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節五根筷子


第489節五根筷子

文風看到展易,不禁警覺了起來,難道陳七這是擺了一場‘鴻門宴’?他要在這裏聯合展易對伴山下黑手?想到這裏,文風往前站了一步,擋在伴山的身前。

孫伴山看了展易一眼,又看了看陳七,還拿眼往裏屋的套間瞟了一眼,他不清楚裏邊是不是埋伏着人。

“老七,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孫伴山自問沒有對不住你老七的地方,今天竟然跟我來這一套!哼!不是我小看你們,今天我和老文要是少了根汗毛,我保證陽子跟李民會踏平你的河北老巢!”到了這份上,孫伴山不得不硬氣起來。

“伴山,你誤會了~!”

陳七剛說了一句,孫伴山就接口說道:“老七,啥也不用說了,今天就當我沒來過!文叔,咱們走!”伴山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慢着!”展易忽然喊了一聲,伴山和文風警覺的停了下來。

“伴山,再怎麽說你也是一方大佬,我展易現在已經是喪家之犬,獨身一人來到你的地盤,怎麽,你連坐一坐的勇氣也沒有?”

聽到展易這麽說,孫伴山還真不好意思走出房間。在道上混講究的就是個魄力,如果展易設下了埋伏,他和文風就算是走出去恐怕也會遭到暗算。孫伴山看了看文風,文風輕輕的點了點頭。

孫伴山晃了幾步,走到桌子跟前,拉開一把椅子大大方方坐了下來。

“老展,咱們也是老熟人了,你想怎麽樣,痛快一點!”

“好!不愧是率領着一批精兵強将的老大。如果兩年前你有這份霸氣,我絕對不會容你活到現在。”展易說着,也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看了看文風,又看了看孫伴山接着說道:“伴山,昨晚蒙你所賜,我展易差點見了閻王。也可以說,這是我建立十四堂以來,經曆的最危險一次。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說,我應該怎麽辦!”

“哼!想報仇?那就盡管來吧,我伴山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狗娘養的!”孫伴山嘴上這麽說,但精神也集中了起來。隻要展易敢動手,他就先來一個異能攻擊,把這小子劫持了再說。

文風也把手背到了身後,今天出來他沒帶槍,但文風手上卻有枚戒指,那是他新打造的一把線刀。而且背後的腰間,還藏着一把短刀。

展易笑了一下,“伴山,你說的不錯,按照道上規矩,大家有來有往才對。不過,最近我一直在思索着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江湖上還有沒有我的立足之地,我展易還有沒有必要在黑道中繼續下去。

說實話,如果沒有昨晚的曆險,我還會繼續下去。但是現在,我不是來報仇的,我隻是想讓陳七做個證明,我展易要退出江湖。”說到這,展易苦笑了一下,“當然,我知道你伴山不會放過我。所以,今天我隻身前來,就是想做個了斷。伴山,是殺是剮随你便,但我隻求你一件事,請放過我的老婆和家人!”

孫伴山愣了半天,又轉頭看了看文風,他在琢磨着展易這又是玩的什麽陰謀詭計。

陳七走到伴山的跟前,“伴山,今天一早我接到展老大的電話,馬上就趕了過來。我陳七做事情一向是恩怨分明,對兄弟從來不背後下手。當初你勢弱的時候,展易叫我對你下手,我沒同意。現在你勢強了,如果你還認我當自己兄弟,那我陳七就厚着臉皮,替展老大求個情,請放他一馬。大家都在道上混,他展老大再怎麽不是,也是當過咱們老大的人。當年我陳七蹲苦窯的時候,展老大幫過我。所以,我得報答這個大恩。伴山,如果你執意要對展老大動手的話,那就算上我一份,我今天也沒帶保镖來,你盡管動手。”

孫伴山撓了撓臉上的疤痕,陳七這麽一說,還真叫他爲難了。包括文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當年韓舉對文風他們展開追殺的時候,那可是陳七派人來解的圍。而且,伴山被關押的那段時間,文風等人都是躲藏在陳七的庇護下,才逃過韓舉的追殺。

“老七~你~你這是幹什麽。我給你說你和展易是兩碼事,他的事情我一個人不好做主,要不然我對不起老趙!”

