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節戲耍的代價
大島靈花,還沉浸在一片濃濃的愛意當中。從小到大,大島靈花還從來沒有過這種異樣的感覺。對于陽子,大島靈花是一點戒心都沒有,更不會想到陽子會對她下手。
陽子也是迫于無奈,不這樣做,這場戲恐怕會有漏洞。隻有叫靈花暫時失去知覺,這場戲才能更好的演下去。
帝國金融大廈頂層的房間中,小林川拿着高倍的夜視望遠鏡,仔細的觀察着湖面上的一切情況。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人皮張從寬大的褲兜裏拿出電話。這還是今天白天,大島靈花專門采購的幾部手機。
“人皮,把電話交給小林川。”陽子在電話中說道。
“有人叫你接電話。”人皮張用手機敲着小林川的肩膀,把電話遞了過去。
站在小林川身邊的保镖,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牙咬的嘎嘎直響。小林川早就被人皮張氣的七竅冒煙,要不是爲了活捉大島靈花,小林川真想把人皮張揍成莴瓜臉。
小林川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内心的憤怒。
“喂~!是陽子先生嗎?”
“小林川,人我已經搞定,叫你的人過來交接吧。”
小林川點了點頭,一手拿着電話,另外一隻手拿着望遠鏡,“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看着呢,不要跟我耍什麽花樣。否則,我會把來拿東西的人,千刀萬剮了。”小林川說着,怒視了一眼人皮張。在他的心裏,就是陽子不耍花樣,他都想把人皮張千刀萬剮了。
“你也不要耍花樣,等做完這筆交易,咱們橋歸橋路歸路。”陽子在電話中,也不客氣的說道。
放下電話,小林川對旁邊的人吩咐了一聲,“叫木一郎小心行事。”
“哈依!”身邊的保镖鞠躬答應了一聲,跑到旁邊拿出電話,用日語小聲的說着,好象還怕人皮張聽到一樣。
人皮張撇了撇嘴,“切!瞧你們鬼鬼祟祟的樣子,一點也不大氣。
“八嘎!你們中國人,難道就沒學過‘禮貌’二字嗎!”小林川實在是忍不住了,對着人皮張怒吼了一聲。
房間裏的保镖們‘唰’的一下亮出了兵器,一個個也都怒視着人皮張。小林川身爲伊賀派長老,又是日本的大富豪之一,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哪見過向人皮張這麽嚣張的人。
人皮張也吓了一跳,“你~你們要幹什麽?動手是吧?動手我怕你!靠!不給你們點厲害瞧瞧,我看你們還真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人皮張說着,走到茶幾前面,一輪胳膊,對着茶幾的楞角狠狠的砸了上去。隻聽着‘嘎吧’一聲,人皮張的右小臂,成九十度彎了過來。
小林川與保镖們都傻了,不明白這個家夥爲什麽要自殘,難道這也是中國黑幫賠禮道歉的方式?不過每個人的心裏,也算是微微消了一點氣。
“讓你們開開眼,好好瞧着點,什麽是真正的功夫!”人皮張說着,一抖手,手臂瞬間又恢複了原樣。人皮張還用剛‘殘廢’的手臂,抓起茶幾上的杯子,上下的颠了一下。
這一下,小林川與他的保镖們,一個個嘴巴張的老大,還真被人皮張的絕活給震撼了。
“怎麽樣,傻了吧!中國功夫博大精深,不是和你們吹,就是那個陽子,與我動手也走不過三招。”人皮張吹牛也不怕閃了舌頭。不過他說的到是真事,在陽子面前,别說三招,一招就能被陽子踢飛。
小林川深深的被人皮張的功夫給震懾了,中國武術博大精深,就這麽一個不起眼的家夥,居然也是‘罕見’的高手。
小林川揮了揮手,保镖們收起了兵器,“張先生,原來是身藏不露的高人啊,看來我真小看了閣下。如果你們按時完成這筆交易,我到希望能交你們這個朋友。”
做爲武者來說,對高手有着天生的敬意。剛才人皮張露的那一手,在場的都是行家,都知道人皮張絕對沒有使障眼法。能瞬間使受重創的手臂複原,在小林川看來,這或許是一種神奇的内功。
人皮張微笑着點了點頭,“這麽說就對了,大家無冤無仇,做個朋友也不錯。還是盯着點湖面吧,等人一交接,你們可要把東西給我。”
人皮張說着,毫不在意的走到落地窗前,觀察着湖面,根本不介意會不會有人在他身後動手。
