫頭别哭,都看着呢。”伴山不好意思的回頭看了一眼衆人,陽子等人都很自覺,紛紛提前上了飛機,誰也不想當燈泡。
“伴山,阿彩姐姐她們過兩天也來南洋,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去。對了,要對付王國華的話,等我回去再動手,那個人不簡單。”雪吟好心提醒着伴山。
“切!那王八蛋我根本沒看在眼裏。雪吟,你也别太擔心,有什麽事情就推給你爺爺,那老爺子身體還壯的很,别叫他閑着。這回你的父母與老爺子和好,也算了了你一份心願。你去Z國之前,别忘了替我去給司徒雷上柱香。咱們能在一起,還多虧了他,這都是緣分。小雷子不仁,我不能不義,怎麽說也是兄弟一場。”
孫伴山也有點感慨,司徒雪吟父母與爺爺和好,他感到溫馨。但一想起司徒雷,伴山又有點傷心。
飛機徐徐升起,孫伴山一行離開了新加坡。倒黴的巴丁和瓊斯,還躺在醫院裏關注着這兩天的新聞。但是新聞裏一點他們想要的消息都沒有,氣的瓊斯不斷的詛咒着巴丁。爲了這次的行動,瓊斯差一點連老命都搭上,卻弄了個雞飛蛋打。看來,他們還是逃不掉回國的審判。
飛機上,朱永生哭喪着臉,如喪考妣。
“騙子,一對騙子!孫伴山是個騙子,司徒雪吟更是個騙子,以後别在我面前提起這兩個人!”
“死胖子,雪吟不是說了嗎,以後買個島嶼,産權有你的一半,你還想怎麽樣。”
“我不要島嶼,我需要錢,現金,我需要現金!”
“好好好,回家後我就給你現金,别哭喪着臉,叫鳳凰女看到還以爲你被人XX了呢。”
“伴山,你小子要是再欺騙我,小心我把你家園子給拆了。”
一聽說給錢,朱永生臉色總算好看了一點。一想到馬上就要看到他家鳳妹,他那張皺在一起的老臉,也算是舒展開了。
飛機緩緩降落,伴山等人沒有給文風和李民等人打電話,他們想給大家一個驚喜。
“兄弟們,我們回來了!”
一下出租車,伴山就對着門口值班的兄弟大叫了一聲。
“老闆~陽子哥,你們怎麽到了,沒接到消息啊。”
幾名值班的兄弟,呼啦一下就沖了出來。
“兄弟們都好吧,文叔他們都在不在。”伴山高興的與兄弟們打着招呼。
“老闆,大喜事啊,咱們的懷柔别墅建好了,文叔和民哥他們都去了那裏。不過,鄭局長到是在咱們園内。”一名兄弟高興的對伴山說道。
“天啊,建好了?明天去那邊看看。小耗子也在?這小子還不錯,知道我不在家,還明白過來關心一下。走!給他一個驚喜去!”
伴山說着,一群人說笑着走進了大門。看到伴山回來,衆兄弟都紛紛圍了過來。
“鳳妹,~我回來了~!”朱永生也興奮的大喊了一聲,還整了整頭型。
大廳裏空無一人,鄭浩沒有在客廳,鳳女也沒在。根據兄弟們說,他去了後院。
“陽子,老朱,咱們去後院,鄭浩這家夥看到咱們肯定會吃驚。”伴山說完,帶着衆人去了後院。
後院的涼庭中,孫伴山終于發現了一身警服的背影。
“小耗子,看看誰來了,是不是很意外~哈哈~~啊~!”伴山一下子愣住了。
涼亭中,一男一女正親熱的樓抱在一起,被伴山一吓,迅速的分離開來。陽子等人都傻傻的站在那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涼廳中,一男一女尴尬的站在那裏。男的是鄭浩,而女的,卻是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