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節嚴重的後果
誰也沒想到女人之間一個小小的誤會,竟然引出這麽大的動靜。
面對強大的警察,孫伴山到是按照‘道’上的規矩辦事,誰拳頭硬誰就是爺,幹脆‘繳槍不殺’省的挨槍子。
包括陽子等人悉數都被帶上了警車,警察還對孫伴山這個‘劫持’人質的家夥做了重點‘照顧’,把他單獨帶上了一輛警車。
“我說兄弟,誤會,我和你們局長是哥們。”孫伴山極力的想在警察中看看有沒有熟悉的面孔,怎耐北京的警察太多,來的人孫伴山一個都不認識。
“你給我老實點!”
“我叫孫伴山,你應該聽說過我吧?我在道上是很有身份地人。”
“閉嘴!回去查查通緝令就知道了。”
“不是,我不是流竄飯。我是正經商人,我給你說下屆我還準備競選政協委員呢,真事。哎~别蒙我頭啊!”
面對如此多嘴的‘歹徒’,警察們毫不客氣的給孫伴山帶上了頭罩。
那幫保镖兄弟也都被押上了警車,朱永生因爲站在鳳女的身邊,到是很受優待。不但沒帶手铐,還被兩名警察攙扶着上了雪吟等‘人質’證人的車。這些警察怎麽也不相信,這個胖的連路都快走不動的家夥,會是個恐怖份子?估計也是屬于‘人質’那夥的。
連同暈倒的伊呀,雪吟等人都被請到了刑警支隊,因爲警察需要這些人的口供證詞,好作爲将來的呈堂證供。
海澱分局雙榆樹刑警支隊裏,所有的人都開始忙碌起來。有恐怖份子在大學裏劫持人質,這可是大案子。支隊長馬超聞訊急忙從局裏趕了過來,準備親自出馬來審理這個案子。
不過,當看到铐在審訊椅上嗷嗷大叫的孫伴山,馬支隊長頭都大了一圈。下面的幹警不認識孫伴山,但馬超可是對他很熟悉。
“老馬~馬哥,我地親娘啊,總算見到一個熟人。”
孫伴山一看到馬超,仿佛見到親人一樣。要不是手被铐在審訊椅上,他都能蹦起來。
“别馬哥馬哥的,你給我住嘴!”馬超把眼一瞪,這麽大的案子,即便認識孫伴山他也得公事公辦。
“我說老馬,是我啊,孫伴山!去年咱們在局裏見過面啊?”伴山還以爲馬超沒認出他,趕緊自報家門。
“你聽着,在我沒問你之前,不許說話!”
馬超着實有點爲難,孫伴山與鄭局的關系,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更何況孫伴山擊殺李楓這麽大的案子,都能逍遙法外,這後台得多大啊。但在大學校園劫持‘女學生’,這麽重大的案件要是不審不問,馬超也覺得自己簡直是在渎職。
馬超沒有理睬孫伴山,暫時退出了審訊室,他需要了解一下案情的大概情況。
在錄制證人口供的大廳裏,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由于警力有限,精明強幹的人都去審訊那幫‘歹徒’了,隻有幾名後勤人員,來幫忙錄制證人口供。負責雪吟等人的,是兩位剛畢業不久的實習女警員。一來是女同志比較溫柔,對剛受過‘驚吓’的‘女人質’也能有一種安撫感。按說錄制證人口供到沒什麽,隻要真實記錄完畢,證人按個手印簽字就萬事大吉。但是今天,兩位女警員卻碰上了‘難纏’的證人。
二十幾個校保衛處的保安,一口咬定這些人是恐怖份子,警察也确實在那十幾個保镖身上搜出了管制刀具。但到了幾個‘女人質’這邊,卻是變了樣。
“我說這位女警官,其實都是誤會,這個女生說那個女生愛上了我老公,我就和她們争執了幾句。後來我老公就來了,沒發生其他的事情,一場誤會而已。”
“是啊警察同志,這個姐姐和那個姐姐,來我們學校說要談事情。我們也不知道她是我大哥的老婆,就故意氣她說是喜歡上了我大哥,這都是誤會。”
“是啊,結果我們正說着,我老公就來了,然後保安也來了,緊接着你們也來了。”
雪吟和清醒過來的伊呀你一句我一句,聽的那位記錄證人口供的女警員滿頭霧水,聽了半天一個字也沒記錄。
“你們說的這都是什麽?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懂?我問的是歹徒劫持你們的經過,什麽又是老公又是大哥的?還有,那個胖子,你是怎麽回事?”
