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節周六之約
一群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孫伴山,不明白這個穿着西裝有點偏瘦的家夥,是哪路神仙。要說他是學生,有點偏老,要說是學校的老師,又有點占嫩。不過孫伴山這一兩年的黑道生涯,加上他那張被打的青紅皂白還沒好的臉,一發怒身上的那股氣勢到是不弱,還真沒人敢小看他。
“啊~老~~你~你怎麽來了?”伊呀吃驚的看着孫伴山,她不敢相信他會跑到這裏來。
“伊呀,這裏交給我了,你不用擔心。”
孫伴山安慰的看着伊呀,不過孫伴山對剛才伊呀承認陽子是她男朋友的事情,也感到有點奇怪。難道陽子那家夥今天是故意和他玩的把戲?兩個人已經暗中私定終身了?看來這件事情回頭還要好好審問陽子一下。
張秋拉了拉孫伴山的衣服,“你别瞎鬧,這些人你惹不起。”張秋小聲的悄悄說了一句。
孫伴山撇了撇嘴,也趴在張秋耳邊,小聲的說道:“你聽着,老子在北京橫着走,也沒人敢惹我。”
張秋翻了個白眼,這次連話都沒說,直接指了指半山那張‘破碎’的臉。氣的孫伴山胃都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特别是這丫頭把他當成‘窮鬼’。孫伴山對她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老’?難道眼前這家夥是老師?以周貴松爲首的一群富家子弟,聽到伊呀喊了聲‘老’字,就把孫伴山列爲了‘不良教師’的行列。
“喂喂!我說這位老師,新來的吧?我們同學之間的事情,你最好少參與。再說,被窩裏伸出個腳丫子,你算幾把手啊就來管我們。”周貴松不肖的說道。
對于學校裏的老師,除了幾個有權勢的校領導,這些富家子弟還真不在乎一般的講師。
“我說老師,你那張臉是被老婆打的吧,我勸你還是先把自己老婆教育好,再來教育我們這些祖國的未來吧。”另外一個帶眼鏡的家夥,也跟着嘲笑着孫伴山。
一看帶眼鏡的,孫伴山就來氣,“未你媽個頭啊!誰說老子是老師。你們這群混蛋給我聽着,伊呀是我的弟妹,她的男朋友是我兄弟。以後誰敢再欺負伊呀,我饒不了他。”對眼前這群毛蛋孩子,孫伴山根本沒放在眼裏。
一聽不是老師,居然是伊呀‘男朋友’他哥,這群學生一個個咬牙切齒的都圍了上來。
“媽的,找扁來的。”
“王八蛋,跑這裏充大頭來了。”
一群人咒罵着,就要沖上來。
“你們要幹什麽,我警告你周貴松,這裏是學校,你要是敢亂來,我馬上到教務處告你去。”伊呀吓的趕緊護在伴山前面,防止他遭到群毆。
大風大浪伴山都見過,眼前的小魚小蝦他根本不在乎。不過伊呀的行爲,到令伴山很感動。
周貴松一揮手,制止了衆人的行動,“伊呀,叫我放過這混蛋也可以,但這個周六是我的生日,我在‘富麗皇’擺了幾桌,你必須到場。”
孫伴山一聽,心說‘富麗皇’昨晚就被老子給砸了,現在離周末還有三天,你吃個屁啊。
“我~我憑什麽聽你的。”伊呀心裏那個急啊,她知道要是答應了,那就等于羊入虎口。
周貴松臉色一寒,指着孫伴山惡狠狠的說道:“王八蛋你給我聽着,伊呀是我的人,誰也不許碰她。老子在北京黑白兩道都有熟人,不想死的話就給老子滾遠點。信不信出了這校門,我就能找人把你弄殘廢。”
“你~!”伊呀剛要說話,孫伴山一把拉住了伊呀,“我來~我來。伊呀,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你向後站。”
孫伴山說完,看着周貴松笑眯眯的說道:“我說老弟,也巧了,周六也是我那兄弟的生日。我看這樣吧,周六我也在富麗皇擺兩桌。咱們有什麽恩怨,到時候一并解決,你看怎麽樣。”
“靠,你他媽蒙誰呢,是不是害怕,想借口跑掉。”那個帶眼鏡的家夥,張口就是一句。
孫伴山哼了一聲,“哼!如果周六我要是不去,那好。”孫伴山一指伊呀,“她以後就是你的,我們兄弟從此後不再踏入北京半步。”
周貴松獰笑了一下,“伊呀,聽到了嗎,這可是他說的。好!我就看在伊呀的面子上,咱們就周六見。小子,今天小爺就放你一馬,我勸你還是早點滾出北京,不然的話這世上就會多出兩個殘廢。兄弟們,咱們走!”
