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節略施小計
中國駐新加坡使館裏,已經是忙成了一團。小何還沒有歸隊,但他早把電話打到了使館中,使館保衛處立即組織安全人員前去出事地點進行營救。
在那片戰鬥過的綠化帶裏,新加坡警方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正在一具一具往外擡着屍體。小何隐身在人群中,看着忙碌的警察,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小何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他不能前去一一辨認。
“小何,看到瑞老了嗎?”使館保衛處長發現了小何,悄悄掩過來問道。
“王處,你們都過來了,都怪我不好,不該扔下首長一個人不管。”小何申請非常沮喪,非常後悔的說道。
“你的責任以後再說,發現瑞老的身影沒有?”王處長狠狠的瞪了小何一眼,現在可不是做檢讨的時候。如果瑞木清在新加坡出了事情,他們都得受到處分。
小何搖了搖頭,“沒有,我趕到的時候,這裏已經被封鎖了,我進不去。”
正在這時,王處長接到使館的電話,他趕緊走出了人群,小心的聽着電話内容。接完這個電話,王處長緊鎖的眉頭也展開了。
“瑞老安全,通知所有人,馬上返回使館。”王處通知隊員,立即撤離這一區域。
新加坡軍部豪華别墅中,杜家與李家兩位執掌新加坡軍政大局的老人,也在秘密的商談着。
“杜老,不知道你發現沒有,自從司徒家族内亂開始,新加坡就有點不太平啊。”李老太爺白發蒼蒼眉頭緊鎖,對目前的局勢非常擔心。
“老李,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你怎麽看?”杜将軍冷峻的看着李老太爺。
今晚發現的那幾具屍體,雖然沒有發現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但他們的歐洲人面孔,令杜将軍非常擔心。兩位老爺子都心知肚明,根據現場發現的燒灼點來看,肯定不是恐怖份子所爲。新加坡的情報機構也不是吃素的,簡單一分析,就知道那是激光槍的燃點造成的。世界上,也隻有歐洲少數幾個國家和以色列的情報人員使用這種昂貴的激光武器。如果是情報界的暗殺,那被暗殺者會是誰呢?這一點令兩位老人非常擔憂。新加坡是個以服務業爲主的國家,如果社會出現不太平,那對經濟和政局都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杜老,我覺得這事情,很可能牽扯到司徒家。美國人最近頻繁進出司徒家,我們的情報人員也進行了秘密調查。不過,司徒老龍可不簡單,司徒莊園裏的人對司徒老龍忠心耿耿,咱們的情報人員一無所獲。杜老,你看不會是司徒老龍在與美國人玩一場大手筆,把咱們都賣了吧?”李老太爺擔心的看着杜将軍。
“不會,絕對不會。老龍這個人我很了解,雖然心機很深,但對國家還是非常忠誠。你想想,在新加坡老龍的地位緊次于你我,名義上他沒有公職,但實際上他的權力比一般部長都大。就算他要叛國,沒有哪個國家會給他這樣的地位。其實,這次老龍受難,虧就虧在沒有公職在身。如果他有公職的話,美國人絕對不敢輕易的下手。”
在私人感情上,杜将軍還是偏靠于司徒搏龍,畢竟軍隊的給養,都要靠着司徒家族的供給。
“杜老,昨天我與美國國務卿通了電話,專門說起司徒家的事情,但他非常含糊其詞。我覺得,美國人肯定有貓膩。杜老,美國方面雖然是咱們的戰略盟友,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決定從現在開始,對美國使館進行全面監視。”
杜将軍目光深邃的看着李老爺子,他知道這個決定可不簡單。新加坡人少國小,靠的就是美國的平衡。一旦被美國人發現新加坡在監視他們,這對兩過的關系将會造成很大的損失。
其實,杜将軍最近也很郁悶。美國戰艦一直停靠在無名小島上,他已經把那裏劃成禁區,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包括美國陸戰隊私闖司徒莊園,這些事情杜将軍都知道,但他爲了平衡兩國的關系,他隻能裝聾作啞。
“老李,這事情不可大動,隻能小視。目前的世界格局,咱們還不能離開美國。俄國熊已經沒落,中國龍雖然經濟強大,但軍事還很薄弱。中國的偉人曾經說過,槍杆子裏面出政權。這個世界沒有真理可言,誰拳頭硬誰就是真理。”
