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節巨額敲詐
勞累了一夜的孫伴山,還沒睡上兩個小時,周老怪與瑞木清就來到了王府大院。司徒雪吟到沒有休息,她算是昨晚行動人員之中,最清閑的一個。不過司徒雪吟也有一項任務,那就是要安撫一下鳳凰女。以司徒雪吟的三寸不爛之舌,擺平單純的鳳凰女到是輕而易舉。女人解決危機的最好辦法,基本上就是上街購物。司徒雪吟拉着鳳凰女,準備好好補償一下對鳳凰女的虧欠。
整個大院裏,最休閑的就是朱永生。一個人在院子裏躺在搖椅上,正美茲茲的琢磨着伴山給他那筆巨款之後,是建廠房好呢,還是投資股票。
“永生,你小子挺自在啊,最近身體又有什麽變化沒有?”
一聽周老怪的聲音,朱永生吓的差點把搖椅給搖翻過去,趕緊慌張的爬了起來。
“周院長,我好着呢,身體非常正常。哦,瑞老也來了,快!您二老裏邊請!”朱永生張羅着趕緊把兩位惹不起的老家夥讓到了客廳。
“永生,伴山他們呢?怎麽這院裏這麽冷清?”瑞木清奇怪的問道。
“其他人都在睡覺,雪吟和我家鳳女上街了。女人一不在,當然是安靜了很多。”
“去!把伴山那小子給我拎過來!”周老怪本着臉吩咐了一聲。
朱永生眼珠一轉,謹慎的說道:“伴山~好象也出去了,我去看看在不在,在的話我就給您老揪過來。”朱永生心說現在錢沒到手,可不能叫周老怪把伴山整出啥事情。
朱永生趕緊跑到後院,來到了伴山的房間。
“伴山~伴山,快醒醒~!”
“你娘!老子剛做了個好夢,你個死胖子就來騷擾!”孫伴山睜開朦胧的雙眼,帶理不答的罵了一句。
“老子好心來給你通風報信,你小子還不領情?操!周老怪來了!”朱永生對着伴山的耳朵大聲喊了一句。
一聽周老怪打上門了,孫伴山撲愣一下就坐了起來,“他~他帶了多少人?”
“帶你個頭啊,就和瑞老兩個人!”
“哦~!”孫伴山長出了一口氣。
“不過,他們可是來者不善!”
孫伴山剛松的一口氣又提了起來,“你~你怎麽知道來者不善?雪吟呢?她在不在場?”雪吟可是說過,周老怪的事情她來解決,伴山第一個就想到了雪吟。
“出事就知道找雪吟,你個大老爺們不會自己想想辦法!雪吟又勾引我老婆瘋狂購物去了,這個敗家女人,早晚會把家底揮霍一空。”
“老朱,周老頭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得幫我想想辦法!”
“我看這樣吧,你從後門先躲出去,我去探探口風。要沒什麽大事,你再回來。”
孫伴山一把抓住朱永生的手,激動的說道:“朱哥,這事情可全靠你了。我馬上把手機關掉,省的那倆老家夥打電話找我。等一會我繞到前門,如果問題嚴重的話,咱們門房裏有燈籠,你就叫兄弟們挂上一盞,我就明白那是不叫我回來。如果沒大事,你就挂兩盞,我大不了進來叫兩個老家夥罵上一頓。”
朱永生撇了撇嘴,都啥年代了,還弄的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好好,那就這麽說了。挂一盞就說明有大事,你小子千萬别回來。挂兩盞那意思你可回可不回,自己看着辦。奶奶地,要不是爲了錢,老子才不幫你呢。但我可先說好,到時候周老怪追查起來,你小子可不能出賣我!”
“靠!我的人品你還懷疑?老子從小到大連個髒字都沒說過,怎麽能幹出那種不仗義的事情!”孫伴山一邊說着一邊下了床,拄着拐棍跟做賊似的溜了出去。
朱永生搖着頭,“唉~!能碰上如此一個極品人渣,此生甚幸~甚幸~!”朱永生嘟囔着,背着一雙小肥手也走了出去。
客廳裏,周老怪正拿着計算器一遍一遍計算着,看看該敲詐伴山多少錢才合适,看的瑞木清都覺得有點發寒。自從上次收到陽子轉來的碟片,上面可都是原始記錄,陽子一個字也沒改。看到伴山一下子得到這麽多錢,瑞木清也有點眼讒。按照計劃,他是準備敲詐伴山一筆,用于國家反恐工作。隻是來沒來得及出手,就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朱永生笑眯眯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我說二老,剛才兄弟們說伴山出去辦點事情,要不您二老先回去,回頭我叫伴山找你們去?”
