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節家族之秘
阿旺從小就是在海邊上長大的人,對大海的認知程度相當的熟悉。不過今天,大海的反應已經超出了他所知道的範疇。阿旺顧不得抱着自己的孫伴山了,趕緊閉住呼吸,等待着浪頭把自己推向岸邊。不過,這卻是一個回旋浪,不但沒有把人推向岸邊,反到是裹着衆人流向大海深處。阿旺露出驚恐的眼神,這種情況太令人不可思意了。
兩名生化人卻是沒有被大海沖走,這兩個家夥後退的速度非常的迅速。看到大浪過來,兩人往前面一撲,雙手深深的插入沙灘中,硬把自己固定在了沙灘上。
穆水華能操縱海水,但也隻是利用海水的沖擊力把衆人拉進海中。如果是在大海深處,穆水嘩完全可以用海水的力量,把兩個人秒殺。而在淺灘之上,海水的沖擊力本身就小,穆水華到是對這倆生化人還真沒辦法。
司徒搏龍與馮伯在海上拼搏了大半輩子,什麽樣的情況都見過,就是沒見過今晚這種平地起浪的怪事。
孫伴山身上傷痕累累,被鹹鹹的海水一泡,疼的大叫了一聲,一口咬在阿旺的肩上。人皮張迅速的把阿旺纏繞起來,不然在海中這家夥拔出槍來,照樣能把孫伴山打死。
海面上又恢複了平靜,被沖的東倒西歪的保安們,趕緊爬起來尋找着目标。就這麽短短的一瞬間,司徒搏龍等人已經變成了幾個小黑點,早就超出了槍擊的範圍。
海面上漂着一艘很普通的漁船,司徒雪吟等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
“來了來了,他們過來了。”朱永生指着海面上的幾個小黑點,興奮的喊道。
幾個小黑點迅速的接近漁船,司徒搏龍與馮伯吃驚的都懷疑是不是在做夢。
“爺爺,馮伯~!”司徒雪吟看到兩位老人,激動的站在船邊喊着。
“啊~!後面的那個是伴山,陽子大哥,快救伴山上來。”司徒雪吟終于發現了伴山,恨不得自己就要跳進海中把伴山和阿旺托上來。
阿旺張着嘴瞪着眼,臉色變的慘白。在海水中,他隻覺得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吸裏拉着遠離了别墅,根本顧不上肩頭還被孫伴山咬着。當看到司徒雪吟和魏正英的時候,阿旺如見到鬼魅一樣,頭一歪,竟然吓暈了過去。
陽子等人七手八腳的把衆人拉上了船,司徒搏龍與馮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還震驚在剛才的事情當中。
不過沒人來‘打擾’兩位老人的思考,除了魏正英激動的站在司徒搏龍面前之外,其他人都圍着孫伴山。
“伴山~你~怎麽會弄成這樣樣子?是~是我哥哥下的手嗎?”司徒雪吟看到伴山渾身傷痕累累,心疼的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孫伴山露出了一個微笑,從出别墅的地下室開始,他一直強忍着疼痛和疲憊。要不是求生的欲望支持着伴山,他早就昏迷了過去。伴山覺得自己很累,非常的累。他的體力嚴重的透支,太需要休息了。不過伴山知道自己有件事情沒做,他還不能昏迷。
看到這些熟悉的面孔,伴山的心中有一股暖融融的感覺,指了指甲闆上的阿旺,“他~~他是我的,誰也不許殺~他!”伴山精神力一松懈,徹底的昏迷了過去。
海濱的别墅中,司徒雷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房間裏來回徘徊着。
“見鬼了,真是見鬼了。這麽多人監視着,人竟然被海浪給卷走?你們睜眼看看,這外面連一絲風都沒有,哪裏來的巨浪!”司徒雷指着窗戶外面,對一群人怒吼着。
“司徒先生,這可是我們親眼所見,不信的話,您可以去海邊看看。”一名保安人員,極力的替自己辯駁着。
“出去!都給我出去。還有,把邁爾斯大使給我請過來。”司徒雷發瘋般的把衆人轟了出去。
孤獨的一個人坐在房間中,司徒雷仔細的思考着事情的經過。他覺得不可能會是伴山的人來救援,一來這地方很秘密,二來這裏的安全保衛措施非常森嚴,雪吟那幾個人還沒這個本事強行沖擊。司徒雷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難道真的是海神顯靈了,要來懲罰他這個不孝的罪人?司徒雷突然産生了一種強烈的恐懼感。
邁爾斯第一時間就接到了手下人的報告,不等司徒雷找他,就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聽完手下人的詳細彙報,邁爾斯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
