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節他鄉遇故知
三輛車在距離杜老大府地不到一公裏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真是世事難料,杜老大怎麽也不會想到,已經身陷經濟泥潭的孫伴山,還會舉家來拜訪他。
不過人越老越怕死,自從上次人皮張放了把火之後,杜府的戒備更加森嚴。文風這次制定的是五分鍾戰術,在五分鍾之内,不管解決沒解決杜老大,所有的人立刻撤離。
杜府中的護院,在第一時間就被打蒙了。陽子知道這裏的人手中有武器,所以文風一上來就命令兄弟們用土制手雷伺候。吳大偉制造的那些土制手雷,雖然長的難看,但威力可不小。手雷中包含了大量的鐵釘和碎玻璃,雖然炸不毀房屋,但對人的傷亡卻是很大。這些手雷沒用在報複展易身上,卻全部扔給了杜老大。
陽子熟悉杜府的地形,直接就奔了後院。杜老大盤踞南京多年,這杜府也是他一手建造起來的,爲了躲避報複,留有不少秘密暗道。睡夢中的杜老大,一聽外面喊殺聲一片,慌忙起身在壁燈上沿一按,一道暗門在牆壁上打開。杜老大不敢怠慢,穿着睡衣趕緊躲了進去。
陽子解決完睡房前廳的兩名保镖,手持殘刃閃進了睡房。看着零亂的床鋪,陽子小心的在房間中搜索着。這睡房的窗戶都關的很嚴,陽子知道杜老大不可能走出這個房間。但是包括衛生間在内,陽子裏裏外外都找了個遍,也沒發現杜老大的蹤迹。
一陣急促的哨聲傳來,陽子知道這是文風吹起的撤離信号。陽子無奈的看了一眼古式紅木睡床,隻能帶着一絲失落離開了房間。
暗道中,杜老大透過觀察眼,看着陽子殺氣琳琳的樣子,脊梁骨都透着一絲涼氣。難道外面的是孫伴山的人?杜老大有點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杜府雖然不在南京市區,文風也不敢在這地方久留。他們這次人多目标大,一旦被警察綴上了,很難說不被四面八方圍堵的警察包圍。
三輛車直接上了高速公路,奔了上海方向。一場以多打少實力懸殊的戰鬥,多多少少令兄弟們出了口郁悶多天的惡氣。大巴車上的氣氛,也比來時熱鬧了很多。
按照計劃,孫伴山與陽子和歐陽月,将從上海乘坐國際航班,飛往瑞士首都伯爾尼。
“伴山,這次去瑞士,你估計要多長時間才能回來?”面對孫伴山即将的離别,司徒雪吟有點不舍。要不是大奔裏還坐着歐陽月和鳳凰女,司徒雪吟早就膩在孫伴山身上了。
“快的話也就六七天,雪吟,到了溫州,千萬别跟死胖子說我去了瑞士。家裏的兄弟就交給老文和你了,阿彩和李芸她們忙完也去溫州與你們彙合。告訴兄弟們不要着急,等我回來,咱們就轟轟烈烈的殺回北京。”當着歐陽月的面,孫伴山也不便表現的過分親熱。聽到不許告訴朱永生,鳳凰女悄悄的白了孫伴山一眼,到是沒有說什麽。
“伴山,路上照顧好月月姐姐,不要自己貪玩,把月月姐丢了。”
歐陽月笑了笑,“死丫頭,你要是舍不得,那就一起去吧。”
“月月姐,我還真想給你去當導遊,不過還是等下次吧。對了伴山,叫穆大哥和人皮張也跟你去吧,反正這裏也不缺他們倆。”司徒雪吟一邊說着,一邊給孫伴山使着眼色。穆水嘩和人皮張都算是‘借’朱永生的人,司徒雪吟知道一到了溫州,朱胖子肯定不會再把人還給伴山。不過這些事情當着鳳凰女的面,她還不好明着說。
孫伴山琢磨了一下,想想也對,“嗯,也好,多兩個人路上也安全。”
孫伴山到不擔心他們出國手續的問題,上次去伊拉克的時候,周老怪給他們這些人辦理的都是外交護照,隻要備注一下,随時可以出境。