一群人呼呼啦啦都跟着周貴松,如衆星捧月般的圍着他,前呼後擁的向操場走去。
“老大,真的放過這小子?要不要我找人跟着,出了校門再修理他。”帶眼鏡的家夥,如跟屁蟲一樣跟在周貴松的後面,小聲的問着。
“不用,我發現這家夥有點氣勢,趕緊叫人打聽一下他是什麽來路。”
周貴松到是不傻,他知道北京這地方藏龍卧虎,有些人他的家勢也惹不起。
“老大,這怎麽查?”
“苯蛋,去找蘇鈴,她是伊呀的死黨,不管用什麽辦法,把她的嘴給老子撬開!”
周貴松惡狠狠的吩咐着一群‘小弟’,回頭又看了孫伴山一眼,發現孫伴山與伊呀等人,早就失去了蹤影。
女生宿舍裏,伊呀和張秋還沒從驚吓中恢複過來,緊張的身體都有點發抖。
“吓死我了,剛才我以爲他肯定又要遭到群毆。”張秋拍着胸口,緊張的說道。
“伴山大哥,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伊呀這才想起問一下孫伴山的來意。
“哦,我是專門來謝謝你的。昨晚我受了點小傷,還連累你也受到驚吓,所以~!”
“哎,以前的事情先不說,等一會樓下沒人的時候,你就悄悄的離開。你放心,周六我不去他也拿我沒辦法。反正快畢業了,在學校裏他們也不敢亂來。”
伊呀還爲今天的事情感到慶幸,如果不是孫伴山的‘随機應變’,伊呀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收場。
“伊呀,我看你們好象很怕那小子。那什麽,那丫頭,你男朋友不是練什麽空手~空手套白狼的嗎?怎麽你也怕他?”孫伴山奇怪的問道。
“什麽空手套白狼,那叫跆拳道。周貴松不但家裏有錢,關鍵他有黑社會背景。你知道什麽是黑社會嗎,說出來吓死你。”張秋狠狠的瞪了一眼眼前的這位‘土老帽’。
“伴山大哥,其實在大二的時候,我到是不反感周貴松。他家裏有錢,人也算長的不錯。但我得知他與黑社會的人有來往,我就特别反感。作爲一個男人,父母辛辛苦苦把他養大,卻不學好要加入黑社會。你說這樣的人對的起父母嗎,簡直豬狗不如。”伊呀咬着嘴唇,一副深惡痛絕的樣子。
“啊~嗯~是~是啊!”孫伴山尴尬的說了幾個字,心說北方最大的黑社會頭子,就坐在你們的面前,這不是指着秃子麻和尚嗎。
“哦,對了伊呀,我那兄弟不錯吧,你倆是不是私下裏那什麽了~!我好象聽着你倆都承認了。”
伊呀一聽,臉‘唰’的一下紅了,“不是啊,我是故意說給周貴松聽的,就是不想叫他纏着我。伴山大哥,你别多想啊。”
孫伴山一陣失望,他還以爲能出現什麽奇迹呢。如果真是那樣,陽子欠他的情可就大了。
“唉!算了,這都是緣分上面的事情。伊呀,既然咱們相識一場,也算是緣分,以後你就是我妹妹了。這是一萬塊錢,你先拿着花,别對自己這麽辛苦。”孫伴山說着,把從銀行提取的那一萬元錢,拿了出來。
“啊~!這~這可不行。伴山大哥,這錢我可不能要。”伊呀慌忙的推脫,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怎麽,看不起我是不是?伊呀,我沒别的意思,我是真把你當親妹妹看待。”