上一次美國海軍陸戰隊精英的失敗,也令美國軍方總結了教訓。根據美國秘密科研機構的協助,軍方才了解到中國有‘異能人’的秘密。他們當時所要抓捕的中國科學家‘周鶴’,根據喬治博士的記錄,他本身就是個身帶異常基因的異類人。自從伊拉克大地震之後,美國損失了異類研究領域的科技之父喬治博士。從那時起,美國的生化研究徹底的停止下來。不過,喬治博士的筆記,卻是記錄了世界各地奇人異士的分布情況和種類。邁爾斯家族在美國有着資深的政治背景,所以他從中也對異能人有所了解。
“你們都聽着,從現在開始,遠離沙灘三十米的距離。今晚所發生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許透露出去。否則,按洩露國家機密罪論處。”
邁爾斯把事情給壓了下來,他知道這件事一旦洩露出去,在美國民間将會引起一場巨大的恐慌。中國出現了令人可怕的‘異類人’,這對所有的美國人都會是一種威脅。
邁爾斯吩咐四名生化人守侯在門外,他獨自一人走進了司徒雷的房間。
“大使先生,你快幫我想想辦法,萬一我爺爺要是還活着,我恐怕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了。”司徒雷開始害怕起來,他想到了出逃。隻有在美國人的庇護之下,自己才有可能得到真的安全。
“司徒先生,不要擔心。今晚的事情,或許隻是一次意外。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奇怪的事情發生,隻不過是巧合罷了。”邁爾斯安慰着司徒雷,他并沒說出自己知道的東西。
司徒雷茫然的點了點頭,“大使先生,我已經派人去海上尋找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絕對不能叫他們逃掉。不過,萬一我爺爺要是真逃脫掉,那還請大使先生爲我考慮一下,我需要保護。”
邁爾斯有點鄙視的看着司徒雷,他覺得和這樣的人合作,真是一種悲哀。但表面上,邁爾斯還是要給司徒雷一種鼓勵的信心。
“司徒先生,其實你沒必要懼怕你爺爺。現在的司徒家族,最起碼新加坡這邊已經控制在你的手中了。即便是他們能逃脫出這裏,也跑不出新加坡的範圍。既然已經公開的決裂,那就要在整個新加坡範圍内,展開追殺。隻要你爺爺一死,你就是司徒家族最合法的繼承人。司徒先生,當你有了強大的财力,還愁沒人保護你嗎?”邁爾斯繼續蠱惑着司徒雷,叫他不要松懈。美國人看中的是司徒家族的财力,并不是司徒雷這個人。隻要司徒搏龍一死,司徒雷就能繼承司徒家族表面上的财産。到那時,司徒雷就已經變成美國人的完全傀儡。
司徒雷慢慢的從恐懼當中穩定下來。邁爾斯說的不錯,他沒必要懼怕爺爺什麽。現在司徒家族所有重要部門的主管,都換成了他司徒雷的人,完全可以與任何人鬥一鬥。再說,自己這邊還有美國人的支持,應該不會落敗。
“大使先生,我知道美國中情局與世界各地的一些雇傭兵有着聯系。我要請人,隻要那些最厲害的雇傭兵,不管花多少錢都沒問題。”
司徒雷準備破釜沉舟,與爺爺司徒雷死拼到底。他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隻有強大了自己,才能真正的掌控住命運。
在說司徒搏龍這邊,魏正英把詳細的經過給司徒搏龍與馮伯說了一遍。兩位老人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異能人’這麽神奇的事情,他們覺得真是不可思意。穆水嘩操縱着漁船到了一處岸邊,衆人都上了岸。朱永生把一套衣服扔進了海中,不一會兒穆水嘩也從水中‘走’了出來。
司徒搏龍仔細的看了看穆水嘩,對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穆先生,老朽多謝了。”
“老爺子别這麽客氣,這邊我們已經準備了一輛車,咱們要馬上離開這裏。”穆水嘩說完,看了看司徒雪吟,小聲說道:“伴山傷的很重,我從大海中能感受到他的生命力很弱,需要馬上進行治療。”
“那咱們趕緊把伴山送進醫院。”雪吟看着陽子背上的孫伴山,心急的說道。
“不行,司徒雷肯定會全城搜索咱們,伴山一去醫院,等于是送貨上門。剛才我給他把了脈,隻是失血過多,養幾天就沒事,放心吧。”陽子沉聲說道。
司徒雪吟也知道去醫院很危險,但伴山傷成這個樣子,她真有點擔心。
“正英,你們住在什麽地方?”