女警員忽然問了一聲正在來回溜達的朱永生。
“我哪知道是怎麽回事!”朱永生向來都恨進警察局,剛出道那會,也沒少被抓過,對于警察的問話,都形成習慣了,一問三不知。
“我問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爲什麽出現在學校?”
“我是被你們請來的,本來我們幾個哥們是在醫院,然後準備去吃飯,後來接到電話就到了學校,再後來保安就出現了,再再後來你們就出現了,再再再~!”
“你~等等~你和那邊的人是一夥的?”女警員吃驚的看着朱永生,做好了随時喊人支援的架勢。
“我是?不是~兩邊本來就是一夥的。”朱永生說着一指鳳凰女,“她是我老婆,雪吟是伴山的老婆,那姑娘是伴山的妹妹,我和伴山是兄弟,你說我是哪夥的?”
這兩位可憐的女實習警員,腦子都被攪成糨糊了,甚至懷疑這些人說的是不是中國話。
一名女警員看了看鳳凰女,又看了看朱永生,“她是你老婆?這怎可能?”
“有情人終成眷屬,怎麽不可能,我倆很般配!”朱永生說完,鳳凰女也很配合的對着他嫣然一笑。
“天啊!你~你不會是花錢買來的吧?”
朱永生一聽就急了。“你~你說什麽呢,我告訴你我可是有律師的人,小心我告你诽謗。”
不但是女警員,包括伊呀和張秋都覺得不可思意。這麽聖潔的一位姑娘,竟然是朱永生的老婆?這還有天理嗎。
兩位女警員急的眼圈都有點發紅,這幾乎是她們第一次單獨‘執行任務’,結果這‘任務’實在是不能勝任。沒辦法,隻能去請示領導。
在馬超支隊長的親自過問下,經過近兩個小時的努力,終于弄清了前因後果。這一下,馬支隊長到是爲難了。
兩個女人之間的争風吃醋,學校竟然啓動了‘反恐應急’機制。雖然排除了‘恐怖襲擊’,但十幾個身藏管制刀具的人在學校裏大打一場,也不是小事。況且,還傷了十幾名學校保安。
馬支隊長都快愁死了,孫伴山可是個燙手的山芋。要是大案子還好說,就怕這樣不大不小的案子,弄的不好會惹一身騷。沒辦法,馬支隊長隻能請示一下上級,把這事還是推給鄭局長處理爲好。
鄭浩一聽孫伴山又犯了事,也是愁的一頭疙瘩。目前不少人都在盯着鄭浩與孫伴山的事上,鄭浩要說放人,肯定會遭到攻擊,甚至能給他扣上一個‘黑勢力保護傘’的帽子。但要是不放人,鄭浩也知道伴山和陽子的特殊身份,到時候孫伴山非和他急了不可。
鄭浩拿起了電話,不知道是該請示張局長,還是彙報給瑞木清。鄭浩琢磨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把這刺球,扔給瑞木清處理。
正在新疆的瑞木清,一聽陽子居然和伴山去大學校園鬧事,可把老頭氣的不輕。
“鄭浩你聽着,我正準備傍晚就回北京,伴山和陽子你給我好好的關押起來,我會親自處理。至于那些帶管制刀具傷人的,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不要姑息。唉!陽子這孩子,我太放縱他了。”瑞木清在電話中,輕歎了一聲。
鄭浩一聽,覺得有點不對味,輕聲說道:“瑞老,陽子其實也沒犯什麽多大的過錯,我看還是以說服教育爲主的好。”
“說服教育?哼!恐怕紅塵瑣事,已經迷惑了他的道心。國有國法門有門規,這一次,我準備叫他反回師門,閉關三年以固道心。”
瑞木清的聲音裏,透着一股堅定,聽的鄭浩驚出一身的冷汗。
“瑞~瑞老,我覺得沒這麽嚴重吧?”
“鄭浩,如果沒什麽事情,你就按我的指示去辦吧。”電話中,傳來了瑞木清帶着一絲生氣的聲音。
鄭浩暗歎了一聲,他知道自己的級别,還無法改變瑞木清的決定。
“瑞老,這事情的起因,是由雪吟等四個姑娘引起的,馬支隊長的意思,在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她們幾個也不能離開刑警支隊。瑞老,現在伴山的案子我不便出面,您看這事情??”