“出去了?”瑞木清看了看時間,“那就再等他十分鍾。永生,給伴山打個電話,叫他馬上回來。”
“好的。”朱永生答應着,煞有介事的拿出手機聯系着伴山。看來伴山這小子還有點智商,知道瑞老會打電話找他。
“瑞老,這小子關機了,我估計是手機沒電。”
瑞木清眉頭一皺,他可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象周老怪這麽清閑。
“哼!這小王八蛋肯定是在躲着我。”周老怪說着,擡起了頭,“老瑞,我大概的計算了一下,這五年大概需要這個數字。當然了,怎麽也要給這小子留點,我已經削減了不少,估計有個十八億就差不多。”
“厄~!你說的是人民币還是美元?”瑞木清聽的一哆嗦。
“當然是按照美元計算!你也知道,我從國外采購的那批設備,都是按美元計算的。”
天啊!這還不多?伴山那小子一共也就弄了二十五億,你老周一個人就想獨吞咋的?瑞木清現在開始有點後悔莫及,根本就不應該鼓動周老頭來敲詐孫伴山。這樣一來,瑞木清再想敲詐那可就沒什麽油水了。
“我說周院長,您要買什麽設備?我來當您的代理商好不好?我們公司在國外可是有辦事機構的。”
朱永生一聽周老怪要采購将近二十億美元的設備,眼睛都綠了。這要是把生意攬下來,光中介費就能賺一大筆。
周老怪琢磨了一下,點了點頭,“老瑞,這錢反正也不是國家出,還真得需要一家這樣的機構。”
“老周,你就省省吧,伴山那小子你就是把他骨髓抽出來,他也不會出這筆錢。”瑞木清覺得叫伴山出這麽一大筆錢,根本就不現實。雖然那錢算是不勞而獲,但伴山這些人也算是冒着生命危險取回來的。再說,雪吟她們也不會同意。
“他敢!這小子敢不同意我就整死他。”
“不是!你們二老的意思,是~~誰出錢?”朱永生奇怪的看着瑞木清和周老怪。
周老怪把眼一瞪,“當然是伴山這小子出錢。鬧出這麽大的事情,老夫幫他抗了責任,這小子不出點血怎麽行。按照過去的老話說,他這叫破财免災!”
噼裏啪啦~~!朱永生一屁股拍在了茶幾上,把一個清代上品花式茶幾,活活給壓散了架!
“永生~你~你怎麽了?”周老怪吃驚的看着朱永生,心疼的看着那一堆茶幾,這可是古董啊。
“沒~沒事~!來人,來人~一點眼力架都沒有,還不過來倒茶!”朱永生大聲喊着爬了起來,“您二老先坐,我去叫人倒點水。”
朱永生說着跑出了門外,趕緊掏出手機。這可要了親命,伴山就是老死在外面也不能回來。奶奶地,十八億,還美元,虧這老瘋子能想的出來。
撥了半天電話,朱永生才想起伴山已經把手機關了,慌忙叫過來一名兄弟。
“快!到門口挂一盞燈籠。記住,就挂一盞!”
“朱爺,這不年不節的,挂那玩意幹麻!”
“叫你挂你就挂,羅嗦什麽!今天是老子的生日,挂一盞慶祝一下不行!”