“老爺,我們現在住在您原來避難的那間小屋裏。”聽到司徒搏龍問話,魏正英趕緊回答着。
“那地方也不安全,你把車開過來,去家族墓地!”司徒搏龍輕聲的說道。他這一恢複自由身,那股霸氣又回到了老爺子身上。
衆人不明白司徒搏龍爲什麽要這麽做,竟然要去墓地?衆人之中隻有馮伯知道。那裏才是真正的避難所。
當孫伴山清醒過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下午了。由于失血過多,和透支了大量體力,加上司徒雷的封鎖又不能去醫院,孫伴山這一次可真算是撿回了半條命。
“伴山,你醒了,你終于醒了。”司徒雪吟趴在床前,看到伴山清醒過來,激動的握着他的手。
伴山環視了一下四周,房間裏隻有一盞燈,連個窗戶都沒有。
“雪吟,這是什麽地方?”
“這裏是爺爺的避難所,我去喊大家進來,所有的人都爲你擔心呢。”司徒雪吟興奮的跑了出去,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特别是陽子,這幾天爲伴山天天運功療傷,那種關心程度,令雪吟都覺得感動。
不一會兒,衆人呼呼啦啦都來到伴山的房間。伴山看了一眼,發現每個人的臉上都很憔悴,不過精神頭到還是不錯。
“伴山,你這小身子骨也太不經折騰了,要換了是我,老子一抖身體,就能把那酒桶撐破。”朱永生晃着一身肥肉,笑着說道。
“我們~這是在哪裏?”伴山感覺房間裏有點潮濕,渾身都不舒服。
馮伯微笑着走了上來,“孩子,這是家族墓地的下面,咱們還需要委屈幾天,司徒雷那小子,正在外面瘋着呢。”
孫伴山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司徒搏龍都自由了,怎麽司徒雷還這麽嚣張?陽子看出了伴山的疑惑,趕緊把這三天的情況說了一下。
自從他們脫身之後,司徒雷把所有的港口機場等地都派了大量的人手。整個新加坡的外出口岸,都控制在了司徒雷手裏。大街小巷幾乎每個角落司徒雷都不放過,并花重金犒賞報告消息的人。雖然是公開的搜尋司徒搏龍,不過司徒雷的借口找的很好。對外說是司徒雪吟劫持了爺爺司徒搏龍,他這麽做是替爺爺報仇。但是東南亞的黑道中人,都明白司徒家族這是出現了内亂。所有幫派,都抱着看熱鬧的心裏,想看看這爺孫之争,會鹿死誰手。
“雪吟,給文叔打電話了沒有?叫他把所有兄弟都找來,咱們跟司徒雷較量一場。”
聽完陽子的訴說,伴山内心的怒火也升騰起來。既然大家憋屈在這裏,那還漠不如硬拼一場。
司徒雪吟看了一眼爺爺司徒搏龍,歎了口氣,搖頭說道:“爺爺不叫我這麽做。”
“老爺子,您這是幹什麽,難到還把我們當外人嗎?”伴山不解的看着司徒搏龍。
司徒搏龍笑了笑,“伴山啊,司徒家族内部的事情,爺爺還不需要别人插手。爺爺沒把你當外人,但是我自己的事情,一定要自己來解決。今天晚上,估計你們就能明白我爲什麽要這麽做。伴山,正好你也醒了,今晚我和你馮爺爺,要給你一個驚喜。”司徒搏龍很有深意的看了衆人一眼。除了馮伯之外,沒人知道司徒搏龍這是什麽意思。司徒家族中,有很多秘密,包括魏正英都不知道。
既然老爺子這麽說,伴山也沒再問什麽,他到要看看今天晚上,司徒搏龍能給他一個什麽樣的驚喜。
衆人知道雪吟很想和伴山單獨呆一會,與伴山打完招呼,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司徒雪吟親手沖了點米粥,一勺一勺的喂着伴山。兩個人依偎在一起,說着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特别是一提到張奶奶,雪吟和伴山都爲這位慈祥的老人,感到傷心。