在展易的事情上,伴山知道自己可不能亂許諾。趙明的終身殘疾,基本上等于是拜展易所賜。如果伴山答應了陳七,即便是展易真的要退出江湖,那他心裏也會有愧于趙明。

“啪嗒~”房門一開,一個人推着輪椅走了進來。

“老趙?老楊?你~你倆怎麽來了!”

伴山有點吃驚,進來的竟然是趙明和楊新華。

“伴山,很慚愧,我楊新華今天來,也是爲展易來求情的。說實話,我等這一天很久了。伴山,請給我楊新華一個老面子,就當是我求您。”楊新華有點傷感的說道。

昨晚展易接受完警察的調查之後,沒敢在天津停留。馬友一死,展易也不敢相信馬友的手下會不會趁機栽贓到他的頭上。想來想去,他想到了自己的這位親戚楊新華。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誰也不會想到,展易會躲藏到北京。

自從展易與伴山翻了臉,楊新華就一直沒看好展易。楊新華是北京第一個與伴山做對的人,但他也發現,好象與伴山做對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所以,楊新華一直覺得,展易早晚有一天,也會栽到伴山的手上。

今天展易一到,楊新華就展開了勸說,叫他主動去找孫伴山。不然的話,伴山肯定會展開對展易的追殺,甚至都可能會波及到家人的安全。

以楊新華和展易對伴山的了解,知道越是放下身架求饒,伴山就越磨不開面子。展易本來也早有此意,加上楊新華的勸說,徹底的萌生了退意。不過展易明白,光靠一個楊新華,恐怕自己的性命還是不保。所以,展易請來了河北的陳七。以陳七對伴山這些人的恩德,就算是當場翻臉,伴山也不會當着陳七的面對他下手。

伴山站了起來,親手把趙明的輪椅推到了桌子旁邊。

“老楊,七哥,不是我伴山不給你們面子,你們看看老趙,我實在是張不開這個口。老趙,既然你也來了,你看應該怎麽處理。”

從一進門,趙明就一直寒着臉盯着展易。聽到伴山這麽說,趙明輕輕點了點頭,“伴山,我于展易的仇恨,我自己來解決。文風,你是我的戰友加兄弟,冤有頭債有主,我已經沒了雙手,就請你帶我行刑吧!”

趙明這麽一說,房間裏的氣憤立刻緊張起來。文風也是一愣,他沒想到趙明會叫他在這裏動手。那樣一來,可就等于和陳七徹底決裂了。

“怎麽,沒應懂我的話嗎?文風,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趙明對文風沉聲說道。

“老趙,你再好好想想,請給我老七一個面子,算我求你了!”陳七看着趙明,帶着哀求的口吻乞求着。

趙明仿佛沒有聽見一樣,一動不動的看着展易。

展易苦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老七,算了,出來混,早晚要還的。老七,楊哥,幫我照顧好家人。文風,動手吧!”說完,展易慢慢的站了起來。

文風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孫伴山咽了口吐沫,到了這份上,他也不能再說什麽。按照伴山的想法,即便是不原諒展易,也不能當着陳七的面動手,那樣可就太不給陳七面子了。

文風來到展易的面前,展易輕輕把眼睛閉上。楊新華也歎了口氣,把頭轉了過去。陳七有點激動,渾身上下有點顫抖,眼睛一直盯着孫伴山,把孫伴山盯的都不敢再看陳七的眼睛。

一道寒光閃過,陳七把眼一閉,不忍心看到眼前的慘狀。幾秒鍾過後,房間裏并沒有出現展易的慘叫聲,和噴血的聲音。整個房間裏,靜悄悄的一絲聲音也沒有。

展易不敢相信的看着桌面,文風竟然隻削掉了他一屢頭發,并沒有把刀旋過他的脖子。陳七和楊新華也吃驚的看着文風,不明白文風這是不是‘失手’了。

趙明一直寒着的臉,漸漸的露出了笑容,“阿文,還是你了解我。展易,剛才那一刀,咱倆的恩怨已經了結。伴山,你是這個團隊的老大,我和展易的恩怨已了,剩下來的,就看你了。”