杜将軍非常明白新加坡在世界格局中的位置,即離不開美國的支持,還不能叫美國人小瞧了。兩位新加坡鐵腕人物,在秘密交談中,決定開始針對美國使館展開自建交以來第一次監視行動。
陽子已經回到了司徒莊園,當得知師叔受傷的消息,陽子覺得簡直就是晴空出現了一道霹靂,一下子就把他打蒙了。自陽子記事以來,還沒見過師叔受過傷。陽子首先想到的,就是生化人。他覺得也隻有生化人這種異類,或許能傷害到師叔。看到師叔隻是受了激光麻醉槍,陽子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師叔,您在這裏很危險,應該盡快的回國。”陽子也知道師叔的身份特殊,在這裏待下去會很危險。
“陽子,我是要離開,但不是現在。目前美國人把回中國的海路已經封鎖,隻能等談判結束,從海上回去。”瑞木清也知道司徒家族是靠走私發家的,走海路很方便。但目前美國人的戰艦還在南中國海晃悠,他也不能冒這個險。
“師叔,我覺得您還是應該回使館,走官方的路回去。”
瑞木清搖了搖頭,“晚了,美國人昨晚一動手,他們會不死不休的。中情局那邊我和他們打了多年的交道,爲了達到目的,他們甚至可以毀滅一個國家。在新加坡這裏,中國使館和美國使館不能比,中國使館的外交人員安保人員都要受到嚴格的人數限制。但美國使館可不一樣,他們可以随時增加人員,不用提前申報新加坡政府。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中國使館附近,已經布滿了他們的人。恐怕咱們進不了使館大門,就會受到襲擊。”
“瑞老,我就不信他們大白天的就敢行兇!”孫伴山也跟着說了一句。
瑞木清微微一笑,“你說呢!”
孫伴山一怔,想想也是,他們大白天都敢闖進司徒莊園,在新加坡司徒莊園的地位可不比一般國家的使館低。一來美國在弱小國家中橫行慣了,二來美新雙方又是盟友,有着軍事協防的和約。當年巴拿馬總統反美,結果還不是被美國人直接空降總統府,推翻了政權。弱國無外交,民族崛起這四個字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是很漫長。想到這,伴山覺得這次三位軍工上戰艦,還真是值了。
“瑞老,那什麽你就在這裏養傷,等我們忙完咱們一起回去。你說你也是,小木棍插自己也别插的這麽深。我那拐沒帶來,不然正合适您用。”伴山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現在的孫伴山,已經不是當年的菜鳥。當初闖蕩社會的時候,樸實憨厚的孫伴山,看待一切事物都是美好的。但是現在,他才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另外可怕的一面。比如中美兩國,表面上高喊着友誼萬歲的口号。但暗地裏,美國人幾乎是公開的支持中國分裂主義,在疆藏地區中美兩國的情報人員可沒少撕殺。當然,中國也沒閑着,幾乎世界上所有的‘邪惡軸心國家’,都是中國的朋友,這一點令美國人也非常不爽。
司徒雪吟繼續與美國人談判着,這兩天馮伯一直沒有在司徒莊園,所以瑞木清到是沒有與馮伯碰過面。
司徒家族上上下下幾百口人,一天的花費可不是個小數。司徒搏龍不在,雪吟又不怎麽問事,也隻有靠馮伯這個大管家裏裏外外打理着。
陽子寸步不離的守候在師叔瑞木清的身邊,瑞木清也不時的拿出他那二代北鬥手機,不知道給什麽人聯系着。中國使館裏沒有北鬥定位接收器,不然昨晚就不用這麽緊張了,根據定位就能找出瑞木清的位置。
孫伴山一個人在監控室裏觀察着雪吟的談判,朱永生卻是跑到了莊園外面轉了一圈。
“伴山,我發現莊園外面可疑面孔比平時增加了一倍也不止。這些家夥,不會是想強沖莊園吧?”朱永生的眼光到是銳利,看似漫不經心的在散步,但眼神卻是賊的很。
“奶奶地,還真來了。老朱,我覺得戰艦和人員還在咱們手裏,他們強攻可能不會,但瑞老要出莊也是個難題。不行,咱們得想個辦法,折騰一下這幫小子。”
“伴山,通過最近的發生的這些事情,我決定回去後就把企業賣掉,找個遠離是非的國家定居下來。不知你發現沒有,看瑞老那意思,以後絕對不會少使換咱們。說實話,幫國家辦事情雖然名聲好,但沒錢拿。況且,每一次還都這麽危險,死了都可能不會公開。”
孫伴山一愣,“靠!那叫愛國知道不!你個王八蛋,還有點良心沒有。”
“你娘,少在我面前裝大尾巴狼。你給我老實說,是不是也有打算了?”