三個小時後,衆人來到了上海。因爲是下午四點的班機,陽子通過上海國安局,馬上去瑞士駐上海辦事機構辦理了簽證手續。
虹橋國際機場,從來沒見過這樣一群送行的‘普通’人。一百多号兄弟站成兩排,穿着統一的着裝,一個個神情肅穆的目送着孫伴山等人。機場的安保人員,還以爲是哪個大人物秘密出巡呢,都小心謹慎的注視着。
“老文,家裏的兄弟就交給你了。”孫伴山默默的托付着文風。
“伴山,不要挂念家裏的兄弟。還是那句話,你在外面不管怎麽樣,安全第一。”
孫伴山知道兄弟們被迫離開北京,每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但爲了錢,他不得不暫時的離開。
飛往伯爾泥的班機緩緩的升起,歐陽月這還是第一次去歐洲國家,有着孫伴山的陪伴,這麽多天的郁悶,在飛機升起的那一刻,已經煙消雲散了。
瑞士首都伯爾尼位于瑞士的中西部。阿勒河把該城分爲兩半,西岸爲老城,東岸爲新城,橫跨阿勒河的7座寬闊大橋把老城和新城連接起來。
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孫伴山等人終于踏上了這帶有中世紀建築風格的城市。瑞士是以德語爲主的國家,四個人中,也隻有歐陽月精通德語。不過穆水嘩的英語,也能與當地人溝通幾句。看着形式各異的噴泉、帶拱廊的走道、高聳的塔樓,伴山等人仿佛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伴山,如果能長久的在此住下去該多好。”歐陽月打開酒店的窗戶,她被這帶有甯靜氣息的城市深深的吸引住。
“少來,這裏的人連中國話都不會說,我可不想住在這裏。”
“北京給我的感覺就是喧鬧,我最欣賞這裏的甯靜。”歐陽月閉着眼睛,深深的呼吸着窗外帶有芳草氣息的空氣。
“切!你要是想甯靜,有機會我帶你去山東老家。一到夜裏,都靜的能吓死你,除了狗叫,你聽不到别的聲音。”
歐陽月無奈的搖了搖頭,“唉,跟你探讨這重高雅的氣息,簡直就是對牛談琴。對了,那金卡你可要放好,千萬不要丢了。”
一說到金卡,孫伴山也覺得這東西的份量,現在是越來越重了。銀行保險櫃的位置是在蘇黎世,不是在伯爾尼。喬治博士存放東西的地點是其實是瑞士保險公司,也就是蘇黎世金融服務集團,并不是瑞士銀行,明天他們還要轉車去蘇黎世。
“月月,這東西還是交給你吧,女人心細,放我這裏還真擔心丢了。”孫伴山說着,把金卡鑰匙交到了歐陽月的手中。
歐陽月想了想,到是沒有推辭,小心翼翼的把金卡放進了她的錢包夾層中。
孫伴山到現在也沒有給周老怪打電話要密碼,但他到不着急,孫伴山知道周老怪一定會把密碼告訴他的。喬治博士的私人藏品,周老怪比孫伴山還想知道放的是什麽。
在沒有得到東西之前,孫伴山也沒心情遊玩。第二天一早,四人就奔向瑞士最大城市蘇黎世。
“伴山,等回去的時候,買上一堆瑞士表,給兄弟們一人一個,也算咱們給他們帶禮物了。”走在蘇黎世的大街上,人皮張興奮的說着。
“靠!朱胖子溫州造的瑞士表,十塊錢一個,要多少有多少。等回去的時候,還是買點瑞士的土特産,叫兄弟們嘗嘗鮮。”在孫伴山看來,還是吃的東西實惠。
衆人說着,走向了蘇黎世金融服務集團的總部大樓。孫伴山也拿出了司徒雪吟給他的國際衛星通訊手機,一邊走着一邊撥通了海南基地的總機。
“請轉周院長的辦公室,我的異能編碼是7455471孫。”
海南基地總機馬上核查了身份編碼,給孫伴山轉了過去。
“臭小子,我正在實驗室,有什麽屁快放!”從編碼中,周老怪知道是孫伴山‘半夜三更’打來的電話。
“周老頭,你急什麽,我這可是找你有好事。”
“你小子找我能有什麽好事?”