“伴山大哥,雖然咱們認識時間很短,但我發現你是個好人。而且人也很勇敢,不管是面對那些兇惡的保安,還是今天這些同學,你都沒怕過。說真的,能有你這樣的哥哥,我真的很高興。但是,這錢我真的不能收。你打工也很不容易,還是自己留下吧。你那公司老闆也是個壞蛋,說不定哪天就把你辭了,我現在還有點錢,等缺的時候,我會問你借的。”伊呀很真誠的看着孫伴山,她覺得當今這個社會,能出現這樣的好人,真是不多了。
孫伴山心裏那個氣啊,自己啥時候這惡名遠播了,要是找到那傳播者,非告他诽謗不可。
“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先留着。伊呀,周六我請你們大吃一頓,到時候多叫幾個同學。”孫伴山說着,又把錢收了起來。
“好啊好啊,你可别反悔,到時候我把我男朋友也叫上。”張秋高興的說道。
剛才看到給伊呀錢,伴山在張秋的心目中,印象到是改變了不少。
“伴山大哥,以後你還是别來學校了,萬一~!”伊呀擔心的看着孫伴山。
“不用怕,以後我就是你大哥了,有大哥在,一切平安。周六的時候,你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會有人來接你地。”孫伴山給了伊呀一個安慰的微笑。
伊呀看着孫伴山,感動的點了點頭,“大哥,我真的很高興認識你。你說的對,我們不用怕他們。這裏是首都,如果他敢亂來,我就報警。”
“嗨!報警還不如給我打電話呢。算了,過了周六,也許他怕你也說不定。”孫伴山看了看時間,“我得走了,要不然死胖子非等急了不可。哦,就是那天和我一起吃肉串的那頭豬。”
孫伴山這麽一說,伊呀和張秋馬上就想起來。那晚吃肉串的時候,孫伴山身邊,确實坐着一堆肉山。
孫伴山下了樓,伊呀擔心的一直到看不見伴山的身影,才反回宿舍。
孫伴山晃蕩着走在校園的路上,腦子裏迅速的形成一套計劃。孫伴山拿出手機,撥了一個号碼。
“喂~鼠老大嗎,我是伴山!”
“哦,我說伴山大老,聽說昨晚您把富麗皇給砸了?”
“靠!你小子信息就是靈通,這麽快就知道了。我正要問問你,那邊是誰罩的地盤?”
“報告大佬,我也正想找您呢。那邊是大狗仔的地盤,富麗皇的老闆是個韓商,與商務部的一個官員有點關系。當然了,這在您的眼裏,都不算什麽。今天一早,那韓商就找了大狗仔,說是想見您一面,和您交個朋友。但大狗仔知道自己的份量不夠,就托我這來了。我說伴山大佬,您看是不是~?當然了,您要是沒時間,那就算了。”電話中,鼠老大客氣的說道。
“你小子收了不少好處吧?”
“嘿嘿,一點點拉。”鼠老大在電話中,尴尬的笑了笑。他知道伴山的脾氣,到是沒隐瞞。
“老鼠王,錢你可以收,告訴大狗仔,叫那韓國人以後不要這麽嚣張。還有,叫大狗仔通知富麗皇,不管他怎麽裝修,周六前必須開業。”
“天啊,我說大佬,您昨晚都砸成那樣,周六怎麽開業?”
“我不管,周六他要是不開業,以後别想在北京做成一單生意。告訴大狗仔,周六我要在富麗皇吃一頓,叫那韓國老闆在店裏等着。”
孫伴山說完,挂斷了電話。他知道現在的科技非常發達,隻要肯花錢,三天之内完全可以把昨晚那些砸碎的東西煥然一新。
孫伴山添了一下嘴唇,掃了一眼周圍不少奇異的目光,孫伴山冷笑了一下。
哼!周六之後,我要叫這裏的所有人都知道,伊呀從那天起,就是這裏的校園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