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節得而複失
聽到喊叫,一群警察又沖了進來。這一下,警察們也憤怒了。
“混蛋,别以爲索傑斯罩着你就了不起。看來不給你點顔色,你還真是太小瞧我們加拿大警察了。”一名警察說着,從腰間抽出電警棍,猙獰着走向小林川。
在日本,小林川可是個響當當的人物,什麽時候受過這份罪。今天一天他就不停的在詛咒着,不但詛咒加拿大警察,連索傑斯也一起詛咒着。
“我們大日本政府,會向你們提出外交抗議的,住手~!混蛋!”
小林川的咒罵,隻能給自己增加了幾道電流。壁頂的人皮張,都有點替小林川難過。
一陣粗暴的虐待之後,小林川也變的‘疲軟’下來。世界上任何地方的警察,都有自己的手段,既發洩了情緒,還叫你驗不出傷來。
“警察先生,求你們别走,千萬别留我一個人在這裏。”
對小林川來說,這些皮肉之苦,總好過面對死亡的威脅。這關押室本身也不大,小林川的對面,隻有一張審訊用的桌子,上面放着他的文件箱。而小林川的身後,除了接近壁頂處,有一扇小小的換氣用的窗戶,根本沒有藏身之地。小林川很奇怪,那位‘高手’,到底是藏在什麽地方?難道已經達到‘靈’級忍者那種‘空行隐身’的地步?
沒人理睬小林川的‘請求’,又累又乏的警察兄弟們,也需要休息。這兩天可把他們折騰的不輕,這些警察們都很清楚,即便是小林川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也波及不到索傑斯。鬧到最後,玻瓦力與索傑斯兩人,肯定會在某些有影響力的議員撮和下,雙方再次達成一定的‘和平協議’。
人皮張晃蕩着再次出現在小林川面前,這一回,小林川沒有叫喊。
“前輩,您擊敗過鈴木先生,按照您的功夫等級,不應該對我這樣的人下手。我現在剛明白,原來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都是你們幹的。”小林川也冷靜下來,開始分析着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
“小林川,你少給我帶高帽,老子不吃那一套。不過念在你喊我一聲前輩的份上,就饒你不死。”人皮張說着,就向放着文件箱的桌子走去。
“前輩,您想幹什麽?”小林川馬上警覺起來,那聖物對他來說,簡直比生命還重要。
“廢話,老子廢這麽大的勁,你以爲就是在你面前擺造型的,靠!”人皮張說着,拎起了黑色的文件箱四周看了看,估計隻能從頂端的那扇小窗戶出去了。
“不許動我的聖物!來人啊~~!有人偷東西~!”小林川青筋亂冒,再一次叫喊起來。
“媽的,老子非弄死你不可!”人皮張趕緊放下文件箱,跑到小林川身後。
這一次,隻有一名警察走了進來,簡單的看了一眼,然後‘呸’了小林川一下,連修理都懶的修理他就走了出去。
“奶奶的,你喊啊,有本事你再喊啊,你的手下都在外面,你他媽的有本事連他們也喊進來。隻不過,那些家夥就算聽到,恐怕也沒能力進來。”
人皮張一邊奚落着小林川,一邊慢慢的走到桌子前面。從剛才小林川的話語中,人皮張确定了這裏邊放的就是那什麽聖物。
小林川徹底的絕望了,隻能哀求着人皮張,“前輩,那聖物對您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如果前輩要錢的話,您盡管開口。不管大島藏給你們多少錢,我都加倍的給你們。”
這句話要是針對朱胖子說,或許還真能起到作用。但人皮張天生對錢沒什麽感情,根本不理會小林川那一套。
“三倍~五倍也行~求您了,不要動我的聖物~!來~人~啊~這房間真的有人偷東西。”看着人皮張把文件箱拎走,小林川在絕望中不斷的加碼。無奈之下,再次求助于警察。
警察們終于失去了耐心,這一次連一個人也沒有進來。人皮張終于松了口氣,可以大大方方的把東西拿走了。
人皮張一甩胳膊,搭在了小窗戶上,靠着人皮的拉力,把自己和文件箱拉了上去。打開窗戶,人皮張又碰到了難題。窗戶不大,但卻是雙層的隔音窗。更可氣的,外面有幾根鋼筋柱,文件箱怎麽也塞不出去。
“靠!這破地方弄的跟監獄似的,隻不過是審訊室而已,幹什麽弄的這麽牢固。”人皮張一邊咒罵着,一邊打開文件箱。裏邊的東西到是很簡單,除了護照之外,就是一個四方的小紅木盒。
“妥了,肯定是這玩意。”人皮張扔下文件箱,隻拿着那紅木盒,這一回到是能塞過鋼筋柱。
人皮張也不敢大意,樓下雖然有伴山在接應,一樣也有索傑斯和小林川的人。一旦被人發現,那想跑也跑不掉。人皮張先把小木盒放在窗戶外面,他先化成人皮,滑下去尋找孫伴山。
不一會兒,人皮張在牆角處,找到了賊頭賊腦的孫伴山,兩個人趕緊來到了關押小林川的那面外牆邊。人皮張帖着牆壁,小心的取下那紅木盒,整個人在孫伴山的腰間纏了幾圈。
“死人皮,你不會弄錯吧?就是這麽一個破盒?”