“我現在到了那個蘇什麽梨?”
“蘇黎世!”歐陽月馬上提醒了孫伴山一下。
“哦,對是蘇黎世,你快告訴我,那個喬治的密碼是什麽來着?”
“你在瑞士?”周老怪不相信的問了一句。
孫伴山知道周老怪不相信,趕緊把電話遞給陽子,“還是你給他說,這老家夥相信你。”
陽子接過電話,說道:“周院長,我們是到了瑞士,現在就在蘇黎世金融服務總部大樓的門前。”
這一下周老怪才相信孫伴山所說的話,對于陽子,周老怪還是非常信任的。
“嗯,告訴伴山,老喬治的密碼是‘我愛美利堅’。記住,是英文,不是德文拼寫。陽子,你可給我看好了,有什麽重要文件,一定要想辦法帶回來。這個任務,就當是國家交給你的,一定要辦到。”
“是!堅決完成任務。”陽子一聽是以國家的名義交給他這個任務,馬上認真起來。
大樓外面的廣場上,十幾輛豪華賓利開了過來。一個謝頂的東方男子,在十幾名保镖的保護下,慢慢的下了車。另外一輛車上,一名黑壯的青年男子,陪伴着一名漂亮的女子也下了車。
“切!瞧這牛哄哄的架勢,不是日本人就是韓國人,好象自己家就是印錢工廠似的。”孫伴山站在台階上,鄙視的看了一眼正走過來的這群人。
歐陽月笑了一下,也把目光看向這群‘有錢人’。
“啊~那~那不是趙靈嗎?”歐陽月吃驚的看着那位女子,不正是從她們公司失蹤的趙靈嗎。
“誰?趙靈?”孫伴山一時沒想起這個趙靈是何許人,順着歐陽月的目光看了過去,“啊~!天啊,大島靈花!陽子,快看,你的夢中情人。”
剛放下電話的陽子把眼一瞪,“你小子再亂喊,我這就把你嘴給封上。”陽子說着,也看了過去。一點不錯,那女子正是很久不見的大島靈花。
“靈花,大島靈花,天啊,怎麽在這裏能碰見你。”孫伴山喊叫着就迎了上去。
大島靈花聽到孫伴山的喊聲,看到孫伴山走了過來,臉色‘唰’的一下變的十分蒼白,不住的用眼神給孫伴山示意着。
那名謝頂的中年男子,聽到孫伴山的喊聲,他好象能聽懂中國話,眉頭微微一皺,跟身邊的一名保镖小聲的耳語了幾句。
“靈花小姐,這麽久沒見,過的好不好?”孫伴山熱情的打着招呼。
“對不起先生,您認錯人了,我叫永田倉子,不是什麽大島靈花。”靈花說着,把頭低了下去。
“咳!我這眼神怎麽能認錯人,别耍我好不好。”
“趙靈,真的是你嗎?”歐陽月也跑了過來,在公司的時候她們可是‘親如姐妹’。
“什麽趙靈,她叫大島靈花。”孫伴山還專門解釋了一下,對着靈花接着說道:“靈花,在瑞士你還擺這麽大的場面,我還以爲是誰呢。這些人都是赤軍的兄弟吧?兄弟們好,在下中國十四堂大佬孫伴山,咱們都是一家人。”孫伴山說着,對着衆人抱了抱拳。
大島靈花沒有說話,緊緊的咬着嘴唇,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珠。
謝頂男子微微一笑,站在遠處用日本話說道:“倉子,你騙的我好慘啊,原來你是赤軍的大島靈花。”
陽子等人也走了過來,既然在異國他鄉碰見了熟人,怎麽說也應該過來打個招呼。
“靈花小姐,好久不見了!”陽子略帶着不好意思的微笑,點頭說道。
大島靈花沒有回答陽子的問候,猛然一擡手,‘轟’的一聲,一個黑色‘泥丸’從身邊炸開,迅速的升起一片黑舞。
“陽子,幫我殺了這個男人!”大島靈花用中文喊了一聲。
黑霧中,大島靈花抽出一把日本宮庭腹刀,‘唰’的一下刺向了謝頂的中年男子!