瑞木清在電話的另一端沉思了一下,輕聲說道:“鄭浩,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放心,我會向組織上解釋清楚的。至于雪吟她們,留個口供就叫她們走吧,那丫頭也不是什麽善茬。弄不好,會被她反咬一口。”
“好的瑞老,有您的指示,我會斟酌處理。”
有了瑞木清的支持,鄭浩也有了底氣。在孫伴山的事情上,鄭浩覺得自己真象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伴山和文風這幫漢子,拼着命把他從加拿大帶回國内,也爲中國的軍工事業創造了不朽的功勳。但孫伴山在表面上,卻是一個黑社會頭子,要站在法律的角度來說,孫伴山槍斃十回都不多。鄭浩覺得自己真不該當這個副局長,如果自己還是特工,鄭浩沒準都跟着伴山一起‘殺人越貨’去了。
馬超得到鄭浩的命令後,專門叫人把伊呀和張秋兩人,送回學校。伊呀和張秋也是忐忑不安,鬧出這麽大的事情,她倆不知道學校裏會怎麽處理。
至于雪吟和鳳女,根本不用專車送,文風早已帶着一批人在刑警支隊外面等候了。朱永生到是很走運,警方調查了半天,居然發現這個胖子簡直就是個‘無辜的人’,他什麽事情也沒參與,想關押都找不到借口。
一出刑警支隊,朱永生拉着鳳凰女就鑽進了一輛車,那意思他倆要獨占一輛,說些悄悄話。
“雪吟,你不該這樣做!”
一見面,文風就毫不客氣的對雪吟說了一句。文風已經與鄭浩通了電話,知道這事情的處理結果,要等瑞木清回來才能決定。不過在電話中,鄭浩也隐晦的透露了一點陽子的消息。鄭浩也是好意,想叫文風等人有個心理準備。
“文叔,我知道錯了!”雪吟象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女孩一樣低着頭。她知道文風一向是很沉的住氣的人,用這種語氣說她,那表示已經很生氣了。
已經平靜下來的司徒雪吟,也覺得自己當時的行爲很愚蠢,看來‘嫉妒心’這東西,還真能使人變笨。如果是在新家坡,司徒雪吟就算把南陽大學教務處砸了,警察也不敢把她怎麽樣。但這裏是中國,可不是她想發脾氣就發脾氣的地方。
“文叔,是不是伴山的事情,需要瑞爺爺來解決?”鄭浩沒有出現,雪吟一猜就猜出來這棘手的事情推給了瑞木清。
“雪吟,你今天的行爲,可能會引起很嚴重的後果。也許,瑞老會把陽子打回師門。你考慮過沒有,伴山與陽子情同手足,一旦失去陽子,到時候伴山會怎麽樣?”
文風還有一點沒有告訴雪吟,如果陽子真離開了大家,恐怕雪吟這段時間建立起來的威信,将會一掃而光。在這個團隊裏,兄弟們打内心裏真正敬佩的人,除了孫伴山之外,就是陽子和李民。孫伴山是一家之主,李民是衆多人的大師兄,他倆的聲望有着根本基礎。惟有陽子,是靠着個人魅力,在兄弟們的心中建立起不可動搖的威信。這些鐵铮铮的漢子們都很有個性,要是因爲雪吟的事情,瑞木清把陽子禁锢,那恐怕以後雪吟的令牌,就不怎麽好使了。
司徒雪吟吃驚的看着文風,她可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雪吟沒有上車,在車前來回走了幾步,忽然神情一整。
“文叔,穆大哥他們什麽時候能到?”
“八點半左右就到,今晚的行動我已經安排好了。”
“那好,大家上車吧!今晚的行動,我與你一起參加。”
文風一楞,“雪吟,你這是?”
司徒雪吟神情有點沒落,“唉!我這是贖罪啊,要不然伴山那臭家夥出來後,還不知道要怎麽埋怨我呢。”司徒雪吟說着,也鑽進了車内。
文風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麽。他知道不管說什麽,雪吟今晚看樣都去定了。
一排轎車緩慢的行駛在車海中,司徒雪吟閉着眼睛,仔細的琢磨着文風剛才的話。雪吟知道伴山是個重義氣的人,犟脾氣一上來,說不定甯可不要老婆也要對的起兄弟。
司徒雪吟考慮着,是不是能在瑞木清那邊,把‘禍事’消滅在萌芽狀态之中。想了想,司徒雪吟搖了搖頭。她很明白瑞木清表面上和藹可親,但嚴肅起來,那可是一言九鼎的人物。
唉!看來隻有請他來幫忙了。司徒雪吟輕歎了一聲,拿出了手機。
“喂!海南基地嗎,請轉周院長的辦公室,我的異能編碼是7455471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