“少廢話,趕緊走!”人皮張氣憤的緊了緊伴山的排骨腰。
一切還算順利,孫伴山開始順着牆邊向遠處走去。孫伴山不敢走的太快,也怕引起别人的懷疑。
關押室内,小林川雙眼發直,呆呆的坐着。如果拿不回聖物,長老會肯定不相信他能丢失。那樣一來,恐怕他的長老資格都要被取消,還要接受一定的懲罰。
猛然間,小林川想起了人皮張的話,‘外面有他的人’。小林川知道窗戶已經被打開,聲音完全可以傳出去。
小林川猛的一咬舌尖,使自己的精神驟然提高。小林川運足了内力,昂起頭高聲的喊道:“外面的忍者聽着,我是小林川。剛才聖物被盜,賊人走不遠,馬上全力攔截。”
小林川沒敢說出盜竊聖物的就是那擊敗過鈴木秋的‘高手’,他隻能期望外面的手下,加上索傑斯的人,在群毆的情況下,能制住人皮張。
外面的人聽到喊聲,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小林川喊的是日本話,他的手下肯定能聽的懂。索傑斯的人雖然聽不懂,但知道這是老闆的朋友,不少人趕緊問着喊的是什麽意思。
“大家不要亂走動,有敵人潛入這裏,所有人小心。”其中一名忍者,趕緊用英語喊了一聲。
不管是英語也好日語也罷,孫伴山根本就聽不懂,走的比剛才還快。所有的人都停在原地,隻有孫伴山再晃動,目标非常的明顯。
“站住,你是誰派來的?”一名忍者一閃身,快速追到了伴山的面前。
“你地,說的是什麽地幹活!”孫伴山硬着頭皮說了一句。但這句話,也暴露了他的身份。
“八嘎!這人是就是那個賊!”這名忍者說着,手中短刀‘唰’的一下向孫伴山砍去。
“王八蛋,去死!”孫伴山一道異能攻擊發了出去。那名忍者‘撲通’一聲就坐到地上,孫伴山撒腿就跑。
幾道身影迅速的向孫伴山追了過來,不過在相反的方向,也有幾道身影迅速的接近孫伴山,這是陽子與到島靈花等人。
既然身份暴露,陽子等人隻能來硬的,先阻擊住對伴山的追殺,然後把人引開。畢竟索傑斯的人太多,雙拳難敵四手,陽子等人也不能硬拼。
“伴山,順着小路你先走,我們來對付他們。”陽子‘殘刃’在手,準備大開殺戒了。
大島靈花一手一把宮刀,緊緊的跟在陽子的後面。在速度上,大圈的兄弟和張松确實是趕不上這兩人。
“你兩口子也小心點,靈花妹子,注意你肚子裏的孩子,别動了胎氣。”孫伴山一邊跑着,一邊還不忘記關心一下大島靈花。
大島靈花的臉色都快成了一片紅布,好在是夜晚,不然的話大島靈花真要羞愧的躲藏起來。
渥太華号稱岩石之城,孫伴山順着小路往山上跑。時間已經接近黎明,天色也開始微微放亮。
赤軍與大圈兄弟,在陽子等人的帶領下,阻擊着追趕過來的人。看到伴山已經消失在小路上,陽子開始示意大家撤離,但卻是向另外一個方向撤離。
孫伴山深一腳淺一腳跑在怪石林立的岩石山上,到沒發現身後有人追趕。
不過,他沒發現并不等于沒人追趕。兩名中級忍者,沒有受陽子那些人的‘誘惑’,順着小路追了下來。好在孫伴山在高處,偶然發現下面有人影晃動。
“靠!這下完了,有人追來了。死人皮,快點出來,你小子想累死我。”
人皮張滑出孫伴山的腰間,即便是張人皮,也有不少的重量,孫伴山可沒本事帶着他飛奔。
“死人皮,這回全靠你了,你得把他們引開。”孫伴山喘着粗氣,稍微的歇了一下。
人皮張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左面是個接近直角的大斜坡,下面是個死谷,看來隻能往右邊跑了。
“你先躲藏在岩石後面,我把人引開。”人皮張到是仗義,反正在這怪石林立的地方,什麽樣的忍者也拿他沒辦法,随便一個小洞,他都能滑進去躲藏。
孫伴山不敢怠慢,趕緊躲藏在一塊大岩石後面。人皮張怪叫了兩聲,向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兩名忍者追的速度到不慢,既然發現了目标,也開始狂追起來。
聽到外面沒了聲音,孫伴山才算松了口氣。今天一晚上使用了過多的幻術異能,腦袋開始發漲,孫伴山覺得整個腦袋有一種要撕裂的感覺。