文風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又重新站到伴山的身邊。文風非常了解趙明,他連宋濤那樣的都要放過,别說是展易了。從趙明的眼神中,文風就讀懂了他的意思。

“老趙~你~你這不是爲難我嗎!”孫伴山撓了撓頭,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伴山,得饒人處且饒人,大家都在道上混,既然展易要洗手不幹,我覺得應該給他一個機會。”趙明輕聲說道。

“唉~!”伴山歎了口氣,“老展,聽到了嗎,看看我們這邊都是什麽樣的氣度。剛才文風那一刀,以前的展易以死,現在站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新的展老大。老七,你小子可不夠意思,給我來這麽一初戲。要不是我伴山向來以德服人,心胸開闊,肯定和你沒完。好了好了,大家都坐,老楊,快請坐~!”孫伴山說完揮着手,張羅着大家入坐。在别人的眼裏,好象伴山根本沒把展易的恩怨放在心上。

展易站着沒動,他的眼筐有點濕潤。一分鍾之前雙方還是死敵,現在又成了兄弟,這真是造化弄人。從這一點,展易也看到了伴山的另外一面。難怪有這麽多兄弟肯爲他賣命,伴山确實有他過人之處。

陳七更是直接,兩行熱淚嘩的就流了下來,“伴山~我~我欠你一份大情,我老七這輩子都會記住。”

“我的娘啊,瞧你整的跟大姑娘似的,這要傳出去,丢不丢人!老展,說實話咱們雖然是對頭,但我對你能有老七這麽個朋友,和有老楊這麽一個親戚,感到高興。以前的事情咱們就一張紙揭過,不再提了。以後有用的着兄弟的地方,你盡管說。我說老哥幾個,我提議,在今個咱老百姓啊真呀真高興的日子裏,大家一醉方休!”今天伴山能原諒展易,也歸功于雪吟。要不是來之前心情不錯,即便是原諒了展易,伴山也不會在這裏暢飲。

孫伴山正說了,房門一開,司徒雪吟走了進來。

“真不好意思,晚來了一會~啊~展~展易?”

司徒雪吟吃驚的看着展易,又看了看趙明等人,她不明白展易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不過司徒雪吟馬上把戒心提了起來。

“雪吟,以前的展易已經死了,這是一個新的展大哥!”孫伴山晃着腦袋說完,把剛才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

司徒雪吟一邊聽着,一邊分析着展易的誠懇度。她與伴山不一樣,伴山隻要認定你是個好人,那在他心裏這人肯定就是個活雷峰。雪吟可是憑借自己的判斷力和理智,來分析對方。

雪吟戒備的心慢慢的放了下來,在她的判斷裏,從大的方面來講,展易即便是整合了天津馬友的殘餘,也沒有能力再與伴山爲敵。再加上昨晚受到襲擊,今天就獨自一人前來見面,如果沒有誠懇的心,展易也不敢這麽做。況且,有陳七出面,展易如果使暗招,那他等于連最相信他的人都得罪了。

司徒雪吟微微一笑,“展大哥,我家伴山既然這麽說了,那真恭喜你們啊,又能在一起喝酒聊天了。”

展易也笑了一下說道:“雪吟,你現在的威望,在黑道中可不低于伴山啊。說實話在來之前,我最擔心的是你不肯原諒我,現在看來,我還真要向你們學習學習。”

“展大哥說笑了,我哪敢跟我家伴山比啊,其實在家裏我可怕他了。”

衆人一聽,都發出了一陣善意的笑聲,大家都知道雪吟這是在開玩笑。

“嘿嘿,低調,低調!以後不許在别人面前這麽說,顯得我一點都不民主。”孫伴山胸膛挺的高高的,臉上倍有面子。

司徒雪吟對着伴山做了一個鬼臉,接着問着展易,“展大哥,不知道您以後有什麽打算?”