“好好,我這就挂,您别生氣,生日快樂~生日快樂!”這位兄弟一看朱胖子有點急,趕緊向大門走去。
朱永生穩了穩心神,一想起剛才的事情還有點後怕。那裏邊等于有他一半的資産,說什麽也不能叫周老怪得手。朱永生擦了把汗,又轉身走向客廳。
不遠處的一個房間,李民聽到朱永生的喊叫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推開窗子向外面看去。他的旁邊住着穆水嘩和人皮張等人,都伸着頭想看看怎麽回事。
“老張,發生了什麽事?老朱叫的這麽大聲。”李民奇怪的問道。
“我哪知道,正想問你呢。喂喂~那名兄弟,客廳裏怎麽了?”人皮張喊過一名拎着水壺的兄弟問道。
“沒什麽,那個周老怪物和瑞老來了,朱胖子喊人過去倒點水。這家夥還把茶幾給壓塌了,老闆回來非跟他急不可,那可是古董。”大院裏的兄弟,都知道伴山愛惜古董相當于朱永生愛惜錢。
周老怪來了?包括李民在内,幾個人心裏一驚。昨晚鬧的這麽厲害,看來沒什麽好事,肯定是來找伴山麻煩的。
“伴山呢?他在不在客廳?”李民趕緊問道。
“噓~!老闆從後門溜了,光老朱一個人在。”那位兄弟小聲的說道。
一聽這話,李民和人皮張等人從窗戶上對視了一眼。“哥幾個,咱們也趕緊出去躲躲,周老怪和瑞老找不到伴山,肯定要發瘋!”人皮張給衆人說了一句。
幾個人趕緊收拾了一下,走出了房間。好在院落不小,客廳裏也發現不了外面的情況,幾個人悄悄的來到大門口。
“咦!不年不節的,怎麽挂了一盞燈籠?”李民看着門樓的頂端,奇怪的問着看門值班的兄弟。
“嗨!朱胖子今天生日,非要挂一盞燈籠慶祝一下!”
“那也不能挂一盞,多不吉利!要挂就挂四盞,看着也舒服!”李民吩咐了一聲。
幾個看門的兄弟答應着,趕緊回門房取燈籠。
李民等人前腳出了大院,文風後腳也跟着走了出來。昨晚滅了馬友和展易的中堅力量,他要把這個好消息趕緊去告訴趙明,也叫老戰友高興一下。
一出門,文風看到幾個兄弟正忙碌着,“挂燈籠幹什麽?”
“哦,文叔,是老朱過生日,挂四盞燈慶祝一下!”
“永生的生日?嗯,那是要慶祝一下。通知廚房,中午多做幾道好菜。那什麽,把這兩邊都挂上燈。最近出了這麽多事情,咱們也正好沖沖喜。你們幾個忙完,去市場抓幾隻大紅公雞,在院子裏撲愣撲愣也避避邪!記住,要紅公雞。”
年長幾歲的文風,對這些事情非常注重。從搬進這古宅院那天起,文風就用燒酒把每個房間都灑了一遍。現在正好借朱永生的‘大壽’,也給這大宅院添添喜氣。
幾名值班的兄弟按照文風的吩咐,把兩邊也挂滿了燈籠,看着到真是喜慶。路過的百姓都指指點點,對這大院裏住的人感覺很神秘。
孫伴山一瘸一拐的從後門繞到了前門。他走的到是不快,一邊散步一邊耽誤着時間。
離大老遠,孫伴山看到不少人圍着大門指指點點,再一看門樓上的一排燈籠,孫伴山還以爲自己眼花了呢。
這是怎麽回事,老朱這是什麽意思?一盞燈是不能進去!兩盞燈是可以進去!老朱這丫的挂這麽多,是叫老子進去還是叫老子繼續躲藏啊?看着這麽多的大紅燈籠,可把孫伴山愁壞了。
我地個親娘俫,不會是出大事了吧?伴山好象記得周老怪說過,如果他敢躲藏,就把院裏的兄弟都抓起來。想到這,伴山也不敢怠慢,拄着拐一颠一颠的向大門樓子跑去。
“老闆,您回來了!”看門的兄弟客氣的問侯了一聲。
孫伴山擡頭看了看燈籠,又看了看門口值班的兄弟。平時文風都是安排四個人值班,怎麽隻剩下一個了?
“怎麽就你一個?其他人呢?”孫伴山有點氣喘噓噓的問道。
“哦,他們都抓雞去了!”
抓進去了?孫伴山也沒聽清楚說的啥,隻覺得腦袋一蒙。
“那個周老怪還在不在!”
“在啊,朱胖子一直都在陪伴着。哦,對了,我聽送水的兄弟說,剛才還砸懷了一個清代茶幾。”看門的兄弟小聲的告着黑狀。
孫伴山一聽,火騰的一下就冒了上來。抓我的兄弟,砸我的古董,老子跟你拼了!
孫伴山把拐棍一扔,颠着腳跑到了院子中央,對着客廳就大喊了一聲。
“周老頭,你給我聽着,這事與我的兄弟無關,你把他們都放了,是殺是剮老子一個人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