孫伴山愣愣的看了朱永生幾秒鍾,才慢慢的點了點頭。
“唉~!老朱啊,還是雪吟說的對,以咱們現在的身份,别想脫離國家的指使。什麽時候等咱們嗝屁了,估計也就蓋棺定論了。我和雪吟也打算好了,要走就把兄弟們都帶着,省的到外國也受欺負。“
“這就對了,咱們在國外也不耽誤愛國嗎。我說伴山,不管你去哪,到時候咱們兄弟可要在一起。你放心,我會把老孔他們都帶着,不論到哪,咱們的勢力也是最大。”
“操,你就不怕周老怪追到你家門口去?再說,我憑什麽要和你在一起,你個老财迷早晚會把我家的錢坑光。”
“王八蛋,咱倆到底誰在坑誰!回去以後你要不還我錢,跟你沒完!”
孫伴山趕緊點着頭,“好好好,這事情咱們以後再說。對了,千萬别告訴陽子,他現在肯定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說到這,伴山想了想,接着說道:“老朱,今天晚上咱們得行動一下。不管怎麽說,這次一定要安全的把瑞老送走。”
“行動?你想怎麽辦?”朱永生奇怪的看着孫伴山。
孫伴山很神秘的看了一眼門外,然後趴在朱永生的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
朱永生吃驚的看着孫伴山,“伴山,我一直以爲你小子屬于比二傻子強點有限的人,沒想到跟雪吟睡了一年半載,居然也變聰明了。”
“你個王八蛋,今天我沒帶拐,不然非把你砸成植物人不可。”
兩個人吵鬧着,把今晚的行動計劃定了下來。
月上枝頭,司徒莊園裏卻是燈火輝煌,從外面高處監視的人一眼就能看清莊園裏的情況。
深夜子時,孫伴山和朱永生的身影出現在了主樓前面。一輛豪華車開到了門前,孫伴山警覺的向四周看了看。忽然,從門裏兩個人攙扶着一位老人走了出來。車門打開,老人上了車,孫伴山和朱永生向四周看了看,也跟着上了車。
“報告一号~報告一号!大魚已經上了車,由孫伴山和朱永生兩人親自護送!”
巴丁聽到這個消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的巴丁,雙眼跟兔子似的變成了紅眼。
“追~一定不能叫他們跑了,給我分頭堵截。你們随時報告地點,我親自去。”
巴丁不想放過任何機會,不然的話,他的政治前途将會一片暗淡。爲了彌補自己的過失,巴丁決定親自上陣。
汽車中,孫伴山和朱永生冷笑的看着窗外。車裏坐的根本不是瑞木清,隻不過是莊園廚房中的一名老園工。
“老朱,這車是防彈的,轱轳是實心的,奶奶的,我就不信他們敢用火箭彈把車轟了。”孫伴山得意的說道。
朱永生也笑了笑,“司機兄弟,你就照猛了開,有車攔截就撞了它。伴山,咱們圍着新加坡轉上一夜,累死那些王八蛋!”
朱永生笑着打開酒櫃,倒了兩杯紅酒。
不大一會兒,孫伴山的車後面,出現了三輛追蹤的轎車。而追蹤的轎車後面,又跟着兩輛新加坡情報局的車輛。
新加坡交通指揮中心大廳裏,杜将軍親自坐鎮,看着碩大的電子屏幕。
“司徒家和美國人在搞什麽?簡直就是把新加坡當成了塞車場。來人!放拒馬堵截車輛,把人全部給我扣押起來!”
交通部門不斷的報告着,幾輛車已經毀壞了不少公共設施。聽着彙報聲,杜将軍氣的渾身亂顫,他決定要給兩方人馬一點顔色看看。不然的話,還真以爲新加坡是個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