“唉~!沒什麽打算,準備去澳洲移民做點小生意。總之,黑道生涯算是結束了,這一行真的很累。當年我與韓舉李楓創建十四堂,走到今天死的死抓的抓。如果我再不退出,早晚也會步入他們的後塵。”展易說的有點傷感,當年的美夢,到今天終于醒了。

司徒雪吟想了想,微笑着說道:“展大哥,我到有個想法。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和伴山想請您來管理我們公司的中國業務。不管怎麽說,您也是一位經濟專家,當一個中國區總裁,可能是大材小用了。”司徒雪吟說着,悄悄的掐了伴山一下。

“哦~對對,其實我早就這麽想了。老展,你可别小看我的公司,不是和你們吹,我現在有~将近二十億呢~美金!噓~!都别外傳啊,特别是朱胖子那邊,千萬别叫他知道,咱們哪說哪了~。”孫伴山抖着小手,自豪的顯擺着自己的經濟實力。

司徒雪吟是一陣白眼,伴山這張破嘴,真是一點秘密也保不住。

展易和陳七都楞了,楊新華也傻了,他們哪想到伴山會有這麽多錢。展易苦笑了一下,自己曾經還想着擊垮伴山的經濟後盾,哪成想人家竟然是一位暗藏的大富豪。

“伴山,你小子這麽有錢還問我借,這不是耍人的嗎。不行,我得在你公司裏參上一股。你們先坐着,我去多點幾個好菜,今天就伴山請了!”陳七說着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

有這麽多資金實力做後盾,展易還真想大展一下自己的經濟能力。文風也佩服雪吟的腦子,這麽一會工夫,就給伴山挖過來一位經濟專業人才。

“對了雪吟,你爺爺給你捎的什麽東西,是不是值錢的東西?”伴山抽了個空,問了一句。

“真是奇怪,竟然捎來了五根筷子,三支象牙的,兩隻銀的,都是我們家正常用的東西。”

“拿出來,快拿出來,我看看是不是古董!”一聽象牙筷子,伴山立刻來了精神。

司徒雪吟一邊從包裏拿着,一邊說道:“伴山,你說怎麽還出來一個單數?不會是路上他們掉了吧。再說我爺爺跟我捎筷子來幹什麽?”

“哈哈,這還不明白,老爺子這是想叫你們倆快點生子,他好抱重孫子!”趙明大笑着說道。

“嗯,我看是這麽回事情。”文風也跟着贊同。

“我天天都忙着種地,她們一個個就是不生,我也沒辦法!”伴山甩着倆手,好象很委屈。

司徒雪吟臉色一紅,趕緊把話題轉到她爺爺司徒搏龍身上。

“我打電話過去想問問情況,爺爺和馮伯的電話都關機。房間裏是一個下人接的電話,說是爺爺去醫院例行檢查去了。伴山,等忙完了我要回家看看,爺爺可别是真的生病了。”

孫伴山嗯嗯呀呀的随口答應着,仔細的看着五根筷子。以他的眼光,這就是普通的象牙和銀筷子,根本不是什麽古董。

“你說你爺爺也真小氣,千裏遙遠的捎來這麽幾根東西,還三根長的兩根短的,是不是覺得我伴山買不起啊。”伴山說着,把筷子扔在了桌上。

司徒雪吟一愣,看着筷子默默的發呆。三根長的~兩根短的?三長兩短?

“不好!爺爺那邊出事了!肯定出事了!三長兩短~三長兩短~!”

司徒雪吟臉色一陣蒼白,她一下子明白了這五根筷子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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