越是這樣,小林川越是佩服,剛才的輕視之心也被警覺之心所代替。小林川悄悄的離開了人皮張幾步,他甚至都懷疑,眼前這個家夥也許是專門來挾持他的。
一條豪華遊艇慢慢的開了過來,陽子冷靜的站在小船的船頭上。幫他們劃船的瑞士船夫,也被陽子暫時的打暈過去。
遊艇上站着十幾個人,但他們并沒有立刻上小船。帶頭的黑衣人一揮手,身邊的四個人一個魚躍,紛紛跳進了湖中。
陽子知道他們這是怕水下有什麽埋伏。陽子笑了笑,這一點他到是不擔心。如果這些廢物能發現穆水嘩,那還真成了精了。
湖水中,穆水嘩感受着這幾個人在他身體裏遊蕩着,隻要自己一個意念,這些人就能葬身湖底。但是穆水嘩知道還不到時候,隻能暫時的放過這些人。
不一會兒,四個人冒出了水面,對着遊艇上的黑衣人打了個手勢。但他們的人,卻沒有回到船上。
黑衣人就是中級忍者木一郎,他是風系忍者,從遊艇上一縱身,就飄到了陽子的船上,小船隻是微微一顫。
陽子也有點佩服這人的輕身術,就算是他跳過來,恐怕顫抖的力度,也要比這個大的多。
“陽子先生,我要先檢查一下大島靈花是不是還有反抗能力。請讓一下!”木一郎的中國話,說的竟然比小林川流利的多。
陽子點了點頭,側身讓開,放木一郎過去。
木一郎探了一下大島靈花的鼻息,二話不說,拿出一根黑色的牛筋繩,用了一個特殊的捆綁法,把大島靈花捆的結結實實。陽子看在眼裏,不知道爲什麽,内心裏升起了一股心疼的感覺。
“很好,陽子先生,我隻要把大島靈花帶到遊艇上,就會給小林社長發信号。”木一郎說完,看着陽子。
“嗯,請便!既然是做交易,我也不怕你們反悔。不過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耍什麽花樣,我會把你們全船的人殺光。”陽子說完,身形一閃,手中的‘殘刃’就架到了木一郎的脖子上。陽子收回了殘刃,他并不是想殺木一朗,隻是叫他知道,自己有殺光他們的能力。
木一郎額頭上冒出了汗珠,内心裏升起一股寒意。他參加忍者晉升的時候,那位對他進行考核的‘風’系上忍,恐怕都沒有陽子這個速度。
木一郎提起大島靈花,一縱身跳上了遊艇。幾個人立刻過來,把刀架在大島靈花的脖子上。陽子倒背雙手,站在小船的船頭很冷靜的看着。
“社長大人,交易一切正常,大島靈花已經完全控制在我們的手中。”木一郎拿出電話,給小林川彙報着。
小林川一直在望遠鏡裏,觀察着一切。在他看來,這幾個中國人,很有‘誠意’。
“很好,我很滿意。來人,把東西交給張先生。”小林川覺得很欣慰,隻用了一包意外得到的東西,就換來了大島藏的女兒,況且還是甲賀派的一名上忍。這筆生意,做的太值了。
人皮張仔細的檢查着包裏的一切,錢包、護照、特别是那張金卡。
“我說,你不會把金卡給換了吧?”人皮張對着燈光仔細的觀察着金卡鑰匙,他本身也沒見過這東西。
“你~!我警告閣下,不要侮辱我們大日本帝國的信譽。”小林川氣的嘴都哆嗦。
“好!就相信你一次。”人皮張說着,把女式昆包垮在肩上,拿出手機撥了一個号碼,“陽子,交易完成,可以放他們走了。”
陽子沒有說話,收起手機,對木一郎點了點頭,“你們可以走了!”
遊艇的機器傳出了轟鳴聲,慢慢的離開了小船,水中的四名忍者,依然沒有上船,看來他們是要遊回岸邊。
“老穆,看你的了。”陽子坐回船上,端起剛才沒有喝完的一杯紅酒,對着湖面輕輕的說了一句。
房間中,人皮張看到遊艇離開小船,對着小林川微笑了一下,“小林先生,合作愉快,我也該離開了。”
小林川臉上也堆起了笑容,“請便!告訴孫先生,有空請來日本坐坐,我希望成爲他的朋友。”
“嘿嘿,伴山要是聽到這話,肯定會請你吃肉串。好了,那就告辭了。哦,對了,以後介紹自己的時候,不要說是什麽‘大’日本帝國,明明就是‘小’日本,幹什麽非要加個大字。”人皮張說着,背着女式昆包,搖頭晃腦走了出去。
小林川氣的牙都快碎了,真想活活把人皮張捏死。
“來人,跟着他,不管這人有多厲害,也要給他一點教訓。”小林川都快被人皮張氣瘋了,不過瘋的時候還在後面。
湖面上,陽子一點也不擔心大島靈花。有穆水嘩在,即便是遊艇開到岸邊,他也有能力把它給拽回來。
木一郎看到漸漸的離陽子遠去,緊張的心也放了下來。不過他到沒發現,不管遊艇的馬力開到多大,遊艇的速度始終是上不來。木一郎還以爲是遊艇的發動機老号了,到沒在意。
平靜的湖面,忽然起了一層波瀾,遊艇跟着一陣晃動。木一朗本身是風系忍者,對風非常敏感,但他一點也沒感覺到有大風吹起。