“媽的,看來還是不能大量的使用。”孫伴山走出岩石,坐在一塊石頭上揉着太陽穴,從懷中拿出那紅木盒。
這裏邊到底是什麽東西?孫伴山的好奇心,非常想看看裏邊是什麽樣的‘聖物’。
忽然間,孫伴山感覺到一絲的殺氣。猛的一擡頭,孫伴山吓了一哆嗦。一名忍者,手持短刀正站在他的不遠處。
“你~你别過來,不然我把這東西扔下去!”孫伴山趕緊站了起來,四下的看着,他真希望陽子這時候能出現在他的身邊。自己的腦子疼的厲害,孫伴山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發出異能攻擊。
“把聖物還給我,饒你不死!”這名忍者剛才也追了過去,但他感覺到對方好象是故意現身引誘,而且光着身子。所以,兩名忍者分開了,一名去追人皮張,而這名忍者,又順着原路反了回來。
孫伴山也聽不懂日本話,根本不明白這忍者的意思。
“你敢再走一步,我就扔下去。”孫伴山隻能賭一下,看看這聖物的份量有多重,能不能救自己一命。
但是天不随人願,兩個人都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麽。那忍者一步一步慢慢的接近着孫伴山,嘴裏也不停的說着,他也怕孫伴山把‘聖物’給毀壞了。
“你他媽聽到沒有,别過來!”
“你把聖物還給我~饒你不死~!”
兩個人各說各的,一個說‘賣菜’,一個說‘洗澡’,誰也不理會對方說什麽。
“靠!你他媽還走!”孫伴山也急了,一揚手,‘嗖’的一下把那紅木盒扔下了山谷。
“八嘎!”那忍者一看,氣憤的大叫一聲,一縱身,在空中就要抓住紅木盒。
“去死吧!”孫伴山忍着疼痛,發出了一到異能攻擊。身在空中的忍者混身一顫,筆直的摔了下去,一頭撞在了山坡的岩石上。
孫伴山捂着腦袋,人是死了,但他卻要滑下斜坡,去把那木盒拿回來。
“老子以後再也不接這差事了,奶奶的,以後陽子的聘禮減半。”孫伴山一邊嘟囔着,一邊小心的滑了下去。
大坡的下面,孫伴山尋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紅木盒。不過木盒已經被摔裂,裏邊滾出一個紅綢緞包裹的東西。
孫伴山小心的打開綢緞,懷着一顆激動的心情,要看看‘聖物’是什麽樣的。
“天啊,就是這破玩意?”孫伴山看着手裏的東西,根本就是一塊黑色的石頭。隻是上面刻着一行字母,中間還有一個洞眼,左看右看孫伴山也沒發現什麽神奇之處。
“奶奶的,早知道是這東西,叫朱胖子在溫州造個假的就完了。”孫伴山擡起頭,看着高高的坡頂,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力氣爬上去。
沒辦法,不爬也得爬,這是個面積不大的死谷,除了這斜坡,根本沒有出路。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孫伴山終于爬上了歇坡。這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孫伴山隻覺得口幹舌燥,累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伴山~伴山~你小子在哪裏~!”人皮張一邊喊叫着,一邊尋找過來。
孫伴山衣服褲子都磨破了,手裏緊緊的握着‘聖物’,看到人皮張的身影,無力的揮揮手。
“媽的,終于把那小子給甩掉了。啊~!你~你怎麽了?摔下去了?聖物呢?”人皮張看到孫伴山這副形象,趕緊跑過來,仔細的查看着孫伴山的‘傷勢’。
孫伴山嗓子發幹,頭疼欲裂,想說話都說不出來。舉起手中的黑色石頭,示意這就是聖物。
“别鬧了,你說話啊,那裝聖物的盒子呢?”人皮張一邊說着,一邊接過黑色石頭,一揚手就扔下了山谷。
“我地~娘~啊!”
孫伴山終于發出了沙啞的聲音,他都快累吐血了才把東西找了回來,這到好,又給扔了下去。孫伴山身體一軟,一動不動的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