這墓地下面的避難所修建的很大,誰也不會想到,在這陰森森的地方,還有如此一片地下建築。
晚上十點多,所有的人還在地下建築的大廳中,等待着司徒搏龍要宣布的‘喜訊’。司徒搏龍與馮伯下着棋,好象一點也不着急。
不一會兒,看守墓地的老者從另外一個通道中走了進來。從雪吟的口中,伴山知道這老者叫仲伯,也是最早跟随司徒搏龍的成員之一。後來因爲在一次戰鬥中右腿受了重傷,就退出了司徒家族的戰鬥序列。
“老爺,可以開始了。”仲伯輕聲的說了一句。
司徒搏龍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站了起來。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司徒搏龍,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麽。
司徒搏龍看着衆人一眼,面容中透着一股嚴肅,“這三天來,你們大家都很辛苦,我也知道你們都想出去和司徒雷的人鬥一鬥。不過,與司徒雷鬥的話,得需要本錢才行,咱們不能蠻幹。這一點,雪吟這丫頭表現的不錯。這三天來,沒有催問過一句,到是很有大将的風度。雪吟,你能有這跟沉穩,爺爺把司徒家族交給你和伴山,也就放心了。”司徒搏龍很欣慰的看了看司徒雪吟。
“老爺子,我可不是爲了你的家産來的,我有錢,有的是錢~那什麽,以後我在告訴你。”孫伴山怕司徒搏龍誤會他是爲錢而來,趕緊辨解了一句。但一看到朱永生那發光的眼神,孫伴山又把話咽了回去,沒敢說出自己有多少錢。
司徒搏龍與馮伯相視笑了幾聲,這才微笑着說道:“好了,我老人家也不跟你們打啞迷了。阿仲,前面帶路,你們都跟我來吧。”
司徒搏龍說完,仲伯點了點頭,轉身走向一條通道。馮伯走到伴山跟前,悄悄的塞給他一個布包,對着伴山笑了笑,沒說什麽,轉身跟着司徒搏龍向通道走去。
伴山打開布包一看,竟然是一面金牌,上面刻着一條龍,背面還寫着一個‘龍’字。
“伴山,見面分一半啊,咱們可是兄弟,你不能獨吞。”
朱永生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伴山的身後,正看着金牌流着口水。這金牌按說也值不了幾個錢,但朱永生一看到這樣的‘黃’色,就拔不動腿。
“你娘!老子吃了這麽多苦,是不是也要分你一半。”伴山瞪了朱永生一眼,一拉雪吟,兩個人跟着向通道走去。對馮伯給他的這個東西,伴山感到很疑惑。
借着一排昏暗的燈光,衆人走到了通道的盡頭。仲伯在牆壁上按下一個開關,牆壁往兩邊緩慢的閃開,一道大門出現在衆人面前。
司徒搏龍回頭看了衆人一眼,面色一肅,帶着一種冷酷的目光走了進去。
所有的人都想看看裏邊到底藏着什麽東西,跟在馮伯後面呼呼啦啦走了進去。
大門裏邊是一間比剛才還要大的大廳,當伴山等人看清楚大廳裏的情景,包括司徒雪吟和魏正英在内,都楞在了當場。
(出發了兩天,沒更新,很不好意思。今天發一大章節,還請大家不要見怪。今天是農曆初七,好象是一位叫‘錦州貝貝’的讀者生日,在這裏祝福這位讀者生日快樂。因爲今天回來的晚了點,沒有多寫。明天最少兩章節,算是爲這位朋友,說聲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