“大家小心!”木一朗‘唰’的亮出兵器,警覺的看着水面。
“嘩~!”突然間,一個大浪升起,把遊艇推向了高峰,一下子又墜入谷底。隻一個起落,遊船就翻了過來。
大島靈花的身體迅速的在水中被托起,快速的向陽子的小船方向移動。
木一郎浮出水面,看到大島靈花被水‘沖’走,拼命的向大島靈花遊去。但是,仿佛有什麽東西墜着一樣,木一郎的身體卻被拉入了水中。
看到大島靈花的身體漂了過來,陽子一伸手把大島靈花提到了船上。剛才陽子下手挺重,到現在大島靈花都沒有清醒過來。
“老穆,還要麻煩你一下,送我們一程。”船夫沒醒,陽子可不會劃船,隻能靠穆水嘩了。
陽子的話音一落,小船向被什麽東西推動一樣,又平又穩的向另外一個方向駛去。
帝國金融大廈的房間裏,小林川還在美美的等待着木一郎的到來。有了大島靈花,可以說是對甲賀派忍者一個很大的打擊。而且,大島靈花也是赤軍的首領,日本政府也會給予小林川一定的嘉獎。在日本,政府對‘赤軍’這個紅色黑幫,早就想下狠心取締了。
人皮張垮着女式昆包,大搖大擺的走出電梯。大堂中,不少人都奇怪的看着這位‘變态’的東方人,包括總台上的漂亮小姐也都在竊竊私語,議論着人皮張是哪個房間的客人。
出了帝國金融大廈,人皮張往右一拐,走進了一條相對黑暗的街區。
拐角處,孫伴山手裏拎着一條黑色的紙袋,坐在石階上等在那裏。一看到人皮張過來,孫伴山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
“死人皮,怎麽這麽久?”
“少廢話,我的戲還沒唱完呢。”人皮張說着,把歐陽月的包快速遞給了孫伴山,繼續不緊不慢的向前面走去。
“靠!你小子小心點,别玩過火真的挂了!”孫伴山把包塞進了黑色紙袋當中,卻朝着帝國金融大廈方向走了過去。
兩名日本人,與孫伴山擦肩而過,到是看了孫伴山一眼。不過在他們的眼中,孫伴山是一位很普通的歐洲‘白’人。
孫伴山上了路邊的一輛的士,歐陽月早早的等在那裏。看到孫伴山上來,歐陽月對着司機說了一聲,“開車!”
兩名忍者一直跟着人皮張,這是兩名‘火’系忍者,他們的手中,握着兩枚黑色的炸丸。這兩人也知道人皮張是位‘高手’,小林川沒想着能殺死人皮張,隻是想炸炸他的銳氣。
蘇黎士的綠化非常好,路邊的花壇中,高大的樹木比比皆是。人皮張走到一顆樹下停了下來,對着後面揮了揮手,“喂!跟班的,出來吧。”
人皮張到沒發現有人跟蹤,不過大島靈花昨天說過,以忍者的作風,即便是交易成功,也一定會派人跟蹤的。
兩名忍者還真以爲被‘高手’發現了,本不想出來,但兩人覺得日本武者的氣概,不能被中國人小瞧了。兩名忍者小心翼翼的從一棵樹後走了出來。在他們的心裏,即便是打不過對方,也要炸炸這個中國人的威風。
“你們是來取我性命的?能聽懂中國話嗎?”人皮張微笑的看着兩名忍者。隻不過,他的微笑在黑暗中,看起來比較邪惡。
兩名火系忍者點了點頭,表示聽懂了人皮張的話。兩人手裏緊緊的握着黑色炸丸,到是沒有回答。
“嘿嘿,那就好。我想問一下,你們日本有沒有鬼?”人皮張神秘的說道。
“閣下,即便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但你侮辱了小林長老,你必須要付出代價。”其中一名忍者,一邊說着,一邊舉起了手中的黑丸。不過從他的語氣當中,人皮張到聽出了緊張的氣息。
“唉~!既然你們想要我的腦袋,那就給你們好了。而且,我還告訴你們一個真相,我不是個人,而是一個~~鬼!”
人皮張說着,腦袋一甩,脖子上的人頭,‘骨碌碌’順着地面滾了過去,足足滾了三米多遠。而頭顱與身體之間,還連着細細的脖子。
“這下你倆相信了吧,我是一隻鬼。告訴小林川,不要招惹我,不然他的死期就要到了!~嘎嘎嘎嘎~!”地面上的‘人頭’,用細細的聲音說着。他的眼睛,還對着兩名忍者眨了幾下,然後發出一陣滲人的怪笑聲。
“撲~!”其中一名忍者,嘴一張噴出一股綠色液體,身體一軟,倒了下去。
另外一名也是臉色蒼白,這種詭異的事情他可是從來都沒見過。
“啊~!”的一聲大叫,那名神經都快崩潰的忍者手一揚,黑色的炸丸對着人皮張的身體就扔了過去。
不好!人皮張感覺到了一種死亡的危險,迅速的把身體全部軟化!
“轟~!”一團火光,在人皮張身邊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